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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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几天学,都是自己早早起来骑我那破自行车去的。过的十分不痛快,好几个女同学都不和我说话了,我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以前还好好的。直到我去厕所时经过女厕,听了一耳朵女生间的碎语才晓得原委。“夏衡家的那车是被迫卖了吧?好几天都骑他那自行车,我才看了下,那车卖二十都没人要。”一个女生说。我知道她是坐在倒数第三排。“骑自行车就算了,以前他吃饭都是饭店现做的给送来的,你知道他现在吃什么?”一个女生故弄玄虚的止住话题不往下讲。“吃什么啊?”一个女生兴趣很浓的问另一女生。“吃面包,而且昨天吃的还是开封的,换句话说他吃的肯定是不知道什么人剩下的。”这女生说这话时声音先高后低说完这话,还好像有话题在交流,不过我已经听不全了。
转眼十一假期。
十一假期重要的任务就是怎么糊弄覃沐勇能重新接送我,再不济也把那个豪华中餐先给我恢复了,哪怕只恢复三两天让我挣挣面子,以后再吃什么我也愿意,就让她们当我吃剩面包是我个人爱好好了!
前晌。
我在村里大路蹲着等覃沐勇,这些天,他不来我住的院子就算了,至少他还有去工地的可能,我觉得这两天迟早能逮着他。我蹲了两小时也没看见覃沐勇的车,不过摸见一个规律,村民老往村口方向走,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
“哎呀!我把那事忘了!三老师家二孙子过百天的事忘了!怎么办?给二叔打电话?还是算了吧!我,唉!还是到他家把礼上上好,只是我没钱怎么办?”我急了这礼必需上,不上就是绝交,可钱呐?正愁的不可开交时,有人叫我。“夏衡,你不去吃席?”龙哥的声音从我后方传来,我都不晓得该不该回头。终于在没有别头的情况下他也来我眼前了。抬眼一瞧,他穿了一身新西装,手里只拿着手机,黑皮鞋锃明发亮。我都想笑,这标准的相亲打扮。“怎么了?”龙哥问我。“龙哥,你借我二百块钱行不?我尽快还你。”我说。尽管心里抗拒管他借钱,可这紧要关头也只好如此了,人们都去村外坐大巴了,这点钟不上礼等上帐的人一走,都没法子补礼。再说补礼是非常过分的事,它仅次于绝交,以前听说过有人补礼遭主家拒收轰走的事,毕竟人提前很多天就告你他家办事了,你完全可以当天把礼金捎来。“哈哈!原来是这事儿,走吧!去了他家我给你垫上。”龙哥豪爽一笑,把我从路边那家人家的台阶上拽了起来。我们一起往三老师家走。其实他家的办事主场不在这儿,只是十一当天才有人雇的厨师过来做早饭,难怪能让我忘了这事。这点钟早饭也没了,三老师穿着儿女卖的唐装和老伴一起迎客,他看着又来了两人,不好意思的指挥那个已经歇着的厨师去煮面,炸油糕。“不用客气了,三老师你歇着吧!等一会儿,就去吃席了,留点肚子正好。”龙哥微笑着冲三老师和他老伴说。去了帐房,龙哥先把我家的礼让写帐簿的人记上,然后才记他家的。我和龙哥一起出了三老师家的门,我不想去吃席,可是村民们都去如果我不去,那有关我闲言就传的更多更杂。
坐大巴,去了清荷酒家。三老师的儿子、儿媳和她怀里抱着的小孙子、女儿、女婿,还有大孙子、外孙子,都在清荷酒家的门厅前迎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小孩子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大人的样子给人指路,说一层的桌子都是他家的都能坐。
我是在入席时和龙哥分开的,怎么说他那帮弟兄占了两张都桌子叫他过去。我一看村里的那号人都聚集齐了。其实入席也是有讲究的本家亲戚都有主要席位。我只好往最边角处寻位置。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空位,就坐下了。到上菜时才知道这个位置有多麻烦,端盘子的老从我这一边上菜,期间我不自觉的帮了服务员好多忙。按理说我这个位置的旁边才是该上菜的位置,可是那个位置坐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他活泼淘气的样子让服务员生畏,为了避他只好从我这边上菜。“哎!你抓我的干嘛?”小孩的看着我面前的小盘子里有虾直接上手就抓着往他嘴里送。“他小够不着虾,你别介意啊!”他母亲在一旁坐着向我说。我没吭气自己吃饭,只是后来都不往小盘子里蘸醋了,小孩子的指甲很长也有黑污渍,他妈穿的到挺干净的,也没说给他洗洗。我的心里有些别扭。我没等上最后的汤就起身离开了桌子。来到清荷酒家的停车场,等村民吃完饭好坐大巴回去。
