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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对。」

 

    「我都不怕被拒绝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女追男……隔层纱……」

 

    「屁啦，你知不知道老娘被发过多少好女生卡？可是讲了才不会有遗憾啊，懂吗？而且你和阿煜当室友那麽久，交情那麽好，会抵不过刚认识的人吗？」

 

    「……难说……」杨建柏嗫嚅说。

 

    「你有点志气好不好？」妮妮真想掐他的脖子，「你想想，你不告白的话，你和阿煜只是室友；如果你告白失败了，顶多继续当室友。可是如果成功了呢？」

 

    好像有道理。最糟也不过就是继续当室友。杨建柏拿着手机同意地点头，可是妮妮看不到他的动作，没听到他的声音，让妮妮以为他还在踌躇。

 

    「厚！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你绑成叉烧，在你屁股塞按摩*，背上写『林政煜我爱你，快干死我』？」

 

    妮妮搞不好真的会杀过来，杨建柏连忙说：「别、别、别……别这样……好啦……我自己再好好想想……」

 

    「不然，你就多认识那个男的，想办法见缝插针！」

 

    杨建柏苦笑，「那麽心机的事，我做不来……」

 

    「和别人抢男人的时候，可不能太懦弱。」

 

    杨建柏在沙发上躺下，擦擦眼泪叹了气，「我知道……谢谢……」

 

    面对赵承劭的邀约，林政煜差点就答应了，可是一个念头压下他的雀跃──杨建柏似乎不太喜欢他约炮。

 

    林政煜想起他出门前，杨建柏无精打采的表情。虽然嘴巴上说是因为他晚餐爽约，可是应该是不高兴他赴炮友的约吧？当时林政煜认为只是吃个晚餐，没什麽大不了，但是现在如果去赵承劭家里，肯定不只是这样而已。

 

    杨建柏会不会生气呢？

 

    林政煜为难地笑了笑，「不了，我今天还去上班，有点累。」

 

    赵承劭理解般地点头，「那就改天好了。」

 

    他们又闲聊几句，林政煜拿出皮夹，表示要分摊费用，在赵承劭再三推辞下，只好以道谢代替，然後告辞离开。

 

    即使林政煜离开了，赵承劭仍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不多的啤酒，因为他刚才看到一个人走进店里，默默坐在角落。

 

    蒋谧凡见林政煜走了，才走到赵承劭对面的空位坐下。他在赵承劭的ＦＢ上看到打卡内容，他知道赵承劭不会单独走进这种店，以为是赵承劭无言的邀请，没想到才到店门口，就看到赵承劭和别人把酒言欢。

 

    就算店家没有打卡优惠，赵承劭也会藉故打卡，他料想蒋谧凡会被引来，他就是故意要让蒋谧凡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景象，他想知道，认为他吃醋是无理取闹的蒋谧凡，到底会不会吃醋。

 

    发觉自己自作多情的蒋谧凡不开心地板着脸，和赵承劭对看好一会儿，才说：「你故意的？」

 

    「打卡吗？打卡有优惠啊，店员没告诉你吗？」赵承劭若无其事地说。

 

    蒋谧凡噘起嘴，「你到底什麽时候要搬回来？」

 

    「我发现，一个人住也挺不错的。」赵承劭悠哉地回：「没事还可以找男人回家过夜，多好。」

 

    「是喔？那你刚才干嘛不找林政煜回家？」

 

    「怪你啊。今天星期六耶，还叫员工上班，有没有人性啊？」

 

    「那是──」

 

    蒋谧凡想反驳是黄志欣的主意时，赵承劭打断他的话，「所以我要挖角他。」

 

    「啥？」蒋谧凡张大眼睛。

 

    「我本来以为他是你叫来观察我的，不过看来他好像很想离职？所以我叫他来当我的助理。」赵承劭往後靠着椅背，笑着翘起二郎腿，「白天一起工作，晚上还可以腻在一起，多好。」

 

    「你是……认真的？」

 

    「反正你也爱找一号不是吗？我们两个在一起根本没搞头，不如快点分一分算了。」

 

    赵承劭微仰起头，用睥睨的眼神看蒋谧凡。虽然外表看来挑衅，可是他心里一直等着蒋谧凡低头求他回心转意。

 

    蒋谧凡一开始确实醋意满点，但见赵承劭如此冷淡，伤心到最後转为气愤，他不屑地说：「既然你这麽想，那说再多也没用了吧？」

 

    当蒋谧凡丢下「再见」两字离去时，赵承劭依然留在座位上，只不过，这次他心中是满满的愕然。

 

    －待续－

 

 9 (微限)

 

    林政煜站在公寓一楼的铁门前叹一口气，拿出钥匙开门。

 

    他明明喜欢赵承劭，还偷偷跟了赵承劭那麽些日子，可是当对方主动释出善意，想和他更进一步时，他却退缩了。

 

    而且还是因为他的室友，一个直男。

 

