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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板有病 作者:鸡包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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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然冲陆文桥笑了笑。 
“感情洁癖什么的,很可笑是不是,陆总?” 
陆文桥完全被许亦然的话压制住了。明明没有任何值得他惊悚的内容,但他想不到应该接什么话才合适。往日的伶牙俐齿此刻全无作用。陆文桥甚至意识到,此时确实是许亦然把握了主动权。 
 
“说完了。”许亦然摊掌。 
陆文桥讶然道:“就这样?” 
许亦然:“还有什么?” 
陆文桥:“你这几年怎么过的?感觉和以前差别很大。” 
许亦然笑着说了句陆总还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吗,看到陆文桥一脸“对啊我是记得”的理所当然表情,自己也愣了愣。 
“我妈姓许,高中之后我就改名了。”他又转头盯着那盏灯,“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学校,学校里没有你们那些人,我过得很好。” 
“别看灯。”陆文桥说,“看着我。” 
许亦然没动弹。 
“跟人说话要直视对方,这是基本的礼仪,你应该懂。”陆文桥又说了一遍。 
两人僵持片刻,最后是许亦然折服,转过头。 
“老张治病还需要多少钱?” 
许亦然眼神有些奇怪:“你想给?” 
 
陆文桥对这个警察印象其实一般。只不过他冲自己喊出“陆大桥”三个字的时候,以往的一些回忆砰的一下撞进他枯燥无聊的心里了。 
当时他还没认识眼镜仔,隔三差五地因为和卢星海他们一起胡闹而被揪去写检查,几个人都练就了一手十分钟内写出五百多字检讨的好本事。字当然是潦草的,陆文桥龙飞凤舞,把自己的名字签得糊成一团,老张认了半天,哈哈大笑:你叫陆大桥? 
于是这个名字就被老师和派出所里的民警记住了。以至于后面陆文桥和卢星海翻墙出去打游戏被全校通报批评的时候,还有老师指着那张纸上的名字奇道:没错吗?他不是叫陆大桥吗?怎么变成“文”字了? 
当时是觉得很窘很生气的,但时隔多年,竟成了怀念。 
“还差多少钱?”陆文桥心知老张拖不了很久了,自己能做的已经不多。 
许亦然直接问:“你是想帮他还是想帮我?” 
“帮你。”陆文桥也直接回答。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找回了一些节奏。口鼻之间的香烟气味刺激他清醒。许亦然把这些事情都说干净,他嗅出了一点一拍两散的端倪。 
他陆文桥怎么可能肯。 
 
“那不用了。”许亦然拒绝道,“陪你一个月的那十万块钱已经够了。我现在月工资涨了,还有两个项目的绩效,已经足够。” 
他很有礼貌地说,谢谢陆总费心。 
陆文桥心里气得恨不得捏着他脖子按在沙发上狠狠扇他屁股。工资、绩效,哪个不是他给的,许亦然倒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虽然话不投机,但陆文桥之前烦躁和略微混乱的心情倒是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松了领口,懒洋洋地说:“那好吧。过来。” 
 
许亦然僵在沙发上没动。 
陆文桥的反应和他之前所设想的有点出入。 
这人的心地其实有非常软的一块,他很久之前就晓得。他决定跟陆文桥说出这些事情,是觉得说出来了就应该结束了。反正这样畸形的关系总有结束的那一天,许亦然希望这个结束的开关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他不能再被陆文桥以别的方式抛弃。 
但——“过来”是什么意思? 
陆文桥见他不动,脸上露出些不快的神情:“过来,许亦然,过来我这边。” 
见许亦然不动,他只好再次提醒他:“我给了钱的,时间还没到,听话。” 
许亦然盯着他,眼神慢慢平静,像是把浪涛都压在了冰层底下。 
他起身走近陆文桥,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真可怕。 
许亦然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他明明站着,陆文桥歪坐在沙发上,但他总觉得对方似乎下一刻就会跳起来冲着他脖子一口咬下。 
 
陆文桥冲他笑笑,很温柔的样子。他手拉着他的衣角,令他弯下腰来。 
……又要亲么? 
许亦然面无表情地靠近他。 
“你啊……”陆文桥轻声道,“你太拧了。” 
许亦然:“……要亲赶快亲。我腰疼,弯不了。” 
陆文桥的唇与他挨得特别近,气息全扑到他的脸上,热得人躁乱。 
但他就是没碰到,中间隔着那么一点点的热烈空气。 
“……你不亲的话我先去洗手间。”许亦然维持着平静说,“不好意思,这样我也很想吐。” 
陆文桥笑着,手上突然使劲将他拉低,顺着在他额上吻了一吻。 
“我喜欢亲你,很有趣。”他施施然站起来去洗澡,留许亦然一个人半弯着腰僵在那里,良久都动不了。 
 
主动权好像……回到对方手里了。 
许亦然十分生气,握拳微微颤抖。被陆文桥吻过的额上像是突然发起了局部性的高烧,他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慢慢走到阳台的落地窗上,将滚烫的额头抵在玻璃上。 
玻璃很凉,他缓慢地舒了口气。 
面前的一小方玻璃蒙上了水汽。许亦然静了片刻,伸指在上面慢慢写字。 
就像他数年之前的许多个夜晚,靠在自己小房间的窗口上,小心翼翼呵气,小心翼翼写一个人的名字,再小心地擦去一样。 
陆文桥的名字很快随着水汽的蒸发而消失了。
 
