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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阙影劫 作者:幽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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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传奇 七五

  他并非不知道图一算,早就从白玉堂那里听说过此人,脾气古怪又嗜酒色赌如命,凡有所求便窥人命数,这样的人,萧红远请的动想必要费一番心思。
  话,还是不多。
  萧红远微微一笑,“展兄这话就见外了,三年前我被困橡木涯青云寨,若不是展兄仗义相救,恐怕也没有红远今日,你我,也算扯平。”
  展昭淡淡道:“当时是展某职责所在,机缘巧合之下援手,萧公子不必介怀。”一句话,断了三次,展昭汗落如雨。
  萧红远目光直接,字字笃定:“叫我红远。”
  展昭微怔,这种强势的口气让展昭心里微微有些异样,扯了抹苍白的笑,“称呼罢了,江湖人不拘小节,萧公子何必在意于此。”痛感顿袭,展昭皱了皱眉。
  萧红远目中神色清冷,他以为展昭的皱眉意味着对“红远”这个称呼的不认同,甚至是排斥。
  而展昭确实不习惯与一个近乎于陌生的人有过多亲稔,感念相救之恩不假,可萧红远独断和近乎残忍的处事方式展昭并不认同。他性子外柔内刚,看似亲和平易温润实则束身自修进退有据交人谨慎,何况虽称不上我行我素,却自投身官府后便是独来独往,太多人对一个江湖人投身仕途的非议不屑和不认同,展昭已经习惯,但求无愧于己心,他并不奢望所有人都能知他懂他。
  若不是那老鼠误打误撞闯入视线,展昭可能至今依然形单影只。
  缘起缘劫。
  他们一个是洁身自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个是风流天下、不为红颜顾但求自在身,因缘际会,也算巧合。
  截然不同的心性脾气,却情牵彼此心有灵犀,巨阙毫无疑问读懂画影之所始,画影无不例外追随巨阙之所终,阙出影随已被大多江湖人所习惯,只是没有人会想到阙影背后的两人有这层令人匪夷所思的微妙情意。
  展昭与白玉堂亦是在不知不觉间,引颈之义惺惜之情升华为触目惊心的不伦之意。再见面,竟多了些朦胧怯意,不敢去触碰却又彼此牵挂惦念,是以,认和逃、爱与痛的在磊落坦荡的胸腔中熊熊翻搅,白玉堂终忍不过展昭,画影相逼,终在肺腑之音掏出的一瞬决绝和释然,再无所顾忌,再不计伦理。
  然而,却有人将喜帖送至开封府……
  展昭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早已克制到极限,请帖已到,他不能不去,不得不去,他比任何人都懂放弃和成全,懂白玉堂的有所为有所必为。
  虽不明真相,可展昭相信白玉堂,相信一个人需要理由,展昭对白玉堂的信任却是无条件的。
  一路恍然策马飞奔,却在陷空岛境内的渔船上被人暗算。隐藏在暗处的手居心叵测,他不得不担心白玉堂。
  径自失神,实未留意萧红远面上瞬间即逝的阴霾,“展兄安心休息,红远不打扰了。”
  展昭回神想问什么,萧红远已转身离开。
  余下的时间里,只有疼痛,攻袭如潮,击的展昭措手不及连精神都无法聚起。
  萧红远走出展昭房门,面上的笑便冷了下来,径直步到议事厅,招来随自己一同接展昭回教的人,“抹去所有痕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展昭在我这里。”
  “是……”疑惑少主刚刚还命他捎话去通知开封府展昭在此,却一回身的功夫便出尔反尔改了主意,但老教主萧安身体不适入关,只见少主商议要事其他人皆不见,现在的天一教教主虽然还是萧远,但底下人都知道生杀大权尽都握在这少主萧红远手里,少主脾气看上去随和,却透着匪夷,处理起事情虽不乏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却过于独断狠决,不该问的不问总不会错。
  来人走后,萧红远默默的静立很久。
  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了,可展昭对自己显而易见的忽略让他心里很不痛快,展昭的话依然不多,笑也依然温润,可那玉质泉澈的平易性子里敏感如他总能觉察出几分戒备的疏离。
  如今的天一教在中原武林首屈一指,势力甚至延伸到关外,萧红远自认此时自己的势力足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可恶的是在展昭面前依然脱不去那种仰望的心理,所有引以为傲的刻意修为面对展昭时竟轻而易举被忽略,就因为他曾经救过自己飞身相护的情根已开枝散叶?
