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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晓看他一瘸一拐的提着一袋东西进了厕所就没了脾气，“吃的进了厕所还能吃啊！”疯子赶紧撤出去。

　　弹弹烟灰，嘴角上扬。最近好像笑的越来越多了，不可思议。

　　第一场打二班，理科实验班。疯子一早就去打探了对手，胸有成竹的看着叶晓。叶晓瞥他一眼，没理会，喝了一口水上场了。

　　一开场对手就摆出死扛到底的阵势，进攻端仅靠一点突破，防守端滴水不漏。几个回合下来，叶晓已经把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那唯一的一个能突的人并不能投，速度也不行，那就干脆放水，反正也没什么威胁。对方内线膀大腰圆，没法硬碰硬，叶晓就不断组织传导球，扰乱对手防守，就是不突破，找准时机施展他标准的三分投射。

　　十分钟一节，一共两节。第一节还没结束，基本上就锁定了胜局。

　　首战赢得轻松，也是因为实验班的精力都在学习上。第一功臣叶晓却因此在新班级建立了威信。分班之前很多同学只知道他是学霸，谁也没有想到叶晓篮球也打得这么好，八班同学们的集体荣誉感很快被调动，纷纷跑到场边加油，女博士也很满意。叶晓也打得高兴，仿佛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对于班长的意义，叶晓从未透彻理解过。以前做班长，只知道开开例会，帮老师做事情，学习成绩不能太差这些。

　　面对高考的压力，每个人都埋头学习，谁会顾得上集体荣誉这种东西？然而今天，当他在球场上驰骋的时候，当他看到场下卖力加油的同学和老师的时候，他好像明白了班长真正需要做的是什么。

　　“让老师和同学满意。”

　　“你说什么？”想着想着就说出来了，叶晓赶紧住口。

　　比赛结束后，叶晓又来厕所抽烟。首战告捷让老师和同学都很高兴，但唯独这只疯子非常不爽。

　　“你为啥不突破啊？看得我急死了！”

　　叶晓吐出一口烟，“我不是你，”他点点自己的头，“我用脑子打球。”

　　“操！你这是骂我呢？”疯子一脚踩灭烟。

　　“绝不是，我夸你四肢发达呢！”什么时候，叶晓也会开玩笑了，白锋心里都乐开花儿了，却忍着不说。

　　“成，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四肢发达’！”一个注意力不集中，叶晓的一只手就被疯子钳住。

　　烟头掉落在地上，两个人鼻尖贴在一起。叶晓身上剧烈运动之后的汗味，和烟味混合，

　　经过发酵，竟然变得格外清甜，幽幽地钻进疯子的鼻子里。那双曾经泫然欲泣的眼睛由慌乱变得冷静，清甜的香气却让发起进攻地疯子不淡定了。

　　疯子擎着叶晓的另一只手向身下伸去，“他想你了。”

　　刚刚叶晓在场上无人可敌地表现，已经让疯子兴奋的不行。现在那个耀眼的人就在自己眼前，疯子怎么可能淡定。

　　刚刚触碰到那根火热，疯子就抖了一下。叶晓手上有准儿，就用四指撩了一下，疯子都要□□出声了。

　　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叶晓一口吻上。白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两人跌跌撞撞进了隔间，嘴巴像黏在一起一样分不开。

　　两件校服被丢在地上，白锋脱得只剩背心了，正在焦急地解叶晓地衬衫扣子。手上不留情，叶晓捏了一下那颗嫩蛋，白锋吃痛地哼了一声。

　　隔间的门关上之前，叶晓带着笑意嘲笑了一句，“真没出息！”

 

　　☆、十四

 

　　打到淘汰赛，八班还没有输过，全仰仗叶晓运筹帷幄。谁也没想到死气沉沉的八班能这么厉害，就连被叶晓评价为“几块料”的剩下四名队员都信心倍增。然而淘汰赛第一场就要对阵高手如林的五班。

