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有渣报 作者:绿色毛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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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裸着身,下边就一齐逼小短裙,刚才跟程皇鱼水合欢时被拽得歪歪扭扭,脱下来的内裤还挂鞋跟处,内衣和外衫都不知道扔到哪去了,难道真要她这幅德行,一蹦一蹦地去捡衣服?!
好在,没等这女人发飙,李明涛已经把地上的一堆衣服扔还给她。
刚才女人一连串高声质问让他的酒醒了大半,他懒得在这听他们吵个没完,扔衣服的同时也扔过去一句话:“赶快滚,我要睡觉,困着呢。”
原来这个人没比那禽兽好哪去,女人在心里暗自呸了一声,自认倒霉到家了。
她三把两下穿好衣服,怒气冲冲地拿上包就要走。
还没等她踏出门口,程皇意外地喊住了她。
他拿出钱包,大方地点了几张票子递过去。
这下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女人气得脸色发青,唾沫星子直喷:“你他妈也太过分了吧,把我当什么了?!”
程皇煞有介事地做惊奇状:“啊?你不是出来卖的?”
女人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解解恨,可转念一想,就这么被羞辱了却连点实质的补偿都没有,自己也太亏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过钱狠狠地赏了程皇一巴掌,这才走人。
程皇揉着有些酸痛的脸颊,心里琢磨,怎么现在的小妞脾气都这么爆。
就在他悻悻然转身时,他赫然发现,其实他对小妞的不解远远不及对李明涛这个人的疑惑。
眼前的李明涛不知什么时候,早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就那样站在床边,慢慢扔掉手中的内裤,对程皇笑得亦真亦假:“我搅了你的好事,你不想惩罚我啊?”
毫不夸张地说,程皇那时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一直以来,他和李明涛做爱就是找一乐,图一爽,能跟李明涛维持这种关系,全是因为他们不但上了床可以玩得大汗淋漓,操得天昏地暗,下了床也照样可以做别人眼里的好兄弟,铁哥们。
虽然程皇后来渐渐发现,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似乎越来越难以维持,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变味。
刚开始,李明涛对他的荤素不忌,无论男女,看上眼就开操的生活作风还算可以一笑置之,慢慢地,他的笑就不那么单纯了,时不时会夹杂着轻蔑和冷意,整个人变得若即若离,最长的一次冷战长达半月之久,原因是李明涛在吧台边上偶然撞见了程皇跟一男一女在那毫无顾忌地交换嘴里的口香糖。
而像这回小弟弟还在别人身体里浴血奋战被逮个正着的,还是头一遭。
本来程皇还在那柔肠百转地思考着怎么哄李明涛,谁成想他就这么奇迹般地开窍了?! 而且还玩起了荤话?!
程皇这类小头领导大头的禽兽,虽然上面那个时常犯懒,下面这个可是随时待命。
当下不做他想,一把将李明涛按在床上,直接骑了上去。
程皇将李明涛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方,舔着他的嘴唇,挑逗地问:“要我怎么罚你?嗯?……怎么这么大酒味?你喝了多少?”
李明涛脸上仍旧一副笑模样,冰凉凉的:“你哪那么多废话,要干快干。”
不知为何,程皇总觉得李明涛这次回来很不寻常,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不是没见过李明涛的冷笑,那种笑再冷也有种真实感,可那晚的笑容就好似一层小丑的面皮,没有人知道那笑脸后面到底是什么表情。
那天夜里,程皇在床上干得兴致全无。
李明涛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次又一次地配合他的撞击,而且力度之大,让人咋舌。程皇*插得越狠,李明涛的配合就越到位,那种配合,可以说……疯狂到自虐的程度。
整个过程中,李明涛基本维持一种体位,那就是趴在床上,沉着腰,让后面最大程度地迎接程皇的“欲望”,每次“欲望”来袭,他都会掐准时机狠劲向后使力,让那个坚挺的东西再深入一分。
程皇从没跟李明涛这么玩过,也许是太过激烈让他很不适应。做到后来,搞得他只想赶快射了了事。
高潮过后,程皇扯下安全套,隐约发现上面沾了些血迹,顿时一股火就顶了上来:“你他妈有病吧?胡折腾什么呢?!都见血了!”
“刚开始玩这个时疼得我呲牙咧嘴也没见你着急,不就流点血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李明涛笑容依旧地回嘴。
“谁开始做能好受?我把你那玩出过血?”程皇捡起衣服扔给李明涛:“别他妈废话,起来,穿衣服。”
“干嘛?”
“去医院。”
李明涛没再言声,反倒开始在桌台上东翻西翻,没一会摸出根烟来,却怎么也找不着打火机,他跟没事人一样抬头问程皇:“你那有火吗?”
程皇冷着眼看了他半天,扔了个打火机过去。
啪的一声,火苗窜起老高,伴着火星烟丝开始嗞嗞啦啦地燃烧起来。
喷云吐雾了一番,李明涛那边没什么动静,程皇压着火气继续问:“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这次李明涛答得痛快。
程皇一反常态没再发火,而是眯起眼打量了李明涛半天,问:“你怎么了?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好着呢。”李明涛的声音毫无波澜。
程皇懒得再理他,穿上衣服开门就走。
“干吗去啊?”李明涛叫住了他,笑着说:“我都这样了,你就不陪陪我?”
