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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虫的幸运 作者: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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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久以前,少城主还很小,不懂事,又调皮,有一个女人,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帮他收拾闯祸留下的烂摊子,会在他淘气不肯睡觉的时候,给他唱这首乡谣。他那时候很讨厌那个女人,不让他上树掏鸟蛋,又不让他下池塘去摸鱼,连玩个泥巴也要被说上几句,可是他却喜欢那个女人唱的乡谣,听了以后,又舒服,又好睡。 
 
后来,有一次玩捉迷藏的游戏时,那个女人突然不见了,少城主开始很高兴再也没有人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对他管东管西,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才发现,没有那个女人给他唱乡谣,他就睡不着,即使找来其他人唱这首乡谣,可是再没有一个人能唱出那个女人的味道。从此以后,少城主就很少能睡好觉,他的睡眠总是很浅,一点点风吹的声音都能把他吵醒。 
 
再后来,少城主渐渐长大了,懂事了,耳中难免听到一些传言,据说,那个女人其实是他的亲娘,很得城主的喜欢,可是因为她只是一个丫环,所以得不到名份,甚至连亲生的儿子都不能认。据说,她不是失踪了,而是被城主夫人害死了,只因为她在城主夫人之前生下了少城主,城主夫人很生气,乘城主不在府中的时候,准备把那个女人和少城主一起害了,可是被那个女人发现了,她将少城主藏了起来,城主夫人没找到少城主,只给她灌下了一碗毒药。城主回来之后,和城主夫人大吵一架,从此再没有进过城主夫人的房门半步,同时也立下规矩,府中的少主子们在正室没有生下子女之前,不得纳妾,不得宠幸丫环。 
 
少城主不知道这些传言的真假,那一天,他爬到跟那个女人最后一次捉迷藏时躲藏的树上,哭了整整一天,城主府里的下人为了找他,闹得整个城主府鸡飞狗跳。从那天起,少城主就再也没有哭过,也很少笑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他变得一天比一天冷漠,直到现在,在下人的眼里,少城主已经变成一个让人敬畏的主子。 
 
少城主没有想到,他还能再听到和那个女人唱得一模一样的乡谣,当他被泪水模糊的眼睛,从可怜虫身上,隐约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时,他才恍然大悟,在可怜虫身上最初发现的那股似曾相似的感觉,竟然是那个女人。 
 
仔细看去,可怜虫的眉眼与那个女人并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可是,他们却有着相似的气质,那是一种地位卑下者所拥有的温顺,可是与一般的下人不一样的是,他们在低眉顺目的同时,眼神却清澈一如明朗的天空。对于少城主来说,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可怜虫,就像是饥渴的旅人,在沙漠的深处,发现了一眼甘泉,一口灌下去,清凉透心。 
 
带着几分巧合,也带着几分必然,在这个初夏的午后,受尽折磨的可怜虫,用一首最平常的乡谣,打开了少城主不知从何时便锁住的心灵,从这一天起,少城主的心里,便真真切切地多了一个可怜虫,不管他是小厮,还是娈童,也不管他是瞎子,还是傻子,把他放进了心里,就再也抹不去,忘不掉。就算可怜虫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土,此时在少城主的心,他比金子还要珍贵。 
 
歌声突然停了,少城主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将手抚上了可怜虫披散在脑后的头发上。乌黑的头发似乎有好些天没有打理过,乱糟糟的。少城主一向有洁癖,可是此时竟然也不觉得脏,心中只对眼前的这个儿小孩儿充满怜惜之意,如果能再早点遇上这个小孩儿,他一定不会让可怜虫吃这些苦。 
 
可怜虫以为是金哥儿回来了,虽然他不知道一向走路咚咚响的金哥儿,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可是他还是立时停止了动作,只抱紧了花盆,防止金哥儿突然拿走它。 
 