    林政煜原本埋怨杨建柏干嘛管那麽多，他爱打炮不打炮根本不关杨建柏的事，但他随即想到，是啊，的确不关杨建柏的事，那自己又干嘛这麽在意？

 

    这也是令林政煜叹气的原因。他这才倏忽发觉，自己好像把杨建柏看得很重。

 

    他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杨建柏。因为杨建柏是不能惹的直男，林政煜从来没有把直男掰弯这种想法，就像他永远不会想去碰妮妮的胸部一样，天生的喜好勉强不来。

 

    可是，如果不是喜欢上了杨建柏，林政煜找不出那麽重视他的心情的理由。

 

    林政煜闷闷地开了自家的门，才刚踏进去，就看到脸比龙虾还红的杨建柏，倒在沙发上睡觉。

 

    桌上七横八竖的啤酒罐和满屋子的酒气，说明杨建柏现在应该醉死了。

 

    林政煜走过去摇摇他的肩膀，「喂，要睡去房间睡。」

 

    杨建柏挥开他的手，嘴巴里咕哝一堆听不懂的醉梦话。林政煜思考是要拿被子出来给杨建柏盖，还是要把人扛进房间去时，从杨建柏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中，他听到自己的名字。

 

    「……林政煜……」

 

    虽然知道杨建柏应该不是真的在对自己说话，林政煜还是回应：「干嘛？」

 

    杨建柏没有回答，好像睡着了。林政煜近距离凝视他，心里猜测杨建柏为什麽要喝这麽醉，会是工作不顺心吗？还是和妮妮吵架了？

 

    或者是……气他去和赵承劭吃饭吗？

 

    太自作多情了。林政煜苦笑。杨建柏心情不好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就是不可能是那一项。他只是和炮友吃饭，就算可能上床，也不至於让杨建柏气到烂醉成这样。

 

    「喂，我带你去房间睡。」林政煜说着，抓起杨建柏的手臂，想把他的上半身翻到自己的肩膀上。

 

    杨建柏好像因此又有了动静，他大骂一声「干」，把林政煜吓一跳，然後大吼：「*巴大了不起啊！」

 

    杨建柏居然这麽在意尺寸问题，连喝醉了都耿耿於怀，林政煜觉得好笑，但是没有理他，用力扛起他的身体。

 

    「干！笑屁！」杨建柏好像把梦和现实弄混了，他使劲推林政煜，两人一起跌到沙发上，他趴在林政煜身上，用醉得模糊不清的语气说：「干……不要瞧不起我……」

 

    林政煜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背，「好、好，我没有瞧不起你。」

 

    杨建柏忽然直起上身，不过林政煜看他仍闭着眼睛。他大叫：「妮妮！再拿粗一点的！」接着马上又软绵绵地倒在林政煜的肩膀上，「……不够……他超大……」

 

    奇怪的梦呓，让林政煜猜不透他究竟做了什麽梦。杨建柏忽然抱紧他，脸在他的颈窝摩蹭，杨建柏充满酒气的炽热呼吸喷上他的耳畔。

 

    「……林政煜……」

 

    这次说完後，杨建柏手上的力气松开，似乎又睡着了。林政煜坐着不动，然後双手轻轻环抱杨建柏，一方面是怕再度吵醒他，另一方面──

 

    林政煜收紧手臂，让两人贴得更紧密。

 

    他好久没有这样抱人了。出去一夜情，双方追求的都是性的刺激，像这样的拥抱，真的许久未有了。

 

    所以他想再抱一下。反正怀里的人已经睡死了，只要不惊动到就好。

 

    林政煜抱着杨建柏，摸到他裤头上方突出的一小团肉，心里笑他变胖了，同时在脑中勾勒出杨建柏的体形。

 

    一边想着，手一边自然而然往下滑，林政煜不自觉地来回抚摸杨建柏的臀部，直到杨建柏在他身上扭动一下，发出很撒娇的鼻音，他才吓一跳缩回手。

 

    身体下面的某处，好像硬了。

 

    林政煜感觉到裤裆里的物体亟欲挺直，意思也就是它正努力往上顶杨建柏的下面，一想到这个面对面的坐姿也很适合做爱，林政煜的慾火烧得更旺。他後悔没答应赵承劭去家里的邀请了，否则这时候，他应该正在赵承劭的床上。

 

    早知道杨建柏醉成这样的话──

 

    林政煜悄悄把杨建柏放倒在沙发上，自己回房间去，打开密藏的片子，戴上耳机，开始自行解决。他闭上眼睛，撸着自己逐渐胀大的*棒，耳朵听见男人的呻吟，喘息着，想像和赵承劭做爱的感觉。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觉得手很空虚。他一如往常，顺着快感爱抚自己，可是总觉得不满足。

 

    过了一会儿，他手酸了，於是拿下耳机，也让身体的快感稍微减退一些。他转头望向客厅，杨建柏仍睡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