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展瀚冬半躺在他怀里,从他手里夺过床单自己擦拭。擦了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这不是毛巾也不是纸,怒骂了句“我操”。
“我帮你洗。”赤裸的顾永年和赤裸的他胸背相贴,展瀚冬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发硬的两粒*头在自己肩胛的地方磨蹭。
他正要推开顾永年,顾永年突然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
这是展瀚冬很敏感的地方,他立刻缩起来,惊愕地看着顾永年。
顾永年亲完了又舔几下,湿润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两人做得猛,展瀚冬看到顾永年额头上甚至有了些汗珠。
他哑声,满腔牢骚和疑问,但一句都说不出来。顾永年吻着他的眉骨,展瀚冬闭了眼,顾永年便吻着他脸侧,十分温柔。
温柔得令展瀚冬害怕。
顾永年也看出了展瀚冬的不适应和紧张,便不说话,手臂紧紧抱着他。
这一天的温情,可能用完了顾永年一年的配额。展瀚冬在厨房里煮面的时候这样想。
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温柔了。
他用筷子夹起面条,找出从家里带来的剁椒,舀了一勺放进去,转身递给顾永年。
顾永年在他边上煎蛋,接过面碗,往里面放了两个十分完美的荷包蛋。
“你吃两个?”展瀚冬问,“我呢?”
顾永年举着面碗:“两个都是你的,补一补。”
展瀚冬:“……”
他说算了,还是你吃吧。
顾永年翻出冰箱里半块培根,给自己炒了个面。炒完发现展瀚冬坐在饭桌边上,把自己方才说不吃的那碗面吸溜光了。看到顾永年出来,他有些尴尬,低头吞了剩下的半个荷包蛋。
电视开着,是些没什么意义的肥皂剧。落地窗被半块窗帘遮着,冬季白日的阳光还算灿烂,将室内照得亮堂,隐隐有些暖意。
在肥皂剧的配乐里,展瀚冬擦了嘴,抹抹鼻子,开口问顾永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谈恋爱。”顾永年夹着块培根肉放进嘴里,“和你。”
“……”展瀚冬有些受不了,“你搞错了什么啊?我们是炮友。炮友你不懂吗?你觉得我像范景,我觉得自己无聊,大家凑一起玩玩,出了门就没关系了。”
“我愿意有关系。”顾永年放了筷子说。
“有个屁关系啊!”展瀚冬不耐道,“你的范景呢?!”
顾永年皱皱眉,神情很微妙:“不提他了。他已经是过去式。展瀚冬,我觉得做人还是要向前走,一直困在以前的旧事里不是什么好进展。我们之间还是很契合,不是么?”
展瀚冬愣愣地瞧着他,哑口无言。
特么你是向前走了,我可还没做好准备。
可是没做好准备……也得往前了。
展瀚冬低头挠挠头发,烦得不行。
烦顾永年,烦自己,烦过往的某人。
“我们试一试吧?”顾永年轻声道,“如果你觉得不好,就算了。我尊重你。”
过了十多分钟,顾永年已经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饭,电视上的肥皂剧也换了一部,展瀚冬终于慢慢开口。
“怎么试?”他硬梆梆地说,“我没谈过。”
“很简单的。”顾永年也擦净了嘴,指着自己对他笑,“给我一个早安吻,我们就开始了。”
展瀚冬:“……”
第五章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谈恋爱。
展瀚冬没有谈过,但没吃过猪肉至少见过猪跑,他大概知道恋爱是怎么个谈法的。
但是顾永年太不按照常理出牌。
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他说不吃了,有会议。
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他说不去了,有会议。
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下午茶,他说不吃了,有会议。
可怜展瀚冬毫无经验,想来想去不是一起吃饭就是一起搞床上小运动,能有什么好玩的?
顾永年也觉得展瀚冬不按常理出牌,没事就问要不要一起吃饭一起回家。
他每每看着信息,心里就是一个大写的“卧槽”。
展瀚冬的微信极其简单:【中午一起吃饭吗?】顾永年回复“不了,我有会。你吃什么?想你哦”还要加一个>3<的表情。
展瀚冬:【哦】
没了。
没了!!!
总是这样!!!
