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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关系 作者: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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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简短的回复,陈止遥似乎依然很生气。
    “怎么了?”我忽然鼻子有点酸,仰起头接电话,“这么晚了找我,孤单寂寞冷了?需要我过去服务吗?”
    “不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电话里听着陈止遥那边似乎非常的安静,虽然他的家里也不可能有人会喧哗,可那种安静总是让我有不好的联想,医院里惨白的床单,冰冷的器械,空无一人的走廊,和孤单重病的身影。
    “那…?”我忽然觉得冷,在被子里抱紧了自己。
    “把过几个月的工作提前做好,过段时间,陪我出去一阵子。”陈止遥的声音很稳,放佛下午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点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于是说,“好,我知道了。”
    我说完后,我们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可是谁都没有挂电话,我不知道陈止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就听见他问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我有点惊讶,下意识的说:“没什么,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完,我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补充道:“你觉得好的地方,应该都不错。”
    “好,我知道了。”陈止遥没再说什么,我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回响,精神木木的,也不知道该聊点什么好,这种半夜打电话聊天的事情发生在我和陈止遥之间,还真是有点新奇,我们都不适应这样的对话,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
    世界变化的真快,我举着电话躺着想,陈止遥不但会死,还会给我打电话聊天,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过去找你吧?”话一说出口,连我自己都惊讶了,那边的陈止遥估计更是吃惊,他有些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过去找你,可以吗?”话已出口,我索性说的清楚一些,“那个…下午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陈止遥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道:“我现在有事,一个小时后过来吧。”
    他挂了电话,我知道陈止遥需要时间从医院赶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治疗,我实在不知道,脑袋里长瘤子这件事,除了手术还有没有其他的治疗方式?
    我坐了起来,想找点事做熬过这一个小时,然而家里空荡荡的又整洁的过分,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越待越冷,只好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尽量冲的久一些,直到我手指上的皮肤都起了皱纹才吹头发出来,懒得穿衣服,索性就换上了睡衣套上了大衣,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开车过去。
    我赶到陈止遥家的时候,管家告诉我他已经休息了,客厅里的灯都关了,一派夜晚的气息。我安静的上了楼,房子里四下寂静,我几乎听的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每一步都走的沉重,似乎比上一次我来时还要紧张,尽管我今天下午才见到他,甚至才口不择言的和他大吵了一架,此刻的我却这么的紧张,紧张到推开门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卧室里的壁灯亮着,昏黄的色调,温暖而舒适,丝毫不让摸黑走过来的我觉得刺眼,陈止遥穿着睡衣披着一件衣服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见我进来,抬头看着我,嘴角抿着一丝有点嘲弄的笑容,对我说道:“不容易呀,你居然能主动来向我认错?”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才发觉原来我是多么的恐惧,我多么的害怕再次见到陈止遥的时候,他会病入膏肓,瘦如枯骨的躺在病床上,眼神失去了那种对一切都掌控的骄傲和淡漠,嘴角不会再挂着这样嘲弄的笑容,甚至…甚至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停止呼吸,那具强壮的身体会失去温度,然后永远的,永远的不再醒来。
    我被这样的恐惧驱使着向他的床前走了过去,忽而发现我们今天竟又穿了同样的睡衣,上一次苏锦文半夜叫我过来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的恐惧?
    不知道苏锦文背负这样的恐惧多久了,可陈止遥自己却似乎什么事都没有的,靠在床头看着我向他走了过去,失神一样的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道:“对不起。”
    触摸到他皮肤的那一刻,我的心才总算平静下来,他还是温热的,肌肉那么有力,并不像是随时会闭上眼死去的样子。我稍微放松下来,霎时间就觉得整个人都快撑不住了,又偏偏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来,于是我只好勉强说了句:“下午我不该来,我不应该和你吵架…的确和你没什么关系的,我错了,对不起。”
    我握住他的手有点抖,他没有推开我,只是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有点疲倦的揉了揉额头,对我说道:“行了,我又不会再打你。”他扭过头瞥了我一眼,把手抽了回去,轻声叹了一句:“看来你今天还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紧张的看着他,发现他说的并不是这件事,这才想起他指的是清清。我心里一时纠结,干脆什么都不解释,只是默默的坐着。
    陈止遥伸手拨弄了我的头发,淡淡的问道:“洗过澡来的?”
    这情形瞬间变的有些暧昧,就好像我是特意把自己洗干净送过来的一样,可是我知道我们大概都没有这样的心思,陈止遥的手在我眼前晃过时,我看到了他手背上输过液的痕迹。
    见我愣着没说话,陈止遥的语气又冷硬了几分,嘲讽道:“你该不会是不敢自己睡觉,过来找我陪床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清清走了,我很难过,可是我知道无论怎样他会过的更好。可是陈止遥呢?如果一年后他就这样离开,也许我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这似乎是我一直都在期盼的事情,可我期盼的是自由,并不是…抛弃。
    我无法形容我对眼前这个人的感情,这样说也并不妥当,可我当时的感受,就像是要被抛弃了一般。如果他是牢笼,是我住了许久的牢笼,我期待的是门打开的那一天,并不是山崩海啸后的坍塌,坍塌过后,我得到的只是满目疮痍,远方也不过只是一段不同的距离。
    看我不说话,陈止遥却突然发了脾气,他把本子扔到一边关上了灯,很不耐烦的冲我吼了一句:“要睡就过来!”
