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板有病 作者:鸡包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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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会吐。陆文桥觉得真是扫兴。
下面的嘴吃掉了自己那玩意儿,上面的那个口也应该吃吃自己舌头,才算圆满。
他又怕许亦然吐出来败坏了兴致,又想咬他舌头,十分挣扎,十分矛盾。
察觉到陆文桥的手指在自己唇上摩挲,许亦然愣了很久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陆文桥抓抓他头发。又被汗湿透了。柔软发丝缠在自己手上,带着点儿缱绻的味道。
这时许亦然突然主动抬头凑了上来。
陆文桥才一愣,许亦然已经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我……我只能……嗯……”陆文桥的腰还在挺动,许亦然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只能做到……这样……”
他边压抑地喘息,又在陆文桥的唇角亲了一口。
“对不住了。”许亦然在他耳边笑了一声,“亏本生意对吧……”
陆文桥的心啊,就像被锤子重重击了一下,又像在温暖轻柔的水里滚了一遭,又重又暖,又酸又涨。
他亲过那么多人,却是第一次被不算亲吻的接触弄得心都软了。
他将许亦然抱着,也学他的样子,一下下轻吻他的唇角。亲吻的间隙看到许亦然的神情有片刻迷惑,随后居然还带了点笑意。
于是连吻仿佛都有了缠绵情意。
次日起床,许亦然还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服侍金主穿衣的时候动作也同样粗鲁。
陆文桥一副君主的模样坐在轮椅上,临出门的时候冲许亦然招招手让他低头。
“……你别亲我。”许亦然边穿西服边说,“亲了我就吐,你不恶心?”
“废话少说,快过来。”陆文桥锲而不舍地招手。
许亦然一脸“有病”的表情凑过来。陆文桥果然把他的脑袋压低。
但这次他只是在自己的唇角轻轻一碰就放开了。
许亦然弯着腰愣在那里,片刻后居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烧。他迅速站起来,怒吼:“搞什么!”
陆文桥笑嘻嘻:“早安吻啊,许秘书。”
“你特么有病!”许亦然吼道,“这种事是我和你能做的吗!”
陆文桥依旧笑嘻嘻:“能啊,为什么不能?你怕什么?”
许亦然一时语塞。
太亲密,太温和,太容易造成某种错觉了。
陆文桥看许亦然想反驳自己又一时找不到话可以说的窘迫模样,觉得十分有趣。他清了清嗓子,庄重地朝着门口挥手:“出发吧。今天要跟卢星海那个孙子谈生意。我帅吗?”
“帅。”许亦然没什么起伏地应了。
卢星海虽然也是没什么作为的富二代,但他有一个相当强劲的副总,一场生意谈下来,不止许亦然,陆文桥也觉得筋疲力尽。
他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松领带:“尼玛逼,百分之二十五?上一期合同还是百分之三十,越分越薄,觉得我姓陆的好欺负?”
许亦然站在窗边看大厦停车场出口的几辆车离开,听见陆文桥这样说,心里倒是很想应和他:是的。
陆文桥人脉广,他本身就是做传媒的,人脉和资源远比人才要重要得多。他发了一会牢骚,又走到正在给他泡茶的许亦然身边偷亲一口,神清气爽地出门准备应酬了。轮椅被他撇在一边,他带着拐杖走了。其实今天本不需要轮椅,但陆文桥觉得坐轮椅比拄拐杖要来得有气势。
无聊,幼稚。
许亦然在他身后呆了片刻,将刚注入热水的茶杯握在手里,心里一时很复杂。
这段日子他是一天天数着过的。还有十天,还有五天。然后又顺延一周——那就又还有十天。一天天数着,一天天等着最后那一日到来。
他希望陆文桥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当时走到他面前问他要不要人陪着过夜,是因为他早就认识他。
在陆文桥还不是陆总的时候,许亦然就已经认识他了。
但显然,这个人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应酬时难免推杯换盏,那一桌的人除了陆文桥这样的年轻老总,还有不少男孩女孩,鲜嫩漂亮。有个男孩紧紧蹭着陆文桥坐,手搁在他大腿上转身端酒要敬他。陆文桥一杯酒刚下肚,那男孩细柔纤长的手指就探到了他两腿之间。
桌上的其余人有的在谈笑,有的已揽着怀中人乱亲乱摸。卢星海也抱了个男孩,两人口舌相缠,吻得难舍难分。
那男孩见陆文桥盯着卢星海,便也凑上来,小舌头吐出一点,就要亲陆文桥。
陆文桥突然往后一躲,避开他的同时顺势将他按回自己的位置上。他也不想场面尴尬,对那男孩笑笑:“我喝多了,先去洗手间。不用不用,你不用跟来。”
男孩不是酒店里的少爷,是一个新出道没多久的平面模特。陆文桥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和其他的许多人都没什么不同。他在洗手间里洗了脸,擦去满脸水珠的时候不免有点想起许亦然。
许亦然本来是要跟他一起过来的,但他要加班整理下一次商务谈判会议的资料,没办法跟着他。
陆文桥盯着镜子里脸色微红的自己看了半天。
他觉得许亦然不来参加这种饭局是好的。然而这个想法经不起琢磨,他只要稍微一往深里想,隐约就察觉到危险。
为什么不希望他来?怕他见到什么?还是怕他遭遇到什么?
