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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的消失 作者:靡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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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白若水再次站在梧桐树下,雨水打湿了他全身,我却在为他究竟是否真的喜欢过我,为我是否看清楚他而心痛,而头疼。
  “你不相信我……”他口中还在念叨着这么一句话。
  “你回去吧,回寝室换身干衣服,别冻感冒了。”我说。
  “你不相信我的解释,不相信我!”
  “你快回去吧,雨太大了,我也要回去了。”我突然感觉到心很累。
  我心痛的走了,留下大雨中的白若水,独自一个人潮湿迷蒙的站着。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让人这么疲惫。
  那晚,晚自习的教室里,白若水的座位自始至终一直空荡荡的空着。
  “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我有些担心。
  “你就别操那份心了,死不了,出不了事儿。”楚月说。
  “你好像一直都不喜欢白若水这个人,他好像没有得罪你啊,姐姐。”我说。
  “他没有得罪我,我也没有不喜欢他这个人,我是为你好,不想看着你因为他太过于难过,不想看着你放着好好的书不读,把自己耽误了。就和当初我因为流年痛苦的时候,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楚月埋着头做数学题目,头也不抬。
  漫长的晚自习终于结束,我焦急的走出夜晚的校园,走入曲折婉转的青城街。我就是知道,他肯定在那儿。
  当时,雨已经渐渐转小,细细密密的下着。被我摔在身后的街上,时不时能听到三两个学生打笑的欢快声音,有的是非寄宿生赶着夜路回到附近的家,有的是跑出来玩的,也少不了悄悄走出来约会的。
  这条白天繁华夜晚依然不冷清的街,我和白若水曾经在晚自习结束后的夜晚,也在这里大大小小的巷道走过许多次。我们就是那么走着,走着。有时候,他走在前,我走在后;有时候,他走在左,我走在右。有时候,天上挂着月亮;有时候,天上什么都没有。
  而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一个人独自走在这条夜幕笼罩的街上。没有想过,我会独自听着洒落在身后的那串孤独回旋的脚步声响。一阵难过的无法用言语叙述的落寞感袭卷上我迷茫不安的心头。
  果然,他就在那里。白天我和楚月看到的那个地方。
  他笔直清瘦的身子向后倾靠在墙上,一只手插在那一侧牛仔裤的口袋内。他那似乎永远倔强而孤傲的脑袋微微低着,斜睨着这个似乎与他有些格格不入的一方世界。   
  我带着一种近乎奇怪的超然的心情,疲倦地向他走过去。
  我用鼻子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对着一个有意让大人操心的孩子说:“回去吧,外面冷。”
  他的身体不慌不慢的离开墙体,站定,看着我说:“这么冷,你怎么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来,你会好好的回去吗?”
  他像个孩子一样,无辜的看着我,认真的说:“我真的没有写信给她。”
  我疲惫的说:“好吧,我相信了,你没有写给她。”
  他短暂的顿了顿,也带着些许疲惫,难过的说:“为什么是好吧相信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办法了,笑着说:“我相信你。回去吧!”
  他笔直清瘦的躯体又往后靠上了墙体,低下头,那样子就像是陷入了沉思。
  我无奈的站在沉默中,完全拿他没有办法。他一直都是这个倔脾气,不能认同的事情,从不会拧着性子牵强附会。
  我仰起头,望向无边昏暗的天际。无边昏暗的天际,突然爆出一声巨响,仿佛小时候路边某个老大爷的爆米花猛然炸开了锅。
  我吓了一跳,叫了出来。
  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眼睛里泛着明亮的光,情深意切的说:“别怕,有我在。从此以后,有我守着你,好吗?”
  我看了看他,我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他,我没有回答。
  雷声息了。
  风小了。
  雨停了。
  待回到学校时,已是半宿。我们再次翻墙入校,在多次的翻墙过程中,我已经能够非常娴熟的掌握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攀越、登高以及纵身一跃等等一连贯技巧了。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类似于小时候我和弟弟爬我家门前的桃树梨树,屋后的柳树榆树。当然,难度大的也有,我奶奶家老竹林的竹子。竹子那东西,没有分叉亦没有枝桠,细直光滑一直到顶。我可以爬上比我弟弟高的位置,然后双腿把住竹子,滑下来。而我弟弟可以爬到老竹子的半中腰,双腿把住,头朝下,倒着滑下来,这还不算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他可以双腿叉开,两只脚分别踩着一根竹子,双手分别握住两根竹子,攀上半中腰,再翻两个跟头,最后头朝下,顺着两根竹子,倒着滑下来。后来想想,我弟弟那时候极具杂技天赋,可是后来的许多年他一心沉迷于捉虫子掏鸟蛋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真是可惜了一块好材料。
  我在夜色中,顺着石子路,往寝室大院走回去,清楚的听到有人在西头公厕旁的草坪那里嚷着什么。我心中讶异,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在这放声喊叫,怪唬人的。细一听是夏远的声音,待走近些,她那浑圆的身影便渐渐显露在昏黄的灯光下。她像是在闭着眼睛,一边来回踱着步子,一边高声朗诵着什么。
  “这个夏远,总是做些与常人不同的事情,这么晚了,寝室大院早都锁了,她还不回寝室。”我在心里想着。
  再走近些,我终于听明白,正是李白那首豪迈不羁气贯古今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我像一只猫一样,轻手轻脚的攀上了寝室大院那破旧的铝合金镂空院门,侧着身子踩上旁边低于大门的院墙,稳稳的坐上墙头,回头一望,白若水依然站在梧桐树下,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我朝他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我在西头不远处夏远的忘情朗诵中,纵身一跃。
  彼时,风已停。
  而寝室大院里头,寂然一片。 
  ?
