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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童话的都是天然黑 作者:夕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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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39童画的回忆·现世!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只能通过天窗看到外面天亮和天黑,但是至少他们知道自己饿了,累了,力气越来越少了。
  厚重的铁门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打不开,手头又没有任何工具可以与外面取得联系,他们能做的只有干等。
  又过了很长的时间,铁门终于从外面打开了,在进来了好几个人影儿之后铁门又关上了。
  孟宇抬起脑袋,发现那并不是人,而是衣着破烂不知道从哪个土堆里被挖出来的……尸体!
  这些尸体已经支离破碎,很少有保持着完整人形的。
  孟宇脑子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先做了反映,他扑了上去把扑倒童画那具尸体撞开,自己却成了它们攻击的对象。
  尸体是没有直觉的,所以它们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受伤,只知道一味的破坏。孟宇的反抗完全没有效果,那群尸体还在攻击他!
  被僵尸咬到也会变成僵尸吗?
  孟宇不知道以前听说的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反正他现在感觉自己被咬掉了一大片肉的手臂疼的已经没有知觉。听说人失血三分之一就会死,他看着一竟然被血染红的裤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反正他觉得自己快不能动了。
  “孟宇叔叔!”
  童画哭喊尖叫却也无能为力,那孩子此刻正被同样数量的尸体围着,他根本就没有自保的本事,当然全无还手之力。
  孟宇想要去救那孩子,就好像他想要救自己的小孩儿那样,可是这一次,他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孟宇不想死啊,可是如果变成那种会走的尸体,那还不如死了呢!
  “小冉,快去救人!”
  铁门被外力破坏,一个高大的人影冲了进来,犹如天降神兵一般,将本来就支离破碎的尸体们完完全全的破坏掉了。
  反正,最后把这些尸体缝合起来也会是他的活啊。
  孟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也不知道是血水还是泪水糊住了他的眼睛。
  好像就连听觉也渐渐失去了,他恐怕……是要死了吧。
  自己的小孩儿还在吗?
  自己小孩儿已经没事了吧?
  ……
  哦,对了
  自己的小孩早已经死了呀!
  现在,自己就要去陪他了。
  孟宇又睁开了眼睛。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身边的人又是谁……对了,这个小小的、可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吧。
  哦,太好了,他还活着。
  孟宇站起身,想要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孩,可是却忍不住张开嘴,朝他的脖子咬了过去!
  “还来得及,小冉快点!”
  一把切菜刀飞了过来,砍在了孟宇的脖子上,可是他只是受到了冲击向后栽倒,并没有大量的血从他的伤口处喷出,孟宇也没感觉到疼,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是想抱抱他的孩子而已!
  “孟宇叔叔?”
  童画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之中缓过来,又看到本来已经死了的孟宇又被菜刀击中,他刚想过去查看,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挡在了他前面。
  “别过来,他已经死了,他不认识你的!”那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通话,栽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和童画差不多大但是更加瘦小的男孩。
  “你还是快跑吧!”小男孩把童画拽了起来,又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大大的木盒和一个拇指粗的试管,“小冉,制住他!”
  高大的男人把孟宇还没缓过来……不对,是趁着那具尸体,他把那尸体的手脚绑上了深红色的细棉线,奇怪的是刚才还在挣扎的尸体一碰到红绳就蔫吧了。小男孩走过去,把大木盒放在旁边,又把试管里的红色液体关进了它的嘴里,尸体这下彻底没了动静。
  男孩跪坐在地,尸体的脑袋就枕在他的腿上,高大的男人把木盒打开,周遭立刻香气四溢,木盒里装的,居然是五颜六色的类似于粉底的东西。男孩一只手捧着孟宇的脸,然后用沾了脂粉的手在他脸上涂抹,动作细致入微,还像是在给它化妆。
  “今夕送君渡往生,繁华似锦浮世苦。敛容忘却人间事,月缺月圆已无关。碧落黄泉谁人怨,一世红尘梦也多。彼岸花开三千里,往事成尘灰散尽。命尊生死不由己,黑白是非无对错。善恶到头定因果,早登极乐故人安。”
  男孩的声音空灵但是很好听,可绝对不会有人愿意成为那个被他化妆还听他唱歌的人,因为他只为死人化妆。
  童画真的是被吓到了,他不敢接近那两个人,他也知道,孟宇确实已经死了。
  随着男孩手指的动作,那具尸体变得好看了许多。许多入殓师都会给尸体用浓墨重彩画上厚厚的妆,但是男孩的手法,保留了死者最自然婉约的容颜,不知为何却又好像比活着的时候清新好看得多。
  童画呆呆的站在那里,他知道孟宇是醒不过来的。
  不久之后,钱院长也赶了过来:“看来是来晚了。”他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和惊慌的童画,无奈的叹气。
  “院长……孟宇叔叔他……”童画颤声道,“死了?”
  “嗯。”钱院长吧童画抱过去,“不过已经没事了。”
  钱院长只是个研究神话的,并不是医生,一个人死了没有他光用看的是不能确认的,但是,他知道,有季家人的地方,躺着的都是尸体。
  “季家人还是被逼出来了啊。”钱院长叹气,“你们藏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
  “季家还是没有被逼出来,只不过是悠然想管这摊子事儿。”敛妆完毕,男人把小男孩搂在怀里,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季家现在已经和异世局划清了界限,但是季家背后又不能没有可依靠的人,所以我们就把红色逆十字当靠山了。”
  钱院长挑眉:“这是邀约吗?”
