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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伴儿 作者:安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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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都市情缘 阴差阳错

  冬西大惊失色,抓着衣襟道,“你想干嘛?”
  酸梅木无表情地看着他,“帮你脱衣服,穿着衬衫睡觉不舒服。”
  冬西想了想,道:“我自己脱。”冬西解开衬衫,犹豫了半响,又把长裤脱下来,露出里面紧身的秋裤。
  光是他春天还穿秋裤这个秘密,他就想杀人灭口。好在酸梅看来像是不问世事,应该不会把他的隐私扒到天涯上。
  脱了裤子,冬西感觉像甩掉了一层保护膜,舒服多了。他也纳闷,自己滴水不漏的一个人,在酸梅跟前却那么容易把自己扒开,难道那床塞公司确实不是骗子,科学交友配对是有一定道理的?
  酸梅笑道:“盯着我干嘛?”
  冬西脸一热,别开了头。酸梅却又凑了过来,指着他的锁骨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冬西下意识挡了挡,随口道:“挠的。”
  酸梅:“那人跟你有多大的仇,这力道,能把你开膛破肚了。”
  冬西心一酸,叹道:“他跟我没仇,要我死了,他也活不久。他就是......闹着玩。”
  酸梅漫不经心道:“那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冬西:“我弟弟。”
  冬西有个精神病弟弟,这事儿媒体不知道写过几千遍了,他也不隐瞒。
  酸梅却不追问,只是道:“你的伤有三四天了吧,口没收好,会留个很深的疤。”
  冬西也挺着急,他自觉自己身体就是被人供奉跪拜的,恨不得给自己每根头发都买上保险呢。这伤口每看一次,他就心疼一次。
  酸梅道:“我帮你治治?”
  “啊?”没等冬西反应过来,酸梅从身后拿出一瓶二锅头,含了一口,突然“噗”的一声,喷到了冬西的锁骨上。
  冬西吓得直起身来,怒道:“你他妈有病.....”
  酸梅不理他,自顾自拿出一根棉签和药水,道:“这样喷洒比较均匀,又不疼。”说着他用棉签蘸上药水,轻轻涂抹在冬西的创口上。
  冬西感到了细微的刺疼,这疼隐隐约约的,又像是痒。他皱着眉头看着专心作业的酸梅,心想这人从哪儿变出那么多东西,他刚才上床时不就穿一内裤吗?
  酸梅涂完药,把棉签一扔,直直瞪视着冬西。
  冬西被他明亮的双眸看得心里发毛,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酸梅不答,抬起身来,跨到冬西身上。
  冬西闻到了清新的香皂的气味,酸梅的脸近在眼前,只要伸出舌头,就能舔到他鼻子。
  他大力推开酸梅,却被酸梅紧握住了双手。酸梅扛着摄影机满森林跑练出来的蛮力,全用在冬西身上了,他急切地看着冬西,就要啃过去。冬西心里警钟大响,却一时推不开身上的男人。
  冬西怒道:“滚开!你……你这是要强上吗?”
  酸梅一愣,他松开了冬西的手,坐回床上,道:“你不喜欢在下面?那这次我让你来吧。”
  冬西赶紧道:“上面下面都不行!我不搞男的!”
  酸梅看着他,不解道:“那你约我干嘛?”
  冬西大窘,这事儿真是无从解释。一男的约人到酒店开房,就为了谈谈人生?这借口,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啊。他一开始不也存了这个心?
  看着酸梅失望的脸,他心软了。
  他正想说几句好话推搪过去,却见酸梅张开了手:“不做也行,帐你给我结了吧。”
  冬西又一次跌进了三观混乱的泥潭里。他道:“什么帐?”
  酸梅:“我下了火车跑过来的,这点辛苦费你得给吧。”
  冬西冷道:“去你妈的辛苦费,钱我给了床塞公司,你这是要敲我竹杠?”
  酸梅耐心解释:“那是介绍费,我也给了。我说的是服务费,虽然你不想要服务,但退货也得付邮费不是?”
