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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曼陀罗+番外 作者:梅三有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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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业界精英 商战 恩怨情仇

  呵,所有人,他还有什么人,除了他母亲,他还有谁?当然,如果他算的话。
  贺清文冷哼,“也包括你?”
  道格朗将手握成拳,关节咯咯作响,咬着牙回道,“对,也包括我。”他微挪着身,重新挨在贺清文的身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Diven,我是不会让你独自上路的。”
  这算什么,誓言吗?听着真叫人感动,只不过,道格朗的誓言说得太多了,他早已分不清真假。
  贺清文把这些话当成道格朗的自说自话,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道格朗,或许这些话,塞丽娜更喜欢听吧。”
  道格朗愣了一下,倏地压下身,“Diven,塞丽娜只是——”
  “只是什么?道格朗,你们的戏还没演够吗?”
  贺清文无力地说着,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错开了道格朗的目光,瞧向屋顶。
  “演戏?Diven,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在欺骗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做戏?”
  “道格朗,我只是你的一个玩物,你大可不必,为一个玩物浪费那么多的心力。”
  “玩物?”道格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哼哼地笑道,“玩物,玩物!很好!Diven,你可以忽视长久以来我对你的付出,对你的爱,也可以忽视在你昏迷的那漫长的四个月里我的寸步不离,现在,你自贱只是我道格朗的一个玩物,那好啊,作为一个玩物你就应该有一个玩物的自觉,你听好,贺清文,你——是我道格朗,用金钱买来的,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从头发到指甲都是属于我的,只有我,只有我,可以任意使用,玩弄,蹂/躏,想怎样就怎样,其他人,包括你自己,都没有权力,损害它们一分、一毫,你——听明白了吗?”
  道格朗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在狠狠地剜割着贺清文的心。
  没错,这才是事态最本来的面目,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一个落魄的卖方与一个阔绰的买主,什么爱,什么宠,都是道格朗一时性起的施舍,他高兴时就会给你一片天,让你在他建造的巨大的笼中飞行,不高兴时就会一脚将你踹入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这才是现实。
  纵使残忍,他也要看清,即使伤得体无完肤,也不要被华丽和虚伪的外表所欺骗。
  贺清文闭上眼睛,没有作任何回答。
  道格朗压下身,“好,现在,我要使用我的所有物,Diven,我不会再因你的反抗和身体上的不适而停手了。”说罢,他的手已朝着衣服的下摆伸了过去。
  火热的手掌触碰着冰凉的肌肤,引起贺清文的一阵轻颤,那种久违而又令他恐惧的触感一波一波地侵袭着他的身体,他反射性地想要躲避,可他的腰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勒住。
  这就是逞口舌之快,不懂得婉转,不懂得取悦饲主的下场,难怪他会落败,相比之下,塞丽娜真的是占了所有的优势。
  手掌很快滑到了大腿的尽头,贺清文觉得自己僵硬得就像是一块石头。
  “道格朗,不——”
  “Diven,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说过,无论你怎么反抗都没有用,因为我不再需要在乎一个玩物的感受,更不再需要给予尊重。”
  “道格朗,你什么时候给予过我尊重?”
  “是你不要的!”道格朗突然大吼,“贺清文,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这一切,我现在给予塞丽娜所有的一切,都是曾经想要给你的,是你,是你通通都不要的!”
  道格朗收紧了手里的力道,猛地一扯,长袍睡衣被横向撕开了一个口子,贺清文的只觉得下身一凉,正打算咬牙承受,可道格朗却猛然站起了身,离开了床。
  “够了!够了!我真的已经受够了!”道格朗捂着头,低声吼着,像一只野兽,用尽最后的力气哀嚎,“Diven,我受够了,我已经厌倦了你的冷傲,你的无情,我费尽了所有心力来讨好你,挽回你,让自己的一腔热情一次又一次地被你的无视和轻蔑所熄灭,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我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我再也无能为力了!Diven!”
  道格朗无力地低喃,像躲避瘟疫一样远离了贺清文的床。
  而贺清文就那样望着他,目不转睛,眼中看不出任何一丝的情感波动。
  道格朗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远远地看着床上的人,有些无力地扶着门,用他宝蓝色的眼眸看向他今生最爱的人。
  “Diven,让我们给彼此一条生路吧,我放弃了!对,我放弃了,我再也不会来强迫你,来找你了,但是,我也不会放你走,因为你是我的,从生到死都是。而你将再也看不到我了,Diven,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那么我,可以成全你,从今往后,这个房间是你的,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再也——不会了。”
  道格朗退出到门外,此时,贺清文的眼神里,才闪现出一抹不敢相信的动容。
  “再见,Diven!”道格朗轻轻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道——”贺清文轻抖着嘴唇,想要说问些什么,可怎么,他竟觉得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直到道格朗的身影最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贺清文犹梦初醒。
  道格朗说要放弃他,再也不会来找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该因此而高兴吗?应该吧!这不是他一直所期望吗?
  从此再没有侮辱,再没有强迫,告别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的日子,他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不过如此。可是,为什么?就在方才的一瞬间,他会觉得这间屋子比平常还要空荡?还要寂静?还要让人觉得阴森,可怕?
  “道格朗,道格朗?”
  贺清文微微地哽咽出声,有些吓到了自己。
  这——居然是他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只陷落在某处,孤独小兽的求救。
  床下的那无数双手再度伸出向他袭来,他屏住呼吸,抬起头,炽白的灯犹如一张惨白无比的脸,正朝向他,露出狰狞的笑。
  那张脸即陌生却又似曾相识,是谁?
  是何重?何重?
  贺清文似乎看到何重正张开他的血口,粘沾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滴到贺清文雪白的衣服上,像极了一种讽刺。
  贺清文,你也有今天——
  贺清文,你终于也尝到了被人抛弃的滋味了吗?
  哈哈哈——
  “不,没有,没有——”贺清文猛摇晃着头,察觉一滴温热的液体正从眼眶里缓缓流下。
  那是什么?这种心突然被人抽空的感觉又是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不要!不要!
  他奋力地扭转着手臂,想要挣脱开束缚,可怎么的,怎么会这么无力?只是一个简单的扣子而已,为什么他拼尽了全力就是打不开?为什么?
  挣扎到连最后一点力气都散尽了,才意识到他自己,原来一直都在哭。
  眼泪耗尽了他的心力,他甚至欺骗自己,只要束缚还在,他就依然还被某人所需要。
  道格朗!不要,再丢下他一个人!不要,再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房间里了。
  不要!
  第二天清晨,霍德在于娟到来之前,走进卧室,及时为他松了绑,之后吩咐下人抱走地上所有的被子,又亲自搀扶着贺清文走进浴室,进行洗漱。
  贺清文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的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
  这一夜,他究竟流了多少泪?连枕头,都是湿的——
  “霍德。”
  “少爷!”
  “塞丽娜——什么时候搬进来?”
  霍德一愣,“少爷,老爷并没有——”
  贺清文刚问完,只觉得镜前晃动出现了盲黑,忙捂住了眼,霍德急忙扶住,话也只说了一半。
  呵,他傻了吗?他干嘛要问这个问题?女主搬不搬进来是道格朗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算什么?而他此时此又像什么?
  像一个被打入冷宫遭人鄙夷的妒妇,怨妇!
  缓缓推开霍德,以证明他没事,低首,却看到了手腕上那明显的勒痕。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腕,那上面的红痕似两道疤,擦不掉,洗不掉,只有时间,能使它恢复成往初的样子。
  可是,心呢?心里的那道印,什么时候才能抹去,回复成最初的样子。
  不在乎,不贪图,不妄想,不依赖——
  道格朗,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从一个强盗,居然变成了一个贼?
  ?
 
