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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土鳖遇上海龟 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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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躺了几天,韩高手病愈有力气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洪安东往死里揍一顿,然后恶狠狠地踹出门去,经过这一番激烈运动,韩谦体力透支多度,喘着气坐倒在沙发上,指着床对保姆说:“全部丢掉!”
  保姆:“被子也丢?”
  韩谦:“废话!连床也一起丢了!立刻!马上!”
  小姜喜一扫当初瘦巴巴的ET样,吹了气般肥起来,脸上的肉肉把眼睛都挤小了。
  姜续抱着女儿,伤感地对初武说:“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ET变美人,美人变肉虫……”
  初武给他一个爆栗:“闭嘴!”
  路津气得只剩白眼球了,“你不待见肉虫就还我。”
  “谁说我不待见了?”姜续含笑在肉虫脸上啄一口,“肉虫以后还会变成蝴蝶的。”
  肉虫本来在睡觉,被姜续他们吵醒了,十分不满,咿呀呀叫着,张牙舞爪地在姜续脸上抓了一把,抓得他痒痒的,乐个不停。
  初武心痒,“也让我抱抱。”
  姜续努嘴:“把红包给姐。”
  初武忙从兜里掏出红包递给路津,“六个三,一分不少!”
  路津接过来,掂了掂,算是过手了,塞回初武手里,“哪,这是我给你们的,以后孩子要麻烦你们多照顾了。”带着怨气瞥了老六一眼,“老六家的人都没来多看一眼孩子……”
  老六结巴着申辩:“我我妈,不,不不,还还送了……”
  “不什么不啊?不就是送了一篮土鸡蛋嘛?”路津眼圈儿一红,“我当初要听我爸妈的,随便嫁个男人都比你这结巴磕子强!偏偏当初我瞎了眼,现在后悔都来不及,这回我是彻底把你们家的人看透了!”
  老六理亏,不再说话,埋头给孩子洗尿布。
  初武劝道:“嫂子,老六一边开店一边伺候你月子,够尽心了,你别骂他了。”
  路津眼角一弯,暖暖地看了眼她老公,“我受了那么多气,骂他两句还不行了?算了算了,赶紧再给他生个儿子,堵住他家那些老古董的嘴!”
  老六憨笑。
  姜续插上:“万一再生个女的呢?”
  老六拉下脸。
  初武一掌把姜续拍飞,“玩你的去吧!”
  姜续缩缩脖子,收声,抱着肉虫挪到沙发上继续玩弄。
  姜续和李英俊通了电话,报告一下那个单子的进展情况,顺便炫耀一下小肉虫。
  李英俊照例缠着吕中盛啰嗦:“亲爱的,原来买个女孩只要三千多。”
  吕中盛正专心写党员思想汇报,漫不经心应:“哦。”
  李英俊自言自语:“男孩算六千的话,我的私房钱还够买五个儿子哈哈哈哈……”
  吕中盛抬头,目光如炬:“什么?你还有三万块的私房钱?”
  李英俊:啊咧……你今天怎么什么都听进去了?
  吕中盛目露凶光,“你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准备拿这钱去养小白脸?”
  自己就是极品小白脸的小鸡仔抽抽搭搭的解释:“不是啊,这钱是我妈前几年给我的定期存款,说要给我讨老婆……”
  “你还要讨老婆?”警察同志怒发冲冠:把我掰弯了,你小子居然还敢有讨老婆的打算?
  “不是啊不是啊,你听我解释啊——”
  狂怒的警犬不听解释,没收存折,然后把小鸡仔叼到床上去,三下五除二剥了裤子衣服,让这不肯安分守己的白斩鸡这辈子都别再动讨老婆的念头。
  非礼
  57
  赵默在王医生的新办公室里,疑惑道:“你怎么换办公室了?人家都是越换越好,你怎么越换越破?”
  王医生淡然一笑:“因为我降职了。”
  “啊?”赵默怪叫一声:“你以前是什么?”
  “主任医师。”
  “现在呢?”
  “去掉主任两个字。”
  赵默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一定是医疗事故,像你这种庸医,早就该降了!”
  王医生眉头一皱,懒得多解释,直接进入正题:“赵先生,你今天还要喝催吐水吗?”
  赵默干呕,“不用了,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吐,看到别的帅哥还是很心动。”
  王医生无奈地:“那你换个帅哥看吧。”
  赵默神秘兮兮地:“唉,我刚才经过你们的住院部,看到个戴金丝框眼镜的医生,特别帅……”
  王医生接上:“是不是身高大约一米七八,二十八九岁,皮肤比较白,长得很斯文,鼻梁很挺……”
  “对的对的……”赵默连连点头,“身上套着件白大褂,上身是白衬衫,深蓝色领带……”
  “穿灰色细纹西装裤,棕色牛皮休闲鞋……”
  “就是他就是他!”赵默傻乐。
  “眼光不错嘛,那是我们医院的头号美男子啊。”王医生站起来走出去对护士说:“你去心血管科,借一下黄医生的工作证。”
  十分钟后,王医生递给赵默一张工作证,指着上面的照片,“是他吧?”
  “呃,是……”
  王医生给赵默准备一杯催吐水,“那你边看着他的照片边喝吧。”
  赵默:该死的破庸医……
  杨菲避苍蝇似的,提早了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初武把蛋糕送到大厅的柜台里去,回来发现杨菲不在西点房里,惶恐地问:“杨菲呢?”
