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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 作者: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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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先生眼中绽放出光芒:“不要害怕!孩子,不要害怕……我来帮你!我们去面对那个魔鬼!” 
 
我抬起头:“先生……” 
 
“那个魔鬼已被我关进瓶中,正等待着审判!” 
 
 
 
我起初不明白先生的话,但当他告诉我,达斯狄埃尔在一个清晨打电话到先生的办公室,邀请他见上一面。先生对这次邀约并不感兴趣,一直到达斯狄埃尔告诉他,他正被困在卢浮宫的一个地下展厅里面,被栏杆和警卫围得密不透风,先生立刻派手下调查,证明凌晨时分确实有贼闯入卢浮宫,意图去偷一幅价值连城的名画,只可惜技艺未精,刚刚动手,就触动警报系统,被警卫栅栏关在画廊里面。奇怪的是,警匪双方一直对峙到第二天,仍然难分胜负。 
 
达斯狄埃尔去偷画?我没有听错吧…… 
 
他并不是附庸风雅之人,我相信达斯狄埃尔对核潜艇的设计图纸,比对达芬奇的兴趣要浓一百倍,更何况他还被关在卢浮宫里面? 
 
一个穷途末路的贼,嚷嚷着要见国际刑警的最高指挥官,听起来何等荒谬,但这真象达斯狄埃尔的风格,他脑袋里有用不完的鬼把戏,会在翻船之前把你耍得团团转。 
 
但用在先生身上,这轮盘想要转起来并不那么容易,我以为达斯狄埃尔会提到我来引起先生的注意力,但根本没有,他提到一个全然无关的人物,一个女人--索蓓.莫维尔。我印象中记得,莫维尔是法国一个世袭家族的古姓氏。 
 
 
 
先生解释,索蓓是30多年前活跃在巴黎上流社会的一位名媛,出身高贵,最重要的是她有非凡的绘画才能以及审美眼光,她利用自己世袭的财富,收集了上百幅世界名作,挂满了她的私家画廊,一度为人艳羡不已。更加过份的是,一些好友参观她的私家画廊,居然在里面发现数幅从国家级博物馆失窃的名画! 
 
索蓓悬赏高价征集神偷雅贼,来为她谋得那些求之不易的画作,而且偷来以后并不藏着掖着,而是堂而皇之地展示出来。诚然,有人安慰说那一定是赝品,但瞧这女人洋洋得意的神色,分明是自恃拥有真正尊贵的宝藏! 
 
索蓓大胆张狂,年轻美艳,拥有无数的财富和赞誉,她令巴黎上流社会又敬又畏,更令无数男人又爱又恨,先生毫不讳言他曾经热烈地追求过这个女人,索蓓令他宁可放弃英格兰乡村宁静的生活,投身到巴黎野性的夜都会中来。 
 
“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这位老英国绅士自嘲道。他没有继续讲他与索蓓的故事,但我知道,那并非开心的往事。当时的先生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菜鸟刑警,他会得到索蓓的青睐?拜托,那是老套的爱情小说。 
 
 
 
求爱失败令先生对巴黎这个城市充满惆怅,但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一件事情,令他永远都无法离开。 
 
索蓓死了,死在她最爱的巴黎。 
 
她死在沾满血迹的画廊。 
 
她最珍视的那些画作被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上,而索蓓的尸体就躺在上面,她的鲜血染红了所有的珍藏。 
 
看到那一幕先生全身的血液逆流,他终身难忘。 
 
那个狂野奔放、有着源源不绝力量的女人,干涸了。 
 
 
 
索蓓因何而死,至今无人知道,查不到任何线索,有人说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一定是自杀的,但参予调查的先生很清楚,她一定是被谋杀的,而且凶器一直找不到。她的额头被狠狠的撞击,形成棱角突出的凹陷,那应该是凶徒举起一幅厚重的画框,重击到她的头部所致,但找遍画廊上上下下,染血的画框无数,却如何也找不到杀害她的那幅,先生查阅画廊的记录,没有一幅画作在那天丢失。 
 
满地凌乱的画作,应该是凶手故意摆放出来的,意图混淆警方视线,让他们以为是这其中一幅画杀了索蓓,但即使当时的法医技术并不先进,仍然没能瞒过先生的眼睛。索蓓这个尖锐的女人,在临死前留下最后的信息,她怒目贲张,曾经妩媚的蓝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恐怖,而且在垂死之际,她居然用沾血的右手,在自己左脸画下一个血腥的五角星。 
 
五角星……神圣的……魔鬼的诅咒。 
 
 
 
先生总是被恶梦惊醒,他深爱过的女人,站在血腥的五角星上面,红发狂舞,怒目圆瞪,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什么你没有找到他……为什么你没有找到他……” 
 
30多年了,这始终是先生心头的一把刀。 
 
他试图遗忘,但不可能,徘徊的魔鬼不离开,他将日日夜夜不得解脱。 
 
达斯狄埃尔的一句话,犹如魔鬼手中的利刃,又朝他的心脏接近一分。 
 
先生在接听电话中间,支撑不住在办公室晕倒。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他提到,我们去面对那个魔鬼时,会露出那么庄严肃重的表情,那不仅仅是为我,达斯狄埃尔这个魔鬼,他难道要重蹈索蓓的疯狂之路? 
 
