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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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我家就是批发市场专门卖肉的,改天你去我那里,我给你挑新鲜的肉让你带回去,炖煮还是煎炸随便怎样做都比这家饭店的好吃。”那个美女屠夫笑嘻嘻的说。“那好啊!”我斜眼看她高兴的答应了。等那个大妈喝过我敬的酒后,我斜斜歪歪的横过两个座位回到美女屠夫旁边的我的位置。“美女小姐,你家还卖啥?”我凑过挨近她跟她说话,虽然她身上有职业屠夫特有的血腥味不过人家可是远观近瞧实打实零整容的天然美女,“嘻嘻!”好看是最要紧的。“是美女姐姐。”她提醒我揉了下我的脸这么说。“我要吃杏仁、还要吃开心果。”我自语。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身旁美女屠夫的胳膊倒是个好枕头,一点也没犹豫我就靠人身上了。“你要吃那个啊!我给你抓去,想要多少有多少。”还是那个戴一套金首饰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老板!”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才把我从迷糊中拉往清醒那里一点点。”我撑起眼看起来,那个戴首饰的女人身边多了一个男孩,我定神仔细一看还见过一面,他赤裸着的上身全是白面面,只不过前胸的浅薄淡淡的一层且涂抹不匀后背的白面面很厚涂的特别匀。他下身穿的旧的掉了颜色的破牛仔裤,裤子上也沾了不少白面粉末。脚上穿的旅游鞋,脚掌活动的那一个地方皮革已经开裂了,白色鞋带突出的灰黑,让人瞅见就觉得鄙视。这是早就该扔的鞋还趿拉在他脚上了。我还真认得他,就是那回去吉添村的卫生所见到的那个被王老三打死老子的那个受害者家属。我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瞪是我自然时间过了一秒后。他向他老板说:“卖馒头、压面条的那家要我们店的6袋面粉,说是要让我送过去了,你看这事儿?”“你没跟他说我们是10袋才送了?”那个女人不悦的说。“我说了,他说你说的少几袋子也送。”男孩回答。“我是这个意思了?”那个女人微怒的瞪眼。“这个人也真是跟他客气不得,上回他来卖面粉对我说要12袋叫我给他送去。那天中午给他送去的时候他店里很忙,他顾着卖馒头了,没理给我结账这茬,我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没空。我实在憋不住了,就说他要是忙下次在结,没想到弄巧成拙了,我是想找个借口让他理结账这茬,他是顺着我的话说下次再说。”女人唠叨起旧事,怪那个馒头面条店老板,给个棒槌就当针的事。“都是个这的,他们结账总是能拖就拖的。”那边坐着的精瘦女人附和着说。
“你给他送去,直接告诉他我们这里都是十袋起送。”那个女的对沾着一身白面粉末的男孩说。
“他问有没有吊白块了?”一身白面粉末的男孩对他女老板说。
“哪有那个了!你告他有馒头改良剂了,把面粉送过去后,你把两回的钱都要回来。”女老板对男孩发话。
“知道了!”男孩离开时,阴狠的盯了我一样,在出门时好像也扫看了一眼美女屠夫。
我看着他的头发和耳后的寒毛上都沾有白面粉末,在灯光的照射下尤为明显,好像他身上有白光晕一样。
也没啥可吃的了,这些女人怎么还在圆桌椅上坐着不动呢?覃沐勇一副处之泰然的架势,而我喝了点酒就已经晕乎乎的超级不耐烦。
我靠着美女屠夫,看着在坐的这些女的,没有人在把筷子夹到任何一道菜里了,她们早就放下筷子干坐着了。这么说也不对他们一直在说话,不过有俩个交头接耳的说话小声弄的我没听清。另一个精瘦干练的女人却在同覃沐勇说话。“覃老板,能不能请你帮个忙了?”精瘦干练的女人表情严肃中带着无奈。“你说,只要我能帮的上的。”覃沐勇还那个平静表情对着女的说。
“是,这个,我一个亲戚的重型卡车让人给扣了,这一个礼拜了,也没给弄出来,你给帮帮忙找找熟人……”精瘦干练的女人说。
“我这也没有直接的熟人,给你问问看。”覃沐勇答应了精瘦干练女人的请求。只是说话力度上没显出他能给人家办成。
“覃老板,谢谢你了,我这都愁死了!那个说啥也没用,我敬你。”说着精瘦干练女的举着个杯子要递给覃沐勇。我刚才看见那个一身白面粉的男孩,胃里就有些返,现在这个女的要敬覃沐勇酒,我的任务就是给人挡酒了。于是我硬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覃沐勇走去。说是走就我这扶着圆桌挪动的小样,那绝对跟初学走步的小孩一个球样。几步路就跟长征一样,眼晕腿软。“那个大妈,还是我喝,我家老板没有酒量,可我有啊,这个小杯杯哪够?咋们拿瓶子喝。”我揪起一瓶酒就往嘴边挨。“怎么没有酒了?可它还沉沉的?噢!”我恍然大悟,才发现还没有开瓶盖了。我在圆桌上拿眼扫了一遍,从杯盘堆叠的席面上的一个盘子与另一个盘子的缝里寻见它了。我伸手拿起它,边开瓶边嘟囔:“我找你找的好辛苦!”等打开瓶盖子啤酒冒起连绵的白泡沫,我赶紧就灌了一口酒。啤酒苦苦的一点也不好喝,那个啤酒花的白泡小细沫也不好玩。
