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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测试

 

　　当天晚上，Joy照例十一点上床睡觉。半夜时分，他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拽起来，还来不及叫喊，就被毛巾捂住了嘴。整个屋子里黑漆漆的，这夜乌云正好遮住了月亮，Joy什么都看不清。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出屋子，扔进一辆面包车的后座，关上门飞驰而去。Joy在挣扎的过程中感受到这些人强壮的体格和力量，他早早放弃了挣扎，任他们将他的双手绑住塞在面包车后座。对方加上司机一共四个人，车子驶出别墅便往郊外开去，十分钟后窗外就看不见一点灯火。车子行驶了约半个小时，在郊外一个农场停了下来。Joy被拉下了车，两个人架着他往一座谷仓走去。

　　他被绑在谷仓正中央的一张木椅子上，双手绑在身后，双脚固定在椅子的两条前腿上。偌大的谷仓仅有中间一盏昏黄的灯泡，高高地选在梁柱上。春风一吹摇摇晃晃的，投下斑驳的影子。Joy接着昏暗的灯光环顾四周，想获得更多信息，绑架他的那四个人中，为首的一个搬了一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这时Joy才看清这人的脸，那是一张四十多岁中年男子粗犷的脸，皮肤粗糙，下巴的胡茬足有半寸长，穿着灰色T-Shirt套浅蓝色的牛仔外套。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身材强壮，脖子上隐约可以看见突出的血管。

　　“你就是刘承志养的小白脸？”那人端详了Joy一会儿，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开口问。

　　Joy愣了一下，既然知道他的底细，那准是冲着刘承志来的没错。“你认识刘先生？”

　　那人甩手扇了Joy一个耳光，他顿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左边脸传来火辣辣的疼，嘴里还有一股淡淡地血腥味。

　　“用问题回答问题是很不礼貌的。我再问你一遍，你就是刘承志养的小白脸？”那人没有什么耐性，声音提高了不少，继续问。

　　“我是刘先生的人。”Joy刚说完，那人又甩手扇了Joy右脸一个耳光，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妈的，老子问你话，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刘承志养的小白脸？不想遭罪，就想好了再回答。”那人一边揉着刚才打Joy的左手手掌，一边粗声粗气地问。

　　“是。”Joy这次决定不再挑战对方的忍耐力，老实地回答。

　　“听说他最近天天白天都赶回去□□，是不是？”那人抠了抠下巴的胡渣，流里流气地问。

　　Joy犹豫了一下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刘承志说的话，借着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把他推到人前，索性懒得解释，乖乖回答：“是。”

　　“没想到那个传言是真的。刘承志做了这么些年的□□师，培养无数红牌，最后竟栽在你手里。难怪Boss要对你下手。”那人冷笑着转身对旁边的三个手下说到。

　　Joy满腹的疑问，却不敢开口。他们嘴里说的Boss究竟是谁？是敌对帮派的首领？还是F帮的Earl？

　　“我再问你，听说刘承志和Faye要造反，是真的吗？”那人把注意力转到Joy身上，继续问。

　　这句话让Joy明白他们说的Boss就是Earl，难道Faye有动作的事情已经走漏了风声？Joy犹豫了一下，看着那人说到：“我不知道。”

　　那人虚伪地冷笑了一下，伸出手抬起Joy的下巴，劝说到：“我知道你是刘承志花钱买来的，本来你们之间就只有金钱和肉体的关系。你只要肯说实话，Boss出手一向是很大方的。你不仅可以得到自由，还能得到一大笔钱。乖乖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对你没有坏处的。”

　　“求你们放了我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他花钱买来的，他这么会告诉我这些事情。”Joy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一边央求着一边解释。今天的这场绑架疑点太多，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些人的话。

　　“妈的，我看你是被姓刘的cao出感情了，落在别人手里还在维护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恶狠狠地说完，起身往他肚子上揍了一圈。Joy立马疼得腋在椅子上，半天直不起上身。那人右手抬起他的下巴，左手不停地在他脸上摩挲，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听说姓刘的对你的身体很是迷恋，几乎到了天天都要宠幸的地步。你也是一天不被他cao就难受吧。没关系，哥哥们的技巧也很好的，今天我们陪你玩玩怎么样？”那人一边说一边撕开他胸前的扣子，右手使劲在他胸前拉扯，Joy忍不住叫出声来。