 
 
 
 
 
 
 
 
第八章 
 
 
 
如果王子来到卢浮宫,一定会咒骂法国人的设计,还有那个喜欢搞阴谋怪论的法国前总统密特朗。 
 
新建成的卢浮宫入口,是一座玻璃砌成的金字塔,古老的结构,现代的元素,无论白天抑或黑夜,始终灿烂夺目,它在密特朗的严格要求下,由666 块玻 
 
璃构成。 
 
在王子心目中,666--魔鬼的代码。 
 
王子是个绝对的科技祟拜者,可他毕竟出生于古老而迷信的家族,在他出生当天,就有巫师警告他的父母:666层台阶,那就是你的生命终结之路,当你登在顶峰,魔鬼就靠在你的身后。 
 
王子终身被这个阴影笼罩,但他无法摆脱,在他从小生活的王宫上下,不允许存在“台阶”,被生硬设计成滑坡的陡峭处,常常把年幼的他摔得头破血流,他成年后把那个泄漏天机的巫师大卸八块,但这无济于事,那句魔鬼的寓言,已然在他心中生了根。 
 
我在金字塔的旋转门前怔住片刻,先生从身后拍拍我的肩膀,问道:“孩子,怎么了?” 
 
我回过头,对他笑笑:“有没有魔鬼站在我身后?” 
 
先生失笑:“如果有魔鬼,毫无疑问是前面这位。” 
 
他一定在指达斯狄埃尔。 
 
 
 
我们进入卢浮宫大厅,一个宽大的空 
 
间渐渐从阴影中显露出来,用暖色的赭色大理石 
 
建成,以便和上面卢浮宫正面的蜜色石头相协调。这地下大厅从早到晚大人声鼎 
 
沸,所幸今天没有开放参观,宫中的清凉宽旷是以前作为游客时不曾体会到的。每次从广场经过,看到那排成长长的人龙,焦躁不安地一步步向前挪,为的就是一睹蒙娜丽莎、维纳斯和胜利女神的风采,那其实与画册上面不无一样,而且即使身临其境,亦要隔着厚厚的栅栏和玻璃墙,就连想要靠近一步都是对艺术女神的亵渎。 
 
卢浮宫最受欢迎的大画廊,就在我们不久处,这里陈列着最有价值的意大利杰作,达.芬奇,缇香,卡拉瓦尔乔等,我刚挪动几步,先生就拦着我,朝地面努努嘴。我发现在卢浮宫不开放的时候,壁上的灯光都熄灭着,只有踢脚线处有微微的红 
 
光发出,而这些光束是便是敏感的镭射感光报警器,在未开放观光前,一切不速之客都是被拒绝的。 
 
我们绕过大画廊,从平素只有工作人员使用的通道进入侧展厅,通道一旁是馆长办公室,先生已让那位老馆长回家休假了,我问他为什么,先生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一位热爱艺术的老先生而言,大概是非常残酷的。” 
 
不禁失笑,以我对达斯狄埃尔的了解,他还不至于一怒之下炸平整座卢浮宫,虽然不是一位梦幻般的犯罪艺术家,但至少也是理性至上的行动派,恐怖主义的玩命疯狂,不是他所祟尚。 
 
 
 
大画廊侧厅又被称为“视幻大厅”,这里最令人震撼的地方,不是因为它陈列的无价之宝,而是著名的嵌木拼花 
 
地板,它是由对顶的橡木块按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几何图案铺制而成的,能使人 
 
产生一种瞬间的视角幻觉,有如进入建筑师营造的海底世界,腰部以下不是腿,而是鳍,扇动着,每一步都在漂游。 
 
事实上我在靠近视幻大厅之前就产生一种幻觉,不是视幻,而是听幻,我的耳边沙沙响起一种动静,极其细微的,就象涨潮过后的岸上有螃蟹在搅动沙粒,同时还伴着一个男人低低的呻吟声,象是在哭,又象痛苦至极连哭都哭不出来,闷在胸膛里的一种哀嚎,这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听来让人毛骨悚然。 
 
他是那么绝望。 
 
我感觉怪异,先生更是凝起了眉头,道:“看来你的魔鬼不太妙。” 
 
我轻轻摇头,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我就可以肯定不是他,侧厅里不只有达斯狄埃尔一个人,只是他没有被保全人员发现。 
 
我和先生加快速度朝厅里走去,没走两步,门前的防卫栅栏就挡住了我们,无法进入,透过栅栏能够看到,整个大厅非常晕暗,只有地底幽幽的光线透出,整个空间被凝重的、黑色的空气压抑着,光明不得喘息。 
 
即使这样,大厅中央的那个男人仍旧那么醒目。 
 
 
 
他以一种虔诚的跪姿伏在地板上,面对栅栏,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头顶凌乱的发丝,被汗浸得湿透了,贴在他的前额,而没有被汗湿透的头发,则象一堆杂乱的草,被风吹动着,摇晃。 
 
这里分明没有风,而是他的身体剧烈晃动,前后摇摆,他在做极其剧烈的运动。 
 
他面前摊着一幅画,离得太远看不清是什么画,只知道他在用双臂拼命擦拭着它,刚刚那种怪异的沙沙声就是这个动静,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疯狂,让人担心他面前的画会不会被他擦烂了。 
 
“《绝望的麦琪》。”先生道。 
 
我嗯一声,看到大厅半空中悬着一根断掉的吊画线,就是因为这男人强行把画拽下来,才触动警报,把他关在了这里。先生是个对艺术品颇有研究的老绅士,他一眼就看出那位置上的吊线,原本悬挂着的是意大利名作《绝望的麦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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