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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情深 作者:晏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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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涛舒了口气,笑骂说:“你都想什么呢,这是公司的房子,傻小子,我哪来什么女朋友,另外一个人是刘亚鑫,再说,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是我弟弟,当然要和我住一块,不许说搬家这种傻话。”
 
  陈辉一听,更急了,说:“刘亚鑫住这,你怎么和他住一块,不行……既然房子不是你的,我们还是搬回老家去住好了,虽然小一点……”他环顾四周,好象不止小一点。
 
  陈涛一边扶正他的脸,一边小心的动手说:“这两年,姐夫没在市场做了,自己开了一个小书店,生意还算过的去,但姐姐身体不好,总要有些额外的添补,我这边公司在扩大,现钱也不多,这套房子的租金给他们,手头就能宽裕一点,我们既然有的住,就不要断了这条路,你说是不是?”他原本是跟辉子一个想法,可听刘亚鑫这么一说,觉得挺有道理,就这么定下来了。和他一样,陈辉听了这些,不再说什么。
 
  拿毛巾给他擦擦脸,陈涛满意的端详自己的成果,笑着说:“这下干净了,我弟弟真够帅的。”老王买瓜,辉子都被他说的脸红。
 
  收拾以后,哥俩开车去姐姐家,快到小区门口,路边有家三江超市,陈涛想起姐姐上次说家里没油了,把车停了去买。辉子没跟进去,站在大门口等,看见路边形形色色的小摊出神,烟瘾犯了,掏兜里啥也没有,才想到这不是自己的衣服,连一毛钱都没有。
 
  “呦,是不是辉子?”回头,一卖菠萝串的人使劲喊,他叫范兵,比自己早两个月出来的,他们俩在一个号里住过半年,交情说不上太好。
 
  范兵伸手递给他一支杂牌烟,说:“你也出来了?”
 
  “恩。”陈辉不好推辞,接过来拿在手里。
 
  范兵凑上来,别扭的笑着说:“你混的不错啊,我都看见了,刚刚那开奔驰车的,是你马子啊!”
 
  陈辉立刻变了脸色,扭起他领口:“你小子胡说什么,他是我哥。”
 
  范兵悻悻然,赶紧赔罪:“不是,不是看不太出来,你们不太像,你在里面这么吃的开,我还以为……”
 
  “里面是里面,外面是外面,你小子把嘴给我管牢了,要是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范兵连忙点头说:“我现在住南苑那边,有空常来玩,我还挺想你的。要不成做哥们也行啊,大家都是难兄难弟,出来多照顾。”
 
  “再说吧。”陈辉有搭没搭的,一直看着收银口,见哥结了帐,赶紧走过去。
 
  “等久了吧,我看你在那水果摊站了有一会,想吃什么?”
 
  “没,我们走吧。”陈辉拎过那一大桶油上了车。陈涛也坐好了,拿出皮夹子,把里面的证件,信用卡全取出来后,交给弟弟。
 
  “这干什么?”
 
  “都怪我刚才没想到,男人出门不带钱算什么,这里有500,你先拿着。以后不够问我要,但是得省着点。”
 
  陈辉掂了掂,放进口袋,说:“等我找到伙拿了钱就还你。”
 
  “不急,慢慢来好了。”陈涛挠了挠他的头,这个细微的动作顿时让辉子感慨万千,就像小时候一样伸出手紧紧的和哥哥抱在一块,陈涛手足无措之余又有点哭笑不得,只好反过来紧紧抱住他。
 
  15
 
  当陈辉看见姐姐五个月大的肚子,着实吓了一跳,原本身材苗条的姐姐怎么就像绑了个皮球,仿佛吹气球一样就大了。姐夫是个傻爸爸,开他再过分的玩笑都不生气,只会坐在桌子边傻笑。
 
  虽然陈洁把小弟拉在身边,怎么都不肯放手,可憋了两年多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每每话一开头,眼睛就湿了,喉咙里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辉子也不说话,握着姐姐的手,说了好几个牢里听来的笑话,逗的姐姐破涕为笑才好。
 
  由姐夫打下手,陈涛做大厨,晚上好菜好酒摆了一桌子。趁热气腾腾的鸭子煲上来,陈辉赶紧拉着姐姐入座,这浓汤可是补身体的。姐姐拿着他盛的小碗热汤,没有动口,抬头问陈涛:“亚鑫要多晚下班啊,我们还是等他来再开。”
 