  冬西心想,我什么时候订了这货!这男的也太不要脸了。
  他愤怒地走下床,穿上长裤,道:“钱没有!你不滚,我叫保安?”
  酸梅傻眼了,没想到冬西翻脸那么快。他叹了口气,道:“我滚。”说着他下了床,三两下穿上他来时那件残旧的衣服。
  扛上沉重的包,酸梅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走回床边,把那瓶酒和药放到冬西脱下的衣服边上,微笑道:“一天涂三次,你的伤口一星期能好,保证跟刚剥开的鸡蛋那样光滑。”
  说完,他跨着大步,推门离开。
  酸梅一走,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冬西觉得这寂静特别不能忍受。
  眼见酸梅离开,他也有点后悔。不就是要点车马费吗,这对他来说又不是伤筋动骨的事儿,给几个钱,大家好聚好散,不是挺好的吗?
  但一想到酸梅跟他要钱,他就莫名感到气愤,觉得受了伤。他打心底觉得酸梅是喜欢他的——他觉得人人都应该喜欢他,尤其他对酸梅施予了那么多的善意,躺在一张床上跟他聊天,还扒了秋裤给他看……可酸梅怎么就不领情呢?
  在他损耗太大的人生里,他就是靠“人人都喜欢我”来给自己打鸡血的。现在这个信仰破了个洞,现实的黯淡渗透了进来,冬西立马就陷进阴郁的情绪里。
  他呆呆地拿着酸梅留给他的药,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最后他把药扔进垃圾桶里,决定眼不见为净,穿衣服走人。
  他穿上衬衫,套上外套,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随手摸了摸外套,愣住了!
  卧槽,钱包呢?
  梅生靠在路灯下,悠闲地点着一根烟。然后,他从口袋掏出了一光润精致的钱包,轻轻打开。
  他先是把一沓钞票抽出来,也不管有多少,直接塞进自己屁兜里。接着他饶有兴趣地翻看钱包里的身份证和卡。
  没想到冬西的钱包那么简单,只有两张信用卡和一张老旧的照片。
  梅生把照片举在灯下,是一家庭照,一对体面漂亮的夫妻,带着两儿子。那大男孩从容地看着镜头,那副孔雀开屏的模样,一看便知道是童年的冬西,另一个孩子却目光呆滞。梅生猜想,这小孩大概就是他练过九阴白骨爪的智障弟弟。
  梅生是认得冬西的,还看过他的四五部电影。梅生虽然跟蛇玩比跟人玩多,但基本情商还有,这种场合他假装不认识冬西,是为了让他放松点。见到了冬西真人,他不免有些失望,觉得不像荧幕上那样有光彩,不过冬西待人倒是蛮随和,是个好人。
  梅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他平时是不干这床上营生的,但最近手头紧,不得不离开他心爱的森林,跑回来接这么个活儿。哪想到千里迢迢走一趟,搭上了火车票和介绍费,冬西居然会拒收!他顺走冬西的钱包,也只是想捞回本钱。
  现在钱也拿了,梅生心想,要不要把钱包和照片送回去?
  在酒店的停车场,梅生看了看手腕上硕大的卡西欧电子表。23:12。
  这是家精致玲珑的精品酒店,停车场只有一层。他细想了想房间的方位,预测他会从哪个电梯出来,把钱包放在电梯出口。
  他又怕冬西看不见,买了一本冬西封面的杂志,垫在钱包底下。他想冬西那么自恋的,就算看不见炸弹,也不会错过自己的脸。
  梅生藏在一边窥看。要是别人捡了钱包,他可以假装失主去把钱包要回来。
  这么做风险不小。但他也没别的办法。作为一非职业扒手,他还没傻到把钱包送去前台或派出所。
  叮。电梯门打开。
  梅生运气太好了,出来的正是冬西。
  只见冬西一脸晦气地踏出电梯口,正如梅生所料,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脸躺在了水泥地上。
  冬西错愕地左顾右盼。梅生赶紧把身体缩在墙角,细听冬西的动静。
  他听见冬西站了起来,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间,周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凭着本能,梅生直觉这些脚步来意不善。
  他立即伸出头来察看,只见四五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起围住了冬西。
  他们用布罩住了冬西的头,捂住了他的喊叫声。一男人凶猛地踢了冬西的腹部,冬西疼得弯下了腰,手脚就被制住了。
  一辆面包车停在他们旁边,车门打开,这群恶汉狠揍了冬西两下,就要把他推进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成人的世界里,没什么是容易的....
