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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范围 作者:现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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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昀桑叹气,“世风日下,人心沦丧。”
  薛灵清勾起唇角,止不住的笑意:“我跟他说我也喝断片了,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居然也信了,后来他还经常发邮件给我,我还以为任何一个直男碰到这种事都恨不得跟那个人再也没有联系呢,搞得我都怀疑到底是谁拒绝了谁了。”
  “我回国的时候朋友帮我接风,他也来了,酒量好了不少,最后喝剩我们两个,这笨蛋居然给我说对不起,他一直以为我放弃保硕博的机会背井离乡去美国是因为被他拒绝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昀桑简直目瞪口呆,小心翼翼道:“然后你又把他给上了?”
  薛灵清笑得贱兮兮的,这次倒是笑得很明显,他摇摇头,志得意满,“不,这种笨蛋,当然要留起来慢慢吃了。”
  昀桑:“……”
  
 
  ☆、第 7 章
 
  薛灵清喝了口水,嘴角还有没收回来的笑意,他敲敲桌子,“好了,让我们谈点正经的。”
  昀桑挑眉,表示不信,薛灵清倒是真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昀桑,你真的爱你哥哥吗?”
  昀桑也很认真,“你是在认真的搞笑吗?”
  薛灵清说:“不,薛医生从来都是很正经的。”他顿了顿,思考怎么开口才不会被泼水,“嗯……就你刚刚说的来看,你会选择明爵,不像是因为你爱他,情人的那种爱,你懂吗昀桑?你让我觉得,你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是最佳的。所以,回答我的问题,你爱他吗?像他对你的感情那样爱他吗?”
  昀桑看着他,表情语调都极为平静:“重要吗?是什么类型的爱真的重要吗”
  薛灵清点点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实话,爱情是很奇妙的一种东西,它往往会输给时间、距离、身份地位,输给很多很多东西。它没有母爱伟大,没有父爱坚强,人们常说亲情、爱情、友情都是人所必需的,做人要忠孝悌忍善,即中国的五伦,不论缺失哪一个环节,人这一生都是不完整的。但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血缘更加坚不可摧的联系,比如你与你的挚友,如果真的到了可以两肋插刀的地步,你们实际上已经相当于亲人。爱情则更甚,一段成功的恋爱关系最终的走向往往是婚姻,人们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如果让我解释的话,我认为这是一种标志,代表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依靠荷尔蒙的分泌,而是有了一种实质性的升华,将自身的冲动和欲望导向了一个更为崇高的层面,同理,以任何方式产生的爱情如果最终没能转化为亲情,那么这段感情就是无效的。”
  昀桑闷闷开口:“你有本事去讲给不婚主义者听……”
  薛灵清笑笑:“我本身就是一个不婚主义者,我不结婚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如果我想跟我真正爱的人结婚,在国内目前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我认为很多不婚主义者之所以厌恶婚姻,除了家庭因素,更多的是源于他们的父母往往会逼迫他们与另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组成家庭,这是很恐怖的,与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共同生活一辈子,仅仅只是因为双方的家庭及经济状况合适,这是变相的包办婚姻,封建流毒。尤其以我国现行的婚姻法及社会状况来看,以这种方式结合的夫妻,最终损失最大的会是女性,随着女性群体知识水平的提高,她们已经不会再轻易受男人的欺蒙,不会愿意再牺牲自己去成全他人,所以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因为只要女人掌握了知识,男人就失去了掌控她们的手段,剩下的就只能是暴力镇压了。”
  昀桑嗤笑一声:“天命无常予,暴力不足恃。但也不尽是如此,我爸妈就很恩爱。”
  薛灵清点点头:“不错,其实对很多爱侣而言,有没有一纸结婚证书并不重要,婚姻法规定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但实际上很多人结婚了也还是会出轨,无视自己的义务只享受权利,也有很多人即使没有注册结婚,也依旧恪守夫妻之间的道德准则,对这类人而言,阻止他们步入婚姻殿堂的或许是父母反对,或许是仍想给这段感情留一条退路。我说过,毕竟爱情主要靠的是冲动的激情,等荷尔蒙不再那么旺盛了,过了七年之痒发现还是离不开彼此,那就完成了实质性的进展了,走向了亲情,这种情况实际上就相当于结婚,领证是锦上添花,没有也影响不大。这类人没有完成婚姻的现象,却已经掌握了婚姻的本质。你能说有结婚证保障但是却无感情基础的夫妻关系就一定比这类型的同居关系安全可靠吗?很多人总爱用结婚了另一半才会稳定下来才会负责任当借口,但试想一下,如果你的另一半已经打定主意要给你戴绿帽,一张结婚证能拦得住么?对没有感情基础的伴侣而言,婚姻关系绑住的不是对方,被束缚住的只有你自己。”
  昀桑有些无力:“我记得我们刚刚的话题是爱情……”
  薛灵清很无辜,“我就是在谈爱情啊,谈完了爱情的脆弱部分,接着谈了它的坚韧,你没听明白么?”