“你不是好着呢嘛?”
话音未落,门“咚”的一声,重重摔上。
就在关门的瞬间,李明涛脸上的假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像一具被掏空了的行尸,慢慢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第十一章
那时候,在老家奔波的半个月里,李明涛几乎夜夜失眠。
兴许是长时间没能好好休息,加上刚回学校就和程皇胡折腾,那晚程皇走后,李明涛开始发烧。
迷迷糊糊的时候,李明涛觉得有人在摸他的额头,轻轻凉凉地,特别舒服。
接着,他被人扶进怀里,那人紧实的胸膛和身上透过来的味道都让李明涛倍感熟悉。
李明涛疑惑地睁开眼,正看见程皇抱着自己,双手费劲地叩着塑料片里的胶囊。
见李明涛醒了,程皇扬了扬头,用下巴指了指窗台边桌上的水杯:“你先用点劲坐起来,我给你拿水把药吃了。”
说完半天,李明涛也没啥反应,仍然软趴趴地窝在程皇怀里看他。
程皇叹了口气:“我看你他妈今天是要跟我拧巴到底了,是吧?”
他放开李明涛,起身去拿水杯。
没等他站起来,李明涛一把抓过他手腕,问:“你怎么会在这?”
“操,这他妈是我家!”程皇又好气又好笑。
“我是说……我还以为……你整宿都不回来了……”李明涛垂下头,声音很低。
“这么长时间没碰你,我还没玩够呢,”程皇笑着甩开李明涛的手,回来时连同手里的药一起递给李明涛,一副命令的口吻:“行了,赶紧把药吃了。”
这回李明涛很乖,一扬脖,把药服了。
刚想把杯子递回去,程皇就开始解他的皮带。
李明涛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又挂上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德行:“程皇,你也太他妈畜生了,还来啊?我还发着烧呢……”
“知道就好,给我老实呆着,”程皇似模似样地把李明涛的双手摁在头顶的床栏上, 威胁他:“你要是敢动,我就用皮带把你手捆上。”
李明涛没再吭声,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程皇。
程皇的手慢慢往李明涛底下摸,没过多久,李明涛就觉得身下一阵凉凉滑滑的,感觉很是不同以往,那手指似乎并不怎么深入,只是在外围打着转,就是探进去,也是特别的缓慢轻柔。
渐渐地,一股浓重的药味飘散开来。
“你……刚出去买药了?”李明涛完全愣了。
“这破地儿真偏,打车转了一个来小时都没瞧见一家营业的药店,”程皇见李明涛要起身的样子,忙出声阻止:“别乱动,我还得放个栓剂进去。”
“既然药店关门了,你这药是去哪开的?”李明涛奇怪地问。
“还能去哪儿?医院!”
“啊?怎么开的?你自己挂急诊让大夫给你检查后门?”李明涛语气认真,一脸关切:“疼不疼啊?”
“要真是那样,我就直接把你操死得了。”程皇狠狠地说:“我是找我一哥们,他哥是大夫,我让他哥帮忙给开得药。”
李明涛没再说话。
“深更半夜把我这哥们从被窝里拽出来,愣是拉去医院溜了一大圈,这么大的人情债,他还不得照死了宰我,”程皇脱去医用手套,边往卫生间走边回头笑:“这可都是为了你,连句谢谢也不说啊?”
李明涛仍旧沉默。
直到程皇洗干净手,还顺道上了个大号,也没把李明涛这句“谢谢”等来。
本来以为他睡着了,一出来却看见李明涛半靠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他。
“愣什么神呢?还不快睡。”不知从哪倒腾出一床冬天盖的大厚被,程皇把它盖在李明涛身上,使劲按了按被褥的边边角角:“ 别蹬被子啊,捂出了一身汗才能退烧。”他摸了摸李明涛还在发烫的额头:“这两天别去上课了,我帮你请假,你哪都别去,乖乖在我这休息。”
说完上了床,刚关上灯还没等躺下,便被李明涛紧紧从后边抱住,耳边随后传来极为低沉的三个字,谢谢你。
那时的程皇并不知道李明涛这三个字咬得有多费劲,是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哭腔,把这三个字说得平淡如常,不带丝豪走样。
——
“你恨你父母嘛?”听着李明涛侃侃而谈,程皇掐了手里的烟,直到烟头上的星火完全熄灭,才抬起头问李明涛。
“恨什么?以前的事早忘了。”李明涛自嘲地笑了笑,“过得不好还记着它干什么,何况……那会儿最难过的时候,有你陪着我。”
说完,李明涛又将视线放回到手里的酒瓶上:“以前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妈就过不去我爸这个坎,一辈子就毁在这么个混蛋身上,值么?”
“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李明涛抬起头看程皇,眼中雾气蒙蒙,意味深长:“是根本控制不住……是他妈的情之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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