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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曼陀罗+番外 作者:梅三有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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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业界精英 商战 恩怨情仇

  明明他都已经被逼走到了这一步——
  可此时此刻道格朗怎么还可以这样趾高气扬,口口声声指责他的不是,不惜自取其辱诬蔑他与箫暮远之间存在着不耻的勾当,凭什么?
  他不明白,既然是这样,道格朗为何还要留着他,困着他不放,为何还要让自己每天都面对着这个令他颜面全无的耻辱?
  最好是做到眼不见为净,免得再受折磨,不是吗?  他低首,瞟到了道格朗腰间别着的枪袋,里面放的是他防身用的格洛克。
  也许,也许真的应该也给他来颗子弹,让他一了百了,让死亡带走这一切,让一切彻底结束。
  贺清文凄然一笑,将手伸向了道格朗的腰。
  道格朗立即有所察觉,忙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贺清文伸过来的那只手。
  “你要做什么?”道格朗慌色惊问。
  贺清文也不挣扎,缓缓抬眸,“道格朗,让这一切都结束不好吗?既然你不肯相信我,又不肯放我走,那就干脆来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让我提前躺在坟墓里,这样,我们就都可以安心了!”
  “你——”
  贺清文刚烈的态度让道格朗的后脊忽地冒出一层冷汗,他紧紧地抓着贺清文的手不放,不敢有一毫放松,刚刚缝合好的手臂因用力过度而颤抖不止,再度透出血水。
  亨利看到纱布被染成了红色,也急忙劝解,“老爷,您别激动,免得扯到伤口,戴文先生目前的情绪也不稳定,你们最好是先冷静下来。”
  听了亨利的话,道格朗缓缓地收回了手。
  他原本是不想逼到这一步的,他只不过是不甘心,只不过是想让贺清文彻底屈服,断了他所有的念头。
  可没想到,果然还是逼得太紧了,竟让他起了这种念头。
  他盯着贺清文脸上的血,掏出手帕,一点一点地擦拭,直至脸上的血渍淡了许多,才想了想又说道,“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塞丽娜很快就会搬过来,她是个好女人,我相信,你们可以相处得很好!”
  本是好意,可道格朗的话显然又撩动了贺清文那根脆弱的神经。
  低垂的眼眸下隐藏了他太多的情绪,道格朗看不到。
  会相处得很好吗?两个人以什么身份?妻子和情人?养母与养子?还是——jīng.子的提供者与代孕母亲?
  贺清文的世界观已经全部都乱了,他完全想不通,道格朗为什么可以做到安然处之,不动声色,将所有事情都看得这么理所当然,他这么做难道不会觉得太过有背伦常吗?
  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同母异父的人工受孕,从始至终,都是他道格朗亲力亲为,塞丽娜腹中的那两个孩子全都是他道格朗的,跟他贺清文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切根本就是他们百无聊赖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想到这,贺清文似乎明白了许多,忽然嘲弄似的,轻轻地说了一句,“道格朗,祝你——新婚快乐!”
  道格朗一愣,手间倏然收紧,他蹙了下眉头,苦笑回道,“谢谢!”
  是的,贺清文的反应已经令他有所领悟,他一直没有告诉过他整件事情的真相,更甚者,他是在刻意向他隐瞒,有些假消息也都是他授意霍德,故意传达给贺清文的。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惜将整个计划中的所有罪过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哪怕,贺清文会因此恨他入骨。
  就是想看看贺清文的反应,想看看他会不会在意,哪怕,只有一丝在意,一点反应,一句话,也足能证明,他对他,还尚存了那么一丝的爱——
  只不过这一丝他所期望看到的,充满了哀戚和讽刺的味道,连他自己品着,都不是个滋味。
  贺清文的眼神有些茫茫然地注视着地面,道格朗没再做什么,他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维尔一行人还在门口等他,他向维尔交待了接下来要办的事,随后示意分头行动。
  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时间不容他再耽搁,更无精力顾及其他。
  也许某些事,也就只能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才能有回转的余地,让一切重新再来。
  再回首,看向卧室,发现贺清文已经重新缩回到了角落里。
  蜷缩着,像一只可怜的猫,一只被他从街头捡回来的流浪猫。
  他们互相依赖,它依赖着他给予的温暖,而他,则是依赖着它的依赖。
  所以,往往施予者比受予者更放不开手,并不是因为想要索取回报,而是因为,他付出的爱,太多!
  “Diven!”道格朗轻轻叹息,抬手招来霍德。
  “老爷!”
  “把整间卧室的地面,全都给我铺上被子。”
  “是的,老爷!”
  霍德垂首回应,再抬头时,道格朗已与维尔一行人走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
 