  昀桑:“……”
  薛灵清安抚他几下,接着道:“实际上爱情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它很脆弱,可以轻易被任何东西打败,但足够强大的爱情,强大得足以升华为亲情的爱情,则可以战胜一切,包括血缘,包括人类最伟大的感情——母爱。所以昀桑,现在我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爱明爵吗?”
  昀桑抬起头,却咬着下唇不语,眼神迟疑,好一会儿,薛灵清才听见他的声音:“我不会爱上别人。”
  薛灵清叹了声气道:“那么,我希望你在听完我下面这番话后,依旧如此。”
  “他比你脆弱得多,我把他的情况跟我留学时导师说了,他认为明爵患有很严重的偏执性精神障碍。”他停下看昀桑的反应,昀桑也抬起眼扫了他一眼,讥笑:“你就这样出卖你的病人?你身为心理咨询师的道德呢?”
  薛灵清笑:“事实上我已经快被驱逐出这个行业了,就是因为道德感不够强,真是讽刺,都法治社会了居然还要求我以道德为首。不过医生之间关于患者病情的交流还是符合规定的,符不符合道德就不属于我考虑的范畴了。”
  昀桑:“……”
  薛灵清拿起一叠A4纸递给他,继续说道:“偏执性精神障碍,我个人比较喜欢称呼它为持久的妄想性精神病,顾名思义,患者经常出现妄想,并且由于妄想内容逻辑严密,常常会与现实混淆。你往下看,‘嫉妒妄想’,看到了吗?患者多为男性,症状表现为怀疑配偶不忠从而对其进行监视,严重者会出现暴力倾向。但是明爵又不完全符合,他很信任你,他相信你对他绝对忠诚,通常情况下,他也分得清妄想与现实。”
  昀桑翻过一页,低头边看边道:“那他跟这个病有什么关系,你老师到底行不行?”
  薛灵清摊手,“这你要自己问他……不过,明爵的妄想确实比较严重,但是他可以区分妄想与现实我就不是很明白了,只能归结于他意志力比较强大。”
  昀桑默默抬头,表情复杂,大致可以解读为:你这个神棍派来的庸医。
  薛灵清明显解读出来了,急忙甩锅,“喂喂喂别那样看我,这是我老师下的结论……”
  于是昀桑眯起眼睛,这下表意明确:你这个神棍派来的庸医教出来的逗比。
  “……”薛灵清咳嗽几声,正色道:“好了,不过就他说的情况而言,他也已经快控制不住了,有些事情他已经区分得不是太清楚,记忆非常模糊,甚至前后矛盾。更为棘手的是,他的暴力倾向很严重,显然他为了压抑住这种攻击性行为花了很大力气,高度的紧张状态导致他出现了精神衰弱,或者更严重……双相障碍。他说他感觉身体里像是住了两个人,一个人睡着了,另一个就醒过来了,所以他永远都无法休息。”
  昀桑迟疑着开口:“双重人格?”
