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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n点开笔记本上的一个文件夹，打开一张图片。上面是一个和Joy差不多大的孩子，全身□□地被绑在一个铁架子上，脸上身上全是淤青，嘴角和双腿间还挂着鲜红的血液，奄奄一息。“他接受不了□□课程，一直采取消极抵抗的方式，还煽动其他学生闹事，试图逃离这里。被抓之后Tik哥下令惩罚他，以儆效尤，这是他刚被五个男人轮流做完之后的样子，一个礼拜之后就死了。”说完，Stan点开了下一张图片，那个孩子躺在水泥地板上，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在看到屏幕上那张放大的脸时，Joy大叫起来：“是Mike，这么会是Mike？”Joy一边拼命的摇着头一边从凳子上站起来，掀起帘子想要逃离这个地方。Stan大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说：“你再这样闹，你也跟他一个下场。”

　　眼泪顺着Joy的脸颊流了下来，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像压了一块石头，半天喘不过气哦，也哭不出声，只是不停地流泪。他惊动了教室里的所有人，另外两个新同学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只是坐在凳子上瑟瑟发抖。Joy透过泪光看见帘子后面的其他同学全部赤身裸体的看着他，手里还握着各种器具。Joy顿时觉得一阵反胃，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晕了过去。

　　睡梦中的Joy也感到不安，浑身无力，眼皮也重得厉害，好几次想睁开眼都失败了。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轻拍他的脸。

　　“Joy，别睡了，快起来吃点东西。”Joy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接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他看见了刘承志那张熟悉的脸。下意识地想快速坐起来，却没有足够的体力支撑。

　　刘坐在床头，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着床头坐下，窗外的天色朦朦胧胧的，他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

　　刘手里端着一碗汤朝他走过来，说：“你先喝点东西吧，补充点水分和营养，你都快脱水了。”Joy伸手来接，刘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问到：“自己有力气端着吗？还是要我喂你？”Joy的脸顿时一红，执意伸手过来接。他只是爽到昏过去，没有受伤又没有被虐待，哪里需要人喂这么夸张。刘看着他脸上风云变幻的表情，心情竟感到一阵大好。

　　“快点喝完，再吃点东西。你都睡了一整天了。我让Gap不要吵你休息，没想到我回来了你还在睡，还担心你生病了。昨天我们不过就玩了一些基本路数，你就直接昏过去了。我该说你身体太虚？还是太过敏感呢？”刘坐在床边一边看着他喝汤，一边说。

　　“咳……咳咳……”Joy被他的话吓得不轻，昨天那件丢人的事情就不能相忘于江湖吗？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情商要不要这么低啊？

　　“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因为咳嗽，Joy的脸越发红了，眼眶里还有闪闪的泪珠在打转，刘心里竟感觉一丝不舍。他从床头抽了纸巾递给他，体贴地结果手里的汤碗。

　　“起来吃点东西吧，别老躺着。”刘掀开被子想扶他起来，两人才意识到被子下面的Joy是光溜溜的。Joy一把扯过被子盖上。刘笑了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扔给Joy，体贴地转过身让他先穿衣服。

　　刘一直陪他吃完饭，叫佣人进来收拾好餐具后才离开，Joy觉得他今天过分温柔体贴，竟也有了小女生恋爱的心情。Joy苦笑了一下，努力克制住雀跃的内心。自己的玻璃心啊，不动就无伤。

　　隔一天晚上，刘把Joy叫到书房，和他约定每两个礼拜帮他排解一次欲望，但是不允许他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自己解决。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高峰例会

 

　　Joy又投入紧锣密鼓的学习中。刘除了陪他练习，闲的时候还会和他讲一些F帮的历史和权力斗争。日子平淡的过着，很快寒冬逝去，春天来了，F帮一年一度的高峰例会就要举行，每年例会之前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Earl会单独约见不同的高层领导，各个社团之间的负责人也比平时走得更勤。因为例会上各个社团和组织都可以呈报议题讨论，负责人们在例会前会四处活动，争取得到更多的支持，利于议题的通过。刘虽然不是F帮的直接高层管理，但是他的产业已经对F帮形成了足够大的影响力，从前年开始就取得了参会资格。再加上最近两年正是帮派转型的关键时期，他手里的经济资源更是各家追捧的对象，今年的应酬特别多。

