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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 作者: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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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高准完全配合了,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坐在属于他的椅子上,看方炽在斜对面坐下,拿着纸笔,一副很可依赖的样子。
    “我们开始,”方炽说:“从头来,不着急,难过就停下,但是别隐瞒。”
    高准不敢看他,眼睛往自己的脚尖上盯:“那天……是星期五,林林过生日,晚上十一点四十,我记得很清楚,公司来电话,有一批尼泊尔的小佛像到了,我下楼去车库……”说到车库,他哽了片刻:“我有一辆卡宴,普蓝色的……”
    车的谜底揭开了,事件发生在地下停车场,还很可能是在车里,方炽快速记录。
    “我刚打开车门,就被人从后按住脖子,推上了车,”高准揪紧衣领,上下牙齿轻轻磕打在一起:“他戴着棒球帽,穿卫衣,二十七八岁,我以为是抢劫,就掏钱包给他,可他不要……”他开始战栗:“他力气很大,牢牢抓着我,往我太阳穴打了一拳,然后……”
    方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手心冒出冷汗,有种芒刺在背的紧张。
    “然后他把座椅放倒了……”说着,高准留下眼泪。
    方炽拿纸巾给他,他攥在手里,擦也不擦:“他压到我身上,解我的皮带……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的眼泪完全止不住,顺着下巴,一串串滑进衣领:“他还拍了照……”
    方炽很敏感:“……身体吗?”
    高准摇头:“只有脸,拍了很多。”
    方炽一想到那个人可能拿这些照片做什么就觉得很恶心:“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要……侵犯你?”
    高准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摸我的时候。”
    “摸了哪里?”
    “下身……”声音太小,方炽不得不把椅子拉到他近旁:“是指*殖器?”
    这个词让高准发抖:“还有大腿,而且他顶着我,裤裆很硬,”他激动起来:“我开始挣扎,可我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高准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我说不出口。”
    “是侮辱性的话?”
    高准点头:“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女人,我甚至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他的力量!”
    “然后呢?”方炽记了满满一页纸:“他又做了什么?”
    高准终于抬头看着他,面颊颤抖,眼睑红肿,仿佛在埋怨,埋怨他明明了然一切,却非要逼迫他:“他扯我的衬衫,舔我的脸,然后又打了我……”
    气氛紧张,像拧到极限的压缩罐头,就等着爆开的一刻——方炽知道,要讲到最难启齿的部分了,高准用苍白的手掌盖住脸,非常虚弱地说:“他应该是吐了口唾沫,然后……然后……”方炽看着眼泪从那双细手下流出:“他进来了。”
    方炽看起来是平静的,但汗湿的手握不住笔,“进来”的“来”字写了好几遍。
    “很疼,火辣辣的疼,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高准痛苦到脊背弯成一团,蜷缩在椅子上:“他一直问我爽不爽,然后拧我的胸部,亲我的嘴。”
    方炽觉得自己根本不像个医生,他烦躁地捏着笔杆,被高准带入他的情境,这是对病人移情了:“你为什么不呼救?”
    “我不敢喊,比起他对我做的事,我更怕被人看见他骑在我身上……”
    “所以你选择了忍耐?”方炽难得在治疗中表现出愤怒:“让他在你身上……”他硬生生停住,调整了情绪,明智地换另一个问题:“那时候,你们是脸对着脸吗?”
    高准不敢相信他居然问出这种话:“你真的是想帮我?”他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屈辱,一股遭遇厄运的不甘:“还是你好奇我是怎么被男人强女干的?”
    “我只是想了解创伤情境的细节。”
    “好啊!”高准声音高起来,控制不住情绪:“他正面上的我,我像个女人一样敞着腿,他把我一条腿扛在肩上,一边亲一边干我,那串吻痕半个多月后才消失,你满意了吗!”
    “我不满意!”方炽摔下笔,记录纸从膝盖上滑下去,散了一地:“我还要知道你被强暴的时候有没有快感,有没有呻吟,有没有高潮!”
    高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捂住嘴,显然慌了:“我不想那样的,我……”
    方炽跟着起身,恨自己的鲁莽:“对不起,我太急了,我们先去洗把脸,好吗?”
    他扶着高准的肩,高准失神地被他推着,走了几步,突然回过身,像只铩羽的鸟儿一样投进他怀里,绝望地哀求:“不要看不起我,求求你,求求你……”
    方炽一把将他搂住,好像搂着一束戴露的花,高准的额角贴着他的腮边,他不经意就转头吻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那么顺理成章,那么自然而然,接着他把人往怀里揉,用紧锁的胸怀勾勒出他的形体:“我不会放开你。”
    方炽陪高准去洗手间,眼看他一边洗脸一边流泪,心里像有一把刀在剜,他从架子上扯下手巾,拽过高准的胳膊轻轻给他抹脸:“还能继续吗?”