  薛灵清说:“有这个可能,我不能确定,严格来说患有双重人格的人,人格与人格之间是无法交流的,轻微的患者人格之间甚至无法相互察觉。但是明爵说他经常听见身体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跟他说话,他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被他影响。那个‘人’的出现很不规律,时间不定,有时甚至是他在睡梦中都会被影响——有没有试过半夜起来看不到他的情况?”
  昀桑有些不忍的闭上眼,声音微微颤抖:“他……经常这样,我很少起夜,但是基本上只要我醒过来,他都不在……我问过他,他只说是因为失眠……”
  昀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那个人格,跟他说什么了?”
  “……”薛灵清思索着怎么用更为温和的方式告诉他,昀桑又问:“你说他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严重到什么地步?双相障碍,他属于哪一种情况?躁狂?”
  薛灵清沉吟着,昀桑声音发抖:“他想,伤害我吗?只有我一个人?”
  薛灵清深呼吸了几次,别过脸去,才点点头说道:“他认为你迟早会离开他,尤其是在你暗示他你们这段关系产生的原因是因为他诱惑了你之后,他更深信你只是模糊了爱与恋父情结的差别,等你长大了就会抽身逃走,只有……只有把你永远留在身边,他才觉得安全。”
  “把我永远留在身边的意思是?”昀桑有些不确信的开口:“……杀了我?”
  薛灵清看见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眼眶蓄满了泪水,一眨眼便掉了几颗下来,留下一道水痕。有些不忍的开口:“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了。”
  昀桑没看他,问道:“多久了?”
  薛灵清没听清楚,“什么?”
  “我说。”昀桑擦干眼泪,抽了抽鼻子,“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薛灵清微不可察的叹了声气:“至少两年了,他……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大概是因为不舍得离开你,但是你前两天的行为,几乎等同于最后一根稻草,昀桑,他就快崩溃了……”
  昀桑没等他说完就将那叠纸狠狠扔在地上,哭着怒骂:“他还不如一早把我杀了!”
  薛灵清没反应过来,昀桑已经踩上桌子跨到他面前,揪住了他的领子,眼眶通红,气势吓人,“说!怎么治!”
  薛灵清很震惊,这俩兄弟到底啥人啊!火药转世啊!
  昀桑也只嚣张了一会儿,手便放开了,无力的坐在桌上,手掌捧着脸,不知是哭是笑。他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从容,老道得薛灵清都快忘了这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还在上高中,而今听他逸出的哭声,听他不停的喊哥哥,方才意识到,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判断错了,明爵确实不是单方面的在付出。
  “我想过很多种他反常的原因,我知道他每晚出去不是因为工作,我觉得他只是有些烦了,过些时间就好……我没想到是这样,我不知道……他不想见到我了吗?他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什么都是徐饶告诉我的,他说哥哥去散心了,我还以为他只是生气不想见我,很快就好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这样子,我害他生病的吗?”昀桑抬起头,止不住掉眼泪,声音哭腔浓重:“是我害了他吗?医生,是我吗?”
  薛灵清坐在他旁边,轻轻抱住他,放柔了声音:“你大概是他发病的诱因,但并不是根本原因,所以你……”
  “所以我不能见他了吗?”昀桑轻轻问道。
  薛灵清抿唇,将他搂紧了一点,道:“不,我认为他发病的原因是他时刻处于即将失去你的不安,如果你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让他相信你无法逃离他的掌控,或许情况不会那么糟,只是……”他低头看看昀桑,那人听的很是认真。“只是你会比较危险,如果能够消除他的不安焦虑,或许能够让他放松下来,我会慢慢给他治疗,他的自制力很强,日常生活其实与常人无异。但是,如果他没有办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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