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缰 作者: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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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摘下耳机,提上背包下了车。
“哎哟,你可算到了!”乔映洲把邱杪的包拎到手上,直接往旁边一辆大巴走,“快快快,要赶不上回去的车了。”
邱杪好不容易才下大巴车,一看又要坐车,不禁又苦了脸。
乔映洲可不等他再犹豫,一把揽过他的肩,拖着他往大巴车走,“上车,再不上车又要淋雨了。”
经他这么说,邱杪发现他的头发是湿的,错愕道,“你没带伞?”
“嘿,我出来的时候晴空万里。”乔映洲把他俩的票交给检票员,随便找了个位置把包丢进去,“等你等到天都哭了。”
邱杪笑道,“你就贫吧!”
回古镇还要搭乘一个多小时的大巴,走的是县级公路。乔映洲知道邱杪容易晕车,给他准备了槟榔,但邱杪吃不习惯,一整包只吃了一颗就宁可晕车了。
“房间我已经订好了,‘热炕头’!嘿嘿~”乔映洲嚼着槟榔,感慨道,“最近来住客栈的人挺多,原本想要订那间‘明月夜’,也就迟了一天,没了。”
他所说的这些房间名都是客栈的房名,邱杪不解道,“现在客栈不是你和你妈妈在管吗?怎么还有你想订又订不了的?”
“我不可能自己订了住吧?当然是给你订的。我妈妈又非得遵照春之姐走前的吩咐,不管亲疏远近都走网上预订。”乔映洲撇撇嘴,忽然想起什么,又道,“不过晚上我妈妈是要回她的店里去睡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去睡春之姐的房间了。她的房间非常漂亮。”
邱杪的确一直想住一住那间古色古香、充满民族气息的客栈,但女主人的房间他可不想惊扰,“订了哪间房就住哪间吧。”说完他靠到了乔映洲肩膀上,打着呵欠,“让我再睡一会儿。”
乔映洲受不了地说,“你是猪吗?”他顿了顿,质问道,“你昨晚喝透了吧?”
他嘿嘿笑了笑,闭着眼睛喃喃道,“是有点儿,和朋友。”
“猪宝宝。”乔映洲拍了拍邱杪的脸颊,不打扰他补充睡眠了。
又经过一路颠簸,在感觉到大巴车开开停停,不时有乘客中途下车以后,邱杪睁开眼一看,果然已经到了镇上。
车上有几个要进古镇游玩的乘客,因为不认得路,问了司机好几次到了没有。当车开到了古镇侧门,乔映洲喊着要下车,邱杪起身跟了上去。经过那几个乘客身边,乔映洲告诉他们可以从这里下车,侧门不收取古镇游览的门票。
几名乘客一听可以逃票,立即跟着他们一同下车。
“从哪儿进啊?”下车以后,其中一个男生问。
乔映洲说,“跟着我们走就是了。”
见到他们还在面面相觑,不知应不应该相信陌生人,邱杪往侧门的方向指,“那里就是侧门。现在门卫不在,可以随便出入的。进去就是古镇了。”
几个年轻的游客将信将疑地往邱杪所指的方向走,发现他们也是要往那里去,连忙跟上脚步,迅速穿过侧门进入了古镇,逃掉了门票。
古镇不大,邱杪来了两回已经把这里逛了个透。不过几乎他每次过来,都会发现镇子里多了新的商铺和客栈,大约又是哪户镇民将自家老宅租给了外地人做生意。
那几个游客一看就是学生,一个个看起来朴素又新潮,充满了年轻人的活力。他们几乎一路跟着邱杪他们,见到一座座简单、古老的房子,加上被雨水润湿后的古旧感,更显古镇的幽静偏安。
“你们是本地人吗?就住在古镇里。”其中一个剪着齐刘海的女生跑上来好奇打探。
乔映洲摇头,“我在这里经营客栈,店就在前面。你们是学生?”
刚才那个男生说,“嗯,我们从厦门过来的。老板,这里房价怎么样?可以去你的客栈看一看吗?”
眼下时间也晚了,邱杪看他们应该要急着找地方住。乔映洲遗憾道,“我家客栈已经预订完了,不过你们先去坐一坐吧。我可以给你们找别的客栈住,我朋友开的也不错。”
不辞辛苦从外地远道而来的学生党一见到春之屋就十分喜爱,在店面前的茶厅里休息喝茶,都纷纷表示不能在这里住太可惜了。
乔映洲一边和他们聊天,一边处理这段时间网上收到的订单。邱杪看他没时间顾及自己,在办理好入住手续以后,拿着钥匙自己去找房间了。
外边乔映洲和他们交谈甚欢,邱杪却为潮湿的房间感到发愁。他关闭了插在插座上的驱蚊器,打开空调的除湿功能,又要把窗户关闭。
谁知乔映洲的妈妈王明珠正在后院洗青菜,她发现邱杪在屋里,愣了一愣。
隔着散发着潮湿气味的木窗,邱杪礼貌地问候道,“阿姨好。”
“嗯。”王明珠点点头,把洗好的青菜放进篮子里,刚要端走,又问,“你吃过饭了吗?”