 
  ☆、你给我钱,我给你命
 
  冬西被推搡着上车,印着他的俊脸的杂志被胡乱踩踏,留下了无数的黑印。
  梅生来不及细想,扛着包跑出去,冲向那群恶汉。他身体强壮,来势汹汹地把人冲散了,一把抢回了冬西。
  恶汉们没想到有人横□□来,搞不清楚状况,都停下手来,眼望他们的带头人。
  梅生趁机脱下冬西的罩布,看他有没有受伤。这个大众男神狼狈不堪,一脸的惊疑茫然,看到梅生,他好像迷路的人一下子找到了方向——
  他想也不想,一拳把梅生放倒了!
  他满脑子都是怒火,心想这孙子偷走了钱包不够,还要来劫人!莫非指望自己告诉他□□密码?
  冬西健身房里练出的肌肉可不是花架子,这拳把梅生打得眼冒金星,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冬西不管围伺在旁的人,对着梅生又是重重一脚。
  梅生内心悲鸣,此时保命重要,他完全忘了自己是来救冬西的,抓住了冬西的脚,把他掀倒在地,扑过去一拳打中了冬西的右脸。
  恶汉们完全懵了,不明白两人为毛内讧起来。
  他们围观了一会儿,见两人打得眼睛赤红、气喘吁吁,都消耗差不多了,带头人冷笑一声,道:“要打,我们番回去打,公众场合扭成一团,不像样!把他们都带走!”
  冬西和梅生一愣,停下了手。
  冬西才发现这群人存在,他皱眉道:“你们谁啊,想要干嘛?”
  恶汉们又围拢过来,要抓住他们的手。冬西和梅生一起甩开他们,退了几步,冬西怒道:“你们这是要绑架吗?这儿出去就是二环,到处都是摄像头,你们以为演电影呢,随便就能把活人绑走?”
  梅生在他耳边道:“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跑吧!”
  冬西却是在城里横惯的,又憋了一肚子气,理也不理梅生,自顾自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钱包,怜惜地看着自己被践踏的脸,心道今儿倒了血霉,是不是该找秦大师改改运?
  他正要抬头时,却感觉一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冬西转动眼珠,眼角瞥见了一支□□。
  首领笑道:“演电影?大明星啊,演电影怎么会用真子弹?”
  说着,他对着冬西的钱包开了一枪。钱包脱手而出,皮肉绽开,犹如死在路边的乌鸦。
  冬西长大了嘴,完全石化了。
  子弹的响声在停车场里回荡,恶汉们把目瞪口呆的冬西和梅生拉上车,大力拉上车门。
  面包车嚣张地呼啸起来,奔向闹哄哄的二环去了。
  00:20。
  梅生头上的布罩被人一把掀开,明亮的灯光刺向眼睛,梅生难受地眯了眯眼。
  他瞄了一眼电子表的荧光数字,心想他们在路上驶了四十分钟,中间堵车停停走走,应该离酒店不远。
  他们身处一简陋的标间,看样子像是开在居民区里的招待所。
  房间有一张大床和两把椅子,他和冬西两人被绑得严严实实,扔到大床上,那个带头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另外还有一个没见过的瘦弱男子,倚在墙壁上抽烟。
  冬西的头罩也被拿掉了,经过这一路,他情绪已经缓过来,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冬西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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