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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忘记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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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棱却觉得心脏蓦然一缩,勉强装出轻松的样子,“正常,我也试过梦见他。” 
“他不笑了。”乐澄说,“在梦里他就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乐澄,你神经太紧张了,需要放松一下。” 
“都是那个可恶的阿季……” 
“好啦,起床吧。一起出去玩玩,我开车载你。快点,别这么死气沉沉的。”安棱伏下,小力地摇一下蜷在被子里的乐澄。 
“没心情。”乐澄闭上眼睛。 
安棱沉默了片刻。 
他靠近了点,往乐澄脖子上轻轻地吐气,象小孩子玩挠痒痒。 
乐澄没在意,不过应该也觉得痒,伸出食指在脖子上挠,安棱来者不拒,张嘴把他的指头含住了,用闭合的双唇做出吮吸的动作。 
乐澄没睁开眼睛,有点不耐烦地问,“你干嘛?” 
安棱却觉得这三个字比严厉的呵斥更可怕,猛地松了口,从床上站起来,还退了两步。 
“我自己去吧。” 
他含混地说一句,逃命一样地,离开了乐澄的房间。 
小插曲除他们两人外,无人知道。 
大概乐澄不以为然,也没有再提。 
 
晚上六点,还是准时吃饭。 
张季总是很按时的,回来洗过手坐下,饭菜就上来了。 
吃完饭,张季奇怪的没有立即站起来,问了一句,“我可以去书房了吗?” 
所有人都愣了。 
等张季转过头,看着慕容惟。慕容惟才知道他在问自己,高傲冷峻的慕容家独子,心脏忽然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了。 
实在是很大的转变。 
张季不但主动开口,而且这一句问话,明显就含着多层意义。 
慕容惟“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表情下,好像有一条快意的蛇在愉悦游走。 
张季站起来,一直没反应的莫翼却忽然也站了起来,长臂搂上张季的腰,“阿季,我陪你一起上去。” 
张季整个身体都僵了。 
“阿翼……” 
“别担心,慕容。我知道礼拜一是你的,”莫翼偏着头,朝着慕容惟笑笑,“只是看看他的伤口好一点没有。” 
他把张季带到楼上去。 
慕容惟很想忍耐,可是不到十分钟,他还是把筷子放下,大步上了二楼。 
直通走廊的浴室和书房里都没人,慕容惟的火气莫名其妙地高涨起来。 
他门也不敲地直接闯进莫翼的房间,发现莫翼一个人在房间里用电脑。 
看见慕容惟带着要砸场子的气势进来,抬起头,镇定地看着慕容惟。 
慕容惟问,“阿季呢?” 
“不在书房?” 
“不在。” 
“哦,”莫翼说,“大概在你房间里吧。你知道,他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讨好谁。” 
慕容惟去了自己的房间,果然,浴室里有人,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坐在床边等。 
阿季出来的时候,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是湿的,乌黑的短发贴在鬓角和额头上,偶尔有水珠一滴两滴地往下滴,看见慕容惟,温润的眼睛瞅了慕容惟一眼,静静绕到床的另一边,很乖巧地上床,把被子拉到身上。 
沐浴后的肌肤还散发着一丝一丝的雾气,从白皙中透出来的粉红光泽,令人情不自禁联想起未经人事的处女。 
而眼前这个鲜活柔韧的身体,前天晚上才被自己用两腿之间的器官狠狠侵犯过。 
呻吟,颤栗,包裹着欲望的紧窒和温度,还深深残留在慕容惟的记忆里。 
一三五是慕容惟的,而今天是礼拜一。 
慕容惟的心灼热起来,忍不住挪得更近。 
“阿季。” 
他用低沉的嗓音叫了一声,抚摸露在被子外的优美项颈。 
仿佛他的指尖带着可怕的电流,碰到肌肤的时候,张季恐惧地浑身颤抖。 
可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却温顺而平静。 
张季看着他,低声问,“慕容,今晚一定要做吗?” 
慕容爱死了张季叫他名字的感觉,清淡的,一点也不腻人,好像往嘴里倒了一公斤蜜糖后,有人忽然递给你一杯清水。 
他的神态和语气,都没有一丝哀求,慕容惟却完全可以察觉他内心深处的惧意。 
“不一定。” 
这么轻松就把答案说了出来,让慕容惟自己都挺惊讶。但是心情随即也轻松起来。 
看见张季无声地松了一口气,慕容惟诧异地发现自己无比快活,胯下的器官正在*起中,可他一点也不打算在张季身上残忍的发泄。 
慕容惟说,“阿季,今晚我不碰你,但是只限一晚。下一次我还是要做的。” 
后面的话张季似乎没听进去,听了前面一点,张季就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隔着薄薄的空调被,大概可以看出他在习惯性地蜷缩身子,寻找合适的姿势入睡,予人毫无戒心的感觉。 
“阿季,现在还很早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些电影?我这里有很多最新的大片。” 
“不要,”张季象就快进入睡眠前的喃喃,沐浴后红嫩的嘴唇微微动着,“我这几天累坏了,很困。” 
说完这个,真的开始乖乖睡觉。 
房间不可思议的安静了。 
慕容惟知道是错觉,不过刚才简单的对话,真的太象情侣之间的淡淡的亲昵。 
也许阿季就是这个样子的。 
普通的情人之间的阿季,就是这个模样。 
对,谁会在被人要挟、殴打、强暴的时候,露出自己平静温柔的样子呢? 
