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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作者:虞青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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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强强 都市情缘

 
“牟先生有他的意思,我以为你知情。”
 
继佑刚眯起慵懒得凶光:“你要进来,单靠蔚叔是没用的,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个好丈人,但你谁不好娶,偏偏娶我二伯父的小女儿!我就不懂了,你明明知道他是港贸局的人,就算和我家老头子再不亲也是兄弟,蔚叔这是什么意思,我妈娘家那边明摆著在海城,现在时机这么敏感,你说他……”
 
“他要调中央的,迟早的事,只是不知道挪的是哪个部长还是省委,牟先生在等我升上去,你既然还想得起来你妈那边有背景,就别整天混吃等死,瞎忙什么捐款名目,整天打开电视都是你的脸看得就烦。”
 
“你哪里的消息?”继佑刚音量扬了几度,语态严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蔚叔跟他又不熟,凭什么帮衬他,秦祯,你这是在跟我说我二伯父要有动作了,这可不是在开玩笑,海城那边港口的官派首长还是倪彦霖,他要不要下任都还没风没影的事,老师自己就是海城人,他会弄不清楚海城的权利运作?”
 
“佑刚,你以为我结婚是闹著玩的吗?”秦祯皱眉:“你也是过得太舒服,一点意识都没有。”
 
继佑刚冷笑:“你这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啊?蔚叔是无心政治了,他想提拔你,可不是捧你起来反咬人一口的。你嫌我生了一个好爹是吧,我再无能也跟你一样是老师亲自提出来的人,是,我是姓继,注定有我老子副省长的光环,你毫无背景,没个好爹妈,但老师却把你带在身边,放在他最重要的左右手。”
 
“你这话歧异太多。”秦祯淡定得瞥了他一眼:“对老师的景仰和敬重,你觉得我还会输给你吗?牟先生白疼你了。”
 
余时中只看到他们俩人剑拔弩张得聊了起来,没听见内容,正好余时中的手机响了,他才挪了两步按下通话键,就被硬生生得钉在原地:“什、么?……你说、要、要过来接我?”
 
两个大男人子然也注意到余时中突然变调的声音,纷纷掉过头来关注他的通话内容,青年惊慌失措的脸色已经揭露了电话另一端的人是谁。
 
下一句话,更是让余时中在风中凌乱,步伐都软了下来:“你、在楼下了?”
 
秦祯和继佑刚面面相觑,前者二话不说赶紧挟著余时中加快了脚步。
 
果然,社区的入口转角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边站著一位身材挺拔的男人,高大的身材伫立在点著孤火的路灯底下,绘出一个男人等候的剪影,俐落又强烈的视觉冲击,更立体得彰显出男人气宇不凡的威严。
 
他穿著正式的黑色西装,彷佛乘著夜色而来,或许是沾染了黑夜的孤寂和萧索,男人英挺的侧影少了平时的严厉,却多了几分温柔,即使四周呼啸的劲风,为沉寂的夜幕凭添了肃杀的氛围,却因为男人孤单得伫立在车外,彷佛守候多时的姿态,倒显得不再像白天那样不近人情。
 
余时中却迟迟无法坦率得跨出脚步,像平常那样轻声得跟他说,要他载他回家。
 
仅仅犹豫的片刻,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继佑刚已经笑靥如花得上前打了招呼:“杜七少,好久不见,这么冷的天气,真难得看到你只身一个人出现在大街上。”
 
秦祯没拉住讨嫌的继佑刚,只好不动声色得也上前问候。
 
杜孝之浅浅颔首,回了几句客套话,便深深望著躲在两人身后的余时中,男人的双眸蕴含著更深沉的脉动,既深情又恐怖,余时中更是连一步都迈不出去,他又想逃跑了。
 
黑色的空气彷佛更寒冷了。
 
秦祯很有涵养得表明他跟继佑刚待会还有别的事,也不让满肚子坏水的继市委再兴起任何风浪,向杜孝之道别之后,就拉著人匆匆离开。
 
余时中跨不出去,只好由杜孝之主动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余时中瘦弱的身子很快就隐没在男人的阴影底下,街灯斜照,余时中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只看得到杜孝之伟岸的黑影,像黑色的雪,把他的世界埋进一片寂静的黑暗。
 
“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余时中低著头喃喃道。
 
“我想接你回去。”
 
杜孝之一句话就打断他的期期艾艾,余时中听不出男人是用什么语气说的这句话,他想抬头去看杜孝之的表情,却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别开了头。
 
余时中呵著成团的白氲,注视著脚边黑色的雪,越堆越深:“……你来多久了。”
 
“一个小时左右。”
 
余时中微讶,仰头道:“那怎么不……”
 
“嗯?”有什么东西从杜孝之的眼底一闪而落,转瞬又落进平时深不见底的黑潭。
 
余时中别开眼,左右寻思著话题:“小湘她、一直说想见你,我都跟他说你没空,怎么……你都来了,怎么不上去看看她……”
 
余时中说到后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说什么,他怯怯得偷看杜孝之,只见男人的唇角微弯,似乎带著淡淡的笑意。
 
“我刚刚、”余时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慌了起来,语无伦次得解释著:“只是刚好遇到继先生,他也去看了小湘,他……就真的只是遇到,就、就一起走而已,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认识小湘啊……”
 
杜孝之居然真的回答了他七零八落的话:“他跟牟蔚廷关系很好。”
 
余时中愣了一下,又一股脑儿问了些有的没有的:“那个,我刚才听到,秦先生的未婚妻是,是继……徐媛……”他见杜孝之点头,又问道:“他、他们什么后会结婚啊……”
 
