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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 作者: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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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我的上帝啊。”我很少念出这句祈祷:“阿诺阿绝不可能……” 
 
“假如仅仅有一个王子……”灵鼠抽动着嘴角:“也就罢了。” 
 
“还有谁?” 
 
灵鼠耸耸肩:“一个不认得的小角色!拥有2000精兵和一支装甲车部队,他们以搜捕刺杀总统的凶手为名,在全城进行密如蛛网的搜查,拦截了王子的车队,我趁机逃脱,他却惹怒了王子,这下--嘿嘿,昨天他们还是守卫总统的忠诚武士,今天居然化身复仇女神,政客的思维真难以理解!” 
 
是卫队长……我心里默默念叨着。他之前承诺,要在我离开后,把先生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远离即将发生的一切,他实现了他的诺言,而且动作迅捷无比,王子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他拦住。作为刺杀总统的首要怀疑对象,王子肯定很头疼,不过他们双方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军队进入战斗状态,对于今晚的事情,是否早有准备? 
 
“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在市郊的环形公路上面小规模交火,而在此之前卫队长已下令遣散居民……呵呵,也许这是二战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演习了。”灵鼠道。 
 
 
 
古往今来,有很多场战争,其中不凡蠢人与蠢人交战,因为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有人说“特洛伊”是历史上最荒谬的战争,却打了足足八年之久,但斯巴达王和特洛伊城主都不是蠢人之流。 
 
王子和卫队长也不是。 
 
但不得不说,昨晚--直至今晨的这场“战争”,是愚蠢之极,那完全称不上战争,只是两头即将崩溃的狮子,愤怒之际发出的怒吼,他们都是聪明人,但谁都有精神失常的时刻,正巧,他们俩,昨天晚上因为同一件事情,撞击在一起。 
 
我看新闻的时候笑得饭粒从鼻孔里面喷出来。欧洲的媒体是奇怪的产物,它依附于形形色色的政权,却不愿意为政权效力,或许因为欧洲有太多颜色的国旗,令得它们不知道该套上什么样的衣装。它们可以为一名欲爬巴黎铁塔自杀的流浪汉做连篇累牍的报导,对总统遇刺的事件做天花乱坠的分析,但对于持续整晚的“战争”,却只字不提。 
 
那是一场战争,牵扯到两个国家的政权,两股有权有势的力量,很疯狂,同时意义深远。 
 
但这意义却被深深地埋藏了,因为一通渲泄过后,两个狂怒的人终于得到释放,他们冷静下来,试图粉饰太平。于是这场起伏,在夜间的惊涛骇浪过后,还不及迎接黎明的苏醒,就被黑夜压进马路下面去了。 
 
当局解释,这是一场演习,针对越发猖獗的恐怖主义,我们有必要做好全副准备,演习之前已经通知过市民撤离,演习没有造成任何损失。这是一场安静的、和平的、有组织、有纪律的行为。 
 
哦,人们想,原来我昨夜真的看到了礼花。 
 
可为了庆祝什么?总统遇刺? 
 
出人意料的,卫队长在媒体面前,对总统的遇刺没有表示惊愕、悲痛、惋惜,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事实,继而发誓他与他的卫队,定会为新一届总统的就任尽忠职守。我愣住了,真是场精彩的表演。 
 
他隐藏了事实,我们都知道总统没死,但卫队长把他藏了起来? 
 
他想干什么? 
 
连卫队长这个铁骨铮铮、一度被我视为最坦率忠诚的男人,也掩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突然感到很难受。 
 
那些天花乱坠的谎言,如果可以消停一会儿该有多好。 
 
 
 
就象灵鼠,他如果能安静一会儿多好。 
 
灵鼠当然也知道总统的死是一个假相,但他不关心这个,当他使出浑身解数却不能找到达斯狄埃尔,他崩溃了。 
 
我嘲笑他:“你的这种心情我可以体会。” 
 
整整三年我都在这场疯狂的游戏中沉沦,希望与失望更迭着,常伴心间。如果他想要消失,没有人可以找到。 
 
达斯狄埃尔,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厌倦了这些繁嚣,找个地方独个自在逍遥去了? 
 
* * * * 
 
我和灵鼠没有再回去,我们跨过国界,来到毗临的法国,自然,为了躲避追缉,我们只有乘坐改装后的皮艇,顺着蜿蜒曲折的河道来到法国南部,再租车北行。在巴黎我要急切地见一个人,先生。 
 
我虽然在刺杀总统一案上面有重大嫌疑,并且曾胁持人质逃避警方追捕,但鉴于案件复杂,先生强烈建议不要将调查内容公开。出于先生的保护,总算没有在国际刑警全球通缉榜上大名鼎鼎,否则在法国,我恐怕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先生根本想不到,最该避之不及的我,居然会出现在他的病床前。 
 
经过那一夜的冲击,先生的精神垮掉一半,他对自己的工作感到厌烦,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为正义贡献一生,最后却不知何为正义,何为真理。 
 
“现在的孩子……唉!” 
 
