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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番外 作者: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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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班
  作者:而我知道
 
文案
贺文,送给亲爱的小A。
 
徐小回是攻,无反攻。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小回,曾羽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徐小回今年三十六了,他也曾是意气风发受全校女生追捧的小提琴王子,如今显示屏的光一闪一闪打在他的脸上,映照出的俨然已是个成熟男人的模样。
  徐小回将新页面的书籍放进购物车,出现支付成功的消息提示后,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留痕迹地露出一丝满足。
  伸展僵硬四肢的同时,他看了眼书架上单独排在一块儿的书本,那一套是他收藏的,还有一套被他放在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翻得早就起了毛边。统共是十本,每年一本,有一年听说是作者去国外结婚了,喜气洋溢,就连着出了两本。从二十七岁到三十六岁,刚好是九年。
  其实再往前追溯还能追出九年的时间,但徐小回毕竟已经不小了,那些青春年华里热血上涌的岁月他也模糊了记忆。这不,如今他也只记得买本书而已,睡前买了机票偷偷飞去北京只为见一面梦中人这种事,他早就失去激情。
  徐小回打了个哈欠,给曾羽发了条短信说明后天不出去了,随后洗了澡爬上床,没有理会曾羽回复的信息,抱着一整日的疲倦昏昏入睡。
  徐小回算是个近乎完美的人,除了有点没良心。曾羽跟在他身边起码有三十年的时间,他始终当做什么都不知。他不是全然心安理得,只不过他有他放不下的东西,并且到现在他也没有强烈要放下的意愿,他不过是习惯了。无论是孤身一人还是想念那人,他都只是太过习惯懒得改变而已。
  徐小回后天放了曾羽的鸽子纯粹是因为他要呆在家里收书,接受那第一份喜悦,这是他这些年来难得的能直接触碰到的快乐。但凡事都可能有个意外,徐小回脾气向来不好,只是太过隐忍,所以电话里的快递小弟听见徐小回的声音时并不知道这位少爷已经动怒了。
  “真是抱歉啊先生,现在雨太大了,您的快递是我今天最后一份,我现在被堵在路上。您看您也不急,要不我明天再给您送过去吧。”
  谁说不急了?徐小回心里冷笑,平静道:“能等雨停了再送来吗?”
  “这样,您看我们送快递也不容易,这雨一时半会估计停不了,也就这么一天时间……”
  徐小回没有耐心再听他废话:“你现在在哪?我自己去取。”
  那头愣了一下,随即飞快答道:“在XX路,就家乐福对面,有个书报亭的那儿。”
  “行,我知道了,你站在那等我。”
  徐小回就这样冒着红色警报的大雨冲了出去,从那件事之后他就改了个性,做事几乎雷厉风行,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
  “雨这么大,您看要不等会再走吧?”快递小弟送完手中最后一份东西,关心起徐小回来。
  “不用了。”徐小回是走过来的,XX街离他家只有十分钟的路程,雨太大了他开不了车,十分钟硬是走成了半个小时,顺便从头到尾湿了个透。
  “行,那您走好。”
  他带了个防水袋子把书装进去,睫毛上挂满了水珠,狂风带着雨滴击打在眼皮上,除了死死护住手中的书盲目地往前走,他什么都看不清。
  徐小回挣扎地往前挪了两步,击打在身上的雨水骤然弱了大半,他往上瞅,一把大伞在他头顶遮去了凌厉的风雨。
  徐小回艰难地去看来人,大声道:“谢谢!”
  来人似乎笑了一下,竟然一把揽住他,没等徐小回反应,回喊道:“少爷!是我!”
  徐小回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放松下身体,把早已吹得没型了的伞一收,任由曾羽用生命替他挡雨。
  两人踉跄着回到徐小回家,湿成两只落汤鸡,徐小回把书妥善放好后就进了浴室,期间没与曾羽说一句话。
  曾羽直接去了侧卧换衣服,日子久了,这里存了他好几件衣物,即使真的没有了,偷少爷一两件想必徐小回也不会发现。
  徐小回裹了个浴巾就出来了,光洁的上半身划过未擦干的水珠,正好撞上换了身干净衣服的曾羽,皱了皱眉,道:“不去冲一下?”
  “是!少爷!”曾羽闯进浴室,落荒而逃,空中还余留未散的热气,把他的脸蒸得通红。
  曾羽冲了个凉水澡才压下蓬勃的欲|望,他苦涩地摸摸下半身,默哀两秒,推开浴室门,对上徐小回,又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徐小回没问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径直回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曾羽习以为常地进厨房给少爷弄点吃的,随后静静地、快乐地等少爷苏醒。
 