“你想知道可以问问看,他会告诉你。”
 
余时中心想张紫一定要哭了,他前几天还对著广告看版嚷著只有小媛女神对他最残忍,花边新闻没断过,却没有一次被证实过,果然是真爱什么的说了一堆余时中完全找不到逻辑的理论,殊不知他的真爱已经被秦先生追走了。
 
余时中越想越跳跃,丝毫没有察觉身旁的男人正深情脉脉得注视著他,他边思考著国民女神跟继先生是什么关系,心情五味杂陈,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已经贴到杜先生的胸前,他想也没想就拉住杜孝之的衣襬,仰头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真的是堂兄妹……”
 
杜孝之低下头,轻轻含住他的嘴唇。
 
余时中忡怔不已,也忘了要躲,眼睛睁得雪亮,他看著男人轻柔得封住他的嘴唇,没有深入,而是眷恋似的延续美好的触感,若有似无的,没有参杂一丝压迫感,或是混浊的欲念,轻的像雪花,淡的像柠檬糖,暖的像毛毯,纯粹的好像……初次接吻一般。
 
余时中不晓得为什么脑海里会冒出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脑海中一片茫茫,眼前也泛起了雾,杜孝之的脸孔也跟著氤氲模糊,恍惚间,他甚至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高秀明一样,爱护他,疼惜他,喜欢著他,毫无任何理由。
 
☆、一三六
 
为什么呢?
 
就在这一刻,余时中突然很想问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连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他都晓得,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他帮过他,就算可能不是那么情愿,也不求有所回报,但他帮助过的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还反过来欺侮他,逼迫他一个男生交出身体,强迫他和他维持肉体上的关系,逼他像个女人一样羞耻得张开大腿,强迫他承受对于任何一个男生而言都不可能忍受的奇耻大辱。
 
更何况,他帮的不是别的,他救了他一命。
 
虽然一开始不是他自愿的,但真的遇到攸关性命的突发状况,他连思考反应都来不及,就已经挺身挡在他面前,他知道他如果不这么做,身负重伤的男人一定躲不过那一劫,即使事后他怕到瘫软在地上一整夜,也因此破了相,,但、但是,又、又不是真的罪大恶极的坏人,他还做不到束手旁观,罔顾一条人命。
 
他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坏人,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是冷血凶残的坏人的话,见到他们母子相依为命,是不会特别礼待久病缠身的母亲,每顿饭他都会让母亲先用完,他才捡剩的吃,余时中外出工作的时候,他会看雇病床上的母亲,甚至有一日晚上他和母亲闲聊的时候,居然听到妈妈难得笑著说了那个男人一句。在余时中的观念里,会尊重长辈的人,怎么样也不会是个大坏人。
 
当时那个男人硬闯进他和母亲暂居的小公寓时,身上还负著伤,余时中起先只觉得衰毙了,他也不知道男人受了重伤,是到后来男人要他替他包扎的时候,他才察觉男人早就发了高烧,他立刻就慌了心神,因为那个温度已经不是人该有的热度,男人表面上却仍是一脸冷漠的平静,似乎血流不止的人不是他。
 
余时中立刻妥协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善良过剩的人,但还是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更何况他还是个受了伤的男人。
 
不过他错了,余时中到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哪里是受了伤的人,他根本是只受了重伤的恶狼。
 
他明明是被那个男人咬住喉咙得威胁,连掏出枪管子都掏出来抵脑袋上,才不得不窝藏他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还被逼著让出他的床位给他,每天早晚起床入睡前都得按时替他换药喂饭,他最开始只是人之常情得反抗这种流匪恶霸才干的出来的暴行,他不过是在他烧退后请他离开,就被男人毫不留情得关进浴室里三个晚上,不管怎么摔打敲骂都没人里他,早上再仍出去工作,就是算准了他最牵挂的母亲,肯定又溜回来这栋小屋子,多次反抗无效,他最后一个人窝在黑暗又潮湿的角落直打哆嗦,心里头又恨又委屈,却再也不敢违抗那个把他从浴室拉出来的男人。
 
余时中打从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至少绝对不像是会穿上他身上那套毫不起眼的衣裤的一般人,自从男人入住后,他成天提心吊胆得过日子,深怕有一天会有人挟著刀枪闯进来寻仇。
 
但这个小地方似乎够隐密,男人养伤的过程中也从来没有外出过,食衣住都交由余时中打点,他就像个养尊处优的少爷,醒来就凭窗而坐,翻著余时中带回来的旧报纸,余时中热好饭,就揣著小碗坐在榻边,一口一口吹凉了再送进男人的口中,他只要张嘴就好了,要不是背景这么落魄,他的胸腹上还塞著两个大血窟,这日子没办法再更滋润了。
 
他不是没想过要把男人赶出去,或是趁他发烧的时候把他仍到街上,但这个坏蛋过分得很,自己身无分文就算了,还趁著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父亲留给他的怀表抢走,而且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藏在哪里,他气得牙痒痒,要不是这个最宝贵的把柄握在他手上,他早就撞著胆子把他仍得远远的,还容得他把他当佣人一样指手画脚。
 
“没问题要问了,嗯?”
 
余时中睁著眼睛盯著前一秒才离开他的唇瓣,所有的言语都化为那仅仅一秒钟的凝望,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杜孝之,俊悍而充满男人味的脸孔近在咫尺,那双深色的瞳眸幽黑无底,像只漂亮的黑豹子,闪烁著猛兽才有的蠢蠢欲动,都是同样漆黑又亮丽的眸色,莫名的,和多年前模糊的脸孔叠合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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