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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作者: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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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着他?我看着他,有刹那的失神,我不是应该爱着他——重愈生命么?他以为我的隐忍全他吗的是在自作多情,他以为发生那么多事我还可能是当年的我么?!我慢慢地摇着头:“我从没想借妞妞的事儿刺你,我的确是冷血,我从来认为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是个女人也要承担自己的责任——柳三,你若想怎么帮着她我没意见,你这也并不是第一次了,我习惯了,我也认了。” 
  他愣了一下,面上现出一种类似羞愤的怒气冲冲的表情,竟一摔手拂袖而去。我明明发誓过不再和他口角纷争斗气的了,可此刻我心中想的却是,他会上哪去呢?他会找谁去呢? 
  不言而寓了。 
  三儿一晚上没回来,我也有些后悔,直到后半夜也没睡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去倒水的时候失了手,我腿不灵便竟一时来不及躲,开水在我的大腿上燎起一串水泡——我跌在地上疼地直抽气,几乎连马尿都下来了。而周围黑漆漆地,一个人都没有。 
  他吗的!我一连骂了好几声——是不是我和他至死不走出东水村就永远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清晨时候,三儿还是回来了,推门就见我蜷在地板上半睡半醒的,他的眉狠狠地皱了一下,甭着脸把我摇醒,扶我上床,拿药给我细细地擦了,一句话没多说。 
  我自然更是无话可说,就这么耗着吧,我想。 
  我的性子绝对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我象从没知道过这事一样,对三儿一如既往,或许是,我在等他最后的选择。而打破我和他之间最后一丝平和假象的,是建弟的进城。 
 
  离考试越来越近了,那些专业课对我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但唯有英语,我怎么就想不明白那26个字母怎么的就能千变万化成那么多死也没见过的鬼画符。记得大一时,英语课的教授被我门门高分的假象迷惑对我青眼有加,直到一次听写单词,极其简单的单词“盲人”,我洋洋洒洒地一句“the man whose eyes were broken”惊艳全场,秦商还一直拍着我的肩膀道:“兄弟,还是定语从句你牛啊你!”从此越发对洋鬼子的文字愧而远之。为了让我这粪坑里的石头能在 CET4里稍微开点窍,秦商没少费脑细胞给我开小灶,甚至去报了培训班,一叠叠的资料拿给我看——我怎么会不知道以他的水平根本不必烧这钱。 
  到后来他教急了,就让我考前一礼拜搬他家去,他就近指导,好歹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当然是心动了一下,但一想到我和三儿之间客气到生疏的关系,我立即没了说话的欲望。 
  直到建弟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和三儿才第一次不约而同地惊喜地窜上前去,一个拉着他的手,一个直往他的胸膛上捶拳:“好你个李建弟,悄没声息地来事先也不给招呼。” 
  建弟一面嬉嬉地笑着躲,一面把家乡里带出来的土产分送给我们,我和三儿是真地高兴,也是从冷战以来头回心无芥蒂地聊自己进城后的日子,你一言我一语,热络地如同三年前的我们。 
  那时候,我们几个,还是最铁杆的兄弟。 
  后来我才知道,建弟他媳妇有了,据她娘家的要求,是一定要进城来生养的,乡卫生所的环境太差了——最好能在城里念书,有个非农户头。 
  话一出头,我就沉默了,非农——谈何容易。但我从小的兄弟这样满心期盼地来,我说不出一句泼冷水的话。我想了想,道:“且不要说的那么远,你进城来打工也就是为了先筹钱给嫂子做生养钱,这可不是小数目,只怕你会很辛苦。” 
 