第一百一十五章 真实疏离感
“唉!你醒醒。”“怎么了他?”伴着一只手推我,和两个人的声音,我算是醒了。“阿嚏!哼哼!阿——你们?我咋在这里了?”我手撑着冰凉的方砖的,仰视面前的一男一女,两人看起来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其中女生穿了校服了,我仔细一看,“尼玛,竟然是在胸口位置有青山高中的标志。”绕过他俩远看身后,青山高中学校的大门就赫然立在不远处,巍峨的很有气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们扶你去医院看看。”那个女生容貌美丽,眼神善良的对我说。那个男生抓着我的胳膊要扶我起来。“谢谢,我没事儿,你们先走吧!”我尴尬的把头撇一边,清醒时就闻到了很冲的酒味,可恶的是还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真没事儿?那我们走了你一个人能回去么?”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有事想走,可又不放心我。“我没事儿。”我由着男孩抓我,自己也用另一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我没事。”我甩了下宿醉的留遗轻晕,轻声叹气的说。
那两好人走后,我重新捋了下头绪。昨天晚上,我是给覃沐勇挡酒来的,一开始都好好的,那我怎么被人弃到青山高中校门不远处的街面地皮上了?“没搞明白呀?!”“阿——嚏。老子感冒了。”我用手抹了一下鼻子,还冷的手激灵了一下比它热的鼻子。我抖缩着吸了下鼻子环抱着自己的胳膊,“这?让我何去何从啊?”我念了句听来的经典台词。现在不明白覃沐勇把我活抛到街面上是甚意思了。高中近在咫尺,谁告诉我,该不该进去了,那俩算是救我的人,这是去早读吧?我抬眼看了看天空发现太阳也不是很好过的躺在朝霞被窝里不肯出来,看来太阳也有醉卧的陋习了。“这也不知道几点了?”我的手表那次去凉山旅游时就报废了,后来烂事接连不断,我也就没买新的。“哎呀!什么命呀?!身上半毛钱也没有。”我刚想买手表的当口,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突然发现衣服也不是我的,更别提口袋里能有钱了。这回无家可归的更彻底,小金被我连累去扒拉覃沐勇工地的那个坑寻铜钱,后来又被覃沐勇和他带着的手下堵了个正着,小金被人狠揍了一顿,我被覃沐勇抓去做了好几天长工,昨晚还拼命为他挡酒尽职替他猛喝。结果就换来不明就理的活弃街头了。“这下好了,我的人还在啥也没了!放在赟哥家里厢床底下牙膏盒子里的一千几是拿不回来了,放梁雾家和小仓库的那些个我的祖传老家具恐怕也被小金给没收充当他的医药费了!掉钱眼里冲动去挖宝,行为莽撞害人害己。悔恨的泪大颗砸下,这时青山高中的学生分批分次的进入学校,已经军训结束了,这是正式上课了。混着酒气的悲伤抽泣被我强压下。我转身跑着离开了学校门口。
一路跑到了远离青山高中的一个街口,我终于停下了。不是我不想跑而是不能够了,松遢的鞋子,系死鞋带也没球用,我确定就是添两团棉花再垫个鞋垫也还是松的。一只脚站着搬起另一只,看了看脚底的号码,42的。“唉——”我长叹一声。
走到公交站了,“没钱,坐不上。”这时连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前在李宇家的书柜放书的边上还看见他小时候玩码成圆柱状的游戏机币了,那会我记得秘密摸了两个拿回家里了,搬家时还看着它们放抽屉里了,那玩意儿也没有随身带着的习惯,不然这会儿我都坐车走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天阴沉沉仿佛要下雨。呼啸而过的各色车和匆忙行走的各色人,哪一个也跟我隔着什么,我觉得我跟他们同在一个世界就和在不同的两个世界是一样的,天壤之别的疏离感真实而震撼,强烈到我不愿意去看。
我想来想去,这时候只有一条小路,求人帮我。“找谁?我二叔?唉!算了吧!我把房子都折腾没了,被他发现是迟早的事儿能拖一天算拖一天,好歹他也是会两下子的当过兵的,我可不想往枪口上撞。找李宇?也不中用,我和他两人闹翻了,和好如初可是电视上说的,我还真没见过闹掰后又恢复关系的情况。要不去找赵迪吧!这个也是有点问题,一直都是我喜欢他,虽然他对我也好可离恋人的关系还是有的远,再说他家在哪里了?”