 
☆、月光如水
 
?  白若水让我下了晚自习后,跟他去青城街走一走。
  我们再一次走在青城街上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安然与美好的,可同时,又揣着无限的矛盾与迷茫。
  我想到了我的未来,想到在茫茫宇宙中,我总是显得渺小而又不堪一击。这种无奈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潜意识之中。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死亡就站在我的身后。
  夜幕笼罩下的青城街上,依然有人来来往往。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有与我类似的感受;不知道,许多年后,我们都在哪儿,做什么又在想什么。
  不知道,许多年后,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儿,他在哪儿。
  月光如水,我觉得是否看得清他,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至少,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默契的走在一起。我想,那个漂亮女孩,在那晚白若水拉住我的手告诉我有他守着我的时候,或许已经败下阵去。至少,旁边的这个男孩,靠他最近的那个女孩,是我。
  “下了太久的雨,今晚终于看见月亮和星星了。”白若水感叹的说。
  “是啊,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
  “还记得那一次,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偷着指月亮,觉得你好可爱。时间过得真快啊,明年就要高考了。”
  “呵呵,是啊。你发现没有?我们只要一起出来,就总是有月亮。”
  “真的吗?”他偏着头,微笑的看着我,“嗯……好像确实如此,我们跟月亮有缘分,今晚的月亮这么圆,你说,是不是寓示着什么特殊的含义?”
  “白若水!”
  “嗯?”
  “白若水,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嗯?什么事?很少见你这么严肃,小猫。”他说着捏了捏我的鼻子。
  “你要老实回答我,”我看了看他,他的目光如夜空高悬的月亮那般温润与明亮,这是我熟悉的目光,是我着迷的目光,“你为什么,很少说喜欢我?”
  白若水眨了眨眼睛,温润又明亮的两团光芒在迷离中闪烁着,他又将额头偏了起来,将目光无限温柔的交汇于我。
  “我喜欢你。”白若水眼睛里泛出有一片微红的血光。
  他接着说:“当然喜欢,只是喜欢太轻了,不足以承受我对你的感情。但是,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吗?”
  “什么时候?”
  “见到你的第一眼。”
  “那是什么时候?你和流年坐到我们后面的那天吗?”
  “比那天还要早几天。有一回,我刚刚跨进教室门,碰到低头朝着外面走的你,你撞上了我的胳膊,你抬起头连忙说了两声对不起,只是你没有望着我说,而是眼睛平视前方,但是我看清楚了你,尤其是你的那双像是住着两只小兽的眼睛,我喜欢上了那双眼睛。”
  “我都不记得啦。”
  “査小落,我更想说,我在乎你,不想离开你,想永远守护着你,永远。”那两团微弱的血光变得血红起来,像是炼丹炉里的钢火,在那一瞬,我似乎感受到孤独的自我在这两团血火中被燃烧,湮没,直至涅槃。
  “是吗?可是,也未曾听你说过你爱我。”
  “爱这个字,太沉重了,我怕我稍微做的不好,就亵渎了它。我不敢在我带给你未来的时候就这把这个字轻易说出口,我不能。”他抬起头,继续望向夜空。
  我从涅槃后的短暂混沌中抽身,回复到清醒的现实中来。
  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我也从来没有说过爱他,也没有对他说过喜欢他。
  “今晚叫你出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白若水拉起我的手腕,走到旁边早已打样的五金店铺门前。
  “什么事?”我不解的问,在我们站定之后。
  “去帮我的那个邻居做件事。”
  “邻居?”我想起白若水的那个邻居,莫名的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轻轻挣脱开被白若水握在手中的手腕,“帮他做什么事?”
  “他现在在医院躺着的,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不会是被人打的吧?”我很吃惊,同时轻轻挣脱开了握在白若水手中的手腕。
  “嗯,是被人打了。我们要求对方赔偿,对方死不认账,弟兄们去派出所报案后,杳无音信,对方上面有人,找了关系。”
  “打了就打了呗,你那邻居本来就是个痞子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上回我打你这回你打我,这再正常不过了啊!”
  “你怎么这么说他呢?他从来没有主动生过是非,这次是因为他的一个同学被那个混蛋放了高利贷,他同学之所以找那混蛋借高利贷是为了筹钱给自己弟弟治病,白血病,要一百多万,他同学没办法才借了高利贷,还不上钱,那混蛋就逼债,逼得他同学差点跳楼,我邻居才出面找那个混蛋,谁知道他当时兜里揣了一个电击棒,一棒击在我邻居眼睛上……我邻居现在就算醒来了,也只有一只眼睛了……” 
  “我知道,你邻居是个好人,又是在见义勇为,又是在助人为乐,这次不成想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可你们现在要做的也是要抓紧找家好医院,好医生,给他治眼睛啊,而不是去找那个混蛋打架!”我几乎在大声嚷嚷,我太害怕白若水会做傻事。
  “是啊,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尝试过,可是需要钱啊,那混蛋家里有钱,老子是搞房地产的,我邻居现在的处境就跟当初的我是一样的!”白若水情绪也激动起来。
  “那你什么意思,怎么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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