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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 作者:安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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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飞机突然大幅度地下降,谭溪猝不及防,直接趴在了地上,香槟淋了满头。韩悦懒懒道:“溪哥,你躺下来干嘛,拉斯维加斯到了!”
  韩庆看向窗外,惊呆了。漫漫黄沙消失不见,眼下是一大片晶莹的河水,清澈湛蓝,像半凝结的果冻,被人一下一下的晃动着,颤出了细细碎碎的棱角。游有余道:“呼哧,这就是月亮河。”
  韩庆:“这河怎么蓝得那么骇人?”
  游有余:“呼哧,这河看着绸缎那样,其实里面满满都是一种蓝色的微生物。听说世界上有些海里会有这玩意儿,晚上能发光。但大白天也这么亮眼的,月亮湾是独一份,那儿都看不见啦。你瞧,这河湾像不像青天白日下的大月亮?”
  韩庆:“原来月亮湾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游有余:“呼哧,可不是吗。月亮湾三面被月亮河包围着,马上能见到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要变了
 
  ☆、月亮湾
 
  飞机再往下降,从河的尽头慢慢显出楼宇的身影。这一片楼宇就像从山后面爬出来的晨光,一开始只是细薄一片,随着飞机贴近,越来越巨大,霎时间就占满了整个视线。
  谭溪爬起来了,韩悦顾不得喝酒了,韩庆也从磨人的回忆中回到现实来。这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宽阔的马路,亮闪闪的玻璃,整齐的路灯,放在城里不算什么,但这可是荒漠啊!
  就像深山里的旅人遇见的华夏豪宅,总会疑心一夜醒来后,雕梁玉栋会变为古老的荒坟。他们的惊叹里是带着警戒的,觉得不真实。
  飞机越过一个巨大的广场,滑进一宏伟的建筑群,徐徐下降。
  韩庆的心跳加速,全身都热了起来。连那凉透的心,也终于被血液温暖。
  平安夜过去了,元旦过去了,春节也过去了。城里的河水表面结着冰,下面却已经暗流涌动。韩庆按捺着自己,暗中做着各种准备。他这次栽得太惨,痛定思痛,最主要原因还是自己太掉以轻心。他既低估了曾明义,也看不清颜止。既然要找回场子,而且还在对方的地盘上,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过完春节,韩庆收到了曾明义的礼物。那是一封邀请信,请韩庆百忙中拔冗到月亮湾见面。随信一起送来的,是一个雕成天鹅的流星石,两翅膀闪着光,就像映照着繁星点点的天际。
  韩庆把信留了下来,天鹅却冲进了马桶里。在他和小满的大婚前一个月,他坐上了飞机,进入那传说纷陈的鬼蜮。
  飞机滑翔了一阵,正要停靠时,突然轰隆一声,飞机震了几震,停了下来。一眨眼的功夫,飞机就被浓雾包围了。
  谭溪吓得面无血色,道:“庆哥,怎么回事,有人对我们放炮吗?”
  韩庆也搞不明白,他一拉谭溪肩膀,说:“阿悦,老谭,你们坐好,扣上安全带。”
  副机师走了出来,慌张地说,“韩总,好像遇到了袭击,不能往前走了。”
  韩庆沉声说:“要袭击我们,早就把我们从天上打下来了。先看看怎么回事。”
  烟雾逐渐散去,却没见到什么大炮。只见一辆黑色的悍马慢慢靠近,车顶打开,曾明义和两个人站了起来。
  天空响起巨大的轰隆声,一炮一朵花。浓雾弥漫,等烟雾再度散去,曾明义已经到了眼前,温文尔雅地笑了起来。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欢迎韩总莅临参观!”
  谭溪掩着耳朵,恶寒道:“韩总,原来是欢迎礼炮啊,这大概是月亮湾最高的接待规格吧,都快把天上的云打下来了。”
  韩庆不说话,盯着曾明义和他的悍马。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道:“走吧,别让主人等太久。”
  从舷梯下来时,一阵干燥的风在身边吹过。韩庆扫了一眼这比国家广场还要大三倍的地儿,不由得有点紧张。他感觉到有千百双眼睛在看着他,在这些眼睛中,有没有他日思夜想那一双?