  “可以这么认为。”男人轻笑,“要知道,你现在混得还不如我们。”
  “这个邀请很吸引人。”钱院长也笑了,“现在也不是异世局和红色逆十字争地盘儿的时候,朝华司亦敌亦友,奢屠冢已经宣战,我们也确实需要靠谱的战友。”
  “这么说,你愿意让出琴月山?”
  “同是东华十三家,季家和凌家从几千年前就开始争这个琴月山,可是没想到被我们钱家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凌家已经找不到了,那我把琴月山交给你们,也算是还了当年的债。”钱院长笑道,“说说咱们的交换条件吧。”
  “很简单。”男人道,“你们可以还生活在琴月山上,只不过是提供一部分让我们做研究的地点,而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们福利院的孩子们。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钱院长一直笑呵呵地:“不过分不过分,简直是太人性化了,只不过现在高出了这么大动静,先想办法平复这件事吧……哦对了,这还要交给你们才行啊。”
  男人冷哼一声:“老狐狸。”
  钱院长依旧在笑:“折腾了这么久,大家都也累了,我先带着孩子们回去了,这里就拜托啦。”
  钱院长觉得自己胸口湿湿的,童画正趴在那里,双肩微微发抖。
  十年后。
  暮色日和,打扫墓园的老大娘看着一个满脸笑意的小孩子走了过来。
  童画早就记住了孟宇的墓碑在哪个位置,在这几年里他每一季都会为孟宇扫墓,好像已经养成了习惯。可是最近由于灵异事件日渐频发,他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红色逆十字的忙碌恰恰证明了世界越来越不安全。
  红色逆十字,在它发展成民间最大的灵异事件调查研究组织之前,可是没想到这道犹如血染一般的逆十字印刻在了越来越多的人的心里,等血与泪都淌干了,疤痕凝结成了它的光辉与荣耀!
  而孟宇的教导让童画实现了,童画小朋友成为了真正的小朋友。不久后世界上将会出现一个让姜无忧抓狂的威胁信,然后又会出现一个让钱元宝抓狂的腹黑兽医,还有一个让钱多多抓狂的郑岂寒……总之,能有如今,大概都过亏了孟宇这个人吧。
  “孟叔叔,谢谢你!”
  童画把手中的花放在了那张笑脸明媚的黑白照片附近,默默地擦干了眼角的泪。直到遇到了这个如他父亲般的男人,童画才明白,原来他也是可以得到真正的爱的啊。
  这个人给他的爱,是亲人的爱。
  虽然童画明白那份爱本来是不属于自己的,是自己害死了一个无辜的男孩,然后还夺走了本应属于那孩子的父爱。但是,哪怕只是一种投射到他身上的感情,他也十分珍视,因为每一份爱都不是可再生的消耗品啊。
  没有了夏蝉,没有了孟宇,童画的世界是什么在支撑着呢?
  大概是钱多多他们吧,大概是红色逆十字吧,大概是还没有对姜无忧说出的那一声‘对不起’和‘谢谢你’吧。
  童画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对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露出了孩童般的笑脸。
 
  40躺在坟墓里的人们!
 
  其实童画也没有全部都说出来,比如红色逆十字啊奢屠冢什么的,他就用某某概括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夏蝉希望自己死后,能被埋在能够远远的看到蓝色春天福利院的小树林里,反正那整片林子都是钱院长的财产,他也就满足了夏蝉的心愿。
  明晚就是除夕夜了,而一大早童画和姜无忧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前行,寻找着夏蝉长眠的地方。
  本以为大雪已经完全覆盖了那座小小的墓碑,但是貌似有个人每年都会过来清扫夏蝉墓碑旁边的雪,而且绝对都是比蓝色春天福利院里的人来得早。
  这次,童画终于撞见了那个来扫墓的人,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他就已经确定这个人不是福利院里的了。好像感知到有人来了,女人摆上祭品后不慌不忙地转过头,然后三个人都愣住了。
  童画看到了之前陪童言来找他们的女人,惊讶万分:“咦?您不是……”
  李慧梅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别人,更没想到碰上的人还是童画和姜无忧,但是惊讶的神色只持续了零点几秒就消失了:“你们来了啊,大冬天的这么冷路又滑,没想到你们还能来看看小蝉。”
  小蝉?
  喂喂,叫得这么亲密是怎么回事!
  李慧梅看出了他们的疑惑,解释道:“其实……我是夏蝉的母亲,是童言的第二任妻子。当年,我和童画还有多多的母亲是青梅竹马,感情特别好。”
  好吧,这果然成了狗血的家庭伦理剧来着。
  李慧梅道:“风太硬了老站在外面冻着可不好,有什么话咱们到我车里说吧,就停在林子外边。”
  童画摇了摇头:“没事儿,我们还有话跟夏蝉哥哥说呢。”
  李慧梅再没说什么,笑了笑就走了。
  姜无忧现在又见到了夏蝉,虽然只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但是在黑白照片里的男孩笑得灿烂,就好像一直在等待他这个朋友回来。
  “夏蝉哥哥说了,要是有一天我再见到你一定要替他说一声对不起和谢谢你。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对不起你什么又要感谢你什么,所以一直没有说。”童画在感到歉意和心虚的时候会习惯性的挠头,“那现在你们既然都见面了,就自己说吧,我去空地上逛逛哈。”
  “回来。”姜无忧一把拽住了童画的羽绒服袖子,“有事情想说。”
  今天挂的是西北风,地上的残雪被卷了起来,拍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而在这片埋葬着夏蝉的土地上,除了风的声音之外,就剩下如冬雪一般清澈的寂静。
  “夏蝉,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过了许久,姜无忧才缓缓说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能让你感谢的事情,你也没做过需要道歉的事情。反而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最迷茫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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