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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番外 作者: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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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恒英俊、能干、可靠,又风趣,是继风骚周老板和某驻店年轻监定师之後最受欢迎的镇店美男子,至於齐槐丰则直接被当作吉祥物看待。
    吃饭时间,某店小姐说:「定期来打扫的清洁人员都说吕先生好帅好想倒贴他。我叫他别跟我抢啊。而且我近水楼台呢。」
    另一个同事也抢话道:「拜托,说到倒贴吕先生我可是领第一号号码牌的。」
    「不要这样闹,吕先生跟小齐都没讲话,你们吵什麽啊。」一位约聘的监定师喊完却说:「况且吕先生喜欢男的,吕先生考虑也是先考虑我这个魅力大叔啦。」
    「什麽魅力大叔啊你个欧吉桑。」
    大家欢乐的吵起来,齐槐丰坐在吕恒斜对面,挟菜时用余光偷瞅,吕恒只是淡淡的微笑带过,不随他们起哄。然後隔壁绑马尾的女同事倏地转头跟他说:「嗳,阿丰,你如果不要吕先生了记得通知我,我马上去抢。」
    「你当他是什麽热门限定商品啊。」齐槐丰差点被饭菜噎住,同事们又开起玩笑,吵吵闹闹的,他盛了碗汤喝,小声嘀咕:「怎麽可能让给你们。他是我的啊。」
    说完齐槐丰朝斜对面的吕恒偷觑,吕恒的眼神焦灼而且露骨的直盯住他,就好像是听到他刚才小小声的喃喃自语了。
    「不会吧,耳朵这麽灵哦。」齐槐丰心里想着,低着头喝汤,害羞时的症状一一浮现。
    下午的时候,Levi小姐来店里,一如既往找柜台两人闲聊几句,不久那个马尾女店员跑来跟齐槐丰说吕顾问找他,他就上楼到办公室去。一进去吕恒就请他先坐在一旁等,然後低头处理手边的事,等了十几分钟吕恒抬头跟他说:「嗯,你可以回柜台忙了。」
    齐槐丰疑道:「你不是有事找我?」
    「是啊。现在没事了。」
    齐槐丰把自己被找上来的时机前後推敲了下,他说:「你该不会是又在吃醋吧。」
    「听说那位叫Levi很喜欢你。我希望客人不要跟员工有太深的交集,当然私下我是不干涉,可是工作时间还是要避免搞暧昧。」
    「吕先生,你这叫公器私用。」
    「可以这麽说。」吕恒笑得挺无赖。
    齐槐丰小声碎碎念:「我又不会跟Levi有什麽发展。」
    吕恒说:「我知道你不会看中她,她未必对你也是认真的,不过,我就是忍不住会吃醋。要不然你稍微安抚我一下好了。」
    「什麽啊?」齐槐丰见他走出办公桌到自己面前,伸手轻推他说:「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知道。你抱我一下就好了,一下下就能安抚我的心情。」
    「吕恒。」齐槐丰双手被捉住手腕,他慌张道:「不要职场性骚扰啦。」嘴上这般警告,心里却只觉得吕恒在厚着脸皮撒娇,实在莫可奈何,最後还是松开双臂抱住吕恒。
    两个人搂抱在一块儿,齐槐丰压低了嗓子发牢骚:「我他妈的到底在干什麽鬼。」
    「安抚员工啊。」
    「那我也这样去安抚别的员工。」
    「不行,你是我专属的。」
    「你个幼稚爱吃醋的风流鬼。」齐槐丰脑袋有些晕,这对心脏太有负担了,他松手退开来,抹了抹脸躲着吕恒说:「我、我需要冷静一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呼,我会很快回应你的。所以你今天不用接我下班,我自己回去。那个、晚餐各自吃。」
    「槐丰。」
    他转身说:「现在情绪有些激动,我看到你就会失去冷静。你先让我喘口气啦。」