　　“住手，你们放开我。”Joy恐惧地呼喊着，他不怕被打也不怕疼，但是他很怕被人这样对待。

　　Joy的叫声让那人更加兴奋，下流地说：“叫得真好听，快点，多叫几声来听听，哥哥一定好好疼你。”说着双手更加用力地在Joy身上揉捏。一旁的三人也露出邪恶的笑容。“你们几个，帮忙把他裤子扒了。”为首那人命令到。那三个人就像半年没见过骨头的疯狗一样一拥而上，开始解他的皮带。

　　“不要这样，我求你们了，不要。”Joy撕声力竭地喊道，哀求声里带着哭腔，极力合拢双腿想阻止他们的行动。最终被绑着的Joy还是抵不过众人的暴力，衣服被扒到身后手腕处，长裤也被褪到脚踝处，其中一人还在扯着他的内裤。

　　突然，为首的那人电话响了。他停下对Joy的侵犯，站起来接了电话。只听见“喂”了一声，几秒钟后出声制止了正在其余三人的行为。挂上电话后恶狠狠地对Joy说：“算你小子运气好，哥哥现在有事儿，我们先出去一趟。给你一个小时你好好想清楚，我们一会儿再回来办你。”说完带着手下走出了谷仓。留Joy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上身光着，下身只剩一条内裤。

　　刘承志今晚去见Earl，如果这些人口中的Boss就是Earl，那说明Faye和刘承志的计划已经暴露了，刘现在凶多吉少。想到这里，Joy的心一阵慌乱，如果真是这样，他的计划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的妹妹又该怎么办？Joy不敢细想，刚才的那两耳光和一圈已经让他现在疼痛难忍，虽然经过一年的锻炼，但是身体底子还是比较薄，挨得那几下让他知道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一会儿如果那些人继续侵犯他，他该怎么办？

　　他动了动被绑着的手腕，绑得很紧，轻轻一动都勒得发疼。他又动了动双脚，一样绑得很紧，他试着他脚上的鞋蹭掉，还是没有办法把脚解放出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全是草垛和木材，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东西。他一回头，在身后看见一个木板搭成的简易架子，上面好像放得有东西。他试着用双腿慢慢往架子挪动，但是脚上的绳子绑得太紧，就算把脚踝都磨破了，还是只能以龟速前进。他的时间不多了，犹豫了一下，他把心一横，身体跟着椅子一起往右侧倒去，右肩整个着地。因为没有衣服的保护和整个身体的冲击力，就是他用椅背卸去了一部分冲击力，肩膀还是传来一阵疼痛。他顾不得疼痛，开始用用身体的扭动在地板上爬行。谷仓的地板上全是砂石，磨得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疤。

　　他终于来到架子前，在最底层的架子上发现了一把砍刀，刀口有些变形，但是边缘还是银白色的，闪着光。说明它最近还被人使用。他兴奋地调整了自己的方位，绑在椅背后的双手摸索着抓住了刀，还被刀口在右手的虎口上划了一道。他强忍着疼痛开始寻找角度，用刀刃在绳子上摩擦。五分钟后，手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他顺势把褪到手腕上的衬衫披上，将双腿的绳子割断后将裤子重新穿上。他浑身上下都是擦伤，他已经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以最快的速度王谷仓门口跑去。

　　刚到门口，就发现刚才绑架他的那四个人齐刷刷地在门口站着，他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心想这下彻底完了。没想到那几个人并没有冲上来抓他，而是看着谷仓一侧角落里站着的一个人影。那人影正缓缓朝光亮出走来，这个熟悉的身影让Joy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真的是他？

　　刘承志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金框眼镜最先接收到谷仓的灯光，在昏暗中闪着一道白光。Joy顿时觉得胸口一堵，快要喘不过气来。在看见刘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体内的所有力气瞬间都被抽光了。刚才的挣扎、折磨和屈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安全了，不用担心会被逼着背叛他、会被施暴。他顺着谷仓门在地上坐了下来，脸上、肚子上、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在疼，他感觉受到了屈辱，眼泪忍不住在眼睛里打转。为什么？为什么他越来越脆弱？为什么他会像个女人一样的介意自己的贞cao？为什么他这么害怕被其他人侵犯？明明是男人，明明在Tik那里什么苦都受过了，什么心都死了的？为什么？

