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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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衡,你站住。”李宇从我二叔家也跑了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二叔也没追我,我把他家的拖鞋一甩,弯腰穿我自己的鞋。“衡衡,”李宇看着我没话可说。我把鞋子穿好后对他说:“你回去吧,我回李家村了。”“你没事吧,我看看。”李宇把手放我下颌上要抬起我的脸看,我急别过头。“我好的很,我回了。”我向公交站走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这份心意我领了
“衡衡,你二叔让你就在城里住了,你回去干嘛。”李宇追我到了公交车站。
“你别跟我提他,我回李家村就行,你回去看你的书吧。”我望着远处回答李宇。“衡衡,你拿着。”李宇把钱塞入我手,我一触是湿的就没握住钱,钱洒在地上,这时公交车已经进站了。我在开门的一瞬就冲上了公交车。我从车窗的玻璃里,只看到李宇弯腰捡钱的身影。
我下车后,心情复杂的往李家村走。到了村里时,天已经正午了。我有点饿就去小市场买吃的。
“给我几个烤馍片。”我站在一个烧烤摊对老板说。“给你。”老板烤好后递给我。我边吃边往家走。回了我家的小巷子,一辆货车正在往下卸货。我过去一看。“这不是我家的家具么?不对,是和我家家具样式一样的。”大柜、立柜、三斗橱柜都有。我探头一看,两个装卸工把立柜小心翼翼的从车上搬下来,看他们往小巷子里搬,我为了不碍他们的事,就缓步跟在他们后面。“这是谁家的东西?”我心里有疑问。等他们把立柜往我家门口抬时,我在后面立不住了。“这怎么回事?”“夏衡,你这一早上跑哪去了?老板出去寻你了!”小张的头从我家大门探出来,用好不容易才逮住我的口气冲我说。“这是谁的家具?”我没回答,只问了我想知道的事。“还能是谁的?你的呗,我告你,你家这些家具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添料给你复修的,这可是老板四处打听高薪请来的好木工才给你复原成这样,一般木工跟本干不了这事。好家伙,为了你家这家具能复原的能用了,这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小张看着我说。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来看,他认为这么做有多不值得。
“覃老板多会出去找我的?你给他打个电话说我回来了。”我看着这些家具对小张说。确实如小张所言,家具是修复的我在他们搬家具时一眼瞟到一个油笔画的太阳印,这是我小时候的杰做。那些被梁雾损毁的地方都是新木料填充,刷油漆时用的一个色,只是我家家具太过斑驳了,用朱漆也显的过新。老远一看是会被糊弄过去。想我这天天都看它们看到烦的人也只能在近处分辨出来。混淆视听的事也只有覃沐勇那只恶老虎能干的出来。不管怎样,我这家产总算回来一半,我从心里对恶老虎的态度改观了一点点。“要打你自己打。”小张气冲的说。“我又没手机,还是小张哥你打吧。”我推说。“家里的桌子上有手机,是你的。”小张瞥了我一眼说。“哦,我啃了下手中的烤馍片。”往院子西边走,东边的那里有个小门,没有上锁,木门却被人用铁丝给拧上了。我看的在咽烤馍片时差点被噎着。
