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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作者:小狼/芒果馅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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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潮生,你一直都不信我。”季舒心里失望至极,冷笑道:“你当初花费那么大投入都抢不来张导的戏,现在夏励一部配角就能让我拿到剧本,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他忙里忙外?”
季舒知道这句话对于陆潮声的杀伤力有多大,他看到对方瞬间咬紧了后槽牙,似乎在极力忍耐,似乎下一秒就能打断季舒的腿。
陆潮生气极反笑:“你当真要为了夏励离开这个家?”
季舒为他偷换概念的本事折服了:“随便你怎么想。”
说完转身下楼,背影干脆决绝。
季舒出了院子的大门,坐到车里才挥手抹掉满脸的泪水。
他到今天才发现自己也是个纯粹的变态,这份感情里哪怕有一点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他都能始终记挂,最终忍无可忍,一拍两散。
即便比挖掉了心还疼,可他也不愿意回头。
 
 
季舒回到医院将一切弄妥当,才有时间坐下来上网看看《隐藏》的预告片。当看完最后一个镜头,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怪不得陆潮生会那么生气。不过这种通过剪切手法制造暧昧镜头的方式屡见不鲜,陆潮生怎么就没意识到呢?
自己说过不会拍吻戏床戏,他都不记得了?
季舒强迫自己关闭网页,他怕再看一会儿,会忍不住打电话向陆潮生解释。
季舒待在医院,事无巨细都亲自动手。有时候护士撞见他为父亲换尿袋,一个劲地夸他孝顺,甚至想拍下来爆料到网络上。这么个大明星,什么样的保姆请不来,却从不假手他人。
只有季舒自己知道,他一面是出于孝心,另一面是为了赎罪。这些年他和陆潮生两个人相依相伴,却忘了家里的父亲一直是一个人,连倒在地上都没人扶。
世间万物都讲究因果循环,他迟早会遭报应的。
季何康渐渐能够开口说一两个字,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接回家休养。季舒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只要有脑溢血治好的先例,他就能把自己父亲治好。
夏励每天下午来医院看望,他现在忙着《隐藏》的宣传策划,每天只能挤出两三个小时过来,往往坐不了一会就该走了。
这天夏励过来,带着《隐藏》的宣传方案,有几场发布会和路演需要季舒出席,他来找季舒确定时间。
“我已经把不必要去的地方都免去了,剩下的这几个你看看时间能不能排的出来。”
季舒的工作向来是陆潮生和蒋昀来安排,他对自己的时间没什么概念,也从来没有自己去规划过行程。乍一看这些通告,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我需要问问蒋昀。”季舒翻完后道。
夏励坐到床边:“小舒,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打算和陆潮生冷战一段时间就搬回去呢,还是就此一拍两散了?”
季舒避而不答:“这和我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夏励无奈笑道:“当然有关系,只要你还是嘉和的人,你就不可能和陆潮生断了关系。比如现在,你有任何工作都得通过嘉和。”
季舒被他这么一说,突然生出鸵鸟心态,他在陆潮生面前说的坚决,但在外人面前,他那句“一拍两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仿佛这样一说,就和陆潮生彻底没关系了。
优柔寡断,藕断丝连。
季舒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嘴上道:“我的经纪约还未到期,再说我是嘉和第一大股东,要想脱离,需要很多功夫。目前的工作就先联系蒋昀,让他替我安排。”
夏励一晒:“你啊,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一周后,季舒出席了《隐藏》的定档发布会,他太久没有公开露面,这次一出场就是各个话筒挤到面前,毕竟目前整个剧组就他的咖位最大。
季舒有些不习惯的接连应付记者们的提问,快要招架不住了才被蒋昀救走上台。发布会全程比较轻松,主持人的问题差不多是之前已经看过台本的,季舒回答起来并不吃力。
走完流程,主持人请现场的记者就新片提一些问题。
“季舒,以前我们听说你拍戏不拍尺度戏,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次打破规矩了呢?”
季舒心道果然来了,他就知道这个问题肯定避不过去。微微一笑道:“这得问问我们夏导请的剪辑师了。”
众人大悟。
然后又都有点失望。
本来多么亮的新闻点,就这么没了。
电脑前的陆潮生先是被那个“我们夏导”四个字说的浑身不舒服,接着又因为“剪辑师”三个字苦笑出声。
陆潮生想起那晚季舒说的“你一直都不信我”,觉得自己果然是太让季舒寒心了。他在手机屏幕上盯着季舒的名字看了许久,终究没有拨出去。
直到这一刻,他才隐约意识到自己曾经对季舒的做法多让人难受。
而季舒忍了那么多年。
陆潮生这些天一直忍耐着没有去看季舒,可是他早就习惯了身边有季舒的体温,这段日子夜不能寐,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今晚在床上折腾到半夜,依然没有睡意,索性起床开车去医院。
已经是深夜,医院走廊里的人很少,陆潮生走到季舒的病房门口,通过走廊的灯光看到季舒正趴在季何康的床边睡觉。
陆潮生那瞬间觉得无比安心,方才在家里翻来覆去的焦虑感都消失了。
他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来,靠着墙壁睡过去。
《隐藏》正式开始宣传,季舒只跑了前两场通告,后续都守在医院。直到第四次发布会才露面。
发布会选在上午,季舒一大早就在化妆间做造型。董秘书行色匆匆的冲进来的时候,季舒正在喷发胶。
“董秘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董秘书急的火烧眉毛:“季舒,陆总已经两天不见人了!”
季舒惊道:“怎么回事?”