  第二章
 
  早先年的时候,准确地说是刚离开季放的时候,徐小回总是反复做着同样一个梦。
  梦中,季放出现在他面前,急切切地抓住他的手,匆匆又诚恳地说,小回,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每每这时,徐小回都会愣在梦中,然后被对面的人紧紧抱住,勒得他浑身直至骨头内部都在疼。季放问,小回,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徐小回没有回答,他还能体会到那深入骨髓的疼,被抱紧了疼,抽离了更疼,于是便疼醒了。
  醒来后,或许还不如在里头疼着。因为徐小回发现不是他被紧抱着,是自己像抓着救命树枝一样死搂着怀里的东西,而那却不过是床棉被。
  徐小回明白自己是怨气太重了,但他不愿意承认,于是白天还像没事人儿一样地吃饭上班过日子,夜晚就将一切发泄到虚幻的梦上。
  再往后一些日子,怨气不知不觉寻不见踪影,徐小回再看见梦中人,不等季放说出下一句,就迫不及待地接道,我不怪你,我喜欢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梦很真实,只是没有一次是真的。
  徐小回很清楚季放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就像他知道季放不曾对不起他过。季放从学生时期的初识到后来安家立业,从来就没给过他希望,就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幻想,所以没法控制地沉迷这种梦境很长时间。
  直到后来,渐渐地不会再出现这个让他又苦又甜的梦境,恍然醒悟过来原来这就是淡了。
  如今再提起季放这个名字,徐小回脑海中出现的影像几乎是模糊的,必须要拼命地回忆,才能将那人的眼角眉梢重新描绘清晰。有的时候皮相并不代表什么,留在心中的往往是种火燎般的感觉。
  徐小回感到浑身灼热,反复翻动身体。
  “少爷?少爷?”
  曾羽的声音把他吵得不胜其烦,他勉强撑开眼皮,看见眼前人,又悻悻地阖上双眼。
  曾羽不为所动,坚持喊他:“少爷,你发烧了,一定是刚刚着了凉,先起来吃药吧?”
  徐小回不理他。
  曾羽急得在房里踱步,接了杯温水坐在徐小回床边,轻柔地将人扶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一点点哄着哄着喂进了两颗药。
  “少爷药没了,我下去买点,你先睡,我很快回来,饿了有粥,等我回来喂你。”
  徐小回似乎因为那句“喂你”不满地蹙了蹙眉头,脑袋偏到一边,睡了。
  曾羽心疼地笑笑,替他关紧门,拿上那把还湿着的大伞,冲入雨帘中。
  带着浑身的雨水回来,曾羽快速用干毛巾擦了擦头,才踮着脚步进了主卧。
  徐小回陷入沉睡,不安分地低喃着什么。曾羽侧过头去听,他本想多半又是会听到季放的名字,也不知为何这样坚持不懈地自虐。
  “……”
  徐小回呢喃了什么曾羽真的听不清,他忍不住再凑近了些,几乎贴上徐小回的嘴唇。随后两个字眼撞进他耳中,曾羽如遭晴天霹雳,几乎一屁股坐倒在地,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一瞬间止不住地颤抖。
  他捂住脸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少爷在梦里唤他的名字。模糊的“曾羽”两个字,把他冲击得溃不成军,他慌忙逃出徐小回的房间,像小时候一样抱着自己坐在门口,头埋在双膝间,孤独地喜极而泣。
