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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 作者:慕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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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江湖恩怨

  孔弈秋疑惑地移开视线,发现他们正在一个昏暗的空房间,他正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施燃又吻了上来,却是疯狂激烈的吻,他闭上眼睛,感觉全身酥麻、体温飙升。
  施燃的手滑进他的裤子,“嗯!”他蓦然睁开双眼……
  
  “哈!”孔弈秋惊坐而起,急促地喘息着,汗水浸湿了头发和睡衣,贴在皮肤上黏糊糊的感觉异常难受。他打开灯,掀开被子,手却在半空停了下来,数秒后,掩面……
  能再恶心点吗?!孔弈秋咬牙切齿,感觉还特么那么真实!
  他跳到卫生间把自己清理干净,重新换上一套睡衣,本想把弄脏的衣服给扔掉,转念一想这不是等着让人发现吗?还是毁尸灭迹吧,折腾半天终于洗干净晾起来。
  重新躺回床上,他暗叹幸亏睡裤够厚,被子、床单上虽然沾了一点,用湿毛巾擦了一下暂时将就几晚吧,虽然有点恶心,好在是自己的分泌物,还是能忍一忍的。
  然而辗转反侧却再无睡意,他真心想哭了,怎么会这样?自己居然意yín了别人!而且还是个同性!最悲剧的是自己明显还是被动的那个!
  他想不通,这种事在他看来不是一直很恶心吗?自有了性意识以来,从来就没有觉得这种事在自己的人生中会有任何位置,如果说梦由心生,那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难道?孔弈秋回想起自己白天的奇怪举动,不由心惊,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那么,喜欢是一瞬的事吗?还是一个由质变到量变的累积过程?在这之前一切不是都很正常吗?他对他的态度和别人没有什么差别吧,是这样吧,是这样吗?
  想到最后,孔弈秋发现脑细胞完全不够用,好吧,他不得不承认感情这种事还真不是用正常逻辑能推理出个所以然来的。就随它去吧,只要不会因此生出太多麻烦事就好,他无奈叹息。
  第二天,高二年级某生因恶意伤人在全校通报批评,后盛传其因女友暗恋高一年级的孔少导致二人分手而心生恨意。
  施燃听到这个传言的第一反应就是狠狠地囧了一把,能再狗血点吗?不久后故事主角之一的孔弈秋倒是很认真地问了那位女主的名字,然后淡然道:“哦,我是收到过她的情书。”事实胜于雄辩,所以,谁说现实就不能狗血?
  得知孔弈秋请了数天假,施燃心里莫名焦躁,堵得发慌,并首次发挥他无穷的脑补功力,会不会是伤得太重了?还是因为不小心摔倒,又添新伤?这负面情绪一上来,堵都堵不住,怎么办吧?找个途径发泄咯。
  于是,某天下午放学后,施燃蹬着自行车尾随高二某君到了一个地下游戏城,里面光线很暗,施燃暗笑真是个作案的好场所。某君刚换完游戏币就莫名其妙地被拎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你他妈谁啊?”见对方穿着带帽的卫衣,脸隐在帽子里,背光站在面前,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却看不清表情。
  “放心,咱不熟,只是,嗯,看你有那么点不爽。”
  听声音还是个小鬼“你他……呜!”
  “乖乖的,否则我再用点力你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施燃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钳住他的脖子。
  这小鬼是谁?某君吓懵了,感觉到那双眼睛里迸射出的寒光。他瞪大眼睛,才想要挣扎,施燃眼底一沉,一脚踩上他的脚踝,只听一声脆响,某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施燃松开手,在他衣服上擦擦,拉了下帽沿,双手插在兜里,镇定自若地踱了出去。
  临近期末考试,孔弈秋索性就在家复习,等到考试才去学校。
  在家的那些天彻底让他接受了喜欢上施燃这个痛苦的事实,常言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还真他妈比珍珠还真啊!他无数次地唾弃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自己,以前虽然不喜欢自己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和生来就被贴上的富二代标签,但也不至于想要否定自己,而现在,他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感情这种无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里,也没想过写进未来的规划中,现在他该怎样对待呢?找个机会告诉他我喜欢你?那个暴力男一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孔弈秋对这个后果不疑有他;等待着这段感情慢慢降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接着过自己优哉游哉的生活?孔弈秋是期待这样的结果的,但他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久,这夜一长梦就多啊!孔弈秋痛苦掩面。
  最近宋宛盈女士发现宝贝儿子似乎是有了心事,总是皱着个眉头,一脸阴郁。终于在一次晚饭后问道:“宝贝,最近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孔弈秋一惊,警惕地望着她,有,有那么明显吗?嘴上只是敷衍道:“没什么,为考试烦呢。”他努力控制心虚,随便编了个理由,心里愁云惨淡,这样下去岂不是一见面就露了馅?哎!!
