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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番外 作者: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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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一般那种阴阳眼,会看到更多奇怪的东西。」吕恒描述许多自身遭遇,非但没能劝退齐槐丰,反而令对方心疼,想为他分担什麽。而他也迷惘了,如果灵魂的一部分能交换,他们是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
    那是多动听的情话,又多令人悚然。
    吕恒受不了这种诱惑,能以秘术的方式结合,尽管理智上也觉得危险,也许太冲动而且自私,可是他们无法冷静,诱人的事物总是伴随莫大的风险。
    施行秘术自然要隐密进行,吕恒将他们同居的地方设下结界,然後从老家带来许多护身法器作为结界支撑的梁柱,吕恒告诉他说:「每种秘术都需要驱动特定的神灵或力量。这个秘术是源於某个时空里一对相爱的恋人,召出的古神,或者说是运作它的力量,是混沌。」
    「混沌?」
    「是啊。在里界有个很久远的传说,混沌生出一个古神,这个主宰混沌的古神在梦与现实的交界开辟了一个清明的地方作为茶坊,除了喝茶,也可以在那里交易梦境。只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等价交换吗?炼金术师?」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齐槐丰半开玩笑回应。
    为了实现关於「交换彼此部分灵魂」的秘术,所以需要混沌的力量。但这其实是禁术,吕恒之所以晓得,是从小将吕家秘籍翻到没得看了,目标转移到仓库的禁书。
    「就我所知,千年以上都没人试过这种秘术了。我也不知道会变得怎样,但我会保护你。」
    「我不怕。」齐槐丰跟吕恒面对面坐在画成的咒阵之中,吕恒亲吻他的左眼念念有词,然後两人相倚,又抱在一起。仪式进行了一整天,双双在阵内睡着。当他们再醒来後,所看到的世界逐渐有了一点不同。
    刚开始是欢喜的,吕恒跟齐槐丰所看到的世界乍看没有太多不同,却又好像稍有转变,他们相视而笑,吕恒的灵感变得有点迟钝了,齐槐丰反而变得较为敏感,当时只觉得有趣。然而那只是一开始……
    「要是吕家的人觉得你能力不够,不让你当宗主怎麽办?」
    吕恒哼气道:「那就不当啊。」他确实有想过逃避家族责任,也厌倦了。
    当时他们太天真,太自私自利,太愚昧。所以,很快就遭报应了。他们忘了有些东西是无恐不入的,谁也无法顾另一人周全。而吕恒的工作是稍有迟疑就会丢了性命,结果被吕家查出缘由,吕恒被严罚,吕泰则气得跑去学校找齐槐丰麻烦。
    他被吕泰痛揍一顿,他们都哭了,吕泰哭吼着:「我哥因为你废了。你满意了?满意了吧!」
    齐槐丰鼻青脸肿瘫在原地仰望天空,一只眼看到天空飞舞着许多漂亮的东西,半透明像花精似的小人,祂们在笑,是讥笑吗?
    「愚昧的凡人呢。」好像都这麽取笑着。
    吕恒曾说秘术所交换的眼,并不是肉体实质的眼睛,而是灵魂的一部分。好像是这原因,所以当他极为悲伤的时候,吕恒也感受得到,反之亦然。所以最後他们分手了。
    *  *  *
    小阳台放了烟灰缸,边缘凹槽架着一支菸,燃出微凉甘甜的菸味。这是吕恒爱抽的牌子,却出现在齐槐丰住处的阳台。
    那根菸就这样点着,外面好像有人搬迁进来的动静,他没多理,心想三楼大概来了新房客,有机会再跟邻居打声招呼吧。思绪又陷入浓浓阴郁之中。
    齐槐丰不抽菸,只是寂寞时会像这样点一根菸,温习那人身上有过的味道,然後再让它们散逸到空气里,把寂寞都烧尽,耗掉一些思念,空出一点位置给自己喘口气。