“原来你没变傻,为什么不唱了?”少城主在可怜虫的身边坐下,五指沿着可怜虫的头发轻轻滑下,帮他把散乱的头发理顺。 
 
少城主?他装傻被可怕的少城主发现了!可怜虫吓坏了,身体一颤,手上不由一松,花盆骨碌骨碌地沿着软榻的边沿滚到地上,砰一声碎了。 
 
“啊,我的花……我的花……” 
 
可怜虫不顾一切地往前扑,跟着花盆一起从软榻上摔了下去,他的膝盖正好跪在一块花盆碎片上,尖尖棱角扎入了皮肤里,可是可怜虫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在地上摸索着,把根部还连着泥土的埂上草抱在怀里,然而泥土受不住他这一压,纷纷洒落,埂上草的根茎竟然断了。 
 
少城主没有料到可怜虫会如此害怕,连忙把可怜虫抱回软榻上,道:“别怕,摔疼了没有?” 
 
然而他才把可怜虫放下,可怜虫就已经连连往后退,一张小脸吓得面无人色。少城主看得心疼,眼光一扫,便见可怜虫的膝盖上隐约有血迹渗出,他顿时色变,扭头大吼道:“来人,来人,金哥儿呢,叫印神医来。” 
 
等吼完,少城主回过头来,才发现可怜虫已经因为他突然的高声大吼而又一次吓晕过去。 
 
东院里,混乱了一个下午,只因为少城主这一声大吼,不仅吓晕了可怜虫,也同时吓到了不少下人,听到少城主要找印神医,不知内情的甚至以为少城主又出什么事,一个个惶惶不安,只怕像当日围猎时伺候在少城主身边的那些侍卫,被爆怒的城主打三十大板关入水牢。 
 
印神医被急急请来,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居然只是给可怜虫这个小孩儿包扎了一下膝盖,被大材小用的老大夫当场气黑了脸,可是见到苏醒后的可怜虫吓得躲在被子里直发抖的模样,老大夫的同情心又隐隐作祟,不仅用最好的外伤药来治这一处小小的伤口,还给留下一张补身子的药方,并且告诉少城主,可怜虫有严重营养不良的症状。 
 
少城主当时脸就沉了下来,一记冷眼扫过伺立在旁边的金哥儿,金哥儿吓得马上跪地求饶。 
 
“自己到刑房去领责。” 
 
少城主只丢下这一句话,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可怜虫身上,可是只要感觉到他靠近,可怜虫就会抖得更厉害,少城主不想再吓晕他,只得跟他保持三步远的安全距离。 
 
随后不久,城主来了,东院的混乱被嘴快的下人报到城主那里,唯恐这个最疼爱的儿子出了什么事,城主亲自来一看究竟。 
 
“父亲,您怎么来了?” 
 
少城主有些意外地到正厅迎接城主,显然他还没有意识他吼出的那一嗓子,有多么惊人,向来冷漠无情的少城主,居然会大喊大叫,在那些下人眼里,天塌了也没有这么让人惊讶。 
 
城主看到少城主安然无恙,便先放下了一半心,道:“瑾儿,听说你请了印神医来看诊,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孩儿身体很好。”即便是在城主面前,少城主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父亲,孩儿想收一个侍寝。” 
 
城主一怔,旋即高兴道:“瑾儿,你终于长大了,连华这孩子不错,又细心,又能办事,你收了他,以后为父就更放心了,有他帮你,城中事务也不须为父再操心……” 
 
“不是连华。”少城主打断了城主的话,“父亲事务繁忙,孩儿便不多留了。” 
 
少城主说完,便退出了正厅,他此时心里牵挂着可怜虫,哪里有心思跟城主说话,禀报一声便算是尽了儿子的本分,至于连华,在少城主眼里,始终只是一个陪读兼助手而已。 
 
城主愕然地望着少城主离去的背影,对于这个他最疼爱的、寄予无限厚望的儿子,他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儿子与他越来越疏远,就像是被封在一块冰里,再也没有人能走近他的心里,都说知子莫若父,他这个父亲,做得非常失败,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儿子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那个侍寝,不是连华,会是谁? 
 
