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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阙影劫 作者:幽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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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传奇 七五

  白玉堂黯然的低下头,手指无意的摩挲着画影,玉雕般的容颜划了一抹牵强笑意,“我也不想……”
  重重一叹,回忆起无忧无虑的精致模样。
  捧着雪的娇小人儿,在冬日暖阳下粉白的面色几近透明的剔透,吹弹即破,阳光是舒适宜人的暖色亮亮的映在萧木雅眼睛里,可她鼻尖和香腮依然染着微凉的嫣红,却固执的要同白玉堂一起堆雪人不肯回家,口中呵出的白雾在她眉睫装点了粒粒晶莹,纯净的冰雪下透着倔强的真……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冬天,久的白玉堂都忘了时间。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卿姨推了一把,白玉堂回过神来,惯常的笑浮在眼角,却带了几分酸涩,他不想伤害萧木雅,更不想,逆着心思去成全所有人眼中的天作之合。
  白玉堂摇头苦笑道,“卿姨八面玲珑,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她忘了我?”
  卿姨白了一眼,“问你自己!有没有法子让你这执迷不悟的性子忘了展昭?”
  当然没有。
  一句话,言之无心,听者如鲠在喉,竟一时无语以对。
 
  ☆、宿醉
 
  执意守着这礼未成情意逝的新房,萧木雅心里竟多了一份释然,打量着这属于白玉堂的一切,喜忧参半。
  萧木雅喜欢白玉堂已是萧家上下供认不讳的事实,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盗三宝困御猫这一任性之举困住的竟是他白玉堂自认不会因任何人而动的心。
  孤高耀眼,飞扬桀骜。
  白玉堂就像是她天空里最璀璨夺目的启明星,萧木雅心甘情愿的围着这颗星转、为着这颗星活,哪怕只有一半人生,哪怕只出现在夜深人静的夜,她不在乎。
  萧木雅的固执,让她的父亲、天一教教主萧安郁郁寡欢无法释怀,所以当萧红远背着萧木雅趁人之危借以解毒之由私下强行与白玉堂订下这门亲事时,他竟鬼使神差的未加阻拦采取了纵容和无视。
  萧木雅淡淡的笑,像蒙霜的雏菊,笑的清秀淡雅与世无争,“哥,你一心只道为我好,却不知他若真的两难之下娶了木雅,木雅又怎会幸福。”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跑来陷空岛,明里是为卢方解毒,暗里却想见一见自那日起一去不返的白玉堂。
  她并不奢求,见一见就好,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
  敲门声起,萧木雅随手拭去泪痕,摆了个大方优雅的笑,起身去开门。
  卢方和闽秀秀款步而入,萧木雅不便转头回避,便侧身低眉相迎以掩饰失态之举。
  二人心思缜密又是过来人,自是一眼便看透萧木雅眼中刻意掩藏的晶莹,闽秀秀不加点破,上前拉住萧木雅坐下笑道:“木雅,玉堂还没回来?”
  萧木雅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卢大哥与大嫂不必介怀,五哥武艺高强,应该只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不会有危险的。”
  心情低落到极处却还要笑脸相迎安慰别人,卢方叹息,放着如此懂事温婉的女孩子不娶,偏偏执迷不悟成日里跟着那只御猫,如何是好……
  心思意念不便言明,当即愧然一笑语重心长道:“木雅,陷空岛与天一教也算是故交,你认识玉堂不是一天了,他的脾气秉性哥几个都拿他没办法,等他回来了,大哥一定为你们补办婚事。”
  “卢大哥……”萧木雅本想婉言相据,可想到卢方大病初愈一番好意,又觉得自己实在不该拘泥于繁文缛节,只顺从的轻点了点头,“木雅愿凭卢大哥做主。”
  卢方点头,“这就好,木雅,委屈你了。”
  萧木雅微笑摇头,“卢大哥,五哥的很多心思木雅明白,木雅能得五哥真心呵护已是知足,卢大哥切莫勉强了他。”
  闽秀秀目有深意的看了眼卢方,“当家的,要我说木雅与玉堂拜了两拜这亲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容不得五弟赖账。这么好的姑娘,难道还亏了他不成。”
  卢方转过身,凄然无奈之色掩于眉间,想了很久才犹豫着开口,“木雅,卢大哥深知展昭为人,当日之事恐有什么隐情误会。”
  萧木雅淡淡道:“是与不是,我不怪展昭。”
  卢方黯然道:“等五弟回来,卢大哥定然让他给你个说法。”
  说法?自己哪里同他计较过说法?否则计较起来春风得意楼的一场误会白玉堂就万死难辞其咎。
  不论是谁,出于怎样的心思将她放到白玉堂的床榻上,她该感激那人才对吧……
  萧木雅笑意轻启想说什么,却转瞬即逝,一双明眸不知所措的盯着门口,闽秀秀卢方也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见默然站在门口的白玉堂。