邱杪摇头,“还没。”
“哦。今晚吃面条。”她说着,拿着那篮子青菜离开了。
第20章
这晚邱杪几乎没能见到乔映洲的人影。他帮那几个学生党找客栈住,又为客栈里出了问题的网络而奔波,就连晚餐都迟迟没能回家吃。
王明珠煮好面,给儿子打了几遍电话催他回来吃饭,最后眼看面条要糊了,才冷淡地对一直坐在茶桌对面的邱杪说,“我们先吃吧。”
“好。”邱杪拿起筷子,看了看面前已经把面汤完全吸收,一根根饱满而软绵的面条,犹豫了一下,还是夹了一筷子。筷子没能把面条夹起来,一用力,全断了。
镇子本就偏僻,手机网络信号差,待在屋子外面的时候感觉尚不明显,可一旦留在老房子里,就能感觉到信号非常差。别说是好一点的高速网络通道,就连平时打电话用的网络信号都不稳定。
客栈里的宽带网络故障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王明珠称一些住客离店以后在网上点评说店里没有网络,导致最近的订单比往年同期减少了不少。为了尽快恢复宽带,乔映洲几乎每天都去找古镇里专门负责宽带接通的那个人,但还是迟迟不见动静。
入夜以后,又下起了雨。邱杪因为手机信号问题,没办法上网,洗过澡以后便留在房间里看原本就下载在手机里的电影。
一部喜剧片还没结束,乔映洲从外面回来了。
“我给他包了两百块钱,明天应该就会过来弄了。”乔映洲在天井旁和王明珠说。
王明珠给他另外下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鸡蛋挂面,连同筷子一起给他,“那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了,你晚上关好门。下雨天,这门关不太严实了。”
乔映洲坐在檀木茶桌旁吃面,乖觉应着,不忘提醒妈妈打伞时走路小心。
好不容易等到王明珠离开,邱杪才摘下耳机,从房间里出来。
有几个客人留在前厅喝茶闲聊,乔映洲则坐在其中一张茶桌边埋头吃面。他看到邱杪出来,笑问,“吃过了吗?”
“嗯。”邱杪在他对面坐下,看到桌上一只木盒子里有开心果,便抓了两颗剥开吃。“那几个大学生怎么样了?住哪儿?”
他囫囵了几口面,“住力哥那儿。我顺便看了看寄卖在那里的干花笔记本,卖得还不错。不过这里太潮了,遇到下雨天,干花质量不好容易发霉。我让他晚上把囤货收好来,万一发霉就卖不出去了,浪费。”
邱杪好奇问,“怎么店里的WIFI用不了了?听你妈妈说,都拖了一个礼拜了,也没修复。”
乔映洲叹气道,“小地方都是这样了,一点点事情都得拖个十天半月,个人不收到些好处,就不肯干活。我晚上给他塞红包了,明天他肯定来。”
他焦急心烦的样子,让邱杪不禁想起了三江侗寨里那户同样是开客栈的人家。张叔和周姨好像没有他们母子这么着急。没有WIFI导致网上订单量下降,已经让母子俩操劳数日,可再想想张叔他们,店里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听说是亲戚的朋友,也让免费住的。
不过,这大概也因为春之屋不是乔映洲自己的客栈。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老板,经营起来当然没那么多随心所欲的地方。
这天等乔映洲忙到结束,已经是深夜。邱杪所看的电影令他大失所望,他看着小说昏昏欲睡,偶尔听到几乎没有隔音效果的屋子里传来左邻右舍住客的声响。
他们走着木楼梯上楼的声音、在楼上房间走路的声音、彼此交谈的声音,邱杪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敲门声,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乔映洲穿着拖鞋走进来,便笑了。
“唉,猪宝宝,今天可累死我了。”乔映洲关上门反锁,坐在炕上唉声叹气,指了指后背,“给哥哥锤锤。”
邱杪忍住笑,跪到他身后给他捏肩膀放松。听到他受用得哼哼的声音,他笑着问,“舒服吧?”
“舒服~”他享受地闭着眼,优哉游哉地说,“还是宝贝在身边舒服啊……”
邱杪小声道,“你别老这样叫了,这屋子跟没墙似的,被别人听到不好。”
“不好?”乔映洲斜睨着他,幽幽问,“有什么不好?你可不就是我的宝贝吗?”
邱杪好气又好笑,刚要把他的脸扳回去,他却忽然扑过来,把他按到了炕上。
他几乎惊呼出声,好在乔映洲捂住了他的嘴巴。看着他褐色的眼睛还有卷翘的睫毛,邱杪怔怔出神。
乔映洲满眼笑意,悄声说道,“宝贝儿,今晚咱们得轻轻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了邱杪的T恤里。他的手指是那么灵巧,对邱杪的身体格外熟悉,摸到了他胸口柔软的*头,缓缓撩拨,便让那里变得坚硬挺立。
邱杪原本有些发凉的身体被他摸得发热。他把他的T恤往上堆,双腿跪在他的身侧,贴在他隐隐发抖的身上亲吻。湿漉漉的舌尖勾着邱杪左边胸口那颗不大的珠子,另一边则被乔映洲用薄薄的指甲轻轻撩拨着。
他在他的吸吮之下渐渐有些恍惚,双手不知不觉扶住了乔映洲的腰。乔映洲用一边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拉下拉链,抓住邱杪的手让他往里摸。
隔着内裤,邱杪已经摸到了他肿胀激动的器具。他的掌心在上面抚摸着,令乔映洲也跟着颤抖起来。当他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口腔,邱杪自发自觉地用舌尖勾住,在唇齿间与他加深纠缠。
“想死你了……”乔映洲着急地解开邱杪的皮带,把他的牛仔裤用力往下拽,“你摸摸,它也想死你了……”
邱杪已经摸到了。温热坚挺的**摸起来和乔映洲一样着急,邱杪握在手里,稍一套弄,便听到乔映洲难耐得在唇间嗯哼的声响。
“你想我吗?”乔映洲把他搂在怀里,也握住了邱杪兴奋的分身,用手里的动作一下一下地逼问他,“想不想?嗯?”
邱杪被他弄得晕晕乎乎的,双腿不知不觉间就摊开了。“想……”他避开他的吻,吃力地往下看,见到手中粗壮的东西,不禁扣紧了手指,快速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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