  建弟诧异地看着我们:“不都说城里遍地是黄金么?出来打工的谁不是赚的满满地回去呀?还怎么辛苦呀?哎,三儿,王村长常收到妞妞捎回去的东西,不是还是你帮着寄回去的么?”不只是帮吧。我暗暗看了三儿一眼,却见他毫无异色,如理所当然。我沉思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一些难处你之后就会知道了,你到这来没个叫你另外找地方住的道理,你就住我这吧,方便些,也为着省点钱。” 
  建弟先是高兴地恩了一声,随后看看四周,疑惑地道:“就一张床呀,你们平常都睡一起?”我故意打着哈哈:“我这不穷到床只买的起一张了么——” 
  “那你怎么办?” 
  “你当心我做什么?你尽管住着,我搬去同学那住。” 
  “同学?。。。秦商哥?”三儿突然开口了,轻声细语的。 
  我故意做出无所谓的表情:“对啊,要不还是谁?宿舍我才不回去呢!刚好快靠四级了我,去他家让他帮我补补习。” 
  他一直不住地点着头,喃喃地说着“好好好”,我看着他失神似的表情,心里竟涌出一股报复似地快意,三儿,只有我为你伤心,太不公平。 
  “就这么定了。”我对建弟说,“三儿麻烦你照看些,他虽然比你早出来,但比你小好几岁呢。”建弟自然是感激地连连点头,我身边那个人却站直了身子:“王嘉禾,你是忍够久了,如今终于忍不住了。” 
  我自然当作没听见,建弟傻眼似地张大了嘴,柳三灼灼地盯着我:“你要是不想和我一处,不用勉强,直接撵我出去就行了,我决不会怨你一句半句!” 
  我突然微笑出声:“傻孩子,你比我亲弟弟还亲,我撵你做什么?当哥我是什么人?真是个孩子,坐下——建弟大老远地来,咱能叫他破费到外头找房子住去?来来来,今晚咱们去馆子里喝酒,当为建弟接风洗尘了!” 
  三儿的眼神一直是冷地,象冰。 
  后来建弟喝高了,我们一起吃力地把这一米八的汉子抬上床,我和他这样面对面地坐着,窗外月光无声地泄了一身,我开口道: 
  “三儿。。。咱们,早该分开,彼此冷静一下了。” 
 
  我反省~~~我错了~~~~我自PIA~`~我我我不该两周才更新,可素最近忙啊,好吧~虽然不是忙什么正经事儿,以后不会了,会定时更新的~CC,都是你!你个红颜祸水! 
  17 
  “秦商,你别老瞎杵在那看着呀,猪到吃糠的时候还知道拱几下呢!”秦妈妈差点把手下的肉案抡圆了砸过来,“整个呆头呆脑四肢不勤的主儿。” 
  “妈!”秦商的脸红了一下,几乎跳起来说,“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谁是那什什么猪啊?”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一面麻利地把鱼头堡端出锅来:“我还第一次见小秦子臭成那样,还是阿姨你有办法。” 
  “奥,他现在知道害羞了,谁让他平常和周扒皮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要是做家事有你一半的强,今个就没我说话的份儿了!” 
  我看着秦商一副咬牙切齿地恨着的模样,不由地又笑了。我没想到秦商那样一个八面玲珑水晶玻璃心的剔透人也会被损成这样,还一捏一个准,只有吃憋的份。 
  秦妈妈算个知识分子,难得的是开明且幽默,秦家两个大老爷么碰着她半点招儿都使不出来,就俩字——认栽!不可否认,他的家庭着实是令我羡慕的,和乐融融,父蔼母慈。但我心里也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和睦很大一部分由于不愁吃穿,如果象我那在大山中的父母一样,会因为一夜豪雨使玉米田颗粒无收而一夕白头,会因为弟妹的学费又涨了十几块而摔锅砸盆地勒令辍学,他们只怕不可能如此舒心,我自然从不会因此怪我的父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现实,而这个社会,没什么离的开钱,即使是亲情。 
  开饭的时候,秦商嘴馋地先挑了一筷子的鱼头肉,正想望嘴里送,一瞥他妈正不怒而威地瞪他呢赶忙见风使舵地把肉拐我碗里,谄媚地笑道:“我今儿算知道了,你王大哥是我妈从前的私生子呢,咱以后得看你眼色了,来,吃哪补哪,多吃点鱼头肉,长长你的脑。”秦妈妈一筷子飞过来了:“胡说什么你皮又痒痒了是吧?谁还能比你傻啊?最该补脑的就你!” 
  我忍笑把鱼头肉夹回去,一面道:“该!叫你平常老欺压我呢。多补补脑吧你。” 
  把个秦商气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没为争宠当场和我上演全武行。 
 