陆文桥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曾谈过几次正儿八经的恋爱,虽然没有善终,但恋爱中人的情绪他是很清楚的。自己这种想法有点危险了。
有的人能引起他的兴趣,这不奇怪。但放任这种兴趣继续下去,就是他自控力不强的证明了。
他转身想出去,一开门就看到那新出道的模特新人钻了进来。
“陆总,你那么久不回去,我过来看看。”那男孩显然也是知道陆文桥好这一口的,满脸青春灿烂的笑容,越走越近,“陆总你不舒服吗?脸有点红。”
陆文桥站着没动。那男孩就这样贴紧了,亲了上来。
许亦然晚饭是在员工食堂解决的,现在到了该吃夜宵的时候,觉得有点饿。
公司里的人大都已经下班了,他信手抄起电话给自己和还在加班的几个人订了夜宵。放下电话没多久,电梯就叮地一响。
“小刘,你去取一下。”许亦然把钱给了自己的助理。
助理走出去没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许秘,陆总请吃夜宵。”
许亦然惊讶地抬头,果然看到陆文桥走进来。
“陆总。”他连忙站起来。
陆文桥走近,许亦然闻到他身上细微的酒气便皱了皱眉,看到其余员工都在分夜宵,小声问了句:“你酒后驾车?”
“没有,找的代驾。”陆文桥示意他跟着他进办公室,“方向有些新改动,你带资料过来,我跟你说。”
许亦然忙拿了资料跟着他进去。
大致交代清楚之后,陆文桥招手让许亦然走过去。
许亦然以为他又要像早上那样亲他,于是走过去很自觉地低下头。
陆文桥讶然:“你做什么?”
短暂的愣神之后,许亦然脸上掠过一丝窘迫与羞惭交杂的神色,立刻直起身,平静地说:“你的领口。”
陆文桥低头,发现领口被扯开了。
那个模特新人舌功厉害,陆文桥被他挑起了一些模糊的欲`望。两人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摸了几把,想来是那时候扯乱的。
后来男孩蹲下来解他的皮带,陆文桥那时却突然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他想为什么许亦然不肯帮自己做这件事,为什么不能亲吻,越想心情就越烦躁。
“应酬,逢场作戏,都这样。”陆文桥草草解释。
沉默片刻后陆文桥有些无力地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亦然也一副讶然表情:“说什么?”
两人一坐一站,陆文桥抬头盯着他,确实没从他神情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波动。他突然间就有些气馁了。
抛下那么鲜嫩的小男生跑回来,只是因为想看看他而已。
他叹了口气,决定不逗他玩了,招招手:“过来。”
许亦然走近他,腰挺得笔直。
陆文桥拉着他领带令他弯腰,低声笑道:“这次是真的。”说完在他唇角轻轻一碰。
眼前人的目光闪动了几下,随即厌恶地皱起眉头:“酒臭。”
陆文桥觉得自己真是有问题了,看到许亦然皱眉反而心情会变好。他笑嘻嘻又亲了一口:“回去和你一起洗。”
第二天陆文桥在公司里见了几拨人,心里烦得很,想叫许亦然过来瞅瞅放松一下,助理却告诉他许亦然请假了。
“许秘大概一个小时之前请的假,好像很急。”助理说,“您在开会,他直接向人事那边请的。”
陆文桥挥挥手让他走。
许亦然为什么请假,还请得那么急?
昨晚做得太猛了,不舒服?
陆文桥笑得猥琐。昨晚许亦然不肯再骑到他身上,他就侧抱着做,又是另一番好滋味。
他拿出手机拨许亦然电话,通了但没接。再打,还是不接。
陆文桥知道许亦然身上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一个月的约定足够泾渭分明,两人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深入了解。可是他现在突然好奇:许亦然去做什么了?
想了半天没头绪,手机倒是响起来了。
许亦然给他设的日程提醒,该去医院拆石膏了。陆文桥的腿说是骨折吧,也没那么严重。托那辆豪车的福,车头烂了一半,人还是全须全尾的。
他让司机送他去医院,心里还在想着许亦然不明下落是去了哪里。
停车场在医院后门,陆文桥走进去的时候想起那日看到许亦然走进医院的事情。当时被他糊弄过去,后来陆文桥也忘记了,这时故地再游,毫不意外地想了起来。
想什么来什么,他刚走到门诊楼下,立刻看到许亦然推着个人从草地那边过来,转向住院楼。
陆文桥立刻将自己拆石膏的事情甩在脑后,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轮椅上的男人一把年纪,头发白了一半。是许亦然的家里人?陆文桥想起自己根本没问过许亦然家里还有什么人。这是他爸爸?不,太年轻了,可能是舅舅或者叔叔。那人瘦得厉害,手背上还吊了瓶药水,一滴滴灌进身体里。
“许亦然!”陆文桥两腿不敌两轮+两腿,眼看追不上了,忙大吼一声把人叫停。
许亦然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陆文桥艰难地、一脸怒气地从后面走过来。
“走那么快做什么!为什么不等等我!”陆文桥怒道。
许亦然:“……我不知道你在后面,陆总。”
陆文桥哼了一声,看到轮椅上的中年人抬头看自己,想起基本的礼仪,忙堆了个客气疏离的笑:“你好,我是小许的上司。”
那中年人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天,哈地一笑:“是陆大桥啊!”
陆文桥和许亦然的脸色同时一变,心里都道了句“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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