进了西边的那两间房,我家的家具被装卸工都摆好了。虽然不是跟我家以前一模一样,倒也算是原汁原味了。连在覃沐勇买的那个院子空房中放的小家什也被人搬过来不少,缝纫机上还被苫了块淡雅小黄花的布。这肯定是覃沐勇的品味,小张是不会用这个颜色的布。小张说的“我的手机”就平躺在那缝纫机上。我老远一看就不是秦淮的那手机,它是新的,白色的。“这个小张也真是,叫我打电话干啥?我又不知道覃沐勇的号。我滑动解锁后,按了打电话的那个图标,可是上面已经有拨号记录了。我又查看了电话本,那个记录是覃沐勇的号。“这下不给他打电话也不成了,有人已经把他的号输我手机里了。我极不情愿的要按通那个号,却听见小张在院门口说,“老板你回来了,夏衡在屋里。”我把手机放回原处后,覃沐勇已经进来了。
“夏衡,你上午去哪了?”覃沐勇走我面前对我说。我不自然的别过头说:“闷的,出去转了转。”“去哪散心了?”覃沐勇追问。“青山。”我回答。“是吗?我在青山开车转了几圈也没见你。”覃沐勇不相信我的口气对我说。“我也没看见覃老板,想是错过了。”我死咬着说我去了青山。因为在二叔家和他大吵的事,还在我脑子里乱晃,我是真不想让人知道,我去了我二叔家。“你的脸怎么了?”覃沐勇突然伸手搬起我的脸,我没防备被他看了个正着。“你干嘛!”我气的后撤了一步,脱离了他的老虎爪子。“怎么了?”覃沐勇前进一步,还要细看我的脸,我又后退了半步,身子已经靠着缝纫机的沿边了。覃沐勇还要伸手,我一把推开了他说:“我没事,我家还有啥东西还在你院子里放的了?我先过去瞧瞧。”我就出了我家的房门。“夏衡,你等等,这都中午了你先跟我去吃饭。”覃沐勇在我身后说。小张却把我堵在我家的台阶上。“是啊,吃饭优先,我是不想再亏待我自己了,既然有人请,我还跟他客气什么?”我立着吸了一口气,覃沐勇已经走我身边了。他没再问我什么话,只拉着我的手一起出了我家的大门。
“吃吧!”覃沐勇把我载到了清菏酒家。“本来要带你去城里吃的,只是下午还要收拾东西,你将就一下。”覃沐勇把一盘炒菜端我面前,换走了一盘凉半菜。“我什么都能吃,倒是你很委屈,这里的东西是你吃不惯吧?”我心里些微有些感动,可话出口,却带点讽刺。“呵,也没你想的那样。”覃沐勇没跟我计较这些。
“你吃吧。”我看覃沐勇自己不吃老张罗我后说。“对了,村里的那棵古槐树要迁,你知不知道这事?”我问覃沐勇。“知道,它就往我工地上迁。”覃沐勇声音不大语气平常。听我耳里却是震耳。“迁你工地?为什么?”我听李宇说是为了保护古槐才移栽,覃沐勇的工地乱糟糟的,也能保护古槐?“不只李家村的一棵古树,在批发市场往北的四百米的三棵古树,还有青山的一棵杨树也移我工地了。”覃沐勇说这话时我是竖起耳朵听的,这时也已经听傻了。“古树都移你工地?那不是跟搬你家没区别了!”我好半天才说出这句,心里也不清楚是啥感觉。“夏衡,你说什么傻话?古树还是国家的,我只不过是代管。”覃沐勇伸手摸了下我的头示意我冷静点。“这的说,它们只是移你工地?你不参与这事?这你不是吃亏了嘛,谁白给国家养一棵树?你才傻!竟然还白给国家养五棵。”我恼了,这什么事?覃沐勇学雷锋了?“哈哈,夏衡你可真行,这思维。”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我不回头也知道是谁,龙哥也在这里。细听了下还有另外几人的脚步声,我这才回头一看,除了龙哥和他的兄弟,还有飏哥和晓念。
等这四个人过来,覃沐勇竟然叫他们都坐下。我心里奇怪以前覃沐勇可对这些人不理睬。“哎,你过来,把这些撤走,叫你们厨师长来看覃老板要点什么。”飏哥才一坐下就吆五喝六的。那个服务员也真听话转身小跑去了厨房。
很快就弄上一桌子菜来,我看了覃沐勇一眼就挑着吃菜。说实话刚才都吃的差不多了。
“覃老板什么时候移古槐树?要我说赶早不赶晚,要不明天开工吧。”龙哥对覃沐勇说。在他们一坐下我就知道,这是要谈生意的架势,只是这龙哥也太心急了吧。明天?你有人工还是有专业的挖树机器?那可是古槐,迁移不当给移死了,你要担责任的。
“我那早就顾了专人了,他们的负责人是农大本科,搞园林绿化一把好手。在批发市场附近的那三棵可以先移一棵,覃老板,你做监工,我们也好有主心骨。”飏哥早有准备说话比龙哥靠谱多了,只是这移栽树木怎么着也得来个管市政的小官员。看他们这样说好像是覃沐勇一人说了算。
“我向市政打个报告后就开工,他们还要派人来,你们先回去准备,机器设备,开始要人工挖,切树根是要用机器的。”覃沐勇对他们几个吩咐。