快下班的时候,助理满脸犹豫地蹭过来说许秘啊。 
许亦然说:“啊?” 
助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是不是让陆总不高兴了?” 
姑娘扎着马尾辫,眼睛又亮又圆,很担心的样子。 
许亦然:“……怎么了?” 
助理:“我刚刚进去给他送资料,发现他拿着你的档案看。可是我一个多小时前进去给他送咖啡,他也拿着你的档案在看啊。边看边笑,笑了一会又……又咬牙切齿……” 
许亦然:“……” 
助理又着急又无奈:“许秘,其实陆总人挺好的,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沟通就好。” 
姑娘是副总的侄女,有时候说话没大没小,但人的心地不错。许亦然左耳进右耳出,面上很温和地笑,点点头:“好的,谢谢你。” 
姑娘红着脸跑了。 
许亦然眼看午饭时间已到,这一层楼的人几乎都走`光了,于是收拾了东西,往陆文桥的办公室走去。 
 
陆文桥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靠在门边盯着他。看到他过来,鼻子里哼了一声。 
“勾`引小姑娘啊哈?”他说。 
许亦然平静地问:“去吃饭么?” 
陆文桥走过他身边时,在摄像头拍不到的角度抓着他的手:“吃!” 
“很热,别靠过来。”许亦然甩开他的手,当先朝电梯走去。陆文桥跟在他后面直笑。 
两人平时若是没有应酬也不需要开会,一般都会一起到员工餐厅里吃饭。陆文桥自己有个小包间,他要求许亦然和他一起在包间里吃。门关上之后他还能趁机吃吃豆腐,度过一个愉快的午饭时间。 
和往常一样,许亦然是不会理他的。他摸他大腿的时候还会用油津津的筷子夹着他手指拎起来,扔回陆文桥怀里。 
只是今天陆文桥不动手动脚了。他吃了一半放下碗筷,撑着脑袋很专注地看许亦然。 
许亦然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只能低头狂吃。 
身边的人突然很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陆文桥伸过手来,将许亦然落在额前的头发拨上去。 
“你把头发都吃进去了。”他说。 
许亦然僵直片刻,慢慢放下碗,抬头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从昨天晚上亲了额头开始,陆文桥就一直怪里怪气的。 
躺床上的时候还主动说不做了,许亦然说好的,卷着被子就睡。睡了一会猛地睁眼,发现陆文桥趴在床上,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把许亦然吓了一大跳。 
早上起来的时候陆文桥主动凑过来吻他额角,笑得特别温柔。许亦然怕极了,抬手就把枕头啪到他脸上。 
亲吻,凝视,牵手,这些举动发生在金主和被包养的人之间,都是不正常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许亦然咬着牙说,“别做这种恶心的事情,很肉麻,烦死了。” 
陆文桥问他:“亲你觉得恶心,拉你的手你说恶心,看着你也变成恶心了,我能怎么做?” 
“你像以前那样,想干的时候脱裤子上来就行了。”许亦然低声道,“反正十万块你不就买个新鲜好玩的劲儿么?” 
陆文桥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在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时候,先行贬低自己。 
“许亦然,为什么亲吻会让你恶心到想吐?”他问。 
 
许亦然想了想,决定说个干脆。 
“我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哦不对,是全心全意地爱他。”许亦然看到陆文桥脸色有点变化,继续面无表情地说,“到了每天看到他都想跟他上床,想舔他吃他的地步。总之非常疯狂。” 
然而那人一边享受着许亦然对他的仰慕和殷切,一边又始终吊着他,不给他任何答复。 
当时许亦然鼓足勇气向他表白。那人笑了一会,表情却慢慢严肃起来。他问许亦然能为自己做什么,许亦然说什么都能做。他以为对方答应了,在那个人牵他手走到昏暗处的时候,激动得抱着他吻了上去。 
吻得很深,唇舌纠缠,吮`吸不停。许亦然浑身战栗,身下那根硬邦邦地顶在那人同样起了反应的部位上。 
陆文桥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眉头死死皱着。 
“啊,放心。”许亦然笑着安慰他,“你没亏本,我跟你做的时候真的是第一次。当时的表白失败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最终放开他,擦着自己的嘴笑了。 
好恶心啊。他说。 
两人身后草丛里爆发出一阵陌生的大笑。许亦然僵立在那人面前,瞬时间感觉自己仿佛浑身上下不着片缕,那些发笑的陌生人将他灵魂最深处都看透了。 
哇,亲男人真的,好恶心。他背对着许亦然跟他熟识的人说。 
许亦然的目光太热切,举动又太明显。男人隐约对这个长相清俊的人有了点说不清的兴趣,但被朋友撺掇,又不敢真的答应。他们愚蠢地打了个赌,一帮人拿着手机藏在灌木后面,等待男人将许亦然拉到灯光昏暗处,等待许亦然说话。 
许亦然给了那男人又重又狠的两拳。他知道一定很疼。他选修搏击这门体育课的时候老师跟他们示范过一些攻击的招数。男人鼻头破了,血一股股流出来。他看上去如此恶心,许亦然觉得直想呕吐。 
回去的路上月光铺满了天地。他觉得自己脸上发凉,摸了一把,都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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