　　五班是个神奇的团体，如果疯子是高二年级的小混混，五班就是混混团体，而且这个团体的成员和校篮球队成员基本重合，这也是白锋一直不想加入篮球队的原因。

　　“势单力薄，你惹不起人家。”叶晓这样评价。疯子经常被叶晓惹急，但也不是真生气，他爱听这样的挖苦。

　　校队是五班人的校队，而五班这次也是冲着冠军来的。疯子其实挺不愿意惹事儿的，可架不住有些姑娘不安分。五班本来男女比例就严重失调，男生有三分之二是混混，可五班的女生偏偏喜欢往疯子身上贴。疯子高一一年在叶晓背影的注视下，玩儿的最多的就是五班的姑娘。

　　谈及这个话题，疯子有些尴尬，偷偷瞄了一眼叶晓。叶晓手指夹烟，眉头紧皱，根本没看他。

　　“哎，你听我说话呢吗？”

　　“五班有几个能打中锋的？”

　　白锋无语，只好帮他回忆，“加上丁锐那个妖怪，有四个。”

　　“丁锐为什么是妖怪？”这么单纯天真的问句，让疯子想笑。

　　“那二货号称能从一打到五，其实水平跟我差不多。”

　　“哦那你也是二货。”尼玛！白锋冲过去抓住叶晓的手腕要打他，无奈对方以烟还没掐威胁，逃过一劫。

　　自从上一次已经两个礼拜了，白锋忍得有点辛苦。他不知道叶晓是不是也忍着，反正自己是表白过后没再乱来过。疯子始终摸不透叶晓的脾气，他知道叶晓此刻最在意的是比赛，所以为了不让他分心，白锋没敢胡来。

　　可是已经两个礼拜了，更何况这人天天坐自己前边。有天白锋实在搂不住了，竟自顾自地抚摸叶晓形状好看的肩胛骨。叶晓也没反应，该听课听课，这让白锋更兴奋了。

　　直到疯子的手从领口伸向衣服里，叶晓才佯装传作业本，狠狠瞪了疯子一眼，低声说，“信不信咬死你。”

　　这句看似恶毒的话，其实更加撩拨白锋的兴奋。

　　叶晓脑子里现在只有“赢五班”三个字儿，可真的到比赛这天，他却意外地紧张起来。想了一个礼拜的事情突然到眼前了，叶晓发现自己手都是抖得。

　　他步履艰难地走向厕所，想抽支烟冷静一下。这厕所只要叶晓在就从来不缺疯子，然而今天疯子却充当了禁烟使者。

　　“你不能抽烟，你现在应该回教室休息。”

　　“你出去！”叶晓又要把自己关进隔间。

　　“我就不出去！”疯子也来劲了，直接锁了门。这情景仿佛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身处这里，当时叶晓那张泫然欲泣的脸，疯子一辈子也忘不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两张嘴又很有默契地贴在一起，叶晓闭上眼睛，把脑袋清空，一心只想怎么咬死这个家伙。可疯子的灵活如蛇的舌头伸进自己嘴里却不舍得咬了。

　　白锋也没客气，隔着质地粗糙校服裤子摩挲叶晓。疯子突然有个想法，他不想先被咬死，他想先咬他。

　　叶晓被撩得腰都软了，靠在疯子身上，忍着不出声。

　　“你丫不是紧张，你丫是憋坏了，”白锋继续污言秽语，手上也不老实地向后伸去，“要不要试试这里？”

　　如果下午没有比赛，此时此刻叶晓还真想试试。迷乱中，叶晓想到一个坏主意，

　　“赢了五班，我就让你试。”

　　疯子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把手伸进去活动，后来实在不解气就上了嘴，这是疯子第一次为叶晓上嘴。

　　白锋有点外协的，尤其男人那活儿，真是不太好看。他把自己那根东西看做是工具，能征服别人爽到自己的工具。他从来没想过会把另一个男人的那东西放进自己嘴里，可这一天他想都没想就这样做了，他觉得用手不解气，光用手帮不到叶晓了，他比叶晓还着急。

　　在这方面他没有叶晓在行，非常笨拙，可也尽力去做。他想过叶晓为什么会很在行，越想越气就不想了。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是第一个为叶晓这样做的，就把那根东西募得吞地更深，他发现自己喜欢这个味道。不光这个，他还想亲叶晓，想把他的一切都吞下去。叶晓闭着眼睛陶醉，疯子看着这样的他，感觉自己也要升天了。 

　　下午比赛开始前，白锋像保姆一样问这问那。

　　“你行不行？要不我首发？”