  曾明义伸出手:“韩爷,我在这儿可等了你好久啦。”
  韩庆跟他的手一握,笑道:“唉,我这娇生惯养的,想到要来沙漠,不得不多做点准备,耽误了些时间。”
  曾明义笑了一声:“韩爷多虑。这儿吃的喝的玩的啥都有,虽然比不上城里精致,但韩爷想要的,我这儿一定满足。”
  韩庆看着他,懒懒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们登上宽敞的悍马,驶到一个巨大的台阶旁。台阶之上,是个庄严的罗马立柱式建筑群。韩庆看到这架势,忍不住嘲讽道:“曾老特地下来接我们,真是有劳了。要是我,在上面等着,让人一步步地上来朝拜多好,就算在京城里也没这威风呢。”
  曾明义但笑不语。
  他们爬了四十多步阶梯,谭溪脸色跟便秘了十天差不多,游有余更是猛喘着气。“呼哧呼哧”已经不是他的语助词,而变成他的本体了。曾明义对这个县长似乎不太看重,他都快背过气去了,也没人扶持一下。
  进入高耸的大门,谭溪突然道:“我操!”他们眼前赫然立着五个狰狞的雕像,比真人大两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们。韩庆一一看过去,独眼怪阿尔格斯、人头马身、赛壬,牛头怪、勒纳九头蛇。
  曾明义笑道:“这是我们月亮湾的守护神,吓着各位了吗?”
  谭溪不解道:“这好像是希腊神话里的怪物吧,怎么成了守护神?”
  曾明义看着他:“谭老板不知道,你们城里好风好水,自然是拜菩萨,但我们这块自来不是什么福地,要守得住鬼魅魍魉,就得是极恶之妖啊。”
  谭溪笑道:“那也不能找个洋鬼子的……”他还没说完,韩庆就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哪来那么多废话,人家要拜太阳还是拜牛粪,关你丫什么事儿。”
  从空旷的大堂往里走,曲曲折折地经过一条条隧道似的走廊,他们从一个小得多的拱门里走了出来。眼前的风景骤然一变。
  房子低矮多了,环绕着一个绿草如茵的院子,院子里竟然有一不小的池塘。
  韩庆乍舌道:“曾老真是大手笔,这水比黄金贵的地儿,居然养了这么个塘子。”池塘上静静地开着几朵紫色的睡莲,细看之下,池塘冒着微微的蒸气,水还是温的。
  曾明义淡淡道:“我自小在苏州河边长大,去到那儿都离不开水。这池塘虽小,也能稍慰思乡之情。”
  韩庆环目四顾,只见这周围的房子确实有几分石库门的模样。
  刚才广场里还感觉寒风刺骨,进来这后,却觉得暖和多了。曾明义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笑道:“我们这地儿太大,烧暖炉也不管用,所以都采用的地暖,热水循环到池塘里,算是废物利用吧。”
  在这打一桶水要走十里地的干旱之地,水竟然成了“废物”,也真够奢侈的。
  这男人姓叶,模样和善,未语先笑,听曾明义介绍,他负责主管这里各种生活杂务。谭溪身体暖和后,心情好了很多,对月亮湾渐渐有了好感。他搂着叶先生的肩膀道:“大管家,这全城都用的热水采暖吗?”
  叶管家笑道:“主城区是地暖,城外还有烧柴禾烧煤的。”
  他们又穿过几个走廊,然后上了一个直梯。直梯在23层停下,门徐徐打开。
  看到眼前的景象,谭溪惊得合不拢嘴。前面是一大片落地玻璃,玻璃外面就是传说中的沙漠神迹月亮湾。
  高高矮矮的楼宇排满了整齐划一的街道,马路笔直而干净,楼房之间有充足的绿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湖。这高楼林立的繁盛景象,真不比墨西大街差那儿去,但人和车都少多了,丝毫没有城里的喧闹和乌烟瘴气。这不像个城市,倒像是城市的微缩景观,专门放在售楼处正中间,等客人前来推销和购买。
  韩庆想象中的月亮湾,应该是充满50年代那种苏俄式的宏大建筑,没想到这里却更像外滩,有着混杂的殖民地风格。
  他叹了口气,道:“曾老,您真有本事,回不去家,就把家整个搬过来了。”
  曾明义微笑:“老朽确实花了不少心血。现在也就仿造个样子,等日后有了余裕,慢慢经营,这城才能活起来呢。”韩庆听这话,心里惊诧:曾明义野心不小,他真想忤逆天时地利人和,在这鬼地方造一座自己的大城?
