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诫 作者：斐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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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何宿看着他：“你现在不能说不。因为——”他握着皮带两端的手微微用力：“你很快就能爽到了。”
季如森惊喘出声。他终于无法忍耐，发出了呻`吟。想要用手堵住那些声音，可是手还被领带绑着。他的性`器被挤弄。更让他惊恐的是，后*正被对方火热硬挺的部位摩擦着。季如森弓起腰，想要躲避，但不可否认他此刻相当有感觉，甚至双腿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可是何宿却说：“我自己也不喜欢肛`交，所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过，”他调侃：“我有预感你会喜欢被人插。”
季如森很狼狈，却又觉得快感如山一般。
他的眼睛里是欲潮和生理的泪水。
他看向何宿，只觉这个人简直像毒`药，如果不让人为之死亡，必定会让人为之疯狂。
然而他避不开。
“不要……皮带……”季如森说道：“你……来……”
“好。”何宿眉眼弯弯，他亲着季如森的脸：“顾客就是上帝。”扔掉皮带，他的手握住对方的性`器，开始套`弄。
季如森说：“解开……嗯……手……”
何宿将领带扯开。
几乎是得到自由的那一刻，季如森就抱住了何宿。他无法撒谎，自己在这种近乎虐待的性事里，快感剧烈。
何宿问：“喜欢我吗？”
他笑起来纯良无害，但季如森总觉得他眼里又有一点无法言明的平淡。
两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季如森没有刻意去留心。然而这次、这一晚，他受到了某些来自于对方和自己的冲击，所以不免认真且执着的探究。
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季如森头晕目眩。他很舒服，有一种身心同步的满足。
他喘着气，目光不肯从何宿脸上移开。下一刻，就将人拉下来接吻。
这次是深吻，舌头进入口腔，也像一种做`爱，不过是彼此的进攻。
季如森将何宿压在身下。
何宿笑道：“干吗？爽过就翻脸不认人啊。”
季如森也笑了，他学着何宿之前那样，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这个吻继续往下，直接含入了何宿的性`器。
这是季如森第一次为别人口`交。
何宿很受用，他无所谓，有人服务，他就纵情享受。快乐的喘息着，他说道：“你真好，我喜欢。”
“喜欢”这两个字在何宿口中好像是很轻易的一件事，就如性之所致的床上话。
何宿快要射`精的时候，推开了季如森，动作平静的用纸巾把自己的下身擦干净。他虽然脸颊泛红，身上也有薄汗，但好像并不是很沉醉情`欲。
见季如森一直看着自己。何宿捡起衣服对他笑道：“我要走了。”
和上次是一模一样的话，好似完成任务该回家了。
季如森猛然从刚才的放纵中清醒了一些。他看何宿穿好衣服，至始至终不再回头，心中的失落比第一次还要加剧。
“你以后只会有我一个客人么？”季如森这样问道。
何宿什么都没说，依旧给了他一个告别吻。
季如森的动作比思想还快了几分，下意识拉住了何宿的手。
何宿轻声道：“答应过你了啊。”
他声音温柔，季如森呼吸一顿。就任由那人将手腕撤回，离开了房间。
******
何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轻手轻脚从花园后门绕回了屋子。
走到自己房门口时，很小心的没发出太大声音，推开门又慢慢关上，然后开了灯。接着，他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何归就躺在自己的床上。
“你做什么，”何宿说道：“一声不吭的。”
何归问：“你去哪里了。”
何宿就对她神秘的眨眨眼：“当然是有事。”
何归勾唇，不动声色的扫视过何宿全身上下，开口道：“过来，今天我想抱着你睡。”
何宿仿佛习以为常，只说：“我先去洗个澡。”
夜深人静，收拾好自己后，何宿钻到被子里，与何归面对面：“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何归看着他，突然说道：“你和别人上床了。”
何宿愣了一下，很快又笑得不行，自顾转身：“快睡，明天我还要去上课。”
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何宿，何归亲了亲他的脖颈：“你知道我希望你过得好一点吧？至少不要像我这样。”
何宿这次沉默起来，握住她的手，也不说话。
何归就用额头抵着他的后背，很久之后，沉沉睡去。
☆、04
早晨，苏卓坐在主位上喝着咖啡，看着当日的报纸。
何宿从楼上下来，然后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
苏卓头也不抬的问：“你昨晚在折腾什么？大半夜不睡觉。”
何宿纯粹应付道：“没什么。”
这个话题就戛然而止。何归突然插话：“明天是小宿生日哦。”
“是么？”苏卓随口回了一句。
何归的神情像是有些失望，她嘟囔：“妈，你该不会忘了吧？”
“我很忙。”苏卓反应平平，注意力仍旧在报纸上。仿佛何归说的事情还不如一条财经新闻来的吸引人：“又不是成年礼，你们自己随便庆祝就好。”
何宿的心情丝毫不受这些话的影响，他无所谓的塞了口松饼，悠闲的晃着腿。
何归发出一声很低的嗤笑。