假如今晚硬是要求执行自己的权利,虽然身体可以获得快感,他却一定不可能看见这样的阿季,和阿季这样柔和的说上两句。 
慕容惟觉得自己真没亏本,阿翼真是个傻瓜。 
鼻尖钻着来自阿季的沐浴乳的香味,慕容惟胯下一阵阵叫嚣得发疼。 
他把手探进拉链里,缓慢地安抚着自己,有一阵子,他想用另一只探进被子,抚摸张季光滑的脊背和翘挺的臀部,那一定能带来更多快感。 
不过手在碰到张季之前,他又打消了这个打算。 
让阿季好好睡吧。 
慕容惟觉得这样就够好了。 
的确,很少自*的他,那一晚很容易就高潮了。抚摸自己的时候,他脑子里就想着张季,这种愉悦的感觉,直到喷射后,还保留了很久。 
 
第二天,张季的拥有权暂时交到莫翼手里。 
晚饭后,张季一声不吭地上了书房。 
大家都注意到了,张季对于莫翼和慕容惟的态度是有区别的,不是很明显,但至少慕容惟比莫翼的优势大那么一点点。 
莫翼不怎么在乎,任张季上了楼,泰然自若地吃完他的饭,才上楼回房间。 
慕容惟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巧在走廊上撞到莫翼和张季,似乎莫翼正把张季从书房里带出来,要带到自己的房间去。 
张季一只手腕被莫翼紧紧抓着,他垂着长长的睫毛,并没有反抗,神态相当冷漠。 
看在慕容惟眼里,宛如要被带去屠杀的羔羊。 
而且,屠杀的方式还无比残忍。 
慕容惟挣扎了一会,对莫翼说,“这么早?” 
“早?都几点了?”莫翼冷笑,“干嘛?心疼啊?” 
慕容惟看着张季。 
被莫翼抓着的他,甚至连个求救的眼神都没有给慕容惟,冷淡得象个没生命的雕塑。 
莫翼从慕容惟身边走过去,张季也跟着莫翼走。 
两个人进了莫翼的房间,房门关起来了。 
嘀嗒。 
清脆的,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慕容惟简直无法忍受了,他清楚知道自己这个晚上用不着睡了。 
不疯掉已算不错。 
在自己房间里呆坐了一会,目光总情不自禁往昨晚张季睡的地方飘。 
那么从容自在的张季,仿佛认识很久的情人一样,平静地在入睡前喃喃,默默地在他身边无声地呼吸。 
“我,的,天!”慕容惟霍地站起来。 
他踢开安棱的房门,把安棱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慕容你的手断啦?用脚踢什么门?” 
慕容惟焦躁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盯着安棱。 
安棱简直不知道自己哪得罪这家伙了,莫名其妙地反瞪着他。 
“安棱,“慕容惟沉声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阿季不用被阿翼抱?” 
安棱呆了一下,蓦地,露出了然的笑容,啧啧摇头,“想不到啊,你慕容公子比我还贪心,人家阿翼辛苦到手的东西,分了你一半,才几天啊,立即就想独吞了?” 
“不是独吞。你不觉得阿季和阿翼在一起,对阿季来说很残忍吗?” 
“和你一起就不残忍?” 
慕容惟紧紧抿着唇,绷紧的脸显出高傲不甘的曲线。 
安棱走过来,老朋友似的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慕容,你别太过分了。阿翼有一点说的没错,没有他,你不可能把阿季弄上手。我再顺便提醒一句,阿翼才是你的盟友。把枪口对准阿翼,阿季会溜掉。他溜掉,还会回头看你一眼?做梦吧,他心里只当你是个傻子。” 
慕容惟知道,安棱说的都是对的。 
安棱老是不正经,不过有时候,说的话也算是金玉良言。 
莫翼和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虽然吵过打过,翻脸也翻过不少次,可是大家心里明白,对于他们这群富贵公子来说,从漫长岁月培养来的,真正可以说是朋友的人,彼此也只有这么几个了。 
莫翼不是不在乎张季,他很在乎张季,甚至比慕容惟还在乎。 
这一点,大家都心里有数。 
慕容惟记得那个晚上,莫翼在浴室里找到张季,把张季抱在怀里。 
是莫翼要他去探张季的额头的。 
是莫翼主动退了一步,让他进来。 
到现在,协商好之后,莫翼单独拥有张季的第一个晚上,他就要把莫翼挤出去? 
“不要愁眉苦脸了。”安棱轻轻踢了他的鞋子一下,“瞧你,好像真的为情所困似的。丢不丢脸?喂,实话说哦,我觉得你的嫉妒心真的太强了。” 
“我不是嫉妒。我是觉得太残忍……” 
“残忍什么?第一次疼,以后慢慢就好了。放心吧,阿翼技术很好,会让阿季爽到天上去。慕容,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安,你自己对阿季好一点,给他买点他喜欢的东西,带他出去玩玩,反正他要什么你送什么,哄女人不就是这样哄的嘛。” 
“安棱,你根本就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我明白,你动心了!”安棱哼了一声,“好,你就不当他是玩具啊。当他是老婆,总可以了吧?地位够高了吧?你就当他是你和莫翼的老婆,好好的哄。” 
慕容惟叹气,“话不投机半句多。”站起来说,“走了。” 
安棱在他背后叮嘱,“喂,慕容,不管怎样,你别在背后捅阿翼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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