顾大老板很心塞。
很快便到了春节,公司提前了数日放假。顾永年终于逮到空隙,立刻赶赴展瀚冬的家里和他一起搞床上小运动了。
他觉得展瀚冬还没有恋爱的自觉,还是以炮友的方式相处着,做的时候就不免有些生气,力气又重又很。
可也不算惩罚,展瀚冬爽到了极点,抱着他大声呻吟。
展瀚冬春节是要回家的,他今天正在收拾行李,顾永年来了,两人连房间都没进,直接在地毯上干了起来。
地毯被弄脏了,润滑液和展瀚冬的*液把上面的毛糊得乱七八糟。
“没关系,你总是要洗的。”顾永年说着,抓住展瀚冬的腰又猛地进入。展瀚冬又绵又哑地叫了一声,又往地毯上喷出些白浆。
不管怎样还是做得很愉快的。
展瀚冬觉得和顾永年“谈恋爱”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些东西都有人帮忙清理了。
两人洗了澡,一身清爽,顾永年果真帮着他拆窗帘、洗地毯和床单。洗好了晒到阳台上,可阳台太小,晾不完,展瀚冬便把床单拿到楼顶去晒了。
临近春节,有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很暖。许多人都把洗好的衣物被褥放在楼顶晾晒,他找了个地方,将床单小心放了上去,末了还在楼顶吹了一会儿风。
生理得到满足,心情自然也很好。
回到家里的时候,才一抬眼,好心情立刻就烟消云散。
顾永年在帮他收拾书柜,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本相册在看。
相册上写着某大学某届某学院某专业毕业留念的字样,顾永年津津有味地翻看,很快找到了展瀚冬。
大学时候的展瀚冬和现在似乎没什么差别。这相册里展瀚冬放了自己四年的照片,大一的时候还是个羞怯的愣头青,拘谨地站在人群中,到了大四变成了一脸意气风发的学士。
顾永年觉得非常有趣。他没机会参与展瀚冬的过去,能看到过去的残片也好。
抬头看到展瀚冬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口,连门都忘记关了。
“你大学时可没现在这么帅。”顾永年举着相册笑道,“你的室友可个个都不错啊,里面最丑的就是你了。”
展瀚冬回身慢慢关了门。
看到顾永年拿着过去的相册他确实吓了一跳。
但顾永年说的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让他突然轻松下来了。
他走到顾永年身边坐下,把相册拿了过来:“我当时是最丑的那个。四个人里就我最不起眼,其余三个都是学校里挺出名的人。”
顾永年也坐下了,把脑袋凑过来看:“你最帅的照片是哪一张?”
“毕业照。”展瀚冬没什么情绪地说着,刷刷翻到最后一页,“我们穿着中山装照过一套。”
顾永年拿过来一看,果然只有这张最好看。年轻的男孩被规整的制服束缚着,肩是肩腰是腰腿是腿的,线条又流畅又利落。被肌肉略略绷起的外衣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但配衬着展瀚冬那张脸,性感里头又充满了禁欲的克制。
他看着,伸指隔着过塑的胶层摸上展瀚冬的胸。
展瀚冬:“……死变态你摸哪里?”
顾永年:“小*头。硬硬的。”
展瀚冬:“……”
顾永年笑了,在他发怒之前转头拨开他微长的额发,亲昵地舔吻他。
吻了一会儿,展瀚冬的气被吻没了。
两人又往前翻。相册里最多的除了展瀚冬自己的照片,便是他参加各种活动的纪念照和宿舍的合影。
顾永年看了一会儿,看着宿舍里的四个人笑道:“这个最帅,是不是你们的院草?”
他指着照片上一个戴着眼镜的黑发男孩说。
展瀚冬眯起了眼睛:“是啊。”
顾永年看着那照片。黑发的男孩似是不苟言笑,在每一张照片上神情都很严肃。他脸庞清瘦,浓眉大眼,薄嘴唇抿成一线,俊朗的五官完全凸显出来。男孩比其他三人都要高一些,肌肉发达,好几张照片上他都穿着篮球服,似是院里篮球队的选手。
“他打篮球的时候怎么办,这人近视很严重。”顾永年看着男孩的眼镜,“度数很深吧?”
“左眼600,右眼750。”展瀚冬说,“还行吧。”
顾永年有些诧异,笑着抬起头:“你居然记得住别人的眼镜度数?”
展瀚冬心头一跳,不禁也抬头看他。
顾永年却低下了头,把相册翻过了一页,随口道:“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展瀚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但身体的紧张仍是无法消除。他低头看着照片上正扣篮的男孩子。
打篮球的时候他是不会带眼镜的,眼镜一般会扔给展瀚冬来保管。那副普通的框架眼镜被他攥在手心里,摸得发热。
吃了午饭,两人卷着被子在床上睡觉。展瀚冬睡得迷迷糊糊,察觉顾永年的手又摸进了他的裤子里,在屁股上揉来揉去。
展瀚冬:“……睡觉啊。”
顾永年说不做,就是把手放着。展瀚冬累了,懒得管他,闭眼继续睡觉。
顾永年摸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记得展瀚冬说过自己没有交过男朋友,但是曾做过。他跟展瀚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以为展瀚冬是第一次做爱。顾永年拼命回忆,当晚的展瀚冬怎么看也不像有过性经验的,生涩又紧张,脱了衣服完全就不会说话了,他一摸就抖。
虽然后来磨合久了,彼此都很适应了,但顾永年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这件事来。
“展瀚冬。”顾永年把他摇醒,“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展瀚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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