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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相信？你心里已经认定我跟这件事情有关？”刘不置可否地继续问，语气很轻松，Joy没有感到太大的压力。

　　“没有，只是……”Joy又咬了一下嘴唇，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干嘛？今天一直咬嘴唇，太久没做了想诱惑我？”刘的嘴角向上扬，眉毛轻轻一挑，露出一抹让Joy寒毛直竖的笑容，那是只有在□□场景里才会出现的表情。

　　“不是的。我……”Joy说了一半，可以将嘴唇紧紧地抿着，生怕不小心又习惯性地咬。

　　“还有什么想问的？今天破例让你多问几个，错过了以后就没机会了。”刘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也轻松的笑出声来。

　　Joy的脸突然一下子阴沉下来，刘也受到影响，皱了皱眉头。Joy犹豫一会儿问到：“如果那天晚上Manny没死，我是不是就被你送上那老头子的床？”说出这句话的同时，Joy感觉快窒息了，他想要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这个问题甚至让他感觉到羞耻，他本来就是男宠，他有什么资格难过，有什么资格质问？那个答案，只会让他更加低贱和卑微。

　　

 

　　☆、失控

 

　　“怎么？这不是你的任务吗？现在不乐意了？”刘语气平和的问，就像服装店的店员拿着一件纯白的T-Shirt问你喜不喜欢一样的感觉。

　　“没有，我就是问问。”Joy咬了咬牙，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还是说例会这几天忙，没带你进练习室，你又想要了？就是考虑到昨天晚上也没成，特意交代Gap让你今天晚上等我回来，怕你等不急又自己弄。”刘一脸平静的表情，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表情，口中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Joy的心里。

　　Joy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用力的做了几次深呼吸。他不要难过，也不该难过。其实刘现在做的事情和当年Stan告诉他的一样，所谓男宠，就是将自己的尊严损之又损。只有当撇开所有的尊严、道德和羞耻后，才能从中享受到快乐，避免一切伤害。

　　“走，我们去练习室吧。”刘站起身看着他，非要等着他站起来走在前面。Joy今天真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其实最近一段时间，他越来越不想做这样的事情。一次次看着刘离他这么近，心却越来越远。心里也一次比一次堵得慌，但是他没有理由拒绝，也不该拒绝。他是个男宠，就是为了这个而生的。着也是他仅剩的一个身份，撇去这个，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练习室里，刘耐心的问他今天想玩什么，想怎么做。Joy一点心情都没有，一进房间就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耳边传来刘嗡嗡嗡的声音。

　　“这么快？好吧，既然你等不及，那就选这三个好了，过来躺好。”刘拿着选好的物件，走到床边对Joy说。

　　不料Joy突然冲过去扑到刘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刘身体一僵，冷冷地说：“放开。”Joy不为所动，仍然紧紧地抱着。

　　“我再说一遍，放开！”刘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刘的警告是认真的。Joy恋恋不舍地再抱了几秒钟后，慢慢松开手。这时，听见啪——的一声，Joy左手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一根木质的细木棍抽在他的手臂。

　　Joy紧咬住下唇，忍住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叫出声来。刘的眼里闪着愤怒的光，他将刚才拿着的物件往床上一扔，右手握着细木棍，指着床边的地毯命令到：“跪下！”

　　这次Joy没有犹豫，立刻走到他指着的地方直直地跪好。

　　“双腿分开。”刘用棍子指了一下旁边的地板，Joy乖乖的将腿分开到指定的位置。

　　紧接着，啪啪啪啪，一连串棍子的抽打声此起彼伏，没有一丝停顿和犹豫，Joy终于克制不住，叫出声来。大约二十下后，刘才渐渐停下，他绕到Joy背后，问：“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Joy立刻回答，背上又传来一下棍子的抽打。“回答完整。”