  曾明义又道:“唉,只是个人能力有限啊。还得仗赖韩爷这样的贵人,扶持我们一把,老朽的心愿才能实现一二。”
  韩庆一笑:“我是生意人,唯利是图。亏本买卖我可不做,曾老要扶持,就得看您手上的筹码了。”
  曾明义:“韩爷快人快语。我手上的筹码,自然是够的,要不也不好意思让您千里迢迢地过来。”
  韩庆看着他,等他说下去。曾明义却笑了笑,道:“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买卖嘛,可以慢慢聊。你们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先去歇歇。有什么需求,找我们叶建国就行,他会给你们安排妥当。”
  韩庆心里骂了一百遍,嘴里却说:“好。有劳了。”
  这一大片建筑群是相通的。他们走到一个酒店,上到了最高的15层,叶管家把他们领进一个宽敞的套房内。套房里的装潢倒是挺现代的,米白色的墙靠着弧形的大红沙发,旁边立着木头柱子的落地灯。同样有巨大的玻璃落地窗,面对着错落有致的大厦楼宇。
  叶管家走了之后,谭溪点燃了一根雪茄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拍拍旁边的茶几,道:“这些玩意儿不怎样,但大堂里的妹子真不错,腰细腿长,就是穿得不够奔放,要后背开几个洞就好了。”
  韩庆嫌弃地看着他:“你能要点脸吗,眼睛粘人家身上,撕都撕不下来了。”
  刚才他们走进酒店大堂时,才感觉有点人气。住客们来来去去,里面还有欧洲人和中东人。服务员穿着皮毛短裙,都是二十几岁、长相端正的女孩子。
  谭溪嘲道:“就你目不斜视啊,大情圣。你的金睛火眼找到了你要的人吗?”
  韩庆道:“那老混蛋,一点口风都不漏出来。不给他点糖吃,他能亮出底牌?”
  谭溪正色道:“我看他胃口大的很,你要小心些,别被他一口吞了。”
  韩庆不语。从下飞机开始,他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他从口袋掏出一个贝壳儿,两只大手合起来,把贝壳儿掩护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是颜止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放在了原本安置蓝凰和红虎的架子上。
  贝壳上是韩庆原来画的小鸡和签名,颜止在下面加了一行字:圣O快乐。不知道是因为不会写,还是时间太匆忙,他的诞是一只不太圆的O,在小鸡的下面,既像蛋又像石头。
  韩庆把它带在身边,每次觉得烦躁难耐,就会使劲捏一下,让自己疼起来。他的大拇指按着贝壳硬薄的边儿,压出深深的红痕。他对自己说:“冷静点儿,大战才刚开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看
 
  ☆、大人物
 
  谭溪说得没错,他们果然是月亮湾稀罕的贵客,接待他们都按最高规格来做。晚上的宴会在主楼的顶层上,堂里是金碧辉煌的欧式装潢,巨大的水晶灯垂在头顶。月亮湾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五席酒宴,雪白的桌布,镶金的碗碟筷托,衣衫华贵的客人,看起来真是一副人间富贵相,让人忘了自己身在万里荒凉的大漠。
  入席前客人们在接连着厅堂的院子里饮酒喝茶,院子盖着玻璃棚,也是暖烘烘的,铺着柔软的毯子。
  谭溪喝了一口茶,却差点噗嗤吐出来。他在韩庆耳边道:“这又苦又涩的是什么东西,比他妈藿香正气水还难喝。”韩庆却早领教过西北茶砖的威力,道:“正好给你下下火,省得你看到女的就发情。”
  韩庆含一口茶水,让苦味长长留在舌间。此前他尝不出这茶的好,现在却觉得它有着颜止的气息,进到嘴里刚猛得很,但绕着唇齿转了几圈,苦味变得绵长温柔。有了这苦托底,之后尝什么都是甘甜的,而尝过各种甜后,最后怀念的却还是这朴素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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