村民陆陆续续从清荷酒家出来,看见大巴司机把门打开了,我也往车前走。迈腿上车时,有人从后面把我挤一边去了,刚想争辩几句,看清是蒸蒸饺子馆的老板娘后,我只白了她一眼。没有能让她老实的权力,说实话她家也就占着好地理位置才富起来的,也没啥本事嚣张啥?做的还尽是不合理的买卖。我心里严重鄙夷。她人到中年还打扮的十分时髦,这都秋天了还穿着长裙子,连平常人在这种时节穿的打底.裤也没穿,就这身装扮还硬挤我。我看中一个座位,屁股刚要一沉,就有人抢先一步坐了!“靠!”我心里愤怒到极点,这什么人嘛?只见蒸蒸饺子馆老板娘坐这位置,她在整裙子。“我这该有多晦气,差一点就坐老女人腿上了!”我无奈的重寻了个位置。
“那颗古槐的事,你家村主任开会商量后决定怎么办了没?”老槐树小卖铺的女主人和村主任老婆搭话。“大姐,你不要急嘛!有决定后就通知你家。”村主任老婆小官太太十足的傲慢态度回答她。“我能不急嘛?你替姐催催。到时我还能不谢你?”小卖铺女主人小声说。“看你说的,大姐,我家那位可是公事公办的人。”村主任老婆显然不满意小卖铺女主人的说话方式。这种类似吃回扣的事儿,能在大庭广众说嘛?!
大巴往李家村开,等到了村口就停下了。村民陆续下车,村主任老婆下车后径直走了,小卖铺的女主人讨好的脸色挂不住了,面色沉了下来。好几个人跟她道别她也没理人家。我等蒸蒸饺子馆的老板娘走老远后,才走。
也不知道覃沐勇今天过来没?我先回院子,大门还锁着。我也没开门,心想还是去覃沐勇的工地看看吧。只是工地上,张明意肯定会在。“唉!我只在工地门口看看覃沐勇的车在不在就成。不进里头,张明意又是要忙着做工,躲着他点也不能起冲突。”我往村外行。
在村边的李家村坟地边上,有工程队的用仪器在测量,少数村民在围观,有心性急的人追问:“是不是要迁坟?”可人家工程队的人说,他们只负责测量,其它的事上头说了算。我听了这话也就散了。这事儿,碰不到覃沐勇只能问李宇,也不知道李宇十一在不在家,也许他玩去了。
我去了覃沐勇的工地一看,没覃沐勇的车。瞀了好几眼里头的盛况,不甘心的往村里返。
走到我住的小巷子时。“夏衡,你去哪了?一上午不在?”我抬眼一眼覃沐勇立在他车边盯着我说。“什么一上午?我那会儿还回来过。”我看着他说。几天没见气势更盛了!哦!是我忘了,人家覃大老板的气势本来就能震住人。“吃过饭了?”覃沐勇对我说。“吃了,就你剩的那干面包!”我赌气这么说。“我在抽屉里留着钱,你没看着?”覃沐勇一脸奇怪的看我。我觉得他说的这不是废话么?漫说我不知道抽屉里有钱,就是知道了也不敢花。
“走吧!先去吃饭,吃了饭去你家。”覃沐勇跟我说。“你家?你是说我家?”我抓住关键词急的问他。“对!”覃沐勇回答。“哎!太好了。”我双手抓住他的两只胳膊,高兴的蹦哒!“我早就吃饱了!快点上车!”我把拽着他,迫使他转了身,让他面朝车门。他显然没我兴奋,还是他平常的开门节奏。我乐的直接从司机位上车,不费力的快速挪向副驾。覃沐勇上车后我急的直看他,还好他没拖延直接启动了车子。
车子在坑洼村道里驶的慢,急的我身体前倾,只看挡风玻璃外。“夏衡,对不起,你家的房子,”覃沐勇没说完我接口道:“不管咋说能要回房子来,以前的是就算了!”我快速回答。这时到了我家巷子,想着好不容易才能回来,我心里百感交集。等车一停我打开车门就往我家跑。“夏衡,你等等!”覃沐勇在车里喊我。我完全不顾什么了,来到门前。看到大门上锁了一个铁疙瘩之后,不甘心的侧身等覃沐勇了。“早不告我锁着门!”我心里抱怨他的不周到。“把钥匙给我。”我笑的嘴都咧一边了,把手伸覃沐勇面前,觉得天都是蓝的,心情别提多高兴!“夏衡,你别急着开门。”覃沐勇把钥匙从裤兜里掏出,被我一把抢过。拿着钥匙就往锁芯插,“吧嗒!”锁开后,把它一扒拉,锁子掉地上了。推大门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院子中间新砌的一堵砖墙,它把院子没来由的劈成两部分!