先生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我在病房外面听到这一句,鼓起勇气,最后还是走进去。 
 
先生看到我,足足愣了半分钟,还是问:“你会来,我很惊讶……希望你不是来道歉的。” 
 
我储蓄了一肚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不再看我,转而望着窗外,这是一间位于塞纳河畔的疗养院,幽幽的河水,怎么也冲洗不净我的罪恶。 
 
先生,我真的错了吗? 
 
“这里是法国……”先生突然轻轻开口。 
 
“是啊。”我附和着。 
 
法兰西,我并不是在这里出生,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一口流利的法语,但对这个花朵般鲜美的国度,我却有着深深的依恋,比祖国更加深沉的感动。因为我在这里遇到慈父一样的先生,他代替了我父亲的位置,帮找到我一生的指向,他抚养我长大,将我从一个柔弱男孩,培养成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一个为捍卫真理而奋斗的战士。 
 
然而我用他教给我的做了什么? 
 
我把他对真理的平衡彻底粉碎。先生年过半百,难道还需要再经历一次光明与黑暗的洗礼? 
 
我踌蹰在他的床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出现是个错误,但我必须来见他一面,因为当我听说先生在办公室晕倒过去时,我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去,我不敢相信先生那强健的体魄有一天也象高层华厦一般突然崩塌,那样我在世上将再没有一个亲人…… 
 
只有敌人。 
 
“其实我没什么……”先生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仍然那么慈祥,令我的心神都在震荡,“我担心的是你,孩子……你病得不轻。” 
 
我的眼泪几乎涌出:“我知道……我知道的,先生!” 
 
“真的难以挽回了吗?”先生问,“究竟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居然夺走我最坚强的孩子……” 
 
“先生,那不是力量--是魔鬼……” 
 
“那是你心里的魔鬼!”先生道:“我们不该为自己犯的错误寻找赎罪的理由!” 
 
我愕然,是我心里的魔鬼吗?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一个精明、强悍、拥有无限诱惑力的魔鬼,他在一步步入侵我、腐蚀我,可先生说,最强大的帝国是从内部瓦解的,如果你本来就不够坚强,就连温暖的春风,经过千百年的吹拂,也会把你揉搓成一堆废土。 
 
更惶论是那山呼海啸的飓风啊。 
 
 
 
“我见到他了。” 
 
“谁?” 
 
“达斯狄埃尔。”先生淡淡道。 
 
“什……”我正在切苹果的手突然一颤,刀落,苹果也掉在地上,至于有没有切到手,没感觉了…… 
 
早在先生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神智就已经飞天。 
 
这怎么可能-- 
 
先生见到达斯狄埃尔,这不稀奇,后者在上流社会穿梭自如,曾经无数次与先生碰面,甚至我可以说他们交情匪浅,毕竟对于这名一直与国际刑警组织对抗的神秘人物,先生也十分有兴趣,但刑警们并不这样称呼他,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达斯狄埃尔的真名--纵然是“达斯狄埃尔”,也未必是真名。 
 
在国际刑警的资料上面,我们称他为“玫瑰骑士”。这个称号是有渊源的,一则是因为达斯狄埃尔那骑士般翩翩然、却带有武力与威慑力的气质,二则,他是全欧洲最年轻的银行家,他的银行标志便是一朵五瓣的玫瑰。在“玫瑰”内部,源源不断流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来历不明的资金,经过一番周转,全都堂而皇之地戴上合法的帽子,用于投资金融、债券、地产、建筑、艺术等等名利双收的事业。众所周知,欧洲的银行业就是由一个被称为“圣殿骑士团”的组织创始的,虽然最后他们遭到罗马教廷的剿灭,支离破碎,但那段浪漫而残酷的史话,却象古欧洲版图上一块美丽的瑰宝,被凄美地代代传诵着。 
 
达斯狄埃尔这个名字,鲜少有人听说,更加不会有人知道他利用巨大的财力,缔造出一个怎样强大而复杂的王国,达斯狄埃尔是个犯罪天才,你永远不知道他是如何将神话演绎得巧夺天工。 
 
先生知道我在追逐着这个残酷的神话,但他未曾料到……我竟是陷得这般深。 
 
先生苍白的脸上浮现悲痛的神情,不论他之前是否抱有一线希望,看到我恍惚的样子,已经完全瓦解破灭。 
 
“为什么要是他?”先生问。 
 
“只能是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孩子?” 
 
“我的灵魂--先生,我的灵魂另一端……被他紧紧锁在手里。”我颤抖着声音。 
 
先生倒抽一口冷气:“我无法想象……” 
 
“先生,我很痛苦……”我几乎在哀嚎:“但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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