  曾羽爱了徐小回很多年,远比徐小回爱季放的年数多得多。
  他从小就是徐小少爷的跟班,虽然任何事徐小回都指使他去做,从不去考虑他烦不烦累不累,但对曾羽来说,少爷就是他的天。
  他刚被爷爷带进徐家的别墅时还是怕生的性子,少爷先教他贵贱有别,教他相依为命,最后教他的是泥足深陷。
  他胆小怯生的个性十分不讨喜,至少在别墅里没有人愿意主动与他搭话。徐小回喜欢出去游玩,不大的年纪走南闯北,在小跟班眼中,就像一个勇士。
  徐小回想去北方旅游,带着小跟班去坐飞机。
  曾羽不敢吐露恐惧,脸憋得惨白。后面随同的大人替徐小回推着行李,对他熟视无睹。两个孩子站在机场列车上,被挤得东摇西晃。
  徐小回看他一眼,问:抓杆子还是抓我?
  瘦瘦的曾羽伸出小手,攥住徐小回的衣角。
  少爷是他的依靠,唯一的。
  曾羽逐渐长大后性子开朗许多,比起只有一个小跟班的少爷,他称得上是人缘奇佳。慢慢的,他改了懦弱的性子,变得“勇敢”起来,对上徐小回的爱答不理,他的回应成了死皮赖脸。
  曾羽知道徐小回不是装得不屑和满不在乎,他是真的没把自己正经放在心上。因为曾羽目睹过少爷执着地爱一个人,甚至可以放低身价、摒弃面子,自己撕碎一张清高的表面。
  这竟然令他舒了一口气,少爷能失控说明他不是无情无爱,那么他就还有机会。至于少爷爱的那个人,让他消失就是了。
  曾羽某些程度上来说是幸运的,他使计都赶不出少爷视野的季放偏偏是个永远不可能爱上少爷的人。小跟班一方面目睹少爷伤心欲绝而心疼不已,一方面因为他们没有结果而暗自痛快。
  终于有一天少爷爱的人找到了归属,徐小回被伤透了心,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浙江。
  曾羽理所当然地随少爷回归起|点,心里麻木地雀跃着,再之后的九年,再没有一个人闯入他们的“两人世界”。
  曾羽缓过神来,抹干净脸上的泪痕,蹑手蹑脚推门而入。徐小回的生活轻松自在,脸上几乎寻不见劳累和岁月的痕迹,当下因为生病而微微发红,有一分可怜,徒增几□□惑。
  曾羽心跳地很快,他们都已是年近不惑的岁数,再没有九年十年的时间去荒废在一个人身上。或许徐小回只是在迷糊之中下意识地使唤他,但那两个字却倏然打破了平衡,为曾羽几十年的隐忍开辟出一个突破口。
  小跟班故作淡定地俯下|身,偷偷在少爷温热的脸颊上深情一吻。
 
  第三章
 
  徐小回不是没有能力,却始终只是在当着平庸的编辑。他家里有个雄心壮志的哥哥,家族企业上的事根本轮不着他来操心。反而是曾羽在徐氏的公司混了个总经理的头衔,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简直就是高富帅的曾总狂贴碌碌无为小编辑的狗血情节。
  徐小回从不在意这些风声,反正一回到家里,曾羽一直就是那只幼年时的小可怜虫。
  生病那几天这只虫子赶都赶不走,徐小回懒得理他,深夜起来看见曾羽趴在他床边睡觉,莫名地不爽就油然而生,忍不住踹他两脚,小跟班死猪一样纹丝不动。徐小回冷哼一声,把他抱到床上。
  曾羽对他言听计从,但有时他说的话几乎等同于放屁。
  徐小回与杂志社的另一名编辑有约,早早出了门,曾羽开车送他,可绕了大半天的路都还没到目的地。小跟班一路上嬉皮笑脸的,最后差点放了别人鸽子才把徐小回送到约好的酒店。
  曾羽死皮白赖地跟着徐小会出入过不少场合,这次也是不假思索跟上徐小回,却被少爷一个转身勒令其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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