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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爸爸 作者:忧杳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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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娱乐圈 边缘恋歌

  没说完,已然哽咽。
  “别哭,我再找时间陪你。”清明想着孩子,也很难受。
  少年抵死挣扎,“……就再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吗?”
  心里堵得窒息,他闭眼忍疼,浑身脱力,汗如雨下。
  “……”
  心冷如铁:“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什么事比回家还重要!你为什么能够平静无事的说出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天琪,你长大了,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你说过会努力变强,难道要让我失望,让言姨永远看不起吗?”
  提到那个女人,前尘往事所有旧恨都被翻了出来,烈火膨大疯长,淹没了理智。自我厌恶和被遗弃的恐惧冷冷攫住了他的心,他猛地满心愤恨,言秋、陆逸民、顾清明,一个个都给过他爱,再无情夺走,像扔垃圾一样,世界上最多余的垃圾!
  没人要他,也没人爱他,是啊,就这样又一次的,像被扔垃圾一样,扔掉了!
  既然做不到,为什么又对他好,他真的宁愿从来都没有过!
  就没有人来想想他的感受吗!没有人为他想一想吗!
  他一把将电话摔到墙上,歇斯底里:“你们都滚——”
  张姨傻站在楼下,看电话被摔断了线,摇摇晃晃吊在半空。少年眼里滚出眼泪,额头青筋暴动,汗湿了头发,不知是汗还是泪混在一起往下掉。
  他极缓慢极缓慢地俯下身,沿着墙壁滑下来,蜷缩着抱住了自己。
  女人吓得不敢上前,偷偷跑到厨房给清明打电话,哭个不止。
  清明听着电话里哭诉,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他还是选了个最坏的方式。
  陆天琪缩在墙角抱着自己坐了一夜,清明也再没打电话过来。
  恨终于在这刻堂而皇之在心底扎根,它于天琪总似爱的双生,盘根错节,寄生滋长。他们叫嚣攀附着疯长,长成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渗进了满身骨肉血液,磅礴欲出,暗潮汹涌,最终在第一束日光里化成一声悲哀的呜咽。
  天色渐亮,逐渐从一片灰蓝中跳脱出一种粘稠沥青般的浓墨,冬夜冗长,浮生如梦。
  明明是长梦清醒,却像再也活不过来的绝望,怎么都天不亮。
  粘稠的噩梦在指间化作旋律,脑子接连不断蹦出一个又一个音符,第二天凌晨,陆天琪有了他自己的第一首原创作品。
  肖蒙小心翼翼觑着天琪的神色,荒草漫生,枝叶凋落。
  “你还好吧?”
  他们并排坐在一大排台阶上,天琪望了望这个冬天总是阴沉灰色的天际。
  他多想一眼望到大洋对岸的对岸去,认真而坚定地,他吐出一句:“我要赚钱。”
  “什么啊?”
  我要赚钱,我要自己飞过去。
  肖蒙陪他坐着,拔了身边一颗荒草,叼在嘴里,又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天琪,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陆天琪眯着眼,遥望天际那大片日光,凉薄无情。
  他沉静良久,起身从后猛地一搡肖蒙的头,“所以,你没有机会了。”
  “诶?!你怎么知道!”肖蒙大窘,一口呛住,险些震惊地滚落台阶。
  “我怎么不知道,就凭你这个笨蛋吗?”陆天琪凌然俯视他,状似悲悯,又似无情,“肖蒙,你怎么对我我不管,但我只会和你是朋友。你不要让我们朋友都没得做了。”
  肖蒙支吾着许久嗯了一声,这个不算暗恋的暗恋,戳穿了又被了然无痕抚平过去。
  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首原创歌听着早开的晚霞写完的,感觉很符合这章心境。
  早开的晚霞
  林宥嘉 
  天要黑了吗 要告别了吗
  能不能多留一下 别管那晚霞
  反正我比你更熟悉那黑暗
  没有你陪 我也得回家
  你不舍得吗 你会想念吗
  如果想到我会哭 你会心疼吗
  有谁来教我 忘记你的方法
  你的笑啊 和你的泪啊 还有血红的晚霞
  所谓的宽容坚强我做不到啊
  往后的寂寞年华怎么去消化
  我没有给你翅膀 你为什么要飞翔
  剩我 一个人 听他们劝我 你在 天堂
  不安的手掌 撒娇的模样
  你像个天使一样 那么会歌唱
  奇怪我最近 关于你的印象
  你的笑啊 和你的泪啊 都好像还没长大
  所谓的宽容坚强我做不到啊
  往后的寂寞年华怎么去消化
  我没有给你翅膀 你为什么要飞翔
  剩我 一个人 在回忆蹒跚
  天会亮 也会暗 心会跳 会死亡
  那时候 的晚霞 才能算 开得 正好
  晚谢的我的黑发在哪里落下
  早开的你的夕阳美得不象话
  好端端在我摇篮 流浪到什么天堂
  若我 想抱你 要怎么到达
 