    吕恒看到他烧红的两只耳朵,忍住伸手去摸的冲动,浅笑道:「好。我等你。」
    事情就这麽说巧不巧的发生了。下班时齐槐丰遇到吕泰,他原是有点尴尬而又不及回避的,吕泰样子打扮变了不少,现在把脑袋两侧剃掉,理了很短的头发,显得很清爽,穿着一套合身西装,套着皮鞋,提一个笔电跟他打招呼说:「齐哥,好久不见啊。我在附近房产公司工作,听说你在这里做就过来找你,抱歉没有先跟你约,方不方便吃个饭聊?」
    吕泰还是笑得那麽阳光爽朗,不过气质多了些世故,说话也圆融不少,饭桌间聊天时没有上次见面时那种煞气与仇怨。只是齐槐丰还是很在意,心情不太明朗,吕泰看他这样就笑说:「唉呀,过去的就过去啦。我哥不是也还好好的嘛。该不会齐哥你还在记恨我打你的事?」
    「没有。」齐槐丰态度保留,想聊也不知该说些什麽,跟吕泰本来就不那麽熟,後来又闹得很难看,多少觉得有疙瘩。
    吕泰不以为意,跟他讲了不少工作趣事,还有他的前辈发生了什麽灵异故事,晚餐吃到甜点的时候,齐槐丰也很自然跟他有说有笑,这时吕恒拍大腿惊呼了声:「嗳呀,糟糕了。」
    「怎麽了?」
    「我跟人约好拿资料,可是等下还要带一组客人去另一区看房,时间上赶不及。被知道会被钉死,有个前辈看我不顺眼老是想找我麻烦。」
    「那怎麽办?」
    「完了,这时间公司那里没多余的人手帮我,而且我是菜鸟,肯定不理我的。等着被骂好了……被骂就算了还要扣钱咧。」
    「唔。」齐槐丰基於爱乌及屋的心理,加上他把吕泰当弟弟,觉得不该见死不救,他问:「只是拿资料的话,我有空可以帮你过去拿,但你要给我地址跟对方的姓名,到时我打你的电话请两边都确认一下,你觉得可行吗?啊,有了,你给我一张名片吧。」
    「太感谢你了,齐哥!」
    於是齐槐丰就拿了吕泰的名片,根据名片背後写的地址骑车找过去。途中有点迷路,他拿了手机定位,找到一个小社区,那一带外围是眷村改建过的公寓,但更往里还有不少老房子,巷弄非常狭窄,有的只能车辆单行。
    他绕了十多分钟终於找到地址写的巷子,不知为何路灯虽然很亮,但光线似乎照不开周围的事物,灯下连一只飞虫也没有。骑车入巷时他看到巷头、巷尾各有一个约三楼高的巨人挡路,祂们身体半透明,腰部以上很模糊不清,但他直觉祂们在阻挡什麽。
    是在挡他吗?他不清楚,以前也有看过这种巨人,祂们的存在并不影响任何人,就像棵大树一样,曾在网路看过一些讨论,联想到祂们或许是地基主或当地的守护神之类的存在,又或许是久远以前这里的居民也不一定。
    齐槐丰放慢速度从祂们脚下通过,一越过以後车子立刻熄火,他感觉自己进到一个很不舒服的氛围里,无形有股压迫感,吸不到什麽氧气似的,一瞬间脑袋昏腾腾,他甩头打起精神把车停在路旁,拿名片找到一间两层楼的老屋。
    外墙及门柱是古早红砖、水泥砌成的,门牌斑驳不堪,隐约看出刻了李氏,墙不高能看到屋子上半部,门是退色的红漆木门,进去才是主屋的大门。阳台植物都枯死了,或剩下空盆,感觉不出有人住这儿。木门是虚掩的,齐槐丰迟疑了会儿才推开门进去,墙上只有爬墙虎的叶子饱满漂亮,感觉整栋屋子的气都被植物吸走一样。
    这屋子好像没安装门铃,连投信箱都收锈,他敲了敲门扬声喊:「不好意思有人在吗?我是来帮吕先生取资料的。请问屋主在吗?」
    他听到门里「喀」了一声,那扇门好像被风吸进去,门自己往里敞开一道缝,里面好像有光透出来,可是从外面看窗子却看不见灯光。他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先是往後退开一步,然後又捏着名片憋气喊:「不好意思,打搅了。」
    他硬着头皮踩上阶,推开门正要跨进门槛,抬起的那脚就定在半空,下一秒他缩脚往後急退,那是一种诡异的第六感,刚才的光源像是错觉,外头的光线也照不进屋里,室内被黑闇占据。
    尽管看不见东西,他还是觉得黑暗里有什麽人在那里,於是拿手机把之前无聊载的手电筒软体打开,强光打亮了眼前的景象,他抓紧手机和名片与悬吊於梁上的女人互瞪。女人的舌头伸得很长,地上都是她的排泄物,她身上被缠了一条条红绳跟符纸,许是空气流通了,风吹得她轻晃,绳索勒得横梁发出吱嘎的声音,彷佛她喉间的哀鸣。
