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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番外 作者: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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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一日就停在离那门口不远处,吕恒走近门口,齐槐丰仔细确认屋里的两人都无事,吕恒松了口气说:「还好我们来得早。看来你的梦纯属恶梦。」
    齐槐丰放心的大口吐气,抹了下额际的汗珠微喘道:「太好了。没事就……唔!」他看到了某个景象而及时抓住吕恒的手肘,把人拽回身边。
    屋里鬼柳寿紫好像还没发现外面的访客,他一双眼正胶着在女友身上说:「睦子,这下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吧。」
    睦子什麽都没回答,只是淡笑点了下头,然後神情哀凄的回看着他。吕恒这时也觉得那两人气氛古怪,回头用眼神问齐槐丰做什麽拉住自己,齐槐丰指了睦子的方向说:「她坐着的地方……」
    八月一日这时也循客人的话看过去,脸色惨白:「啊啊。神取小姐……」
    谁都不敢贸然闯进去,他们三个为了看清楚鬼柳寿紫的情况而慢慢移动到另一侧,结果反而看到了神取睦子的背後不仅衣服破了个大洞,背部的皮肉全都不见了,整个脊骨、脏器都裸露出来,而她的长发则高高挽起,自正面看的话是个漂亮年轻的女人,但她的背面却好像一只扁鱼被吃掉一面的状态,更诡异的是脏器还在活动,就连肠子也好像还在蠕动。
    至於鬼柳寿紫的嘴边则沾了点血迹,任谁都能明白过来这情况是怎麽回事。这时神取睦子仍凝望着鬼柳寿紫,出声跟外头的人说:「忍受千年孤寂,能得此归宿,亦是可遇不可求的……咳呃。」
    她的肢体动作很吊诡,血大部分都流乾了,而她整个人反而显得非常苍白,不过她看起来并不後悔,还撑着一口气想将鬼柳寿紫看清楚,眼尾嘴角都带着柔情笑意。
    「永远,记住我吧。寿紫。」她气音轻喃:「记住我好看的样子。」
    齐槐丰听不懂她在说什麽,但好像听得出她在喊鬼柳寿紫,他看鬼柳目光有点涣散,想喊吕恒,吕恒朝他点了下头靠过去察看。鬼柳寿紫这时眼冒精光跳起来,吕恒急退,鬼柳的样子产生变化,本来就已经够高大了,他的体形又变得更高、更壮,个子超过横梁了,幸而这屋子挑高,一时还没有被他撞垮的顾虑。
    鬼柳不仅体形变得庞大魁梧,皮肤也变成深赭色,头发一下子长长及地,手脚指甲都尖利得跟爪子一样,衣物随他的变化被撑爆成了破布,连同腿间的东西也像巨杵般尺寸骇人。
    神取睦子倒不害怕,只是轻讶一声,仰望着屋顶。外面三人一样抬头,却根本看不见鬼柳寿紫的样子,几乎胸以上都被阴影掩蔽了。吕恒这时警觉道:「阿乐,快去请寿紫的母亲过来。」
    八月一日立刻跑掉,吕恒不着痕迹护在齐槐丰面前,压低嗓音提醒齐槐丰说:「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恐怕是被唤醒鬼的那一面了。」
    「啊啊。」神取睦子被鬼柳一把抓起来,能清楚听到骨头跟其他部分挤压、磨擦的声音,她痛苦得呻吟,并用发抖的嗓音说:「寿紫……你爱我吧,是吧。呵呵呵……」
    「爱?你在说什麽,我只是好奇人鱼肉的滋味。不过你充其量也只是个偷人躯壳的怪物罢了。还当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未染尘俗的人鱼,可笑。」
    「噫、你讲什麽,你不是这样的啊,你不是寿紫吗?」
    「我是啊。我是鬼,是鬼柳寿紫的另一面。你以为你能操控我,哼,别小看鬼的血脉。」
    「你变回来!」睦子哭喊:「我不要这样的你,不要!」
    「哦,你不是说爱吗?」鬼柳寿紫抓着睦子进到屏障内,然後传来睦子的惨叫和鬼恣情做着某事的喘气声与低吼。
    齐槐丰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想插手的样子,吕恒以防万一拉住他的手肘把人带远,并且严厉警告道:「不准你再接近他们了。趁现在他的注意力在那女人身上,我们快逃。」
    「可是他们究竟──」
    「先逃再说。没空跟你解释。」吕恒握紧他的手先退开这里,逃跑途中遇见匆匆赶来的鬼柳家的人,一个穿黑和服的大姐带领十多名年轻男女,约半数手持长弓,另一半则佩刀剑。吕恒一见到那名大姐即称呼她一声「大姑」。齐槐丰傻眼,不是说吕恒的大姑嫁来五十多年吗?为何看起来跟三十近四十的女人差不多!