我乍一见这情形都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塞我手里的定金
“夏衡,对不起!”覃沐勇过来把我拉出大门外说。“你赎回来的是那边的?东边还是西边?”我的心情从热情高涨跌落深寒冰窟。“西边的。”覃沐勇小心翼翼的回答。“那东边的是怎么回事?”我心揪着一个疙瘩。“我不知道,李贇只是把西边的房子让了出来。”覃沐勇的手按在我肩上,低头看着我的眼说。我进了院子的西边看了看,住人的话也成,总比我一间房也没有住外面强。
“夏衡回去吧!”覃沐勇要拉我出大门,可我脾气上来了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这里。“夏衡,你要怎样?”覃沐勇终于松开了拉我胳膊的手。“我要回来住。”我呆愣愣的说。“现在搬家也来不及,今天不成。”覃沐勇声音发柔,是在哄我。“要个被子就能睡!”我转身往大门外跑。快跑出小巷子是覃沐勇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夏衡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样我再想想办法。东边的房子肯定是有人买了,我去叫人打听买主,一准还你完整的院子。”我听了这话,心里委屈万分,眼泪不由的落在脸蛋上,我用袖子擦脸,由于泪水涌个不住,袖子越来越湿,脸被我擦的生疼。“夏衡别哭了,是我不好。”覃沐勇抱住了我。我看着家家户户门前堆着砖块、沙石、钢筋……他们都在加层,只有我家没有动静,在被楼房围环的院子里,还有一堵墙把它生劈成两半。
我被覃沐勇好说歹说的给劝回了他买的那个院子。一回到那个院子,我就接水到我放小件家什的那间房擦抹灰尘。我家的那个院子被墙劈成两半,水管子被砌墙的人给包到了东边。要想住人要么再接一个水管,要么只能从外边运水。不管怎样还是先拾掇东西,被褥看来也得拆洗,不洗到了冬天都没法盖。
“你起开!”覃沐勇看我在忙却不偏不倚的立在门正中,我要到院里接水,还要倒脏水,来来回回出入多次,经过一次碰他身子一次,可他竟然没有让开的意思。“夏衡,你别生气,那样解决不了问题。”覃沐勇在我接水时就把身子转向屋外,看我擦抹家什,他又把身子转向我。“我在干活顾不上生气,覃老板你让开些堵门上,我脏水洒你一身了!”我警告他。覃沐勇转身走了,我赌气的卖力干活,坐钟的玻璃让我擦的透亮。“靠,你干甚?”我端盛满脏水的盆往门外走,覃沐勇端着一盆清水迎面走来,由于事先谁也没看见谁,两盆水一撞,都成脏水了。我的衣服上还溅了点水,覃沐勇的衣服倒是没事。我泼光我盆里的水,在院子的水管上又接了一盆,正在涮抹布时,覃沐勇也拿着空盆过来接水了。我没理他自己涮完抹布端盆走了。回去擦箱子时,覃沐勇也端回水来。“这是你毛巾吧?你没抹布。”覃沐勇的纯棉好毛巾已经被他当抹布使了。看他这么舍得,我立住说了一句。“我找了半天没抹布只好用它了。”覃沐勇不以为然的说,手上擦箱子的动作就没停。“那你用旧衣服也行,你找个秋衣,剪开就成。”我看了一眼他的毛巾,还是新的,用它擦箱子确实浪费。覃沐勇没有吭声,我这才知晓,原来他也没有旧衣服。
一直擦抹直到天黑,小张也回来了。他看到这情形,瞅了我好几眼说:“老板,你先歇着吧,我来擦。”说着他就夺覃沐勇手里的毛巾。“不用,你去弄点饭去。”覃沐勇跟小张说。我家的小家什还多这会儿才擦了一半,而我由于心情不好,也不打算停下来。覃沐勇还和我一起干活,只是他擦的不仔细,他从来不擦背面,我也懒的跟他计较,一个大老板给你干活,敷衍你点也正常。
“老板先吃饭吧。”小张进来说。“夏衡,先吃饭,这都擦的差不多了,一会吃过饭再擦就成。”覃沐勇放下他手里的毛巾就要夺我的抹布,我不让的死抓着不放。“你去吃吧,我还饱的了。”我把手里的抹布让给他,自己又拿起他刚放在盆里的毛巾。覃沐勇沉默片刻,把他手里的抹布重新拿起来就接着擦那个缝纫机。小张没说什么退了出去,临走时剜了我一眼,我看见就当没看见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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