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欢不爱 作者:选逸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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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次次抓紧我的手,回头发现我一次都没有主动抓过他的手。
我问他:“你为什么是森v?”
他说:“我只是喜欢和星星在一起。”
谢谢了,卡卡。立初那在你眼里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第二十四章
闭着眼躺在床上,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我。睁开眼,看见面前头发长到后颈的男人。“哥,鲁小卡呢?”
“他啊,刚刚送你到医院就走了。”鼻子窜进几股药水味,我才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是在医院。想着那滚烫的火锅把我隐形眼镜吞并。我就一肚子不舒服。
明崇逸摸了摸我苍白的小脸,补充了一句:“他说晚上过来。”说完松开我的手,从保温桶里拿出几个碗,倒出一些汤水。
“你先吃吧,我出去拿你的检查报告。”
我看着碗沿聚集了一泡泡的水纹,马上就要轰然逆流。实在没什么胃口。闭上眼睛,双手握着。
睡着了,在梦里还是遇见那个男孩了。
他抱着一个大浣熊躲在角落里,在听见我的脚步声后才缓缓探出头。我歪着头看清了他说:“还玩熊啊?要不要玩娃娃?”我举着手上的娃娃,晃着洋公主的黄色卷发。
男孩圈在浣熊脖子上的双手缩紧一寸,把头埋进凹陷的里面。
我放下娃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角有些痒,我睁开眼。一滴泪又滑了下来。明崇逸的手挨着我的脸颊,全部接住。
他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摇了摇头说:“太热了。”
外面的枝桠被大风刮的横七竖八,我才后知后觉。明崇逸主动握住了我的手,有几只塑料袋旋风而下,撞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听得我后背扎针。
明崇逸抬起手,直视着我说:“初那,你是不是最近视力下降了?”
我敏感的要擦掉眼角的残水,明崇逸抓住了我的手。我回答说:“是啊,哥。”这些问题我拖了好久才说出来,之前还以为明崇逸会责备什么的。“我是不是……又……”又要出事了?这句话完整部分还留在嘴里,说不出来。
他打断了我说:“没什么,好好休息吧。”把我的手塞进被子里,理顺了我的刘海。在看见那一道疤痕时停住了手。
有一颗像岁月的东西在明崇逸的眼睛里。
“对了,哥。罚酒呢?”
明崇逸有明显的犹豫,当时的我并没怀疑。到手术后都不知道,那天罚酒出了车祸。它只是想追上抱着立初那的鲁小卡。汪汪汪!倒在血泊里,我离它越来越远。
密集的车流挡住了两方。真的是走着,走着,就散了。
所以他就骗了我。“它……它在家。”
对不起,初那。
外面下了雨,我歪着头还能看见头顶上的暗色。是罚酒喜欢的颜色。我指着一片被风刮着走的云问明崇逸:“用这个颜色给罚酒做一件衣服好不?”
男人嗓子里像是卡住了一口痰,发出“嗯”的声音。
“我出去一下。”明崇逸拉开了门,半身跨出了一步。
我喊住了他,双手用力的扶着床栏。“哥,那个大浣熊你还留着吗?”
上半身颤抖着,费力的躺好,背下沉淀了一种叫芒刺的东西。
男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拉上门的一刻我听到一句:“扔了。”我反射的抓紧了床单,怎么也抬不起身子了。
明崇逸找到原因了,因为立初那记忆越复杂,问他的就越多。
他躲她,是躲那该死的过去。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
空旷的走廊里断续的走过几个护士。
主治医生在纸上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全程没有睁眼看明崇逸。“患者之前的手术留有后遗症,脑膜有些细微的出血。会短暂的导致视力下降等一些并发症。”
“可以做手术吗?”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在心里感慨,现在的人们动不动就要做手术。本来是个没什么问题的人,手术后并发症留了一大把。
“可以,不过做完手术后能看见的几率是百分之十。”主治医生指着其中一张CT照说:“因为这个手术对脑部的伤害较大,特别离眼部很近。有一定风险。”
明崇逸看着照片里看不清的几团不能聚集的血块,像千军万马般袭来。“没有最好的结果吗?”
“没有。”医生把体检报告的几页纸交给明崇逸说了一句:“这个是我们目前能说的最好结果。”
捏着那些,明崇逸无助的放下了手。
我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我以为住院这种事情再与我无关。兜兜转转七年还是回来了。
闭上眼睛,我把手伸向刚刚看见的那棵大树。没有家门前的高,树叶是属于那种小小的□□。
安静,没有灰尘。
我想象着,闭着眼睛想象着。
这短暂的光明时间,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有些渴了,我放下手。整理了衣服,有些模糊。眯着眼,勉强看见了水杯。
我试着抓住,噗通!听见玻璃飞溅,伤到了食指的两颗蛇咬印。眼前的东西忽暗忽明的。
头又开始晕了,昏昏睡去。
我想拜托明崇逸把家里水杯的碎叶拿出来,扔进土壤里。想告诉他把照片找出来,它放在书桌的左手边中间抽屉里,提醒他把照片配个相框。
物归其位。
告诉鲁小卡,不要看一个将死之人。记得前几个小时,我又吐掉了明崇逸准备的午饭。差不多有三天都是如此,还要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好吃。”关上门的一刻,眼泪帆船而出。
看不清所有人,还要睁大眼睛。
长夜漫漫,唯卿安。
☆、住院
“初那。”鲁小卡进门,把买的丁香花放在桌子上,俯身摸着我的额头问:“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听着鲁小卡的声音,我不敢问他昨天晚上失约的事情。有些苦恼的说道:“那顿新品种还是没吃到。”
鲁小卡没怎么说话,想到昨天张导如风如雨的表情。
“鲁小卡,你注意你自己的行为好吗?你现在的粉丝群还在摇摇欲坠中,如果这时候爆出绯闻,你的音乐就毁了。还没等你唱几首歌就毁了。”
“当初我给你机会,给你森V的名字。如果你连基本的观众都没有,你就别做梦了。”然后甩了几张打印的A4纸说:“这是明后天的行程。”
那几张薄到贱命的纸就轻易的剥夺了鲁小卡的话语,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能够忍,这样才能做立初那一个人的星星。
面对我的时候他问我:“你喜欢星星吗?”