  萧红远讨厌这种不平等!
  “去叫左护法进来。”
  “是。”
  左岩四十几岁了,妻子早逝膝下只有一爱女,与萧红远萧木雅从小玩到大,是眼看着萧红远和萧木雅长大的,便当做自己儿女一般视如己出,而且左岩是个高个头的老实人,为人忠厚豪爽,从创教之日起便跟着萧家尽心尽力,萧教主待他如兄弟,萧家子女也不拿他作外人,所以在教中颇具威望。
  左岩已经听说萧红远将伤了木雅的展昭带回教中,还亲自请大夫来医治并妥善照料,正忙于找不到机会问他出究竟,正巧萧红远找他,遂放下手头的事赶来了。
  见了萧红远,行了必要礼数,左岩便直接了当的问:“少主,展昭伤了小雅你为什么还将他接到教中来?”
  萧红远一笑,“左叔叔,展昭无情,红远却不能无义,他当年救我一命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仇家追杀袖手旁观吧。”
  左岩冷哼一声,“左某人就是看不惯这奴颜媚骨的德行,封了个御猫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同白玉堂搞得不清不楚,今日之劫真是自作自受。”
  左岩并不了解展昭,江湖人的说法也褒贬不一,他为人实在耿直,看不惯的事总是比圆滑世故的人要多,也总是要说出来,不然他会憋死。
  萧红远轻咳一声,“左叔叔,人各有志,我们不便评说,红远找你来是想请左叔叔走一趟陷空岛,把木雅找回来,我听说大婚当夜白玉堂躲在通天窟里喝的烂醉,我爹身体欠佳,木雅她最听您的话,所以……”
  “白玉堂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如此待小雅。”
  人实在,脾气再大一点,最有利用价值。
  萧红远一叹,“左叔叔息怒,陷空岛与天一教交情非浅,我一心促成玉堂和木雅,未成想……左叔叔斟酌行事莫要伤了两家和气。”
  左岩道:“事已至此,他既如此无情无义,两家还需讲什么和气。”
  萧红远道:“木雅甘愿嫁他,总不能让木雅左右为难。”
  左岩道:“少主一心为了小雅,左岩明白了。”
  萧红远“嗯”了一声,“有劳左叔叔。”
  左岩道:“少主太客气了,我这就去。”
  萧红远点头,言语中多了一分隐晦的森然,轻轻吐出四个字:“早去早回。”
  左岩却已转身,根本未疑有他,心里也想着要早去早回,因为他手里还有未处理完的事情。
 
  ☆、血魔
 
  人不知自己何时生,亦无法断定何时劫。
  天一教与陷空岛陆地距离隔了二百里左右,左岩乘快马一天之间应该可以打来回,所以他也认为自己可以快去快回。
  刚出天一教,他便遇到了麻烦,左小经正牵马等在那里,左小经就是个大麻烦。左岩实在想不明白这丫头怎么会消息这么快知道他要去陷空岛。左小经笑的一脸无害,指着他老子的鼻子,“你要去陷空岛为什么不带上我!”
  左岩瞪大了眼睛,“我去陷空岛是有正经事,为什么要带上你?”
  左小经哼了一声,“我本来也要去陷空岛,你也知道我一定要去陷空岛。”
  左岩不解,“你一个姑娘家不老老实实待在教中,怎么总要出去给我惹是生非?”
  左小经生下来便是个不讨娘家人喜欢的孩子,因为她的出生,她失去了母亲。左岩虽是个粗汉子却一直视她为眼中瞳心头肉,从来不慢待和苛刻,以至于左小经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养成了这娇纵蛮横的性子,又仗着天一教老子的靠山天不怕地不怕总是招惹祸事,着实让左岩头疼。
  左小经晃了晃脑袋,古灵精怪的瞪着左岩,“你不是要去接木雅回来吗,我正想着要去找白玉堂算账!”