    高准点头,用纤细的眉头蹙了他一下,再次躲进他的怀抱:“一开始真的很疼,他很健壮,每撞一下都像撞到我的心口,可慢慢的……”他声音憋闷:“我觉得……屁股里头很舒服,真的很舒服,跟和女人在一起完全不一样,我一定是疯了!”
    方炽迟疑地搂住他,他觉得谈论这些还是回到椅子上比较合适,但想来想去,他不愿意打断:“形容一下你的感受。”
    “我能听到自己的哼声……”高准贴住他,两手缠紧他的后背:“我像那种电影里的女人……我好像还抱他了,但我克制不住!”
    方炽觉得胸口被他贴着的地方火热,仿佛没穿衣服,两人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都鲜明得刻骨:“他侵犯了你多久?”
    “我不知道,”高准把头折在他肩膀上:“我当时像是变成了一只动物。”
    方炽端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仰着脸:“最后呢?”
    高准躲他的注视:“他射在我里面……”
    “你呢?”他们离得太近,灼热的气息在彼此间交换。
    “我……射在自己身上,我是不是很下贱?”他惊惶地问。
    方炽盯着他哭红的嘴唇,半天没说话,高准恐惧地等待他的宣判,他却故意拖延:“你是自己射的吗?”
    高准两边的颧骨都红了:“他帮我的……用手。”
    他用了“帮”字,简单一个字,方炽就觉得被刺痛了:“男性遭遇性侵获得快感、*起或者高潮的记录很多,首先是生理构造,其次是施暴者往往会有意刺激受害者,达到性征服的目的,通过指认受害者是享受*爱过程的,他们还可以逃避刑罚。”
    他解释得干巴巴,高准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吗,所以我可能不是gay?”
    “你曾经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高准有一瞬间的慌张,难堪地舔了舔嘴唇,方炽却血气上涌,用拇指心虚地蹭了蹭他的下巴:“结束之后呢,你怎么做的?”
    “我去酒店开了房间……后面破了,血一直流,好几天我都不能上厕所,”想到当时的经历,高准还是浑身打颤:“我不敢跟任何人说,没人会同情我,我妈知道了只会骂我不是男人,林林……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被强女干过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方炽靠在洗手间墙上,让他更踏实地倚着自己,两手松松圈着他的腰,再往下一点,就是他受过欺凌的屁股。
    “第二天我发烧了,但不敢去医院,无论睡着醒着,那些画面总会突然出现,每次想起来,我就像又被强女干了一遍……我不敢开电视,怕听到任何跟性有关的新闻,我总是拿着一把水果刀,向梦里的他猛刺!”
    “嘘——”方炽像哄小孩一样哄他:“伤好了之后呢,你是怎么排遣这种痛苦的?”
    高准苦笑:“痛苦永远都在,”他捏着方炽的衣领,神经质地用手指卷来卷去:“为了少上厕所,我不怎么吃东西,每隔几十分钟我就要去洗……洗那里,我觉得很脏,总觉得他还在,露骨地进进出出……我开始喝酒,喝醉了才能暂时忘怀……”
    方炽用手指梳他的头发:“这些症状持续了多久?”
    高准笑了,因为性侵害的特殊遭遇,这个笑看起来很艳丽:“认识你之前……”他漾着满眼的波光,微微扬头,一副等着人亲吻的样子:“我一直是这样。”
    认识你之前,我一直是这样。
    一团火在方炽胸口炸开,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尖锐地嗡鸣,仿佛十七八岁时不安于室的躁动,高准泛着咸味的嘴唇他一低头就能吻上,但遏制住了。
    
    第19章
    
    “哥,今天是拍那个什么,”电梯里,小邓一边玩手机一边说:“人物海报。”
    张准皱起眉头:“拍这么早?”
    “好像是下场戏的景还没搭好,陈导说抽空拍了。”
    电梯到顶,早上的餐厅总是人很多,他俩排着队,绕着取餐台走了一圈,端着面包咖啡到卡座坐下。
    “吴哥也去,”小邓替张准把砂糖撕开,把黄油涂好:“还有甄心。”
    张准拌沙拉的手停了一下:“在哪拍,什么计划知道吗?”
    小邓很神秘地眨了下眼:“好像还是得脱。”
    张准刚要说什么,肩膀被人“啪”地拍住,一抬头,是吴融,端着盘子咧着嘴,笑出俩酒窝:“往里边点。”
    四人卡座,张准挪到里头,吴融一屁股坐下:“昨天那场戏,我操,我现在还没缓过劲儿呢,”他用一种介乎于兴奋和厌恶之间的神情说,脸蛋红彤彤的:“回头想想,简直他妈丧心病狂啊!”说着,他习惯性搭上张准的膀子。
    “跟嫂子报备了?”张准挑起一边眉毛,不咸不淡地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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