  晚上我自然是和秦商一块挤的,本来秦妈妈要收拾个客房出来,被秦商拒绝了,理由是人过来是要学习的,你把人望空荡荡的客房里一丢算怎么回事?而且嘉禾起码要住上一个多月的,总不能天天睡客房吧?他妈想想也就依了,只是一再嘱咐我秦商睡相差,半夜里发现他要是侵占我地盘了千万别客气直接一脚踹到床底下,管保他早上还能悄没声息地移回床上鼾声大起。 
  其实以前还住宿舍时,天冷的时候我就常和秦商睡,没办法,那时候没钱多添个电毯羽绒被的,只有俩人埃埃挤挤地蜷在一块儿取暖,宋瑜本也想如法炮制,被秦商限恶地一脚踢飞:“等你的狐臭给小爷我除了再让你来挤!” 
  其实秦商睡相也没那么可怕,只是喜欢缩成一团摆个S形侧睡,开始还能成个I形,不出半小时他睡迷了一准就瘫成个S形滚进我怀里。推开他吧,没多久又因为惯性给折腾回原样,一来二去我懒得说他,都是顺着他睡,直到他早上起来,又是诧异又是脸红的:“王嘉禾,你怎么又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占我便宜?!”我总是揉揉被他压的发麻的手臂,怒视他“丫的全世界就你这小混蛋只长膘不长良心!要占便宜我也挑人的好不好。” 
  不过打归打闹归闹,我被他耳提面命地督促,英语水平还真不象以前那么可怜了,那个什么模拟卷也没再象以前那样惨不忍睹,还多亏了秦商一个劲地给我打气:要能过70,PS2一晚上的使用权就归你!谁不知道那小子宝贝那机子和宝贝他老婆一样,我能不热血沸腾勇往直前地学习么?不过咱实力摆在那里,再怎么提高也是水平有限,唯一的要求,四级能低空掠过。 
  我和他几乎是时刻腻在一起,除了读书,大部分时间全耗在一起了,也不知道玩个什么,看碟听歌聊天打游戏,总之只要坐一块了,我就绝不会闲地无聊。若说这世界上还真有个意趣相投决不可能背叛我的挚友,那便是秦商了。 
  他不象三儿,那样地令我心力交淬丑陋不堪。 
  这一个月以来,我绝少去想三儿,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我怕自己再想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照顾好自己,还那样憨厚地总缺个心眼么,还会不会。。。象从前那样想着我。 
  不是不悔恨的,可我知道我和他的争吵与争执是不可避免的。 
  我只能在和建弟通电话的时候偶尔装做漫不经心地提及他的现况。建弟自己也着三不着两的,又怎么说的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他最近累地更加黑瘦了,似乎风吹来他都要摇晃一下。 
  瞎说!我急了,三儿的身体向来强壮的很。 
  不信你怎么自己不来看呀?回回还问我! 
  我沉默了。 
  我孬。 
  我说的我们要分开之后彼此冷静,其实是在自欺欺人,因为我即使偶尔地一想起他,心里仍会象燎泡一样地莫名地疼着,此生无药可医。 
  但每当建弟问起我的现况的时候,我总会加油添醋地描述起我和秦商是多么的兄弟情深,他父母待我是如何视如己出,我知道这些话他会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三儿听,我甚至可以想象他听到时的表情,我知道我无聊并且恶劣,但每当此时我竟有一丝莫名的愉悦,没有来由。 
  我想,我们在相爱的同时,也在相恨着。 
 
  韦豪终于要我进去帮他了,他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没什么的,瞧你这样儿,你刚来我能叫你做啥正事,就是叫你压个场罢了。我想他的意思只是想让我历练,却万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其实我依然在华星挂着个领班的衔,只是黄哥已被迫退居二线,韦豪实际上是要我夺他的权。我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土包子,谁拿我当回事,黄哥又早有不忿,早聚起一班人阳奉阴违抵着我干。这我心里都如明镜似的,可我见了他的面,还是如以前一样,点头哈腰地喊他一声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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