    他吓得好像漏了两滴尿,往後跌坐在地又迅速爬起来往外冲,不远传来垃圾车的广播和音乐,附近是出来等垃圾车的太太们在闲聊。一见到齐槐丰冲出来路上都傻眼,而且下一刻他就晕倒在路面。
    停止聊天的居民都纷纷搁下或提着垃圾袋围过来关心。
    「年轻人,你醒醒啊。嗳,他晕倒啦,快叫救护车。」
    「唉哟,这是怎麽回事啦。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他从这屋子里冲出来?」
    「这屋子很多年没人住了啦,是怎麽进去的。」
    「是个英俊的先生耶。」
    「花痴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啦!」
    她们几个各自拿出手机给帅哥拍照,嚷着要报警的那个也正在拍照,这时有个人打破她们的围观及讨论,是个相貌特别出众,又特别英俊挺拔的西装男。
    帅得像模特儿的男人穿过她们围起来的圈圈,把齐槐丰横抱起来说:「不好意思,我来接我朋友。他迷路找错地方了。」
    太太们都疑惑盯着他,问道:「这是你朋友?嗨哟、唉哟。」
    一个中年妇人怪叫起来,劝道:「我跟你们讲,他走错哪间都不要紧,就是不能进这屋子。这屋子有那个那个,你快带你朋友去宫庙看看有没有出事啦。」
    「是啊,轻人不要贪玩,出事就惨了。」
    他们在热心居民苦劝下道谢离开,齐槐丰被抱上一辆箱型车,车子开到附近一座小公园。男人将齐槐丰抱到公园走道旁的长椅上,夕阳早已西沉,余晖仍烧红了天空,他弯下腰来在齐槐丰沉睡的脸庞亲了一口,又在嘴角浅浅印上一吻,带着笑意轻哼:「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但你注定逃不出我的掌心。小丰,再等我一些时候,那时我会来接你的。」
    夜晚降临,公园陆陆续续出现散步、慢跑或聊天的人,看到长椅上轻鼾的青年都没人多管闲事,直到齐槐丰被自己不断震动的手机给扰醒。他皱眉呻吟,抓着手机醒来,也不知道它震动了多久,电力耗到剩19%。看通讯纪录,未接上百通几乎是凤生堂员工轮流接力打来的,怪不得会没电,而且一半以上是吕恒打来的。
    他回拨给吕恒,余光看到民众在蹓狗、散步,不远的球场还有学生在练投篮。空气中飘着淡淡桂花香,铃声连一句词都没唱完就接通,吕恒紧张问道:「你在哪里?」
    那语气有些可怕,听起来十分着急,刚睡醒的齐槐丰挠了挠眉心说:「我不知道,我问一下。」
    他找了一个人问地址,回答吕恒说:「这里好像叫金雨公园。」话才说完,昏睡前的记忆一下子浮上眼前,他与吊死的女人四目相对,那个女人他认识……
    「吕恒,快来找我,我好怕。」齐槐丰抓紧手机不住的发抖,他勉强维持正常的坐姿待在长椅上,却精神痿蘼的垂首颤抖。他气音央求:「不要挂电话好不好?」
    「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吕恒回头跟其他人交代一声,一路上保持通话赶到公园接人。然而他没料到齐槐丰的手机要没电力了,途中就失去联系。
    齐槐丰呆望着全黑的手机萤幕,无助的发不出声音,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认识的人死在眼前,他真的快崩溃了。
    「快来……快来啊。」他已经害怕得感受不到一点桂花芬芳,也感觉不到晚风吹拂,恐惧麻痹他的感官知觉,抽离他的理智,吞噬他的冷静,不厌其烦为他的心灵蒙上阴影。
    恐惧的源头总会找到他,那是近似於爱恋成瘾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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