少城主想收做侍寝的,自然是可怜虫,在他听到可怜虫唱那曲乡谣的时候,他就动了这样的念头,只是此时此刻让少城主烦心的是,如何才能让可怜虫不再惧怕于他。 
 
为了这个目的,即便平日要处理的事务再多,少城主总要抽些时间去陪陪可怜虫,但成效不大,可怜虫仍旧是极为怕他,有时候去晚了,可怜虫已经睡下了,少城主才能伸手摸摸可怜虫的脸蛋,在灯下凝视,发现这个小孩儿长得极为可爱,脸圆圆的,下巴却因消瘦而变得略尖,巴掌大小的脸蛋很惹人怜惜。 
 
与此同时,少城主还让人在自己住的那间院子里,种满了埂上草,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只有细长的草叶,仍然显得青碧可爱。半个月后,这批移植而来的埂上草终于全部成活,少城主也把可怜虫的住处,从东院最偏僻的暖阁里,搬到了自己房间的隔壁,那里原本是连华住的房间。 
 
对于搬家,可怜虫没有什么反应,当然,前提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被搬到了少城主的隔壁房间。空气里充满埂上草的味道,带给可怜虫一抹惊喜,原来的那株埂上草,在花盆摔碎之后没几天,就完全枯死,可怜虫为此难过了许久,又变回不言不语不动的状态,只有少城主靠近他的时候,才会微微颤抖。 
 
身边吵杂声渐渐散去,可怜虫缩在床角,侧耳听了很长时间,确认身边再没有一个人,他才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摸索着来到门边,这一路居然没有撞到任何家具,就连门槛也被锯平了。可怜虫终于摸到了埂上草,就在门槛外面,一直到院门,被埂上草铺成了一条绿色的小径。 
 
可怜虫非常开心,这么多的埂上草,让家乡的气息变得更加浓郁,周围没有任何声响,他干脆趴在了草地上,打了个滚,软软的草叶碰到他的脖子,痒兮兮的,他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笑声一出,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口,侧着耳朵听,只有微风拂过草叶发出的轻响,没有一丝人声。可怜虫放下手,身体在草地上蹭来蹭去,又打起了滚儿。 
 
这一幕,全落入了少城主的眼里。从一开始,少城主就站在比较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可怜虫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可怜虫的长相相当可爱,但他没想到这个平时只会躲在角落里的小孩儿,在一个人的时候,居然会做出如此可爱纯真的动作。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少城主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这个小孩儿比他想像的还要可爱单纯,他好像真的找到一个难得的宝贝,心里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这一天,可怜虫正式成为少城主的侍寝。当天晚上,金哥儿把他洗得干干净净,头发擦干也不拢不起来,就这么披散着,换上一套白色的长袍,长袍下,什么也没有穿。 
 
“可怜虫,好好伺候少城主。” 
 
金哥儿自从到刑房领了刑责之后,再也不敢对可怜虫轻忽怠慢,他也知道可怜虫极为惧怕少城主,唯恐可怜虫不好好伺候,到时候少城主要迁怒于他,因此对着可怜虫嘱咐了又嘱咐。 
 
金哥儿前脚一走,可怜虫后脚就躲到了帐幔之后,身子缩了又缩,心里很害怕。可怜虫知道侍寝是什么,也就是说他现在又成了少城主的娈童,凭可怜虫简单的脑袋瓜子,自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少城主要他来侍寝,他怕的是,少城主会不会和二公子一样,喜欢听他大哭大喊,还是有其他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可怜虫越想就越害怕,他想起了少城主比二公子还粗大的*具,被那东西捅进身体里,会不会活活痛死,可怜虫已经忘了,他当初见到的,是少城主因蛇毒而变得浮肿的*具,事实当然没有可怜虫想的那么夸张。不过,越是害怕就越是要想,在少城主还没有来之前,可怜虫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想像出来的可怕折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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