　　Joy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看见他了，不知道他是早出晚归错过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回家。Gap告诉他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刘他就特别忙，等到例会召开的那段时间，一两个月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例会的时间定在每年的5月1号，F帮所有重要人物都要参加。会议采取闭门形式，参会人员也就十来个。会期通常是一到两天不等，根据提出议题的多少和讨论的进程决定。会议地点在F帮拥有的一座私人小岛上，每个参会人员只允许带一名随从上岛。安保也与平时不一样。平时的安保措施都有东部社团Faye提供，但是例会的安保则分别由每个参会人员提供，Earl作为最高领导者，可以提供20名安保人员，其余参会人员每人可以提供5名安保提前到会场周边进行布控。而且黑帮有一条规定，在例会期间不得动用武力，如果违反这一点，哪怕夺取了最高领导权，也会被其他帮派不耻，成为他人联手攻击的靶子。

　　参会人员有Earl和他的两个儿子，四大社团的负责人，法律顾问Das，重要合伙人刘，前任的二当家Tim，以及几个F帮前任的重要领导成员。F帮崇尚辈分和尊卑，虽然前任领导都已经退下了，没有实际权力，但是出于尊重和信任，还是照例请他们来提供一些参考意见，不过没有投票表决权。如果有议题产生严重分歧需要投票表决时，只有最前面的九个人有投票权。多数赞成就可以通过，不过除非是涉及整个帮派生死存亡的大事，投票通过必须无条件执行外，其他议题投票通过就代表提出议题的人可以执行，但是投反对票的人有权力不提供帮助。

　　以上这些都是Joy断断续续从刘那里听来的惯例，至于今年的状况他还不清楚。不过从上次在夜店的见面来看，他猜测Faye的东部社团可能会提出产业转型的议题。随着例会时间逼近，刘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Joy的焦虑也不断加深。转眼他到这里已经一年了，所谓的任务还是没有一点进展。Joy对于目前的状况感觉非常无力。

　　4月3号的下午，刘承志破天荒地回来了，还来得这么早。他刚一进家，就把Joy叫去他的书房。Joy站在他的书桌前，等着他的安排。

　　“你坐做一会儿，我找个资料。”刘承志把他安顿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在旁边的书架上找了两本书，又在公文包里拿了一沓资料，到Joy对面坐下。

　　“你抽时间看看这些。这两本书一本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起源，另外一本是F帮的发展历程。这一沓资料是几个社团负责人打算在今年例会上提出的议题。”刘把书和资料往中间的玻璃方桌上一放，对Joy说到。

　　“好的，刘先生。”Joy伸手将桌上的资料拿到自己面前，整理成一沓整齐地放在他面前。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上次在红丝带见面之后，过了几天Faye就联系我，想让我帮他做产业转型，我给他提出了我的想法：核心成员和运行模式暂时不能改，也许可以考虑一下从新招进来的外围人员开始转型。他们本身不是按传统规定招进来的人，既然传统规定都不能束缚他们，那东部社团确保F帮整体转型安全的任务也落不到他们头上，因为他们没有资格接收到核心信息，也接受不了这个任务。既然知道转型是迟早的事，不如从他们开始探索一下新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我用经济学上分散风险的理论却说他，让他不要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做法比分散风险高明的地方在于并没有因为分散风险而削弱了东部社团的核心实力，我们只是重新培育了一股新势力，作为分担东部社团风险的新载体。Faye同意了我的提议。实际上帮派按照传统的亲属推荐担保入会制度已经很难发展成员，但是历史上太多黑手党帮派为了盲目发展，打破这种严格的入帮制度引来很多灭顶之灾。所以F帮核心成员一直难以发展。相比之下，因为业务需要，外围人员的数量已经达到核心成员的两倍之多。核心成员一直有强烈的优越感，视他们为乌合之众，然而相对封闭守旧的思想和高人一等的傲慢也严重限制了核心成员的实力。限制外围人员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视，再加上他们的入会都是Faye亲手挑选的，比起需要得到Earl和F帮高层认可的核心成员要听话得多。其他社团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一直视东部社团为心腹大患，一直不同意它转型，也一直试图阻扰它发展外围成员。Faye这次准备了议题，想要实现转型，但是据说其他三个社团和Gary极力反对，Earl也一直持保守态度，让他再无条件支持F帮的整体发展一段时间，他的议题基本上必死无疑。昨天晚上他单独找我谈了一下，现在就只有我支持他的议题，他说现在东部社团陷入被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对于其他几个社团来说，东部社团就是竞争对手；对于Earl来说，东部社团只是F帮产业的一部分，可是对于Earl来说，F帮就是他的一切，他不能炎看着F帮毁掉。他跟我说他要借今年的例会博一把。”刘仔细地说到。