还是觉得找赵迪好,我觉得给王维打个电话问问。这时也没钱不能去小超市用电话,只好找人借了。有手机的人很多可我咋开口了?
“大哥,借你电话用用,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我截住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像是上班族的拿着手机的男的。“呵,不好意思啊,我的手机刚好没电了。”那个男的在刚被我截停就起步走了一步再走了二三不后才把拒绝的话说完。“哼!哼!骗谁?明明他刚刚打电话挂了,就说没电。”我气的哼哼。
“大爷,我有点急事要和家里人联系一下,你把电话借我用下,行么?”我走到一个汽车停车位那里,有个大爷正拿个抹布往水桶里沾水湿透后拧个半干就擦车,他的裤带那挂了一个手机包,里面有个那种超小的小手机。大爷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有急事你应该坐辆出租车回去,到地方让你家人出来付钱就行,打电话什么的没用。唉!那个不是!”他看着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兴奋的就要招手。我一看这情况立马躲开了,一旦叫车成功了,他还不得紧着让我上出租车了。
往前再走了好久,也没碰上合适的人,我连开口借手机的辞也再想不出别的。
天真的下起雨来,小雨绵绵洒洒,风吹了起来,我吸了下鼻子感觉,真的感冒了,急跑近了前面的店铺。在它门口慢了下来,停在门外的折叠遮雨棚里。“你好,吃点啥?米线,小笼包、烤面筋?”一个女服务员招呼我说。“我站站就走。”我不好意思的说。“嗯!这个你往边边上站,一会儿客人来了怎么办,你就挡着顾客了!”女服务员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撇嘴皱眉说。我没敢认真理会她的态度,自觉往不碍事的边上挪了几步。毕竟遮雨棚只是上面有防雨绸布,丝丝细雨凉风,把我打的稍湿吹的透凉。“啊——”我硬生憋回半个喷嚏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治安案件
红绸防雨布,溢出的颜色把仅有两个吃包子的客人的皮肤染的微红,阴雨天的暗沉色彩,把普通的东西也能搞得很神秘。由于有风吹雨进来,在仅有顶棚的防雨棚下,我渐渐挪进了靠着桌子的那个地方。这个店铺极小店里面虽然也放着4个桌子,可人们往往首选在外面的桌子吃饭。
我站的离桌子距离有半米,那个吃包子的人,大约有40上下,也许他也未料到今天下雨,只穿着背心和短裤。“唉!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要碗馄饨嘛!”他冲在哪里捏小包子的那个女的说。“你后来不是说,‘算了不要了’么?”捏包子的服务员墩在发棕黑色窄细竹条编的笼屉上一个生白小不点包子扭头看着他说。“我那的说了?!”这个穿着超清凉男人瞪眼摔筷子的一咋呼,在这里或坐或站的几位都一激灵,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又冻又吓里外夹击的。“你稍等正做的了!”那个包包子的服务员连手里拖起的包子皮也没顾上撂下,急走回店里,四五步就绕过陈列酒和几种饮料的不干不净的小陈列柜后,厨房也就在这个陈列柜做隔断的后面。
“你的馄饨。”服务员火急火燎的端出一大碗来摆在那个咋呼的那个男的面前。“辣椒酱没有?”这个男的吼。服务员维诺的把离那个咋呼男的一个臂长的另一个桌子上的辣椒酱搬过来摆他馄饨前。“好家伙,这么大的碗,都超‘大碗馄饨’的一个半了。况且他来吃饭时我早就来了,他只要了一屉小笼包吧,就这么个大汉吃这几个小不点包子,我在他点餐时就断定他吃不饱了!”我心里不服,从来卖馄饨的,最大碗的馄饨也只有中碗那个份量,我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个巨无霸大碗用来盛馄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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