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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射区+番外 作者:梅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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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三教九流 民国旧影 契约情人

“哎……”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要认认真真的叹气。
不知道秦沛霖会怎麽收拾我。
 
33 暴力美学
秦沛霖会怎麽收拾我,我早就想好了。要不就是去他家里被干,要不就是送到监狱去,上刑逼供。这主要取决於他的心情好坏。我在内心反复演练,每一种方式都有了应对之策。果然第二日他让我去公司里见他。
我到了公司开门进去,行了个军礼:“局座。”
他点点头,继续看著手里的文件。过了许久,才把手里的文件缓缓合上,抬头看著我。他眼神里的意味不明,捉摸不透。
接著秦沛霖笑了一下:“小沈,你这个小队长,当的有问题。”
我心里“咯!”一下。来了。
“局座什麽意思?”我装糊涂道。
接下来的事情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秦沛霖按了一下通话器,对外面的秘书说:“把人带进来。”
我在心里猜测了半天,猜测那个人是谁?
万万没有想到,被拖进来的那个浑身血淋林的人竟然是杨子。他浑身上下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有烫伤、鞭伤、烙伤……每一个伤口都深可见骨,伤口里还翻著盐粒,不知道杨子是怎麽挺了过来。他双手指甲已经没有,十指上是一团肉团,血糊糊的,黏在一起,不停抽动。
一时间,我无法反映,只能愣在那里。
只听秦沛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手下,昨天被人在吴桥公园袭击,四五个小时都找不到人。回来了问他是怎麽回事儿,竟然还诬赖是你打晕他。剩下的时间也都解释不清楚。沈醉,你这个队长当得可真是失职。”
说著,他已经走到瘫在地上的杨子身边,皮鞋狠狠踩上了杨子那没了指甲的手掌,杨子爆发出一声嚎叫,浑身剧烈挣扎起来。
“局座……局座……饶命啊,局座!”他声音颤抖,几乎崩溃,翻来覆去只剩下求饶的话。
踩在杨子的手掌上的皮鞋擦的!亮,秦沛霖还带著他那斯文的微笑,跟杨子的惨叫形成了极其鲜明扭曲的对比。
我怔怔的看著杨子,只觉得冷气从脚底升上来。
“你说,你是不是失职?”秦沛霖问我,“该不该受罚?”
我咽了几下,心里方才稳了点儿,张口小心翼翼道:“是……属下失职。局座要罚,也是、也是应该的。”
秦沛霖走过来,脚底的血迹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印记。他靠过来,靠近我,贴在我的身上,手已经伸入了我的裤裆。我僵在那里,一丝不敢动。
我被真实的吓到了。
秦沛霖这个时候就好像是一个罩子,我觉得整个人都被他把握的那麽的精准。他永远知道在我毫无准备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我的心理建设做的再好,又怎麽比得过他这一招隔山镇虎?
血糊糊的杨子还躺在地板上,秦沛霖却已经抓著我压倒在沙发上,毫无顾忌的脱下我的裤子,拖著我的腰,就捅了进来。我趴在沙发上,闷哼了一声,却不敢乱动,浑身挺得笔直。杨子就是我的榜样,不听话的、局座不喜欢的,都会变成他那样,活著不如死去。
血腥味一直传来。
神智开始恍惚。
地上的“惨案”让人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身後被人大力的插|入,头发被人死死拽著。我在秦沛霖的身下,错觉的获得了另外一种快感。我开始呻吟叫唤,还奋力的配合著他的进出,求他再用力一些。
秦沛霖在後面配合著我的要求,他似乎极为满意,每一次进出都分外疯狂,捅得我以为自己被劈成了两半。
只是我还是十分卖力的讨好他,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被植入了心里,我恍惚间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逃避杨子的下场。
杨子的惨状让我庆幸自己还活著,还活得挺好。
人也许就是这样卑贱。
为了活著,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
庆幸自己活著,什麽禁忌都可以打破。
等到他做完,我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上半身的短袖衬衣布满污渍,秦沛霖倒了水到搪瓷盆内,沾湿了毛巾递给我,末了还仿佛温柔的拍拍我的脸:“小沈,你可千万别学杨子那样。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可真舍不得那样对你。明白吗?”
“明白。”我虚弱的点头。
他满意的笑了:“我出去办事,杨子交给你,你看著办。”
“是,局座。”
 
门关上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杨子躺在那里,好像死了一样,我胡乱穿好衣服,打电话去了医院,将杨子送过去。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八九点,打开门,就看到地上有一张字条:“坎特庄园,老时间。”
那是陈沧水的字迹。
我看了又看。
坎特庄园礼拜一十一点302室──这就是老时间。
只是我不会傻得以为他是约我。
 
 
 