  宋女士却暗自腹诽,以前就没见你为考试操过心,果然天-朝教育害死人,尽出产些断人手脚的野蛮人,叫你自作自受!
  孔弈秋考试那天终于在学校露了脸,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虽然从没正常过,但这次并不同。搞了半天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原来是那位铲他的仁兄让人踩断了脚,这不是明摆着报复吗?会这样报复他的除了他孔少还能有谁?孔弈秋满脸黑线,我擦!老子家又不是黑社会,正常人会干这种买凶伤人的勾当吗?
  “孔少,脚好了没?”施燃在孔弈秋前面的座位上面对着他坐下来。
  “呃,还好,已经好了。”尽管在家演练了无数次,可临了临了还是止不住紧张,孔弈秋欲哭无泪。
  “那就好,还以为你就这么挂了呢。”施燃笑得很欢。
  我靠!孔弈秋只觉胸前猝了一口老血,我他妈还真就差点因为你搞得脑死亡!可是,看着眼前那人一个眼神,一个笑容,连日来空洞的心瞬间被填满,哎!这操蛋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时间快到了,你还不回自己座位?”孔弈秋对施燃摆摆手,拜托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悠了,你要是知道我对你存着那种龌龊的念想,恐怕早避之不及了吧。心底仿佛无数的毛针在扎,又痛又痒。
  施燃莫名的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试卷上的题目都觉得比平时顺眼。
  ?
 
☆、心悦君兮君不知
 
?  寒假里施燃去了另一座城市的爷爷家住了一段日子。自从儿子去世后,老两口衰老了不少,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不一夜老十岁吗?施燃当时还没注意,现在看到,一阵揪心。他想起父亲在世时自己和爷爷奶奶并不亲近,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太过顽劣经常被爷爷凶,导致自己一直对爷爷没什么好感吧,而现在,他也不过是想替父亲尽些孝道罢了。
  施燃的叔叔姑姑们都在散落不同的城市,平时完全靠一根电话线维系着淡薄的感情,施燃在的那段时间听到爷爷跟他们电话里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们要多注意身体,要定期检查,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工作也是做不完的……”于是他想,如果有时光机器,他一定也会整天在老爸耳边唠叨这些,呵!子欲孝而亲不待,何尝不是人生一大悲剧呢?
  施燃待到临近年关的时候才回家,这个年注定终身难忘吧。看着母亲在厨房张罗着年夜饭,背影却不复以往的轻快,仿佛蒙了一层阴影,施燃突然想对她说,妈,再去找个伴吧,只要你过得开心,我不会反对的,我想,爸他也不会反对的。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开始相信命运,该来的总会来,顺其自然吧。
  逢假必游,似乎是孔家一条不成文的家规。
  孔弈秋对这次春节旅游表出反常的热情,往年总是宋宛盈千骗万哄才会蔫儿吧唧地跟着去,一个不爽都不兴得鸟你,甚至几次,游着游着,就一个人游回了家,而这次却积极得有些过了头。
  宋宛盈几次三番地想问一下,可每次话到嘴边都硬生生被自己给逼着咽了下去,管他啥原因呢,难得一次让人这么省心,怎么能让个低级的好奇心把煮熟的鸭子给放跑了呢?
  孔弈秋头一次感谢他老娘这么爱折腾,否则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打发这漫漫长日。真他妈煎熬啊!他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一个整天期期艾艾地想着那么个不可能的人,而另一个则痛心疾首地指责他没出息。所以当宋女士宣布去哪哪的时候,孔弈秋在心中泪流满面地竖起了大拇指,娘啊!好样的!
  于是每天热情地询问还要准备啥啥?有没有忘了啥啥?机票订了没?签证准备的咋样?……终于安稳地坐上飞机,心里咯噔一下,不得了!又来了!于是问候白云,白云白云,你要去哪?尼玛!真是疯魔了!