    他已经很少再想起吕恒或那段过去,因为现实生活压得他没有余力。现在稍微能喘口气,一松懈下来,回忆就汹涌卷上心头,呛得他又陷入一阵无声的慌乱中。
    他和吕恒给对方都留下永远无法抹灭的影响,但他不後悔。後悔什麽?他只想继续往前走,至今他也许还无法确定某些时期做的决定是好是坏,快不快乐、幸或不幸,都很难当下就弄得清楚。为了知道答案,他必须继续迈步走得更远,直到有天他懂了为止。
    他无法停滞不前,淹上来的记忆会将他吞没,会否定他,所以他只能前行。特别是现在,他还是寂寞得好像一用力呼吸眼泪就会掉下来,但也只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靠在阳台上透透气,吹吹风,等那根菸烧尽。
    还好现在的职场是个快乐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些怪,包括他自己,但每天都会发生一点新鲜事,告诉他这日子不算是一成不变的,让他对工作和生活生出一点期望。
    「呼……」齐槐丰把菸拈熄,回房盥洗准备睡觉。今天的夜空很无趣,据说有锋面挟雨势而来,云翳无光。
    深夜三点他莫名其妙醒来,听说有些人血糖太低也会这样,他恍惚想起这种无所谓的事情,发现了窗帘没拉好,於是下床过去瞅了几眼窗外。
    「恐怖片的话,通常也是这时有东西从窗户、阳台蹦出来。」他止不住胡思乱想的念头:「坏人也是。」
    「喵呜。」在只有猫会经过的隔壁屋顶传来猫叫。
    「哦,是猫啊。」齐槐丰没仔细看,而是将视线拉开,惊喜道:「咦,云都散开了,月亮还真大啊,比路灯还亮了。」
    话一说完他余光瞄到一个人,然後正眼盯着眼前屋顶上的中年男子,对方不高,但比例很好而显得身形修长,穿了身黑西装又戴墨镜,不停摸身上或翻口袋像在找东西,最後又跳跃起来,下一秒落在他眼前阳台轻敲玻璃。
    「哇!」齐槐丰吓得往後大退一步,中年男人的行动超乎常人,那跳跃力明显就非人。
    「别那麽惊讶嘛。你不是里界的人吗?对了,之前你点过菸吧?在这阳台,我有闻到余味呢。借支菸吧?喵。」
    「喵?」齐槐丰心想你一个大男人的喵什麽喵啊!还有夜里戴什麽墨镜?
    「抱歉抱歉,我菸瘾犯了。希望没吓到你。拜托给根菸吧,不会无偿接受的。」中年男人央求着,似乎很想抽菸,手掌跟脸都几乎贴在玻璃上了。虽然打扮正经,做的事却相当滑稽。
    齐槐丰迟疑了一会儿,点头说:「等一下。」
    他将抽屉那包菸都取来,开了一小道缝把菸递出去,疑似黑猫变化的中年男子讪讪笑着接手,又问:「谢谢你的菸。我呢,可以帮忙传话或是运送包裹,你想要我做哪一件啊?阳间都能送到,阴间的话不是地狱也可以送到。但是为数过大的就不是我一只猫能办得到的了,过量得找伙伴,那就得再多收报酬了。」
    「黑猫、哈哈。」齐槐丰想起某宅配公司,不由得笑出来。
    「对了,虽说阳间都可以,特殊地点恐怕还是不行。比如圣母峰顶啦、崑仑山。海里也不行,但我知道有只猴子可以,你只要给牠水果的话,呵呵呵呵,嗳,聊远了,我怎麽开始拉业务了呢。」
    黑猫拍头咋舌,又喵了一声说:「好啦。想运包裹还是传话,请告诉我吧。」
    齐槐丰半信半疑,但是听来没什麽损失,再古怪的事情八年来也不是没遇到,都没有这次有趣,於是他说:「那帮我告诉一个叫吕恒的人,告诉他……我过得很好。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要紧,我有办法查得出来。吕恒啊,不就是吕家宗主嘛。喵喵。」
    「他还是宗主啊?」
    「咦,你不晓得吗?」
    「你能说说他的事吗?」
    中年男子双手比在胸前打叉,微笑说:「不好意思啊,我不能多说,这不在我答应的交易范围。请问传言内容就只有这样吗?」
    「嗯。」
    「署名呢?」
    「……浣熊君。」
    「啊哈哈哈哈、浣、浣熊啊。浣熊君,快下雨了,我先告辞。喵呜、麻烦呐,啧啧,臭雨云。」
    齐槐丰望着那中年男子跳到另一栋建物的屋顶,跑远後身影在月光下变回一只黑猫。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拿菸跟黑猫做交易,也许对方耍他也不一定。这件事他隔天睡醒就淡忘了。
