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未曾远 作者：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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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一瞬间显露出些许无措，像是要解释什么一样，他叫着他的名字，“苏叶，苏叶……”随即，抓住苏叶肩膀的手放松了些，“我喜欢你。”
苏叶愣了一下，然后被他抱住。萧彦把头埋在他的颈侧，“苏叶，别动，让我这样一直抱着，你知不知道，我想这样做很久了。从大学开始，我就……”
怀里的人被一股大力扯开，萧彦惊讶地抬头，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正以强硬的姿态拉着苏叶。
“谁允许你碰他的！”
看着身旁剑拔弩张的卫成远，苏叶开始发自内心的头疼。
“卫成远，你先回去。”
卫成远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苏叶的手腕都被握痛了。他忍着疼，尽量放低了声线，“让我自己来。”
卫成远深呼吸，忍住把对面那个男人捏死的冲动，松开苏叶的手，“有事叫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苏叶压下心底的一点愧疚，重新看向有些呆住的萧彦。
“萧彦，今天的话我会当作没有听过，你回去吧。”想起两人一起经历的种种，苏叶对他仍然心存感激，也许是自己刻意躲避，否则也不会不知道对方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是他？”萧彦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执拗地追问。
苏叶点头。
“可是为什么？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出现过……为什么不能是我？”
苏叶直直地跟他对视，只是脸色已经有所缓和，他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萧彦无言，表情像是失去了魂魄，他迈动步子，从苏叶的身边走了回去。
苏叶目送他离开，然后抬头看了看低沉的天，阴云密布，一直压到房顶上，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他双手抄进大衣口袋里，慢慢走进楼。
打开家门，卫成远正坐在沙发上，看也不看他一眼，靠在一个抱枕上。苏叶脱下外套，仰坐在他的旁边，眼睛看着天花板，半晌，苏叶侧头，推推卫成远，“饿了。”
卫成远像被按中了某个开关，一个翻身扑到苏叶身上。
“你如果再叫一声汪，就可以以假乱真了。”被压住的某人不怕死地开口。
“他是谁？”卫成远直接忽略苏叶的打趣。
苏叶抬起手臂，抱住卫成远，怀里的味道让他感觉安心。
“萧彦，大学的学长，现在的同事，帮过我很多次。”
“居心不良。”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就你笨，我都比你早知道。”
“？”苏叶有些惊讶，直起身看着他。
“在医院的时候。”卫成远懒得多说。苏叶却来了兴趣，“那你还来找我？”
“纪青说的――就是我送到医院的那个女的――说他肯定没追到你。”卫成远伸手摩挲苏叶的脸颊，“不过，我只会犹豫一下而已。就算你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苏叶笑了一下，“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这么抢手。”
闻言卫成远扬起嘴角，“是啊，在美国的时候，我想你快要想疯了。你呢，你想没想过我？”
“嗯……没有。”
卫成远揪住苏叶的脸，“不要说谎。”
“……”
苏叶打掉他的手，重新靠在沙发背上，长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读书、工作……感觉这些年过的跟做梦一样，不知不觉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苏叶的视线飘向卫成远，“你呢？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卫成远昂着头摸下巴，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回忆一样，“我也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读书工作什么的，不过跟高中时候的感觉不太一样。”
“嗯？”
“怎么说呢，就是变得有目标了。想要拥有那种不被任何人左右，过自己的生活的能力。”他看着苏叶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回来找你。
“现在都做到了。苏叶，谢谢你。”
苏叶被卫成远搂在怀里，闷闷地开口，“谢我？”
“谢谢你还没被别人拐跑呗。”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地暖心，苏叶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想想又有点不甘心，重逢没多久两人就做了，现在居然还住一起……好像自己一直在等他似的。
“这也说不准。”他小声咕哝。
“你说什么？”卫成远作出凶恶的样子，作势要掐他。
苏叶看着卫成远的眼睛，觉得里面的光芒特别柔和，好像要把自己吸进去。他一点点靠近卫成远，伸出手去摸他的眼睛。卫成远于是把眼睛闭上，整张脸显现出奇异的孩子气，苏叶不知怎么想的，仰起脸贴上了他的嘴唇。感觉到苏叶小猫一样探出舌头，在唇上小心翼翼地轻舔，卫成远莞尔，享受着苏叶主动的亲近。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苏叶把卫成远压倒在沙发上的姿势。卫成远的手开始不安分，摸索着从苏叶的衣服里滑了进去。
苏叶发出一声含混的低吟，想要从卫成远身上起来，却被他更加用力地吻了回去。