  夜色朦胧旖旎,白玉堂逆光而立,岸然神态无悲无喜,孤寂俊逸的影子飘忽的恍若隔世。
  “五哥……”
  一声五哥出口,萧木雅心上竟凝重的再无法说出一个字。
  白玉堂看了眼卢方和闽秀秀,转而看向萧木雅,淡淡道:“木雅,谢谢你给我大哥解毒。”
  萧木雅不知所措的摇头,“五哥,木雅应该的。”
  白玉堂扫了眼她胳膊,“你的伤。”
  木雅又咬唇摇了摇头。
  闽秀秀当即上前用力锤了白玉堂肩头,“好你个老五,还算你有良心。”余下的斥责被卢方用眼神阻拦。
  萧木雅凄然浅笑,“五哥费心了,一点皮外伤已无大碍。”
  她终究忍住没追问展昭下落。
  白玉堂却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那天伤你的人不是展昭。”
  萧木雅一怔,如此急着解释,是怕自己误会,还是怕所有人对展昭的质疑加深。
  白玉堂道:“是有人暗箱操作想置展昭于死地。”
  卢方一把拉过杵在那儿的白玉堂,压低了神色,“这两*你去哪了?怎么好生生的婚事被你搞得乌烟瘴气,萧姑娘一直在等你,你跟她好好将事情解释清楚。”
  白玉堂没有回答,卢方闽秀秀适时的让出空间,留给白萧二人。
  门被带上的一刻,萧木雅只觉得心脏跳动空了一拍。空气一下子凝结,萧木雅用力的吁了一口气,咬住下唇,用了很大勇气来面对白玉堂。
  从她发觉自己喜欢白玉堂开始,就莫名其妙的失了昔日相处的热情坦然,她开始躲他怕他,又想他念他,见或不见都局促不安。
  白玉堂与萧木雅并不陌生,但之前种种,此景此景之下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境和态度来相处对待,想开口打破尴尬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白玉堂刚一张口,对上萧木雅楚楚的目光,又将无名所以的话咽了下去,事情闹成这样,总不能不负责任的对她说抱歉?
  白玉堂真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萧木雅试着走近,“五哥,你是不是累了,我去帮你准备热水。”
  擦身而过的一瞬,手腕被白玉堂温淳厚实的掌力握住,萧木雅局部不安的抬头,白玉堂眼里是难以描述的两难,“木雅,你怎么不问我这几日去了哪里,展昭去了哪里……”
  他又如何告诉她这些日子查出的蛛丝马迹都指向她哥哥。
  萧木雅浅笑,“木雅信得过五哥,五哥回来之前一定有很多事要处理。”
  白玉堂竟不知如何待她,“木雅,同我在一起你不觉得委屈么。”
  小心翼翼的将白玉堂握住的手腕抽出,“五哥,木雅心中有爱不委屈,倒是五哥两难之下娶我……木雅不会干涉五哥心有所属,只求五哥留我在身边。否则……大婚之事传遍江湖,木雅再无颜面回天一教。”
  声声泪,句句苦,每一声五哥都像一把钝刀在白玉堂心上碾磨。
  白玉堂不忍,不甘,却难上加难。
  用情织局,用义布网,那幕后之人竟让白玉堂困死在自己的心里。
  白玉堂只觉身前堵着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压的胸口喘不过气来,血液在身体里阻塞,呼吸随着起伏的情绪汹涌动荡,衣袖无风而动,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寸步难行。
  木雅看出白玉堂异样的隐忍,释然一笑,心疼的握了握他冰凉的手,“五哥从外面回来一定累了,我去烧些热水来。”
  终于找到理由离开白玉堂的视线,终于泪落香腮,这种爱,无奈又坚持,扯不断挣不开,萧木雅长吁一口气,努力的微笑,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白玉堂纵然不爱自己却有情意在,有这便够了。
  白玉堂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顿时卸了忍耐颓然坐于桌边,紧闭双目寻得一心上栖息之所。
  在他心里,情爱几多哀,无法释怀又捆绑无奈。
  无力感漫生于胸,白玉堂不声不响提剑离开。
  夜风扑面,仿佛所有爱着自己的人语重心长的凉。月悬当空,竟比往日要冷要白。
  漫无目的的走,只想透一口气,却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通天窟。
  这是他和那只猫初次交锋的地方,说是交锋,不如说自己的肆意挑衅终逼得那猫亮剑出手。白玉堂勾了勾唇角,眼中是这些日以来少有的温情柔和。
  只有在想到他的时候,白玉堂才会有这样缱绻温存的笑意吧。
  身形下落,白玉堂随手触动机关,竟将自己关进通天窟里。
  夜色,偷偷的自隙缝闯进,沁着潮湿的寒凉。
  通天窟内有桌有凳有酒。
  已足够。
  恍然抬头,恣然飞扬于高墙之上的“气死猫”映入眼帘,那猫的温润性子看到这三个字该作何感想?
  白玉堂笑的神往,不知不觉间陷于回忆,“猫儿,难为你忍我容我解我,这份情,白玉堂会记到死……”
  决然拍开梨花白的泥封,就坛痛饮,豪情始于一瞬,烦恼分抛两旁,情深无涯苦海无岸但求一醉。
  酒热辣辣的滑入肚肠,驱散周身寒气,任凭耳中听得嘈乱的寻己之声而无动于衷,便如方外之人视人间八苦为修行,细细品味,甘苦之分也不过是一线之隔……
  豪气展,剑气荡,画影代毫,呛啷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剑由心生纵情挥洒,使尽平生力气于岩壁上凿刻出四个苍劲大字。
  ——此生不换。
  画影归鞘,对影成欢,白玉堂竟然喝的酩酊大醉
 