董秘书:“大前天夜晚我们去和程总谈生意,陆总酒桌上喝了不少酒,最后还是我送他回的家,可是第二天一早陆总的电话就开始关机,直到现在还联系不上人。我找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没看见人,这才来找你。”
季舒听完心里立刻有些着急,脸上却镇定道:“先别慌,我回家去看看情况,你们继续找。对了,陆总平时喜欢去的酒吧和球场马场,你都再派人去看看。还有他的那些兄弟,一家家去问。下午如果还找不到人,我们报警。”
董秘书老早就想报警,现在听季舒这么安排,急道:“不如现在就报警,万一出了什么事该——”
“瞎说什么?!”季舒大喝着打断他,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行,现在报警。我们也去找人。”
夏励也赶到后台,问清情况后安慰道:“陆潮生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你先别急。”
季舒扯开领带,将束身的礼服脱下来换自己休闲的衣服:“这场发布会我不能参加了,抱歉。”
说完就和董秘书出了化妆间。
季舒首先开车回家,进了院子门就开始叫人:“陆潮生!”
一路从院子进到屋里,各个房间都察看一边,连楼顶的阁楼都不放过,翻遍了每个角落都没看到陆潮生的踪影。
季舒又气又急,经过书房的书架时,对着陆潮生的照片就是两记耳光:“等找到看我怎么收拾你,竟然敢玩失踪。”
季舒连续去了几个陆潮生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人,最后开着车在街道上乱转,看到一个曾经去过的场所就进去找,直到天色快黑,依然一无所获。蒋昀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
季舒车开的很慢,眼睛看着车前挂着的小猴子,握着方向盘的手要用力到青筋暴起才能勉强压制住脑海里不断窜出来的各种联想和猜测。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三年前接到陆潮生出车祸的电话,他在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是这样抖个不停。
“陆潮生……你到底要玩我多少次……”季舒心里愤愤地念,车子慢慢开到了平安路路口。
季舒扭头看了一眼巷子里面,依旧是当年的样子,虽然陈旧但是整齐干净。
这里是他和陆潮生生活过五年的地方。
季舒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将车停到一边,下了车往里走。
老式的居民楼只有六层,他们就住在五楼。
季舒身上依然有这个房子的钥匙,他插进去发现没有反锁,心里的感觉更强烈了,毫不犹豫的推开门。
陆潮生就蜷缩着躺在沙发上。
季舒长舒一口气,脱力似的靠在门边给蒋昀打电话说明情况。
挂了电话,季舒走到沙发旁,没好气地用手推睡着的人:“起来!”
陆潮生一动不动。
季舒弯下腰,陆潮生的脸色红的吓人,嘴唇全部是翘起的死皮,额头还不断有冷汗沁出来。
季舒一慌,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着急道:“潮生,潮生!醒醒!”
陆潮生模模糊糊间睁开眼睛,他烧的糊涂了,恍惚间以为时间还是五年前,沙哑着声音道:“回来了?饭做好了在厨房,我去给你端……”
季舒心头一酸,柔声道:“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
陆潮生这才慢慢清醒,想起来季舒已经不要他了。他难过的扭过身体,面朝沙发里面不看季舒:“我不去。”
季舒叹了口气,站起身。
陆潮生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抱住他:“别走……”
季舒被他圈住动弹不得,安抚道:“我不走,我下去买点药,你烧的很厉害。”
陆潮生不信,愈发使劲的抱住他。
季舒转过身体,眼神停在他开裂的嘴唇上,低声道:“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说着愈发难受,低着头想从陆潮生怀里挣脱出来。
陆潮生立刻偏头吻了过去。
干燥起皮的嘴唇一贴上来,季舒嘴唇上就有些刺痛,可那痛感让他心疼,他根本没办法推开陆潮生,下意识地就想用舌头将陆潮生的嘴唇润湿,仿佛那样就能让他的病好起来一样。
陆潮生贴着他呢喃:“小舒,是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以后会改,我会学着尊重你,我给你自由,我再也不怀疑你……”
季舒心里浮出难以言说的伤感,他们在这里生活过五年,那时候的陆潮生对自己的控制欲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自己甘之如饴。一切就是从三年前改变,他看到了陆潮生抛弃他,经历了最刻骨的绝望,所以之后陆潮生不论做什么,他都没法再像以前那样死心塌地的依赖了。
季舒微微离开一点距离,垂着眼睛:“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如果能调整好心态……”
陆潮生急道:“你看着我改不好吗?”
季舒咬咬下唇道:“潮生,你爱我吗?”
陆潮生简直要笑出来:“……这么多年,你还问我爱不爱你?”
季舒似乎很难过,挣脱陆潮生的手臂:“是我太贪心了……”
陆潮生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见他好像又打算走,立刻捂着额头坐回沙发,边呻吟边道:“小舒,我头疼的要命……”
季舒抓起墨镜:“我去买药,很快回来。”
陆潮生看起来已经病的不省人事,嘴里胡言乱语道:“你要是走了,我就死在这里了。”
季舒知道他六分病,四分装,气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楼下有个药店,季舒买完药又去路边餐馆里买了以前陆潮生喜欢喝的粥和几个清淡小菜。
陆潮生这个人轻易不生病,但是一病起来特别磨人,瞬间变身三岁小孩,有时候季舒气不过骂他,他就说自己三岁可不敢磨人,季舒听完铁定心疼,于是陆潮生又可以恃病生娇。
但是这次陆潮生出奇的听话,要喝药就乖乖喝药,不像从前非要缠着季舒喂给他;温度计也是自己塞进腋下,不再逮住季舒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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