　　“博一把是什么意思？他是要造反？但是在例会上使用武力，是会被所有人群起攻之的。”Joy听出了一身冷汗，Faye这是要破釜沉舟发起政变？

　　“在例会期间偶尔也会有一些不可控制的小事故或者意外发生。历史上就曾经有过，开往会场的轮船起火，车辆发生交通事故什么的。”刘继续平静地说着。

　　“那你是怎么想的？他告诉你是想你帮助他妈？”Joy不解的问。

　　“他只是希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没有倒下，我都支持他的转型计划。”刘一边用右手的食指尖轻击着桌面，一边说。

　　“你答应他了吗？”Joy继续问。

　　“我告诉他我不是帮派人士，我只是个商人，一切以利益为中心。如果从他的转型中得到的好处大过我可能付出的成本和风险，那我就做。他也很理解。”刘看着Joy的脸说。

　　利益吗？果然只是个商人，这个回答真好。

　　“刘先生，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Joy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问着任务的事情。

　　“你把我给你的资料好好看看，今年的例会，你跟我一起去，你当我的保镖。”刘缓缓地说到，情绪看不到一丝波动。

　　“我？Ben不跟你一起去吗？”Joy大吃一惊，只准带一个贴身保镖，不用想都应该带Ben一起去啊。而且按照Faye的说法，今年F帮的例会不会这么平静，贴身保镖自然要找一个战斗力足够强的人啊。

　　“他作为五个会场安保人员之一，会提前到会场进行布控。你跟我一起在会议当天过去。”刘继续说。

　　“好的，刘先生。”Joy应了下来，满脸写满了疑虑和担忧。

　　“你不用担心，贴身保镖只是一个摆设，一上岛就上交一切武器，所有的贴身保镖都在同一个休息室等着例会结束，那个房间二十四小时全视角监控，视频直接传输到会场外，谁去都一样。前年Manny为了表示自己对帮派的不满，还请了一个欢场上的女子陪他去做戏。Das去年就带的是他的行政助理，因为会上有些议题要讨论很久，中场休会的时候可以找个人和他一起决策。再加上最近几个月外面传我白日宣- yín -、金屋藏娇，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也不想解释。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你推到人前，以后行事也方便些。”刘说到后面，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Joy。Joy听到最后这两句，眼睛都快直了，白日宣- yín -？金屋藏娇？天知道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面前这个刘先生可是完全坐怀不乱。亲手把他□□到昏死过去还能面不改色，到底是谁宣- yín -谁啊？Joy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好的，刘先生。我知道了。”Joy面露意思尴尬，连忙调整好情绪后乖乖回答。

　　“恩，你这几天的格斗训练先暂时放一放，我没有时间教你，你多花些时间在收集和分析资料上。今天晚上Earl安排见我，接下来的几天可能都不回来，你自己安排好时间。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好好学习，不准胡思乱想，那件事情等忙完这一阵我再好好补偿你，不准再想过去一样自己解决。”刘最后一句话说得很严厉。自从第一次开始，他们就形成了每两周一次的惯例，最近因为刘太忙就耽搁了几天。不过刘的手段一次比一次厉害，技巧一次比一次好，Joy已经完全不再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发愁。相反，这种刘亲自带来的极致满足也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空虚，刘失踪不和他发生关系，甚至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和失控，这让Joy感到很失落，甚至有点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