　　“因为我违反了原则，在整个过程中只能接受，不可以主要要求，更不能主动触碰主人的身体。”Joy完整地回答到，轻轻一动背上的伤口就一阵疼。这根细木棍不是一般道具，而是惩罚道具。用它来鞭打，不是带来刺激和快感，被打过的地方皮肤会红肿，却不会伤及筋骨，最多一个礼拜就全消，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但是当场带来的疼痛却沁入肌肤，让人难以忍受。

　　“很好，看来你都没忘。那你说该怎么罚你？”刘用细木棍的前端在他背上轻轻划着，又痒又酥，Joy却一点都不敢动。

　　“任凭主人处置。”

　　……我……是……纯……洁……的……分……隔……线……

　　看着眼前的Joy正沉浸在强大的欲望中无法自拔。一旁的刘脸色却越来越阴沉，双眼也越来越红，他猛的站起来命令到：“够了，今天就到这里。”

　　Joy被突如其来的命令打断节奏，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看着刘，确认他的命令。

　　“我说够了，今天就到这里，赶紧□□，别弄了。”刘不耐烦地再次说道。

　　刘再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确认对方已经停止动作。继续命令到：“赶紧收拾一下，回房去。”说完，刘转身离开了，不知是不是Joy的幻觉，他总觉得刘的脚步有些不稳。

　　Joy冲了个澡，将道具全部洗干净放回原位，自己也关上门回房间。就在他走到房门时，他听见楼上也传来关门声。没有想太多，Joy一回房就倒头呼呼大睡。

　　比起Joy，刘的处境更加难受。他一回房就赶紧冲到卫生间洗了一个冷水澡。一边洗一边忍不住责怪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导师，今天是最狼狈的一天。在对象面前显示出自己的软弱，在惩罚还没有达成之前就下令终止，严重损害了导师的威信，也没让对象得到应有的快乐。

　　这么多年的生涯里，他一直以自己良好的自制力感到骄傲。他和对象的角色关系分得很清楚，过程中只能用各种道具和场景让对方得到快乐和满足，不牵扯直接性关系。当然也有过程中发生性关系，但是那些都是场景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整个过程就像拍电影一样，有剧本，照着演就行。剧本上可能有身体接触，也可能没有。Joy的剧本，从一开始他就确定了其中不涉及真正的□□。可是今天，一切都乱套了，如果他不紧急叫停，他现在很可能扑上去压倒Joy直接用自己来安慰他。如果那样，他将输得更彻底，根本没资格再继续做导师。所谓导师，就是冷静理智的制造和演绎一些场景，让对方享受快乐。导师只是导演和道具，从来都不是演员。

　　洗完澡后，刘心里还一直牵挂着Joy，想知道他有没有乖乖听话回房。他打算听从自己的意愿，打开房门在楼梯间站着吸烟。十多分钟后，听见练习室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轻轻的脚步声，刘这才回房关上房门。

　　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心中的郁闷难以排解。就在这时，Gap敲响了房门。

　　“刘先生，有你的快递。”刘打开门，从Gap手中接过一个中号文件袋，上面的地址和收件人都是机打的，寄信人上面打印着永信图书专营店，《经济学人》杂志。刘拆开文件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小信封，拆开后里面是一封A4纸打印的信。

　　晚上十一点半，南郊公园北门1号路尽头“亚瑟之家”会所，有要事相商。

　　纸上就简单的一句话，没有抬头和落款，也没有日期。刘看完之后，将纸折了三折，用火机点燃，扔进垃圾桶里，看着纸一点点燃尽。他拿起信封，从衣柜里翻出一顶鸭舌帽戴上，独自一个人开车出了门。

　　

 

　　☆、秘密聚会

 

　　二十分钟的车程后，刘将自己那辆黑色的奥迪车开进幽静的公园深处。南郊公园占地面积很大，森林和景观都是从原生态的自然景观改造而来，风景很美，但到了晚上就人迹罕至，空旷无声。沿着1号路走到尽头，看见一栋古老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目测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门前立着一块大理石，上面写着“亚瑟之家”四个字，经过长年的风雨洗礼，石头表面已经被磨得圆润光滑，上面的字也褪去了原有的色彩，光秃秃的突显着历史的气息。车子从房子右侧的花丛小径中绕进去，停在房子背后的一块空地上。空地四周被茂密的灌木丛和高大的树木层层围住，并没有其他入口，相当隐蔽。空地上还停了一辆熟悉的路虎和凯迪拉克。