☆、稻草
 
?  于娟坐在咖啡厅里最隐蔽的一处包房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从始至终,她的手就一直颤抖不停。
  原来,长久以来是她太天真,想的太简单,是她一直在被美丽和善意的外表所欺骗,竟还满足于假象背后所带来的安逸,一无所知。做为一个母亲,她真是失职,愚蠢至极。
  若只是单单看到儿子手腕上的绑痕,她还依然无法将事情想像得太过复杂,但是,就在今早,却偏偏让她在儿子还未醒来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发现了床下的另外一样东西。
  她甚至不敢去想像,她曾经看到的,贺清文脚上那条相同的红痕与她今早所看到的锁链,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关联。
  难道,这就是她的儿子,她的清文,这几年所过的日子吗?
  囚禁、捆绑,与一个变态的恶魔每夜同床共枕?原来,这才是清文生病的真正原因,心和身体长期饱受摧残,怎能不病?
  她禁不住,不寒而栗,越是想着,便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不加思索地翻看自己的手提包,翻出了那张薄薄的纸,手里紧紧握着那个人的联络方式,就像是在握着一根仅存的救命稻草。
  也许,这个人可以帮到她,帮她儿子离开这个魔窟。
  只是也许,她不确定,她在赌,她在赌这个可能性,这个人会是她儿子仅存的唯一的希望。
  没错,她要等的人,就是萧暮远。
  焦虑的思谋中,一个人悄然而至,静静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于娟倏然抬首,看到萧暮远依然戴着一顶球帽,一身的休闲打扮。
  “萧、萧先生!”
  “贺夫人客气,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叫我暮远就可以了。”看到于娟的脸色苍白,一脸焦急的模样,萧暮远开门见山低声询问。“贺夫人,您这么急着联系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于娟沉沉地吸着气,尽可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盯着萧暮远半晌,才开口。
  “萧暮远,请您回答我一个问题。”
  “贺夫人请讲。”
  “您——留在美国的真正原因。”
  萧暮远微微一怔,实在没想到于娟会这么问,是她察觉出了什么,还是——贺清文跟她说了什么?
  他浅浅地嘬了口咖啡,趁机思考了一下于娟这么问的用意。
  “我这次来美国,是因为之前宏天遇到了一些事,想必那些新闻您已经看过了,而我之所以依然留在美国没有走,是因为——我想见见清文,我希望对于此事,能跟他有个交待,但是——很可惜,这么长时间了,我根本联系不上他。”
  “所以,你才会去医院调查我的复诊时间表?”
  于娟问得一针见血,萧暮远则也安然承认。
  “是的,贺夫人,很对不起这涉及到了您的隐私,但我也是没有办法。”
  “不!萧暮远!”于娟摇首,想了想,才接着说道,“萧暮远,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在恨你,做为一个妻子,我的丈夫因你而死,我的家因你而散,我本不该原谅你,但是做为一个母亲,我想,我还是应该谢谢你,因为宏天对于清文来说承载了太多的感情,那是他父亲对他的期许和最后的愿望,是他们父子之间情感的传承,而事到如今,您居然还能顾及清文的感受,就说明,清文没有信错人。你说得对,上一代的恩怨我们就不要再提,我希望,你们这一代可以真诚地走下去,不管各自的立场如何,身份如何,我希望,即使做不到相互扶持,也请不要,再敌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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