  ☆、救命之恩
 
  展昭自昏迷中醒转,入眼一片清澈幽蓝。檀香袅袅,幽帘浅幔,悦目怡人。
  这檀香气味令他若有所思,似乎哪里闻到过,膝处痛感剜筋噬骨的传来,如洪水猛兽,同身上的鞭伤连成一片,激的展昭倒吸一口冷气,冷汗立竿见影涌了出来,容不得他多做他想。
  强自隐忍,等伤痛稍稍适应些,垂目打量发现自己身上的血衣已换成整洁的月牙白色里衣。
  如此亲昵贴近的举动让展昭微感不适,却也并未有过多介意,毕竟自己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试探着撑起身,却身不由己的跌仰回去,黯然闭目,想回忆萧红远救自己的前后种种。门轻轻自外推开,展昭侧目而视,正对上浅笑怡然的萧红远。
  “展兄醒了?”
  展昭下意识的挣扎欲起,被萧红远一个箭步适力的按在床上,“别动。我好不容易寻到图一算来为你接骨,你这一动岂不前功尽弃了。”
  图一算?
  迎着展昭探究的眼神,萧红远笑着解释:“图一算接骨的手法不容小觑,你放心,我已派人去了开封府,展兄可以放心在此养伤,我还命人开了些内服外敷的方子,待会命人煎好了端来。腿骨伤时甚短又以专业的手法医治,配以我天一教独门的金疮药,只要好生调养不会有留下病根的感觉。”
  展昭轻点头,“相救之恩,展某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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