  整个旅程,脚一沾地,立马狂拍照、狂购物,总之不能停啊不能停!可是漫漫长夜里,思念又把命来催!怎么办吧?抱着电脑狂看电影,看到直接睡死过去,这一招效果显著,深度睡眠倒是大大降低了做梦的频率,虽然睡眠的时间一再压缩,敖红了眼眶,也熬黑了眼圈,但心理上却是一种病态的成就感……孔弈秋同学似乎有些理解某些旅游狂人的心情了,有像自己这样的也说不定呢。
  孔方先生和宋宛盈女士迟钝了数日才惊觉苗头不对,看着这孩子挂着两只熊猫眼跟打了鸡血似的上蹿下跳,冷不丁背上窜起一股寒意,这,这是传说中的鬼上身吗?果断取消行程,摆驾回宫。
  孔弈秋却是不乐意了,咋回事儿啊?说不玩儿就不玩儿了?考虑过我的感受没?
  宝贝哟,咱回家不是一样可以玩儿的嘛,回去后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这不是你爸公司有事呢吗,必须得赶回去亲自出个面啊。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的。
  那怎么行呢?你还是未成年人,何况这异国他乡的,危机四伏的。
  ……
  一番威逼利诱,浪费几多口水,阵亡无数脑细胞,终于把这位大爷给绑了回去,还寻思着回头得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给看看究竟出了啥毛病。
  几天下来,孔弈秋整个人瘦了一圈,回家后倒是不闹腾了,言行举止一切如常,依旧慵懒淡然,对什么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夫妻俩观察了几天,终于松了口气,突然感慨还是这样的儿子好啊。
  孔弈秋还真就这么正常了,就像太极张三丰里的张三丰,疯魔一段时间突然顿悟。这心念一转,便是柳暗花明,管他呢,就是喜欢了还怎样着吧?道高一尺,魔就会高一丈,愈是压抑就愈是放不开,索性由着他去,我就默默想着你,你不会知道,我更不会把你怎么着。这样想来,顿时云开雾散,天朗气清。
  新学期,调换座位,按期末考试名次,依次自由选择。孔弈秋很庆幸施燃选了还没有同桌的位置,更庆幸他们的名次靠的那么近,这就是所谓缘分,所谓命运吗?心中甜蜜而苦涩。
  “以后就是同桌了,多多指教哦。”孔弈秋笑出一口细小的白牙,单纯而天真。
  “切!你小子是日本人吗?”施燃也笑,觉得那样的笑容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施燃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不再冲动易怒,似乎体内的暴力因子被涤荡干净,在某个地方卡了道理智的标尺,而这种受控的感觉其实还不赖。
  更奇怪的是,他开始变得有欲望,那种他曾一度认为自己所没有的欲望。施燃一直认为自己属于那种先谋而后动的人,凡事感觉先行、动作随后,所以常常在要实施某个行动的时候才惊觉之前完全无意识的想法和行为。
  初中那会儿,一群狐朋狗友们经常拿着不知从哪倒腾来的碟片,然后浩浩荡荡杀到某某家,挤在沙发上欣赏。第一次看到那种画面说不震撼是假的,但对施燃来说也仅仅是震撼罢了,哦,原来男人女人是这样什么的,却完全勾不起一丝欲望,就像看到两条狗在路边交-媾,全然是个旁观者,再看身边同伴们一个个呼吸急促,表情微妙,他感到很神奇,某种行为可以影响着一群人做出同样一种反应,而自己仿佛一个记录者以最冷静客观的心态在一旁观察,非但没有因自己异类而感到自卑,反而有种凌驾众人之上的优越感。而当同伴们一个个解决回来后疑惑于他为什么没反应时,他只是淡淡回答恶心。
  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真真切切的对自己的同桌有欲望,就像当年的那些同伴。男人之间也能发生关系他是知道的,甚至见识过,同样是在那种场合下,同样的冷眼旁观、毫无欲望。所以,一直以来对女孩没有感觉自己很坦然,但发现自己对孔弈秋有欲望时,他却疑惑了,如果他是喜欢男人,那为什么对那些画面没有反应?此前也不曾对任何一个同性产生过这种好感,既然如此,就不应该会有现在的欲望。他觉得这是个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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