　　刘承志遣散了那四个人，只剩他们两人在谷仓门口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沉默了几分钟后，刘承志开口说：“我们回家。”说完打算伸手抱着他上车。Joy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甩开刘的手，自己一个人往车子走去。Joy自己打开车门上车，从后视镜里看见Ben脸上的表情，和过去的厌恶和敌对不太一样，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带着一丝不舍。Joy现在对谁都没兴趣，他将头转向左边，看着窗外。刘承志也上了车，Ben随即发动车子，往别墅开去。

 

　　☆、例会前夕

 

　　回到别墅天已经开始亮了，刘承志没有再给Joy任性的机会，直接跟着他回房间。安排佣人给他放洗澡水，让Gap准备药箱。从始至终Joy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拒绝，只是一言不发地任凭刘摆布。

　　刘解开他的浴袍，给他的伤口一一上药，Joy皱着眉头咬牙忍着疼痛，哼都不哼一声。简单地处理完伤口后，刘承志问：“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Joy还是没有说话，用沉默表达他的不满。“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刘承志提高了音量继续问到，对于他的沉默有些不满。这一刻，Joy想起了谷仓里那几个人对他的态度，记起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们是刘的人，现在刘也用同样的态度对待他。

　　“知道，刘先生。你是想试探我。”Joy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平静地回答着，试图不带一丝感□□彩。

　　“不是试探，是考验。我需要知道你对我的忠诚，还有你的求生能力。”刘纠正着他的说法。

　　“那这个考验也太容易了，刘先生。如果是真的有人绑架我，他们一定会用尽手段折磨我、伤害我，用刀割我的身体，切掉我的手指，挖去我的眼睛，割掉我的鼻子，找一群人轮流干我……这样半吊子的考验，是侮辱您的智商？还是侮辱我的能力？”Joy说到一半忍不住激动起来，开始口没遮拦，只想把心里的伤痛和憋屈一股脑地吐出来。

　　刘承志伸手扇了他一巴掌，事实上在刘伸出手的一瞬间就有些后悔，下意识控制住了力道却没能收住手。手掌还是干脆地落在Joy的左脸颊上。只是轻轻地响了一声“啪”，并没有头晕目眩的感觉也没有火辣辣的疼痛，可是Joy的心里却像被一块巨石碾过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濒临奔溃的情绪，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平静和冷漠被击地粉碎，眼泪忍不住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看着Joy的泪水，刘的心情也变得难以平复，一瞬间深深的罪恶感席卷了他。他对Joy做的事情是太半吊子不过了。就像Joy说的一样，他告诉手下不可以留下疤痕，不可以造成重大伤害。他看见那几个人开始脱他的衣服，完全不顾手下只是恐吓还是真的意图施暴。衣服才脱到一半他就忍受不了，赶紧打电话叫停。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恶事，今天在他这里就是下不了手。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刘纠结了半晌，只说出了这几个字，不知道是对Joy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知道了，刘先生。希望我今天的表现没有让你失望。”Joy再次回复到面无表情的态度，冷漠而礼貌地回答着。

　　刘有些不喜欢他的态度，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也不想继续自讨没趣，交待了几句要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Joy一个人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脑子里全是昨天晚上的场景。当时遭遇的那些痛苦和恐慌，极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现实，残酷几十倍几百倍的现实。用十年的担惊受怕甚至是死亡，来换一生的自由，值得吗？不知道，也许吧。用来换妹妹的平安幸福呢？一定是值得的。小玲，你一定等着哥哥，也许哥哥这一生都不会和你相认，但是哥哥一定会拼劲全力护你周全。

　　十天过去了，Joy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这十天Joy每天按进度训练和学习，仿佛那天的事件从没发生过。这天晚上，刘晚上八点就回家了，他来到了Joy的房间，告诉他最近因为忙而落下的两周一次□□今天晚上可以补上。Joy简单回答了一句：“好的，刘先生。你喜欢就好。”这句恭恭敬敬的话让刘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Joy还在生那天的气，但是他最近乖巧而冷漠的态度让他完全找不到借口说他不好。于是刘只能用自己最擅长的手段——TJ，来重新唤醒Joy的热情。他知道如何取悦他，如何轻松地主宰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