我说:“我喜欢,不过我可能看不到了。”
我面对的世界是明崇逸和鲁小卡。
明崇逸不在家,一直是这个男人照顾着我。出院后还是第一次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有点累,找了一个长条凳子坐下。陪着一起的男人脱下大衣,披在我的肩上。
我自恃我是拒绝陌生人的好意的,只是因为看了他一眼。我拒绝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我告诉鲁小卡:“你知道吗?路佳棋喜欢你。”
他答:“我知道。”
“你知道?”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每天给你发短信。在我没拿你手机的时候肯定发的更多,在考试的时候卑鄙的诬陷我作弊,然后面无表情的找我聊聊。
男人眼神深意。“我不喜欢她。”
“那……你们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我没问。
头顶上的花光离的越来越远,几对情侣亲密的爱在一起笑着。几盏大到半头天空的孔明灯升起。我伸出食指,按着飘远的灯影,反射出还没有好全的伤口。
鲁小卡翻开了我的刘海,看清了我额头的伤口。弄的我有些尴尬,这男人是眼红别人家的情侣吗?然后就面无表情吻了我的额头,让我知道他的嘴唇温度这么的凉。
鲁小卡问我:“喜欢孔明灯吗?”
我看着男孩点点头。走过来一个卖灯的大妈,从麻袋里抽出几个折叠的天灯,脸上的皱纹堆到了一起,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你们小两口真般配!”
旁边的男人看着女孩一笔一划的写下三个字。笔墨不小心画错了一笔。鲁小卡还是勉强的写下“卡卡”。
看了那两个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鲁小卡一本正经的望着我。“你忘了,这是你发明的。”
我是有多少次没有叫他这个名字了,大妈已经走远了,冷风搅乱了发丝。
我静静的望着鲁小卡,可能我和他真的很般配吧。如果……如果我是个正常人,可能会告白的吧。那袋很大的麻袋,拖出一个满满的世纪。
目光无法连成一条线,我抚摸着两个纸灯。“我们放灯吧。”
第一次放天灯没有经验,全程都是鲁小卡帮我的。天气还有些冷,看着小小的燃料点着。我心里开心不少。
大步走了几步,鲁小卡把灯举过头顶,对着我大喊:“立初那,快许愿。”
我睁着眼看着天灯化作了一个点,熄灭殆尽。
待那“卡卡、立初那”走向忧伤深处。
鲁小卡跑到我身边,问我:“你许的什么愿望?”
这样寂寥的燃料烧完后会怎么样呢?我放的纸灯是不是最终加速燃烧、破灭。滚滚飞向云层,瞬间化成几百几千的太空遗物。
仅仅是因为一个愿望。
已经完全看不见热灯了,我还在盯着那个遥远的地方。“我没有许,似乎没有什么渴求的东西。”
除了这身将死的皮囊。
那天我骗了鲁小卡,伤了那一天。我的愿望是希望在温暖的日子下一场温暖的雪,是可以敢用皮肤直接呼吸的雪。可以挂在树上多几秒的雪花,没有一点悲伤的情绪。
尽情在生命里享受的美。
尽情活在梦里的美好。
这个七岁时的愿望,我还在坚持。
我坐在长板凳上,小腿前后的晃动。回脸拍了鲁小卡的肩膀,月光袭在指甲上。“你呢?你许的什么愿望?”
……
那天鲁小卡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住院的时间看来了无尽头,我猜到自己会有绝症。“绝症”是什么,我不敢问明崇逸。
某一天我眼睛更模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慢慢的,慢慢的侵蚀,让你无法察觉的地步。可怕的是我手边的水杯还是拖鞋都看不清了。
我下床,眯着眼。
看不见。
我用了食指关节揉了揉眼皮。
红肿的伤口上漂了一层水,还是看不见。
像是和老天做了一个游戏,只是这个游戏的结局只有一个。
就是我输。
不是生命交换就可以解决的简单问题,生或死早就定下。等着一个机会裁决什么时候结束游戏。
明崇逸进门看见我胡乱地擦着眼睛,担心的大吼:“不要碰了!”放下水杯时,撞出了剧烈的摩擦声。
我没听明崇逸的话,还是碰了。他用了很大的劲抓住我,我怕的有些疼。不敢吭声,他看着我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忍心。语气稍微好了点,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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