何宿就看好戏似的看向何归，仿佛在对自己姐姐说：「你明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却偏偏喜欢一次次的去试，好无聊。」
何归耸肩，表示认同。
沈桥起的比较晚，因为昨天遇上个大手术，所以今天就睡得迟了些。他是市立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听上去挺威风，但几年前沈桥还没和苏卓结婚时，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两人在一起后，几乎一步飞升。其中缘由，笑笑也就算了。
何归最先看到沈桥，于是乖巧的叫了一声：“沈叔叔早。”
沈桥笑着坐到他们旁边，尤其深深看了眼何归。
何归说道：“对了，我刚才忘告诉你们，明天上午系里有表演，我参演了。小宿的学校要补课肯定没法来，妈妈和沈叔叔来看吧？”
“这种无聊的事情有值得去的意义么？”苏卓对何归说：“不如把你的心思多用在实际点的地方。上次我让你去和陈家的人多聊聊，你去了没。”
何归明智的转移话题，问道：“沈叔叔明天休息吗？”
沈桥看向何归，又扫视过苏卓，顿了顿说道：“是啊，休息。”
何归就俏皮的弯起眼睛，很惹人疼的可爱模样。她喝了一口牛奶，把笑声都吞进了喉咙里。她当然知道苏卓不会去看什么表演。对那人而言，与其说是无聊，不如说是无利可图更为恰当。再说了，何归的目标也从来就不是苏卓。她虽是问着两个人，视线飘忽来去，看得始终是沈桥。
沈桥很清楚苏卓就在不远的地方坐着，但他还是难以克制的看了何归好几眼，反射般的想用手去松一松领带，却猛地记起现在在家中，便赶紧掩饰的拿起瓷杯装模作样的喝着茶。沈桥用余光瞥过苏卓，见对方根本不曾注意，就瞬间放下了心。
何宿一只手支着脸颊，他看向沈桥的目光充满了冷酷和轻蔑。不过当沈桥朝自己看过来时，他又笑的毫不失礼。
沈桥说道：“小宿要多吃点，正是长个子的时候。高三也很辛苦。”
何宿笑眯眯的摇头：“我吃饱了，沈叔叔你快吃吧。”
“有你们这样懂事听话的孩子，”沈桥感叹：“也是福气。”
何宿就起身说道：“我去上学了。还有，明天下了课会和朋友出去，不用等我。”
何归的眸子里瞬间就带上了了然的调笑。
何宿知道她以为自己要去约会，但他装作看不明白。转身时，见到苏卓走到沈桥面前，低头吻了一下对方的唇，叮嘱着：“明天看完就回来，我要你陪我出去一趟。”
何宿不再多停留，很快离开了餐桌。
有时他觉得自己与何归都在玩火自焚，只看这火势什么时候把他们烧到灰飞烟灭。
******
何宿生日这天，天气很好，冬日阳光照在身上格外舒服。
远离城区的郊外，风景秀丽。林立的别墅群中，靠近绵山的那一幢三层楼高的房子是何家人居住的地方。
修葺整洁的院子，何宿扶着一个行动不太方便的男人在青石路上慢慢走着。那个男人一眼看去，沧桑的像个老者，头发花白，脸上也毫无血色。走起路来，一行一顿，姿势僵硬怪异。
何宿开口：“爸，今天走很久了。要听医生的话，歇一会儿。”
那男人像是想要笑一笑，然而面部肌肉却不听使唤，最终只留下一个扭曲的表情。五年前，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何氏企业的老板何敬言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是何归何宿的亲生父亲，也是和苏卓度过二十多年时光的人。自从患病以来，他在众人面前如同隐世，公司事务也放手了大半。好在他渐渐康复，从完全瘫在床上不能动到渐渐可以走路、重新开口说话，虽然含糊，但何宿都会很耐心的听。
何敬言看到何宿后，非常高兴。他张唇，发音慢而浑浊的说道：“你和……你姐、姐……”
何宿坐在他身边，帮他捏捏腿，脸上是很少见的宁静。像是知道自己父亲要说什么，就接道：“姐姐和我都很好，”顿了顿，又说：“不用担心我们。”
何敬言就微微点头，他抓着何宿的手，说是“抓”但其实根本没什么力气：“小……宿，生日快……乐。”
何宿眼睛一弯，就笑了起来。他这一刻才仿佛像个真正的少年，理直气壮说道：“我礼物呢？”
何敬言问：“想……要什么？”
“我想想，”何宿黑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说道：“我想要你陪着我和姐姐……嗯，出去旅游？”
何敬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是同意的意思。
何宿很欢乐：“我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呢，但我不认路，你得给我和姐姐指路。你累了我还可以背你。”
认真又欣慰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何敬言想要抬手。何宿就和他玩闹起来，把对方的手放在自己发顶，还用柔软的头发蹭蹭何敬言的掌心。
何敬言发出了笑声，只是声音很短促还有些气喘。
何宿就小心的把何敬言的手放好，又给他拍拍后背，说道：“爸，你要好好注意身体。”
******
苏卓不爱亲近何归何宿。从他们小时候起就一直如此。
而何宿小时候的脾气也一度固执。
所以偶尔，在何宿与何归闹别扭不肯说话后，何归就吓唬他：“妈妈已经不爱和咱们一块玩儿了，你再不理人，爸爸和我也不陪你了。”
何宿说道：“我才不要你，爸爸会陪我。”
何归就说：“可是你一直和我闹别扭，他就会不高兴，一不高兴就不要你了。”
何归说的认真，还活灵活现的露出一副害怕的瑟缩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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