  “她下班了。”元凯看他一眼,低头仔细把蛋糕坯切成块状,加重了后面一句话:“只剩我们两了。”
  初武心里七上八下的,绕过元凯,小心说:“不是这么切的……”
  元凯停手,“那你来。”
  初武接过刀,边说边示范:“不是从中间开始切的,先从边缘……”
  元凯的手覆上初武的肩。
  初武打了个激灵,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
  元凯缓缓摸向初武的耳垂,脸蛋凑近他的脖颈,柔声说:“我挺喜欢你的,你别老躲着我……”
  初武反应迟钝,听完这句话,这才像遭雷轰了一样哐地丢下手里的刀,跳着躲避开,连声说:“啊,我我我,我……”死活找不出个借口提早下班,“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元凯一把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又好笑又好气,“你紧张什么?”
  初武的目光在天花板上乱飘,“没,没……”
  话音刚落,就觉得唇上软软地一热,初武差点昏倒:被强吻了?为什么老子总是会被男人使强啊?
  元凯矜持全无,试图把舌头伸进初武的嘴里,初武把牙关咬得死紧,念头不停地转:妈的!这家伙怎么和小猪一样神经啊?放手啊!看你长的细皮嫩肉的,老子把你打伤可不好看!
  元凯无奈,一手勾出初武的脖子,一手从初武的衣服里探进去,顺着初武的肌肤一路游移。
  操!老虎不发猫,当我是病威,你小子还得寸进尺了?!!初武使劲把元凯推开,元凯退了几步,撞在货架上摔倒在地,哐啷哐啷撞翻了一堆东西。
  初武抹抹嘴巴,那上面还留着元凯的体温,初武巴不得搓下一层皮来,怒道:“你有病啊?再靠近我我揍你!”
  元凯脸上的神情由惊愕变为窘迫,又由窘迫变为淡漠,开口说:“你才有病呢,你不是男人。”
  初武反唇相讥:“我是男人才会揍你这男人!”
  元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装什么直男,你不也是同性恋?”
  初武没好气:“我不是!”
  元凯眯起眼:“和你同居的那位不是男人吗?”
  初武语塞。
  元凯鄙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初武想了想,说:“我是喜欢他,就喜欢他一个男人,不行吗?”
  元凯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唇边露出些许苦涩,扶着货架慢慢站起来。
  初武想起元凯刚才动作迅猛,怕他又攻击过来时自己躲避不及,慌慌张张地随手摸了把长柄圆勺,挥舞着威胁道:“喂,你别过来!我告你性骚扰啊……”
  元凯摇晃着坐到椅子上,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僵持了一阵,初武想开溜,可元凯坐的位置正堵着过道,没法子,光头小心地用勺子推推元凯的脑袋,“唉?”
  元凯眼里凶光一闪,煞气逼人地站起来,一把夺过勺子。
  初武惊得魂飞魄散,元凯两步欺上,照着那颗大光头一阵狂敲。
  初武捂着脑袋惨叫:“神经病!我还手啦……”
  元凯丢掉勺子,按按拳头,冷笑。
  光头只觉得左耳一阵劲风刮过,连元凯的拳头还没有看清楚就被打趴在地上。
  这就是体格制胜型选手输给动作迅猛型选手的典型案例,光头趴地上“哎呦”都没来得及,元凯又添上几脚把他踹得连滚几滚。
  光头天旋地转,好容易滚到某墙根处才稳下来四爪着地,再次放眼望去,元凯早不见踪影了。
  呜呜……什么世道?女人被非礼可以打人,男人被非礼反倒遭人打……
  初武一脸淤青满身土灰回到家,姜续大惊小怪地嚷嚷:“打架了?和谁?为什么?”
  光头哭丧着脸:“哪是打架啊?是我单方面被人打。”
  姜续摩拳擦掌地:“娘的!谁打你了?”在屋里一蹦三跳,四处找凶器,操起把菜刀,明晃晃地舞了舞,自己也觉得瘮人,忙放回去,操起把锅铲,耀武扬威地咆哮:“妈的,敢打我男人?告诉我是谁!我替你报仇!”
  初武踌躇片刻,想到如果自己不说清楚姜续一定没完没了,他这病最忌讳胡思乱想,况且也没必要隐瞒他什么,坦白从宽才能争取宽大处理,于是照实说了,不过其间为了表明自己坐怀不乱,还特地强调元凯的嘴巴只停在自己嘴巴上零点零零零一秒。(其实足有十秒!)
  姜续听完,“哼”了一声,斜着眼端详了初武一阵:人怕出名猪怕肥,连土鳖都怕香了。自从这土鳖不开小炒店,自己把他那些脏旧破的衣服全丢了,剩下的衣服件件干净整洁,偶尔还给他买几件,现在土鳖清楚利落也就罢了了,还浑身奶油香,诱人得很。(原谅小猪只从味觉方面思量他的男人。)
  初武观察小猪的脸色,越看越发慌。
  “不错嘛,都亲嘴了!”姜续把锅铲砸到初武身上,爬回到笔记本边,继续忙他的。
  初武急了:“唉,你别蛮不讲理啊!我被非礼了,我是受害者,我是无辜的!”
  姜续充耳不闻。
  初武爬到床上扳过姜续的肩,“我拒绝他了,我对他说我超级爱你,叫他别打我主意了!”(你有说过这句话?)
  姜续:“我不听我不听!”
  初武摇晃他,“你听我说啊!”
  姜续狂摇脑袋,竖起兰花指撇开眼角的泪花,“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和他一起看上班下班做蛋糕吃蛋糕,还亲了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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