  左岩太阳穴咻咻直跳,“马上给我回去!就算要找白玉堂算账也轮不到你,你一个姑娘家什么时候能懂得自重和收敛!”
  左小经鼓着腮忿忿不平,“自重?收敛?你居然也看不上我?!!你不带我去我有手有脚自己去,哼!”说完大红的靴子一夹马肚,根本不理会她爹在身后如何气急败坏。
  左岩眼睁睁看着一匹白马载着一团胭脂眨眼间没入三丈烟尘,只得一带马缰纵马直追。自己一手养大的丫头他自然深知说一不二的脾气,可任何人都可能让着她不与她计较,独独除了白玉堂。
  白玉堂不但不会让她,而且每次两个人只要一言不合就是拳脚相向吃亏的总是她,对白玉堂左小经几乎是黑眼珠白眼珠没看上,偏偏那从小一块长大跟她性格天壤之别的萧木雅就像是被摄了魂一样死活非他不嫁,左小经恨得牙痒。左岩暗自叫苦,如果这次陷空岛一行人头打成狗头,萧红远面前他也不用交代了。
  左小经跑出去三十里左右突然一拉马缰停了下来。左岩很快也跟了上来,左岩只看了一眼左小经,什么都不用问也警觉起来,因为他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
  官道两旁的柏林木不知何时被人砍了个干干净净,放眼望去,只余下一个个突兀的树墩,切面很整齐,力道也非常匀称,创面还很新鲜。
  左小经看了看左岩,自言自语:“这柏树又碍着谁的事了?好端端的干嘛砍得这么干净!”
  左岩没有回答,他实在也想不出。实在想不出索性不想,何必未必耽搁时间,“先办少主吩咐的事要紧。”
  左小经没理会他,犹在踌躇的看着这些树墩。左岩回头召唤,她没好气的嗯了一声,跟在后面。
  下了官道便是青铜镇。往日热闹熙攘的景象全无,竟然好像整个镇子一下子空了,人也都人间蒸发了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左岩不得不勒马思索。
  左小经与他并骑而行,难掩好奇的东张西望,“真是奇怪,头两天这里还热热闹闹的,这人都干嘛去了?”
  长长的古街,空荡荡的只有两匹马踌躇不前,风刮过铺前的金字招牌,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整条街,除了左岩父女俩之外,寂寞的连条狗都没有。
  这条街上有家炊饼店,店里的老板姓乔,左岩跟他十分熟络,路径这镇子总要来他家店里要上一摞炊饼两个小菜,一壶酒。
  今天这情形,左岩也不免好奇的走进这家炊饼店。左小经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后面,很难得的没有多话。
  同所有店铺一样,门洞开着,仿佛这店的主人仓皇而逃只求保命已顾不得营生的饭碗。
  有什么事如此仓促。
  左岩走进去,便惊讶的看到了背负双手的白玉堂。
  “你怎么会在这里?”左岩几乎和左小经同时开口。
  白玉堂似乎早已听到有人来,并不意外的转身,看到左岩父女却神色一变,多了几分不以为然,冷冷道:“你们能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
  左岩道:“这是天一教去陷空岛的必经之路!”
  白玉堂冷笑,“说的不错,必经之路。”天一教去陷空岛的必经之路,不无道理的也是陷空岛去天一教的必经之路。
  左小经一步蹿到近前,指着白玉堂鼻子便骂:“白玉堂你个王八蛋,亏了木雅死心塌地的对你,你竟然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我们这就是要去陷空岛把她接回来,省的在你这不通情理不懂礼数的负心人跟前受罪!”
  白玉堂似乎怔了怔,随即冷笑连连,一双桃花眼三分戏弄七分不耐的看着左小经,咬了咬牙暗自压下怒火,“好啊,说的可真好,你们天一教明明已经派人来陷空岛将木雅强行带了回去,反倒来跟我要人,伤我岛上兄弟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天一教算呢!”
  “放屁!”左小经剑拔弩张,挥剑相向。
  “左小经,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白玉堂长剑一指,怒目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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