 
禁射区(33-34)半公里生死
 
34 五分锺的爱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琐碎而单调。
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冒著危险,在为陈沧水和方一默传递消息。有时候是陈沧水亲自来找我,有时候是字条,有时候是密码信……我已经不记得我去找过方一默多少次了。
多到我已经知道他的妻子乃是浙江人,笑起来很委婉,喜欢写诗。
那妻子是方一默十年前知道陈沧水死後娶的老婆。
我们两个人在去坎特庄园的路上会提起这些事情,他总会零星的说上一点。慢慢地,关於他们两个人那段长达十年的感情,我也知道了个大概。
方一默十年前乃是双林大学的学生,很参与了几次罢课活动,每次都冲在前面。成了国民政府的眼中钉,陈沧水被派去他们大学的时候,方一默并不知情。然而随著两个人接触加深,倒互相吸引起来。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特务。只是真心喜欢他。有一次他突然对我跪下,求我宽恕。我才知道,原来他其实是要来杀我的。”方一默在21路公共汽车上对我说,他的表情很平和,似乎回到了一个那个时候。
“那你们怎麽办呢?”我忍不住要问。
“於是我们约好,要一起离开东北,来上海,寻找先进思想,为中华崛起奋斗。”方一默笑了,只是有些悲伤,“我们本来打算五月底就走,可是没过几天日本人就在上海枪杀工人代表顾正红等,引发‘五卅血案’,举国愤怒,东北三省也随之展开了大规模的游行活动。我们都没有走成,我只能投身到游行中。那天有骚乱,说日本人开枪打死了好多个学生。陈砚到半夜都没回家,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头,没想到真的传来陈砚也死了的消息。我没办法靠近停尸房,只能在他们运送尸体出来的时候远远地看上一眼。陈砚走的那天穿的是我给他买的灯芯绒外套,墨绿色的。我看到那件衣服,血糊糊的,就差点晕了过去……後来我就去了秋棠,来了上海。这样一过就是十年。”
“那天在沪江大学见到他,我真的很惊讶。”方一默道,“後来过了两天,他跑到我家来找我。看到了我的妻女。”他叹口气,“陈砚被伤的很厉害。可是我才知道,他竟然去了越南,还被派去刺杀汪精卫。而且还被动了手术……”
我试图回想方一默描述的那些个场面。
不知道为什麽觉得特别难受。
这是一段旷世奇恋,我却只能作为小小的配角出现。除去帮他们两个人勾搭牵线,剩下的原来与我无关,以後与我也无关。
时间越来越紧张,陈沧水经常要去南京。我知道他在策划刺杀汪精卫,却不知道究竟摊开了多大。
陈沧水一有空就让我去找方一默。
只是他们见面的时间变得十分的少。
有时候只有半个小时,二十分锺……甚至五分锺。
我送方一默进去,安静的在外面抽根烟,他就走了出来。两个人虽然没有什麽亲昵的表现,我却早就被他们眼神里的情感所震撼。
很久以後想想,为什麽我要这麽做?
为什麽要帮他们?
开始也许是因为陈沧水的请求。後来却是因为我真的被他们的故事所感动。在这颠倒动荡的年代里,我无所依托,他们的感情倒似乎成了一种证明。
帮他们,就是在帮自己。
 
这样持续到了十月底,转眼又是一年过去。
杨子的伤也好多了,我偶尔去看他,他就用那种恨意十足的目光盯著我,当然嘴里从来只是说:“谢谢沈哥。”
我猜他应该会报复我。可是我不知道他能怎麽报复我。
接著传来了陈沧水在南京中央饭店刺杀汪精卫失败的消息,还损失了两个关键人物。情况变得不可收拾,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再见到过他。
秦沛霖也并不时常出现,方一默也托人来打探消息,我这里竟然什麽都找不到。这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陈沧水可能有了生命危险。
直到十一月底的一个夜里,传达室的人上来喊我,说有个电话。我心中困惑,不知道是什麽人会在这个时间找我。
过去接电话,对方却好半天没有声音。
“究竟是谁?不说话我就挂了。”我不耐烦道。
“小沈,是我,陈沧水。”对面的人这才开口。
我愣住了,心里悬了整个月的石头突然落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组长,你在哪里?你安全吗?”
陈沧水用极低的声音说:“电话里说不方便。我只能告诉你,我在上海。”
“你、你……中央饭店的事情後,你去了哪里?”我哪里顾得了那麽多,急冲冲的问,“我们都很担心。”
他轻笑了一声:“你放心,行动已经成功。并没有失败。全是按照计划来的。”
我又愣了一愣,行动定是指的刺杀汪精卫,可是汪精卫还活著,怎麽能说刺杀成功?陈沧水难道脑子出问题了?
他接著说:“小沈,我身边的环境很严峻。在上海也呆不了多久。请你务必帮我找方一默。很紧急,非常紧急。请他明天上午十一点无论如何要来。”
他的声音里蕴含著一种迫切的危机感。
我直觉意识到他可能出於危险之中。
“好,我明白了。”我跟他说,“我无论如何会把方一默带来。”
 
35 半公里的生死
实际上那一日,我并没有把方一默带过去。
我们在公共汽车上,距离坎特庄园还有二十分锺的时候便堵车了。许久也不曾挪动一步。
隐隐约约听有人说前面出事了。
我对方一默道:“我先去看看。”
他抓著我的手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走到坎特庄园的十字路口,便听见消防车的声音,我心里已经暗暗觉得不好,再多走两步,火焰中的坎特庄园就出现在眼前。
一下子把我二人呆震在原地。
远处有人在喊著:“救火救火!”
中间还有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燃烧的碎片甚至崩到我们眼前,有一颗在方一默的肩头烧著,他竟不知道拍灭。
面前乃是灼热燃烧的一团滚滚热流,我却仿佛置身在三九寒天的冰天雪地。连心跳似乎也慢了下来,从心脏那里开始,冷彻身体。
“快来救人!”又有人喊著,只是那火势太大,已经开始向四周蔓延,根本无法停止。
我这才慢慢有了一丝可以冲动的感觉,已经拽著方一默往前跑过去,他却死死的拽著我的袖子。
“方一默!去救人!”我急促喊他,“别拽我。陈沧水在里面!”
他不说话,只是脸色苍白的死死拧著我的胳膊,双眼直愣愣的看著前面燃烧著冲天大火的酒店。我察觉他的双手在发抖,接著我才惊觉我们都在发抖。只是他的力气却还是出奇的大。
他那双眼睛睁的老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劈啪作响的呼呼火风中低声说:“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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