　　刘拿着信封下了车，敲开房屋后门，将信封递给前来开门的人，那人看了一眼便放他进去。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前来引路，将他带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打开房门，Lid和Faye已经坐在里面了。

　　“怎么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刘问到。他从没在这么晚接到过信封，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秘密联系的暗号，这个点是Lid的秘密联络点，帮里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栋房子过去是一个世袭贵族的财产，几年前发生了变故，Lid偷偷将它买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极少数人，没人知道这件事。

　　“今天下午Earl叫我过去，问我北部社团继承人的事情。他想推Pan上台。”Lid拿起桌上的一个红酒杯放到刘面前，给他倒上酒。

　　“Pan？那个草包？Gil肯定不会答应。之前Gary当上二老板时，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坐上北部社团的第一把交椅，结果被二太子抢了。他当时实力没那么强，Earl又很强势，没办法只得忍气吞声。这几年北部社团在Manny手下受了不少窝囊气，手下很多人明里暗里不服他，反而Pan的势头正旺。如果Earl强行扶Pan上位的话，恐怕会有一场变故。”刘皱着眉头分析到。

　　“是啊，Pan是老头子的人，这个大家都知道，虽然能力差了点，但是听话。北部是老头子的大本营，他肯定要死守着不放。Earl让Gary当二老板，是想培养他，逐步将帮里的权力交到他手里，自己好退休。自从Gary离开北部后，这两年老头子明显感觉自己的影响力没有过去那么大，他很担心被架空。自然想把北部牢牢抓在手里。”Lid端起红酒杯轻轻晃了晃，喝了一口。

　　“恩，这也是他提出强化帮派内部核心人员和结构的原因。社团转型发展影响到他对社团的控制力，所以他回过头来想发展帮派的传统势力。不过他真是老了，看不明白当今社会的发展。现在这个社会，哪里有那么多忠诚、信仰和责任？共同利益才是牵绊所有人的牢固纽带。”Faye深吸一口烟，冷淡地说。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这次例会虽然才开了一半，但是已经否了你的议题，你也自己收回了议题。是有别的想法？”刘问。昨天下午的例会，Faye显得从容淡定，应答自如，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昨天的决议其实也同意了我转型，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转型，Gary的提法我觉得很好，虽然承担的风险很大，但是老头子支持我壮大帮派实力，这种风险尚在可控范围内，接下来的实施方案，我只需要尽量提高挂名企业的服务费就可以。有了钱，就不怕没人帮我卖命。到时候讨论费用时，你们可要帮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Faye一边抖着烟灰一边说。

　　“那是自然，我们三个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发展帮内的产业，刘利用外面的资源介入产业转型，Faye掌握内部体系和安全保障，我们三个人就可以承接整个帮派的事务。等我们坐稳了位子，Das还不得乖乖听话？”这一番话说出了三个人的心声，Lid端起酒杯祝酒，三个人轻轻碰了一下杯，算是行一个同盟礼。

　　“先别扯远了，眼下北部社团的事情怎么办？Manny的死让Earl陷入被动，北部这块肥肉人人都想吃，现在对我们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你们怎么看？”刘开口问。虽然他是例会成员，但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帮派成员，人选这件事，主要还是看几个帮派的负责人和Earl、Gary之间的博弈。

　　两人一致将目光移到Faye身上，想听听他的意见。Faye将手里的烟灭掉，说：“老头子到现在都没找我，他先找的是你，你就卖他一个人情，在他提出推荐人选的时候，你主动提出支持Pan。我这边先按兵不动，看看状况再说。”

　　“要我支持Pan？”Lid听完思考了一下，没有完全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