最后苏叶气喘吁吁的趴在卫成远的身上，被他拉着手扶起来。卫成远走向饭桌，“先吃饭，等下继续。”
……现在把他赶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苏叶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不知为何总觉得非常不对劲。他折回去仔细看了一下。
然后把正在看笔记本电脑的卫成远揪到卧室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
卫成远老神在在地看了一眼那张宽大的双人床，“方便一点嘛。”
方便……
苏叶的脸红了又白，忍不住又跟他确认：“你真要跟我住在一起？你的家人知道么？”
“看不出来你比我还急，想见家长啦？”
跟卫成远说话，从来找不到重点。苏叶认命地拿起衣服，卫成远在他身后笑得女干诈。
见家长，还不是迟早的事。
苏叶打开开关，热水淋了下来。
见就见啊，吓死他们。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洗好了澡，苏叶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卫成远已经坐在床上了，他把手上文件一样的东西放到一边收好，掀开身侧的被子，拍拍床，示意苏叶，“过来。”
苏叶：……
这种微妙的想要打人的感觉。
他心情怪异地上了床，卫成远把他抱过来，伸手剥他裤子，动作非常直接。
苏叶试图阻止他，皱起眉头，“你干嘛？”
卫成远很是光明磊落地扯开他的手，“看一下那里，我今天买了药。”
苏叶脸一红，“没有受伤。”声音转小，“我洗澡的时候看过了。”
卫成远不相信，申辩到：“我昨天明明看见……”
“闭嘴！”苏叶忍无可忍。
他趴在卫成远腿上，那个部位被涂上药膏，冰凉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卫成远帮苏叶拉上睡裤，也许是知道他害羞，也没说什么调笑的话。只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次哔――。
房间暗下来，苏叶靠在卫成远的怀里，睡的很熟。窗外传来云团翻涌的声音。
☆、最终章
第十六章
苏叶睁开眼睛的时候，闹钟还没有响。
天气慢慢开始回温，行道树抽出了绿色的嫩叶，有时还能听到外面传来啁啾的鸟鸣。床上的被褥换了一套更薄的。苏叶趴在床上铺被子的时候，被卫成远盛赞说好贤惠，恼羞成怒想把他给赶出去反而被抓住，以春天来了为由应景地滚了一发新床单。
苏叶起身，旁边的枕头还留有余温，但卫成远已经不见了。
最近一段时间好像都是这样，卫成远起的比他早，睡的比他晚，常常几天不见他人影。只是偶尔半夜醒来，发现背后贴着熟悉的体温。因而苏叶虽然心有疑惑，倒也随他去了。
一墙之隔的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看来卫成远还没有离开。苏叶想了一下，也决定起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下雨了，昨晚闷的厉害。卫成远又非要抱着一起睡，弄的他出了一身汗。苏叶向来不喜欢这种粘滞的感觉，趁时间还早就决定先去冲个澡。
睡了一晚头都蒙了，居然忘记拿换洗的衣服。看着被丢在一边皱起来的睡衣，苏叶蹙起眉头。把水关掉，门外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
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苏叶只好自力更生，拿下一块浴巾裹着。
卫成远走进来时，苏叶正背对着他解开浴巾，弯腰穿上短裤。
窗帘还没有拉开，熹微的光线涂在苏叶的背脊和腰线上，随着动作落在身体上的阴影发生变化，玲珑浮凸，柔和又生动的诱惑。
卫成远的视线慢慢向下滑，呼吸变得粗重。
苏叶有所察觉，回头看了一眼呆立着的卫成远。
“你还不走？”
他浑身上下几乎不着寸缕，走去拿搭在椅子上的衣物，旁若无人。
倘若卫成远不了解苏叶的性格，一定会把这当成一种挑逗。
不过，不管本人自不自知，效果都是一样的。
卫成远在他够着衣服之前，抱住了他。怀里的苏叶光溜溜的，看起来就很可口。
被按在床上，苏叶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恼怒，平静地和他对视。
明明没什么表情，卫成远却被看的心痒难耐。他急色地吻住苏叶，身下的人也配合地仰起下巴。
卫成远喘了一口气放开他，西装裤包裹着的身-下已经有了变化。他突然笑了，在苏叶耳边轻佻地吹了一口气，，“好久没做，想我了？”
苏叶耳朵迅速的红了起来，他偏过头，不看卫成远耍流氓。
卫成远蹭蹭苏叶，感觉到他难耐地动了一下。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而后在苏叶的胸膛处轻抚，“还有时间，做一次？”
苏叶把手挣脱出来，搭在他的脖子上。
室内室外，春光无限好。
这日子过的，简直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卫成远放下手里的资料，看向窗外，微微眯起眼睛。
驾驶座上的纪青扫他一眼，鄙夷道:“你能不能别笑的那么- yín -荡？”
卫成远举起一沓报表，在她头上拍了一下。
纪青夸张地大叫，“卫成远你居然打我，分分钟跟你同归于尽啊！”
“别，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哪像你无牵无挂的。”
“秀恩爱死的快！”纪青非常想放开方向盘把卫成远胖揍一顿。
“总生气老的快。”
……
纪青深吸一口气，“下次我妈再问我跟你怎么样了，我就说你被我活埋了。”
“她还没死心？”卫成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
“是啊，卫成远同志。”车拐了个弯，已经能看见前方灯火通明的酒店。踏着高跟鞋的女士步履轻盈优雅，挽着同样气派的男人被侍者迎入。鞠躬的弧度恰到好处。
纪青熟练地找到车位停好，两人下车。
纪青遥遥点头，对着大厅另一侧穿着黑色长裙的女明星微笑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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