  听见这个名字,辉子皱了皱眉头,陈涛立刻回答:“这两天公司在谈一笔大生意,说不定他晚上还有饭局,我们不用等他。”
 
  “不成,上次就是这样,弄的大家怪不好意思的,你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好。”
 
  陈涛应了一声,拨电话,辉子趁机小声问姐夫,刘亚鑫是不是常到家里来,姐夫还没说话,姐姐就听见夸奖开了,这两年,姐夫开店,姐姐住院开刀,都是刘亚鑫帮衬着,说他的口气就像自己家兄弟一样。
 
  正说着,陈涛已经打完了,说他到楼下了。姐夫立刻去开大门,不出两分钟,刘亚鑫进门来,辉子仔细看了看他,和两年前比这家伙变的很多,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夹着一个公文包完全一幅老总派头,多年的商海浮沉把他完全商业化,很难想象他和哥哥是同龄人。
 
  刘亚鑫告了声罪,又和辉子打了个招呼,在陈涛身边的空位子坐下来,一桌饭顺顺利利开始。菜吃过半,刘亚鑫和姐夫兴致高昂的开始拼酒,一个客厅全是他们两划拳的声音。几个来回,五瓶青岛就空了,陈涛暗暗提醒他不要多喝。
 
  刘亚鑫左手一挥,大声说:“你就饶了我吧,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嘛,你看,一是辉子重获自由,二是我把电信宽带骨干网的技术买下来了。”
 
  “真的,你什么时候计划的。”
 
  “不是怕你担心没告诉你嘛,这事我和技术部的小王计划一年多了,最近公司的业务都很稳定,收入也很好看,是到了该大干一场的时候,我要打进宁波商务宽带网业务圈,直接和电信网通抢地盘。”这番话趁着酒性,说的更加慷慨激昂。
 
  “这……这好象是做梦一样,需要几十年才能实现的梦想。”陈涛喃喃说。
 
  “傻话,怎么会是梦,我们现在不是已经跨出第一步了,只要有技术有资金,就能开这个网络大金矿。”
 
  “可光是资金这项我们就不能跟人家比,而且技术方面也……”
 
  “一切都会解决的,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来,你急什么?不要说这些话,陈洁,辉子,你们喝酒吃菜啊!”
 
  晚上这顿饭,刘亚鑫吃的最痛快,由于实在喝的太多,由陈涛开车,三个人回家。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刘亚鑫在车上就睡着了。两兄弟帮忙把醉汉扛进房间,没说多少也各自休息。
 
  躺在新床铺新被子上,陈辉一直睡不塌实,难道是破棉被铁笼号房住惯了享不了福,看看床头钟五点多了,他在心里骂了一声贱,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位子,刚迷迷糊糊合上眼,就被人推醒了。
 
  陈涛瞧他勉勉强强睁开半只眼,不禁笑道:“我和亚鑫要去公司了,早点放在桌上,要是冷了就用微波炉转一下,中午饭自己解决,这里是两百还有钥匙。”他拿起一串钥匙,圈子后面坠着一个方褂风筝,这个别致的坠子引得两兄弟会心一笑,陈涛又说:“晚上我们可能会很晚回来,你不用等我们的。”
 
  看见弟弟点头,陈涛放心的走出去,小心的把门带上,刘亚鑫还是有点宿醉,软在沙发上直哼哼,白了他一眼活该,径自出门等电梯。
 
  “喂,你真这么绝情不管我啊!”刘亚鑫赶紧跟上去,一把搂着他的腰小声抱怨。
 
  “这是公众场合。”陈涛立刻把他推开。
 
  “那怎么了,公共场合不行,公司不行,现在你弟弟住进来,连家里都不行了,你让我怎么控制,昨天只好把自己灌醉,否则铁定失眠。”刘亚鑫非常不满的说:“你打算怎么办,什么时候告诉辉子,还是你要继续瞒下去。”
 
  电梯来了,陈涛进去按了底楼,才说:“我们不是讨论过了,我一定会告诉辉子,可是他刚出来,连怎么适应以后的日子都不知道,我不想现在给他添乱。”
 
  “反正你弟弟比我重要。”
 
  “你这是吃哪门子醋啊,他是我弟弟。”
 