    隔天周休,有个王先生过来敲门,听说是新房客。两人客套寒暄几句,王先生很健谈,一、二楼都各有两名房客,现在他住进来刚好平衡一下。王先生高高瘦瘦像根竹竿,额头很高,长相特徵很好认,好像是做业务的。
    王先生笑说:「唉呀,我们做业务多少喜欢东扯西扯,你不要嫌我话多啊。」
    这人确实热情,有次王先生看见他上下楼的走姿关心了下左脚,一听说他左脚跛了就介绍推拿老师、复健科给他,热情得他有点招架不来。不过每天上下班若相遇都会问候几句,不知不觉就习惯了。
    齐槐丰认为有邻居照应也不错,虽然他喜欢目前职场的同事们,可是回到租屋处觉得那层楼不再空荡荡的也是好事。只不过王先生的朋友似乎很多,每一天都会带朋友回来热闹,有时笑闹的声音令人困扰,他也忍不住闷在被窝抱怨几句:「三更半夜了,还开趴啊?拜托,天天这样,怎麽睡啦。」
    这也是齐槐丰纳闷的一点,王先生都不累吗?白天跑业务、晚上开趴?但他还是看在王先生曾听他房间闹钟响叫他起床一次,还有他重感冒时帮他买过一次粥,所以继续忍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他的气色越来越差,邱梓在休息时间吃饭时都忍不住关心道:「你最近气色不好哦。没睡好啊?」
    「啊。」齐槐丰点头苦笑。「是啊。来了一个热心又好相处的邻居,本来觉得还不错,但我没想到他天天晚上开趴,跟朋友玩,有够吵的。王先生是都不用睡觉吗?白天工作晚上玩……」
    「哦,听起来很猛啊。」邱梓挑了挑眉,又建议说:「既然你说他好相处,不然你跟他提看看,沟通一下,或是跟房东反应一下。」
    「就是啊,我正有这个打算。谢谢你听我发牢骚啊,邱姐。」饭後他还没等下班就趁空档拨手机给房东谈这事。
    可是房东却在手机那头听完描述,发出疑惑:「咦?什麽新房客?」
    房东奇怪道:「不对啊。你讲什麽我怎麽都听不懂?我根本没租给姓王的男人,你那层楼只有你一个房客哦。你是在讲什麽?有什麽问题吗?我人在外地,一下子没办法赶过去看情况,出什麽事吗?」
    听到房东的疑问,齐槐丰全身鸡皮疙瘩立起来,有一种相当诡异的感觉。
    
 
第9章 玖
    中午凤生堂休息时间,老板和店员通常就在店里吃饭,除了两位柜台人员外,常驻店员还有六位,加上今早来店里上花艺课的老师,还有提早来的一位茶道老师,便将二楼大圆桌坐满了。
    常驻店内的年轻监定师方先生则是天天回家吃饭,方先生的伴侣跟他是同性,两人感情非常好,齐槐丰也见过几次,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
    每到休息时间,常常是老板和员工轮流烧菜,还有其他想吃的就自己去外面买,饮料也是店里茶水间就有,可以随时补冲,当然没空或发懒也会请店家外送。这对齐槐丰是个大福音,他租屋处没有厨房,解决三餐是个麻烦,而凤生堂的伙食一点都不随便,老板跟店员的厨艺水准颇高,因此午饭成了他一天最期待的事情之一。
    这天却由於他打电话向房东询问王先生的事而坏了心情,跟他每天都会见面的王先生不就同住三楼吗?可是房东竟然果断告诉他三楼根本没有租给王先生,依旧只有他一个房客,这是怎麽回事?
    齐槐丰坐在一楼柜台一脸错愕,吓得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开始找寻各种解释,房东说没有新房客、没有王先生,这意味着什麽?
    他默默分析起来,一种可能是王先生非法潜入民居占住三楼空房,但问题就在他怎样拿到钥匙?那栋老屋每层楼的楼梯间都有道门,虽然不一定会锁住,但房客会有一楼大门、楼梯门及自己房门的钥匙。不过他马上又想到老屋未出租的空房是不会上锁的,因此也有可能是非法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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