    「听说是盯上吕氏的妖魔干的好事吧。家主让我见机行事,所以我调了他们来帮忙,不过我婆婆特别讨厌你,你还是先离开鬼柳家吧。不,离开S市吧。我们会尽全力将那东西驱逐出S市的,所以你们已经没必要留在这里了。至於其他的事,我们暂时不便插手,你好自为之吧,小恒。」
    「可是寿紫他──」
    「放心好了。他到底是我儿子,不会杀死他的。」
    吕恒表情凝重,最後还是拉着齐槐丰疾步离开,八月一日跟上来说:「请让我开车送你们吧。这是夫人交代的。」
    离开S市很匆忙,八月一日载他们回住所拿了行李才走,一路上齐槐丰都止不住打冷颤,吕恒没松开他的手,一直紧紧相倚坐在後座。
    「你大姑刚才说、不会杀你表哥,事态已经那麽严重了吗?」
    「嗯。因为鬼柳家的背景虽然是那样,但是已经有好几百年都没有人狂化成鬼的记录了。不过你先别慌,他们一定也有记载该怎样让我表哥恢复的方法,而且你的梦如果描述没错的话,睦子的血肉并不会因为被人鱼变成的妖物掠夺就改变,那依然是普通人的躯壳而已。只是因为被邪物入侵才会那样……」
    「那麽,那个睦子的下场会怎样?」
    吕恒沉吟半晌,推测道:「也许被拆吃入腹,对她来说才是最痛快的。虽然寿紫狂化为鬼的状态,但我相信他只是失去人性,脑袋跟记忆都还清楚得很,一定也把那个女人认定是杀害睦子的家伙,继而进行报复。只是因为他现在没有人性了,报复的手段实在是……抱歉,要是我更警觉的话,说不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不,不是谁的错。」齐槐丰已经不抖了,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冷静和阴沉的表情。他在愤怒,他想起让事情演变成这样的家伙,还有一直无能为力的自己。
    「寿紫能恢复吗?」
    吕恒看着齐槐丰哀伤的样子,实在难以迎视那双充满怜悯的目光,他看向窗外回答:「谁都不能保证。不过对他来说,要是恢复了,必须面对自己生食情人的事实,说不定会发疯。也可能会顾虑到人类的自己难以承受这种打击而一直选择当鬼也不一定,但这麽一来会被鬼柳家强行封印在魔神院内,从此不能以人的身份存在於世上,更严重的话会被族谱、除籍也不一定。」
    「什麽?」齐槐丰立刻往前拍打驾驶座和後座之间的隔板,八月一日回瞅一眼,他大喊:「八月一日先生,请调头,我们不能就这样丢下寿紫。」
    「不行,夫人没有命令。」
    「她也没有说不能调头吧。快调头!」
    吕恒把人按回身边座位,朝驾驶大喊:「别听他的,继续开走。」
    「吕恒,你要丢下你表哥吗?」
    「没有办法,我或你都没办法,拜托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吕恒沉痛低喊,埋首在他胸前央求:「槐丰,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啊。」
    听见吕恒无助的语气,齐槐丰心口泛起一阵酸楚和痛惜,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不再那麽意气用事了。
    「当然,我不会离开你的。」齐槐丰抱住吕恒,吕恒在他怀里喘息,身体有些发烫,他感受得到吕恒为了他承受多少压力和恐惧,这才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并不是孤单的。并非只有他害怕、恐惧着,有吕恒在,所以他一直不是在黑暗中独行。
    「对不起。」齐槐丰捧起吕恒的脸轻轻在他额头和唇间亲了一口,不再顾忌旁人的目光,当然驾驶座的那位训练有速,绝对不会有什麽反应出现。