  “又不是亲生……”瞄见陈涛脸色不对,他赶快闭嘴。
 
  “我想再听见你说这些话。”陈涛缓和了下语气,说:“辉子要找工作,你能不能给他留意点。”出电梯,上车。
 
  “没问题啊,公司里财务部就有个空位子,就是他这脾气要不要来。”
 
  “就是他肯我也不肯,辉子连初中都没读完,怎么能做财务,让他去做这个根本是让他难堪,我让你认真留意一下,我也会去找一找。”陈涛极为严肃的说。
 
  “我不开玩笑嘛。”刘亚鑫赶紧赔笑,绝对认真的打包票保证。
 
  说话间,汽车就开到了商务大楼。这两年,“环网”逐步发展成为一个网络,游戏,软件多维一体的信息设计公司,他们技术顶尖,服务一流,在业界信誉良好,刘亚鑫的父亲非常看好儿子在宁波的发展,几乎把杭州一半的公司利润都投到这边来。而身为技术部第一把手的陈涛也越来越忙,不断学习新技术,不断开发新程序,都是保证公司竞争力的关键。而刘亚鑫处理财务公关的手腕为他创业提供了坚实的后盾。这么看来,现在真的是公司再进一步发展的契机吗?
 
  陈涛聆听公司未来十年的报告时,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在三年里构建起全市宽带多媒体骨干网,完成十万户宽带接入网工程,这需要多少资金,光是在全市铺设光线光缆这一项就要上亿。当他了解到为了买这项技术,完成前期总体设计,刘亚鑫把公司所有有形资产都抵押了,包括他们住的房子时,心里更是吊着水桶,七上八下。
 
  会后,他被刘亚鑫笑称穷酸心态,做不了大事,他也知道自己身上连买菜一毛钱都会算计半天的劣根性是改不掉了,或许像刘亚鑫敢闯敢拼才能有大成就吧,他只要用心把技术问题攻关下来就好。一期工程实施以前,他肯定要被测试数据团团包围起来。
 
  陈涛又忙了一个下午,大老板亲自来抓人时,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忽然想起一个人在家的弟弟,他赶快收拾东西。
 
  进门,辉子准备了一桌子菜等他们吃饭,他一觉睡到中午,塞了两口早点,看了会电视一天时间就打发了,拿上哥给的钱上菜场转了一圈,一个人切切剪剪,蒸煮炖炒忙活了半天,虽然哥哥比预料的还要晚回家,可能看见他脸上露出惊喜的微笑,再辛苦也值得。
 
  两年没有做菜,陈辉的手艺一点也不马虎,尤其是宫爆鸡丁,做的和当年一模一样,这是陈涛最喜欢吃的,光是他一个人就解决了大半。刘亚鑫对他的芋头炖排骨赞不决口,辉子哼了哼,没扫他兴,只在心里抱怨这个附带的家伙居然吃了那么多。
 
  陈涛和弟弟收拾完碗筷桌子,就一头扎进书房工作,他是个死心眼的人,订好的计划没有完成,晚上就睡不着。看见他和刘亚鑫交头接耳,专注与工作的样子,陈辉不好打扰,只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屏幕上蜘蛛侠飞檐走壁,他却看不进去,没有点灯的客厅空旷无比,连呵瓜子都仿佛有回声,没由来的觉得寂寞,陈辉把声音开的越来越大,六声道的音响炸的耳朵轰鸣,连地板都在颤动。
 
  期间,陈涛出来倒了一杯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柔的对他笑了笑,随后轻轻推上了书房的移门。
 
  辉子一把关上电视,回房间睡觉。
 
  看了三天电视,做了三天大餐,陈辉开始自我厌恶起来,虽然不是没在报纸上找过工作,可人家都要高中学历,有技术的。而他这样的没有学历,没有城市户口,没有工作履历的人只能和民工一起干体力活。他有想过回菜场继续做运输工,可是打听到陆家那次陪了很多钱,现在依然在市场站稳脚跟时,他连那扇大门都没迈进去。
 
  他花了50元在个人职业介绍所报了名。介绍员小姐把他填的表格往信封里一塞,就让他回家等消息,那信封很厚,也不知道排到自己是第几,但总还有点希望。
 
  往回走路过百货批发市场,对面一个卖菠萝块的是前两天见到的范兵。对方也看见他了,直冲他招手。不能装没看见,他只好走过去:“你不是在三江门口卖菠萝吗,怎么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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