☆、弥补
 
?  尽管亨利的医术很高明,但基于医用设备的局限性,于娟还是要每隔三个月就必须到医院进行一次身体康复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她恢复得非常好,身体各方面数值均很稳定,术后的这几年病情一直没有复发过,肾功能也已基本达到了正常。检查结束后,她告别了她的主治医生,如往常一样,由佣人陪伴着走向医院大门,准备返回庄园。
  只是,刚刚出门的时候天气还是好好的,这一刻,外面却毫无征兆地刮起了大风,转眼乌云满天,暴雨欲来。
  “夫人,要不然我们等风小一点再走吧!”
  于娟摇摇头,“不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庄园吧!”
  她担心贺清文,今早看到他的脸色对比前日又差了许多,尽管他装作无事,还满脸带笑地反过来安慰她,但知子莫若母,这个孩子从来不会在她面前示弱,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会不知。
  孩子,这段期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坚定地说道,“我们现在就走。”
  “好的夫人,请您先稍等,我先去车里给您取件外套。”
  于娟点头,女佣这才用手臂遮住脸,跑进了狂飚的大风中。
  而就在此时,她等待的这片刻钟里,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背后。
  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强拽着,将她带进了一间空闲的处置室中。  “你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放手,放手——”于娟大惊失色,大声呼喊着打算夺门而出。
  这时,那人出声了,一个她料想不到的人,一张她料想不到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贺夫人——”
  那人抬起头,于娟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萧暮远?你怎么会在这,你想做什么?”
  她慌张地朝门口靠过去,准备随时离开。
  “贺夫人,您不用紧张,我并没有恶意。”萧暮远一边向于娟走近,一边摘下鸭舌帽,露出了他那张冷竣的脸。
  “不要过来。”
  于娟一声厉吼,萧暮远只得停住脚步。
  “好,我不会过去的。”萧暮远又向后撤了两步。
  望着那张脸,于娟刚开始有些惧怕,可随后,几年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怒火与恨意一并而发,“萧暮远,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云天已经死了,宏天也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说,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打算放过我们母子?”
  “不是这样的,贺夫人,您误会了!”
  “误会?那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夫人!”萧暮远轻叹,一时间竟也有种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他酝酿了一下,说道,“贺夫人,我知道,时至今日再多说已是无用,商场上的事,风云变换,时事无常,而贺董事长当时的情况我确实也是始料未及,事后我想过要弥补这一切,但是,您和清文并没有给过我这个机会,所以今日我才特意寻了这么一个时机,选择在这里跟您见上一面。”
  “弥补?怎么弥补?萧暮远,你以为金钱可以代替一切?还是你有能力让云天可以起死回生?”于娟按捺住起伏的胸膛,摇着头说道,“萧暮远,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是我并不傻,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想要弥补,为何不选个光明正大的地方,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地与我见面,萧暮远,你到底有什么用意,如果你是想利用我来要挟清文做些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死也不会成全你的!”
  于娟的情绪显然很激动,她一面对萧暮远严声厉色,一面在处置室里东张西望,伺机找到一些可以防身的东西。
  突然,她的眼睛停在了处置室的角落,她看到那里放着一辆小车,而车里放置了一些注射器材,于是大步走过去,用手抓起了一枚注射器。
  “贺夫人,请不要这样,我说过了,我是不会伤害您的,请您相信我!”萧暮远疾步上前,一下按住了于娟的手。
  “萧暮远,我凭什么相信你?”于娟嘶声厉吼,扬起手,打算挣脱他。
  “如果我说,我的所做所为只是拿回了我们方家所应得的一切呢!”萧暮远此时大叫了一声。
  “你说什么?”于娟浑身一震。
  方家,为什么是方家,而不是箫家,他指的方家,又是谁?
  她的手一松,萧暮远顺势取下了她手中的注射器,轻轻地放回到了药盘里。
  “贺夫人,如果您记性不差的话,就应该还记得三十年前,您丈夫的好朋友里,有一个叫方维东的人,没错,那个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于娟几乎有些支持不住,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用不敢相信的目光注视着萧暮远,仿佛眼前的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一样,“不,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你是方维东的——儿子?不可能,不可能,方维东三十年前不是已经——”
  “不错,他三十年前确实是入了狱,最后还死在了牢里,但是,就在他入狱前,我母亲就已经怀了我,三年后,我母亲也得了绝症,她把我送到了孤儿院,从此,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于娟还是不敢相信地摇头,“可是,你怎么又会成了萧山的儿子?”
  萧暮远凄然一笑,“这就,说来话长了。”他紧皱了下眉头,不堪回首的往事再度袭上心头。
  那一鞭一鞭抽在身上的痛楚似乎还在,不由得,感觉到后背的那些伤疤,在一点一点地收紧。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阴差阳错,冥冥中命运自有安排吧!当年,我父亲,萧山,荣世明和贺云天四个人相识并开始创业,没想到,一笔错帐,让这三个人将矛头一致指向了我的父亲,他们不肯相信他,还将他送进了监狱。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事件真正的罪魁祸首竟在十年后,在一所孤儿院里发现了我,成为了我的养父。萧山,他在我母亲的遗物中得知了我的身份,为了防止我长大后得知真相报复他,于是,就干脆瞒着其他两个人,把我养在身边,他每天鞭打我,折磨我,将我困在后院中,不让我与外界接触,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摧毁我的意志,将我养成一个废人。可是,也许真的是我父母在天有灵,保佑了我,就在我十六岁那年,萧山因一场车祸去世,也终于结束了我六年的地狱生活。”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真,萧暮远转过身去,撩起了后背的衣服,只掀起一半,于娟便早已被他后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惊得掩口失声。
  那些疤痕,那些带着粉红色的痕迹,记载了这个人童年时的悲惨境遇,于娟很难想像,如萧暮远所说是真,那他那个时候,那么小的年纪,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而萧暮远只是静静地叙述着自己的身世,语气平淡得就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是因为时间太久远了,远到他心里已经兴不起一丝波澜,所以,才会如此的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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