  ☆、Angel,安琪儿
 
  小时候的孤独,可能是爸爸不回家,母亲撒泼打骂争吵不休。长大一点,是来到锦绣山庄,被迫接受双亲背叛的人生。后来,慢慢心里长了见不得人的鬼,他藏着掖着备受折磨。如今,孤独大约是背负着这半调子的爱恨,无人知晓,无人理解,广袤天地,孑然前行。
  它们终将是一个个都解不开的死结,嵌进他弱小的人生里。生命如此疼痛,仿佛搁在烈火上煅烧,整个精神都异常痛苦。
  十七岁的陆天琪,根本无从学会对生命的宽容谅解,只敏感探知着周围所有伤害,一味加重自身的怨恨,往愈来愈狭隘的地方去。
  往后两年,清明都没有抽出空回来过。他拼命赶着双学位的课程,医学是来到英国后他瞒着顾远声报的,平时一个周末都奢侈。
  然而不论多忙,他也会每天一个电话,或者连个视频给天琪。
  这边他扶了一下黑框眼镜看专业书,电脑放在面前,天琪趴在床上只看到他半张侧脸。清明低着头笔走如飞了一会,沉吟着说了一句:“别睡了,起床吃个饭去。”
  天琪抱着手机,闭上眼装没听见。
  每天早上都是清明电话叫他起床,两个人视频一会,他再拖拖拉拉去上课。今天周末,他想多懒一会。
  电话那头传来清明笔尖摩擦在纸张上的沙沙声,他闭眼默算着存折上的钱。两年乐队终于磕磕绊绊在地下摇滚里抢了一席之地,虽然依旧毫无作为,但总算酒吧驻唱稳定,慢慢赚点钱了。
  顾远声给他的生活费在另外一张卡上,清明也给了他一些,他没动这些钱。自己的存折上目前已经攒了七千八百块,部分是乐队赚的,部分他打的零工。
  远远不够,攒的永远不如花的多,现在他自己筹钱,方知一毛一块皆不容易。
  清明见他许久没反应,停下来揉了下手腕,抬头看了他一眼。
  “在想什么?”
  天琪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喃喃道:“快到我生日了……”
  “嗯?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都给?”天琪猛地翻身起来。
  清明合上书,应了一声,“说说看。”
  天琪望着屏幕上像素不高的温柔的人,道:“想要——你。”
  清明一笑,淡淡的笑意柔化了戴着黑框眼镜的学术派侧脸。
  “恐怕不行。”他沉吟着想了想,“不如给你换把新吉他,外星人版哦,想要吗?”
  天琪这两年里被打击惯了,平时清明都顺着他,唯有这些大事上是寸步不让。当不得不接受时,天琪也被迫磨平了性子,尽管对他十分怨恨,但时间弥久,终究压不过深沉的思念。
  他什么都不想计较了,只要能见一面。
  他暗自盘算着,暂且没有发作,兴致缺缺地趴回床上,摇了摇头。
  离他的生日还有一个半月,钱还缺一万多,他苦恼地一蒙被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他这是攒的什么狗屁钱!
  被子外面,清明提高了声音:“要么我把那天空出来,在线上你想我陪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天琪嗷叫着:“我不!”
  他挣开棉被,果断掐断了清明的连线,起床洗漱去了。
  这一年是陆天琪的成人礼,来年他就要考音乐学院。专业课没什么可担心的,其他课目却是一塌糊涂。肖蒙也比他好不了哪去,两个人在静园互相抄来抄去,临时抱抱佛脚,一如既往敷衍着。
  梁孟春毕业后和杭杭办了家琴行,平时杭杭照看着店,他不过挂个名头,美其名曰要做一番事业,好躲家里的制约。
  晚上照旧在左边驻唱,天琪心不在焉抱着把吉他在灯下唱一首老歌。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唇齿咬着最后一句副歌歌词,“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头顶旋转着五彩流光,酒吧里回荡着伤感深情的歌声,安静的怀旧情愫。
  陆天琪低头拨动琴弦,茫然扫了一眼台下,后台放起邓丽君的原声,与他最后一个和弦重叠回响。他走下来,坐在一旁沙发里押了口水果酒。
  一只手将白色卡片放在桌台上,天琪抬眼,对面坐进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大约三十多岁,成熟温和,手指温润有力,向他略微点了点头。
  “Angel,喝一杯?”
  “啊?”
  男人微微一笑,“他们都这么叫你。”
  他恍惚也有听过他们喊安可,从未在意,原来无形中他已经有了名号。
  男人看着他微微怔愣的模样,从方才台上就蹙着的眉,忧虑重重。今晚的他似乎和往日的热烈疯狂大为不同,他已经注意这个孩子许久了。
  陆天琪没看桌上的名片,百无聊赖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头顶的暗光在他沁出汗的额头一晃,少年英气凉薄的面容,清透的脸,眉目如画,唇色水润而淡,慵懒而厌倦地倚在沙发里,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这个游离在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孩子,无时无刻不折射着美,真是造物者的宠儿,难怪叫他angel了。
  Angel,上帝的安琪儿,舞台上他似乎更称得起这个名字。
  如今在这偏僻一隅,他忧郁而厌倦地坐着,独自喝着一杯酒,倒有些少年初识愁滋味的有趣。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男人就像素日酒吧里的登徒子,想和他搭个讪,不过比起那些禽兽算个斯文败类罢。
  他今天意外没有一脚把人踹走,也许是这男人举止间的一丝温和有礼,让他若有所思:“我想要钱,你能给我钱吗?”
  男人一笑,好像这是很乐的事,笑出了眼角微微细纹。
  “你还是看一下我名片的好。”
  陆天琪别扭地遥遥瞥了一眼名片,慢慢地,他睁大了双眼,正襟危坐,不敢相信:“你……是经纪公司的?”
  男人看他从冷漠到惊讶的一连串表情变化,好笑又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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