    我愣了愣,赶忙脱下大衣爬了过去,挨着他躺下。黑暗中他的呼吸声有些沉重,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我悄悄往他那边靠了靠,觉得他似乎有些低烧,体温异常温热。
    我像是怕冷一样守着他微热的身体躺着,过了一会儿他气息平静了之后突然翻身过来搂住了我,警告一样的低声道:“睡觉老实点,不许说梦话。”
    我贴着他的胸膛点点头,只觉得他压在我身上的重量那么真实,这种真实也无法缓解我的不安,我第一次在陈止遥怀里失了眠。
    陈止遥似乎也睡的并不安稳,抱着我翻来翻去的,不时蹭的我很痒,可是我忍着一动都没懂,生怕会把他吵醒。他睡梦中也紧锁着的眉头告诉我,他大概又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直到陈止遥醒来,我都保持着一个抱枕的形态没有动,闭着眼睛假装在睡觉,他醒来后看了我一眼,鼻息喷在我脸上,又热又痒,然后带着很浓的困倦问道:“睡的不好?”
    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但也只好睁开眼睛,有点疲惫的说:“没有。”陈止遥自己坐了起来,把被子往我身上拉了拉,披着衣服坐在床上写东西,那意思很明显是让我可以再躺一会儿。算起来我已经两天没怎么睡过觉了,血红的眼睛大概也骗不了谁,于是我很老实的裹着被子继续躺着,听着他翻书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会儿。
    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我一睁眼他就发现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们很默契的下床洗漱,浴室里早就摆好了我的牙刷和毛巾,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或者他是一直都准备着。
    吃过早饭后,陈止遥看了我一眼,我对他说:“我今天要先去一趟公司,等材料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过来找你签字?”
    “好,”陈止遥点点头,“我也要去趟公司,下午过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我们俩前后脚动身,我自己开车走,陈止遥有司机送他。因为他说要出去玩,所以要尽量将工作都提前赶出来,于是这段时间我们过的都很忙碌,每天开会,批文件,催预算和计划书,不知不觉中这小半年也就悄然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我没有再听到过清清的消息,只是不时听说顾家的老爷子自从小儿子找回来后身体又硬朗了些,至于顾镇麟会怎样对付他,我无从得知。
    最后一次去找陈止遥签字的时候,他说道:“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快出发了。有的地方,错过了日子就不好看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春天了。四月末,花儿都要开了。
    
    第74章  第一站
    
    直到我在机场见到陈止遥时,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的行李也不多,只带了一个箱子,陈止遥东西倒是不少,人却一个也没带,他把机票递给我,只有我们两个人,第一站是加拿大。
    “这个时候去加拿大?”我看了看,倒是也没什么意见,笑道:“看枫叶还不到时候吧?”
    “现在去才好呢,”陈止遥不明显的抽动了嘴角,“枫叶,有机会你再去看吧。”
    我沉默,没再说什么,和他一起过了安检,由一次12个小时的飞行开始了我们的旅程。
    温哥华机场不小,排队的人倒也不算多,我们出来的很顺利,机场早有人等着,司机把行李放好开车将我们送到了家,我丝毫不惊讶陈止遥在这里也有房子,我惊讶的只是这里的房子和他的风格过于迥异。
    以陈止遥的性格,我原以为他所有的房产都会布置的差不多,低调内敛却也奢华舒适,可是这里的别墅盖在海边,大敞大开的布局,红黄的色调,有点田园的风格,和陈止遥给我的印象简直大相径庭。而陈止遥带我走进这里,略带些刚下飞机的风尘仆仆,竟也和这里的感觉很合拍。
    他拎着行李往楼上走,回头叫我:“愣什么呢,上来呀。”
    “哦哦,”我回神,拿着箱子上楼,才想起来问道:“这里的人呢,都睡了?”
    “这儿就我们俩,”他很自然的说道,挑眉反问:“你想要谁在这儿?”
    “没谁,”我揉揉鼻子,把行李搬进了二楼的卧室,四处转了一圈,陈止遥已经在整理了,我不禁有点好奇的问:“这房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他把一些日用品拿进浴室,随口回答道。
    “昨天?”我惊讶道,浴室的门关上,水声响起来,我靠在门外静静的等,不知道陈止遥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在瞎说什么呢,我明明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原来这种病也会让人性情大变呐,真是稀奇。
    等到水声停了,陈止遥拉门出来,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发,抬手敲了我一下,“发什么呆,去洗澡。”
    我赶忙听命,洗完才发现,这里并没有准备睡衣,连毛巾都是新的,大概真是才布置好的。
    我也用浴巾围在腰上走了出去,陈止遥坐在床上,浴巾松垮垮掉搭在腿上,擦完头发的毛巾搭在肩上,他瘦了不少,可是身上的肌肉看上去更加紧实,看起来更有力量感,健康的肤色,宽阔的肩膀,看的我喉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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