“十一都放假了,你打什么报告?李家村的古槐是李家村村主任往上头打报告。青山的古树也是归青山街道办管,批发市场是你家的,可是那三棵古树还不知道是那个地界管的,有你覃老板什么事?你是公务员?”我觉得覃沐勇也不过是个包工头,他脸皮厚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打报告’?我都替他感到脸红。
“夏衡,覃老板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就多担待着点,啥说你们这才在一起磨合磨合不就好了,我和我家那娘们也干架,我都把她打跑了,后来她还不是乖乖的自己回来了,现在我和你嫂子好着呢!”龙哥对我说。我正觉得莫名其妙时。“对,我大哥有本事,年前一抱就俩儿子。”龙哥的小弟接话道。
“你说什么呢?”我听糊涂了。他说他家生俩儿子干啥。
“覃老板正道歉呢,我们还是回避吧。”飏哥起身后把晓念拽了起来。
随即龙哥和他兄弟也快速离去。
我算琢磨过味来,原来我脸上有巴掌印,他们以为覃沐勇打我了。
“夏衡,对不起。”覃沐勇看着我说。
“没你什么事,覃老板,我谢谢你帮我修好我的家具。不管怎样这份心意我领了。”我盯着覃沐勇的眼真心的说。
第一百五十七章 百万移古槐
十一假期后我还多歇了一天,就想看看移古槐的事。
这天我起的很早,覃沐勇比我起的还早,我正在刷牙他已经要出门了。“覃老板,你等下。”我匆匆擦了下嘴就跑出院门钻他车里了。
“你明天就去上学,也没有生病在家里待着干啥?”小张提着包也开门上车了。“哎呀,在休息时你能不能不提上学的事?麻烦死了。”我抱怨说。“我们是去工作,你去干什么?”小张还是不满我在车上。不管怎样我今天是不准备去学校的,谁也拿我没有办法。
先去的覃沐勇的工地,他看了看准备移栽古槐的地方,那里挖了五个树坑,就上车往李家村开了。坐在车上我还在想,移个古树这么虔心起这早就算了,不是把活都包给别人了,他们为了赚钱也会尽心的,覃沐勇好像很紧张。人说,心里没底的人才会慌张,他是不是完全不懂绿化只为博个名声,或者这个移树真像龙哥说的,它真能挣着钱?
车刚开到老槐树小卖铺家就听见人和机器的嘈杂声,看来阵仗不小呀。覃沐勇把车开到路边停好,就往古树那走。我也跟了过去,一到跟先就有人过来说,这正在施工,不允许人随便进出。覃沐勇没理他们绕过那个施工的警界线直接就进了工地,小张也利索的迈了进去。我要跟进去时,就被那个人拦下了说:“你不能进!”“为甚?我跟他们是一起的。”我急的扒他拦住我的胳膊。“那也不行,这是工地,你以为是你家啊,随便进出,去去去,一边凉快的去!”这人在我面前充分展现了他的权威。
“小张哥,你把我也弄进去!”我在外围冲小张招了招手,他看了我一眼就一瞪眼。我立马闭嘴了。“覃老板,你过来一下。”我在外围又冲覃沐勇大喊。他一始也没理我,后来我又喊了几声,他过来把我弄进移古槐的工地去了。
人工在古树的周围,挖了个圆形沟渠,由于圆形沟渠的宽度不够越往深越不好挖,古槐树树龄大约快三百年,树根盘根错节,很不好挖我们这地方的土质不好,多有沙石。我很想问问覃沐勇古槐树的确切树龄,不过一扭头看他和施工人员在说话也就没有打扰他。
人工挖了一会就有人在喝水休息,龙哥的人在紧催那些他雇的人,可那些人也不是不卖力,只是这挖树的活有难度,一会碰着石头,一会有树根要绕开,我想切树根是要用机器吧。吊车就停在外围随时待命。“你们喝口水也这费事,这移树只移一天,这会还不开工,你想干啥?龙哥在一边冲一个好像包工头模样的人嚷嚷。“老板,你没急,你这移树的难度这么大,大伙歇一下也好干活。
“夏衡,你在那干啥?走了。”小张叫我。“我不回去,你们回吧。”我冲已经出了施工警界线的小张和覃沐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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