　　“别闹了，名单都交上去了。”疯子伸手摸了下叶晓的头，有点心疼。

　　叶晓多机灵，也回手摸摸疯子的头，

　　“没事儿，你等着吧，我肯定让你上。”

　　白锋想起那个约定，赢了五班就怎样的那个约定。

　　啊啊，就等着吧，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十五

 

　　五班从场上到场下都很有气势，八班的拉拉队显得有些弱。好在叶晓依旧稳如泰山，目光坚定，女博士放心了些。她没想能赢五班，就希望八班不要输太惨。可疯子知道，叶晓是冲着赢去的。

　　跳球肯定赢不了，八班这边一早就摆好了防守阵势。第一个回合丁锐就要耍帅，让队友拉开自己要突破。叶晓冷笑，果然是个二货。球刚加速运气来，还没变向呢，叶晓定睛出手就断了下来。然后两条腿就跟安了马达一样运转，快攻上篮得分。其他四个人都还没跟过半场，就连丁锐都愣了。

　　卧槽，这是要拼啊！疯子紧张地开始咬指甲。

　　这下五班不敢放水了，叶晓使了个手势，按照之前安排的一样，刚开场八班就要全场紧逼了。疯子说的，五班有海拔优势，而且个人能力超群。叶晓自己攻防两端都不会放下，剩下四个人就紧盯防守。一旦有人在禁区拿球，就两个人上去包夹。

　　这不是什么复杂的战术，但这是叶晓一个人玩命儿的战术。八班在防守端是五打五，在进攻端却是叶晓一个人扛！

　　包夹果然奏效，吹了五班好几个持球超时。叶晓一个人又突又投的也没闲着，比分一直咬的死死的。五班叫停，下场的时候叶晓小腿有点抽筋，走路不稳。

　　丁锐看见了，假装过去扶他，实则直接撞过去，叶晓跌在地上，疯子抄起手边的水瓶子，冲过去就要打，这阵势谁也拦不住，女博士都吓得赶紧躲在一边。

　　“白锋！”叶晓从来没这么大声说过话，基本是吼了，

　　“你是不是不想上场了？”这一句话，听得五班几个队员心里一惊。

　　对呀，白锋还没上场呢！八班还有白锋。

　　被雪藏了四场，全年级都快要忘记这个疯子了。白锋攥着拳头挨过了第一节的最后几分钟，叶晓下来的时候勉强还能走，却直接跌倒了椅子上。

　　精神高度紧张，体力严重透支，叶晓真的拼了。好在是把第一节撑过去了，但是脑子不能停。

　　五班没有想到八班会这么难缠，而且白锋还没上场。整个替补席气氛压抑，感觉好像已经输了一样。而八班这边除了兴奋的班主任女博士和加油的同学，上场的五个人都累得一句话不想说。

　　疯子也沉默着，心里却急得不行，他不知道叶晓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不能上场。白锋想赢，不是因为对手是五班，不是为了班集体荣誉，更不是为了拿冠军。只是看叶晓这么拼，他却只能坐在下面，疯子不甘心，他想为叶晓做点什么。

　　“白锋，”叶晓做了个深呼吸，“热身了吗？”中场休息过半，白锋终于等来上场的机会。叶晓偏头朝五班那边看了一眼，正好丁锐也在看他。

　　一个眼神，就决定了第二节比赛的走向。之后的笑容，是丁锐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笑容，透着狡黠，憋着坏，然后就是鄙视。放下水瓶，丁锐脑子里还回放着那个笑容，

　　“第二节白锋要上了，我们打联防锁死疯子，千万不能让他突进去！”

　　疯子没有想到自己等来了上场机会，却没能和叶晓同场打球。八班这边防守端没有更改战术，仅强调了篮板球。进攻端叶晓只给了白锋三个字，“投三分。”

　　白锋丝毫没有质疑战术，上了场眼里就只有篮，脑子里也只有叶晓那标准如教科书的投篮动作。五班众将完全被三分雨砸懵了，谁想到最爱突破的疯子居然改当投手了。

　　丁锐及时改成盯人防守，让中锋去封盖。跟叶晓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疯子不能只是单细胞。见有长人封盖，疯子马上放低重心，二中最快第一步不是吹出来的，电光石火的功夫就上篮得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