    吕恒被他的亲吻安抚了,渐渐冷静许多。直到出了S市以前,两人都只是紧握彼此的手,没有任何交谈。即使经过似乎有许多幽魂的桥,齐槐丰再也不为所动,他心里正生出一个念头,透过鬼柳寿紫那些事而慢慢成熟的想法。
    八月一日将他们送回K市的市区,离车站并不远,他知道这两人的旅途还未结束,於是离开前他也用自己的母语跟他们说:「请吕先生你们多多保重了。阿乐只能送你们到这里,那麽,再此别过。」
    吕恒点头,齐槐丰也跟八月一日挥别。等车子开远以後,吕恒看向身旁的青年,齐槐丰也回望并跟他说:「走吧。陪我去个地方。」
    吕恒有默契的微笑,说了一个地方:「神泉苑?」
    齐槐丰跟他心有灵犀的相视,点了下头。天色尚早,他们搭了公车前往。吕恒问:「你该不会是想,进行关於我之前提过的,最原始版本的那个秘术?」
    齐槐丰斜睇他一眼,算是默认了。
    「不害怕?不後悔?」
    「你会吗?那是永恒的咒誓,你比我更清楚它是怎麽回事。怕吗?」
    吕恒垂眸沉默几秒,涩声回应:「嗯。坦白说,我害怕。」
    齐槐丰认为他还没讲完,等着下文,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下了车就直接在目的地的入口处,有零星游客和当地人在附近,但他们关注的只有彼此。
    「我。」吕恒捞住齐槐丰往前迈步的手,後者回首觑他一眼,他说:「我只怕你後悔。」
    齐槐丰闻言释然一笑,轻扯吕恒的手说:「跟我走。在你後悔之前,我不後悔,在你放手以前,我不放手。所以,在你离开以前,我也不会离开。」
    「你之前也讲过类似的话吧。」吕恒苦笑,顺便酸他。
    齐槐丰面上没有被调侃的赧然和窘态,反而是通透明悟的样子,他淡笑回应:「嗯。那时候的我,唉。现在的我也是自私的,可是经过刚才那些事,我有些懂了。如果爱不能改变什麽,那麽恨也不能,什麽都不能,可是唯独信念可以成为支柱。当感情变成信念,或许会有什麽变得不一样吧。」
    「你也是懵懵懂懂的嘛。」吕恒又一句吐槽,但神情轻松,再没有之前的肃杀沉重。
    法成就池上倒映着法成桥,他们又旧地重游,只为了请龙王见证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吕恒又一次向他确认道:「你想清楚了?」
    齐槐丰轻捏吕恒的耳垂说:「你不是说,只要我想要,身体或灵魂全部都给我吗?」
    「但这次可不是只有一只眼睛那麽简单,而且你也……一旦後悔,你可是永远摆脱不了我的。」
    「求之不得。」
    秘术需要配合施术者本身的资料推算出适合的时辰,细节也需要相应变化,所以还是由熟悉这些事的吕恒负责这部分,齐槐丰则跟着他去准备了需要的物品。是夜,明月当空,他们透过一些秘密管道出现在法成桥上,仪式一切从简,双双在苑内许下咒誓。
    最後回到旅馆睡觉时,两人只是在被子底下手握着手睡,吕恒跟他说:「不晓得成功了没有。」
    「不知道。但是我们做了想做的事,已经完成了。」
    「如果又历史重演的话……」
    齐槐丰这回反过来跟吕恒说:「别担心。我会看好你的。」
    吕恒莞尔,阖眼默念:「是啊,重蹈覆辙的事,一直都只有那件事而已。」
    那秘术只能使甲方归属乙方,同样的禁术无法再进行一次,也无法解除,所以吕恒自愿将一切都献给齐槐丰。虽然做了会遭到许多非议的事,将来势必会承受不少压力,可是他们都同样有种达成愿望的感动。
    「呐,吕恒。」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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