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作者:蜂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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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眼金睛如辛师奶。怎么会看不出那班女顾客的意图,忽然多了这么多客人,大部分还都是女的,哼哼,辛师奶早已看穿了一切,实则她也打起了这位童先生的主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拨通了辛加表姐的电话,火速地安排好了一场相亲。
饭局少不了喝酒,但在场人士都是搞音乐的,深知烟酒损伤嗓子,没有聒噪恶心的财主老板,便只是以酒助兴,餐桌上仅以联络感情交流谈天为主。可是阿绿却一杯接一杯猛灌,看得摇滚老前辈都急忙制止他。
阿绿虽酒量不浅,却也禁不住这种喝法,头脑开始不清醒。他不顾劝阻又饮一杯,呵呵笑道,“见到偶像真的是,真的是太开心了,最后一杯,真的,前辈,最后一杯。”
发起饭局的制作人顾虑到这位前辈刚刚到步,年纪又大了,需要早些回酒店休息,兼以又有一位喝酒没有个度的后辈,便散了此局。
乐队四人让阿绿坐着,他们先将前辈送到门口,再打算搀阿绿回家,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坐在沙发上像只落水狗,仿佛正瑟瑟地发着抖,他语带疲惫,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死不了。”
他这副模样叫谁能放心得下呢,便拉起他预备一起打车回去。小松十分焦急,因为老婆的预产期就是这几天,赶着回去陪她。
还有大雄,虽然青口组是地头蛇,但保不齐有其他组织吃了熊心豹子胆要点他相来立威,因此早早有专车在门外候着。
没法,他俩只得先走,剩下阿男和辛加陪着他们的贝斯手。
“阿绿,你真的很不妥。”阿男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这样我们也不好受。”
阿绿苦笑道,“真的没事啊,我一人扛起七个小朋友都没问题,你们想什么呢。”
难道是小桂?辛加开始天马行空,上得山多终遇虎,一定是小桂看不上阿绿这个一身烂桃花的货,于是他今晚便举杯消愁,却没料到愁更愁,嗯,没跑了。
于是辛加便打哑谜般开解阿绿:“你看你,什么都憋着不说,家里的事是这样,拍拖的事也这样,想干什么,就大胆一点啊。”
“行了行了。”阿绿推开辛加,“你快走吧加加。”
辛加无奈地耸耸肩,与阿男转身欲走,忽然手上一紧,被阿绿拉住了。
阿绿只是抓住他细白的手腕,却什么也不说,两三个呼吸后,又放开了。
“走吧。”
外头夜色浓重,灯红酒绿,阿绿仰起头,看天花板上华丽炫目的水晶吊灯,他一阵晕眩,酒气上涌,便走到洗手间去呕吐,竟鬼使神差地遇见小桂。) D' [- A( X$ p
旧金山叔父将所有死不带去的东西全部遗留给小桂,其中最贵重的是叔父亲手创下的连锁百货公司,小桂成为了该公司的控股人,每年的分红就是金山银山,他根本不必再理会世俗琐事,可以一心过自己想要的逍遥生活。如今公司业务拓展到本国本市,正在和地产商讨论合作事宜,小桂恰好在此地,便答应了公司高层的请求,到饭店来镇场。
那地产商携带继承人出席,继承人本以为对方公司的控股人是个白发苍苍的外国老头,却惊喜地发现他居然是个华裔年轻人,唇红齿白十足貌美,从见到小桂那刻开始便不能思考了,心心念念,见到对方起身上厕所,也神魂颠倒地跟着去了。
小桂冷冷地扫那人一眼,浅茶色玛瑙般的眼瞳简直令人着迷,继承人再也忍不住,强行揽住小桂便开始诉衷肠。
“你干什么!”小桂又不是女人,当即狠狠推开他,大声呵斥。
继承人已经昏了头,兴奋得直喘粗气,“我没想干什么,真的,Chris,我就想跟你交个朋友。”
小桂哪里会不清楚交朋友是什么意思,他没工夫搭理这些花花公子,洗净手便要走,不料却被人从背后袭击,用蛮力制住小桂就开始啃咬他的脖子。
“滚开!”小桂瞬间暴怒,像被打开什么开关,抄起洗手台上的装饰花瓶就要砸他脑袋。
那继承人长得尚可,又有些手腕,一直自诩是本市的钻石王老五,纵情声色这么些年也踢过铁板,但像小桂一样杀气腾腾的还是头一遭见,幸亏他躲得快,不然此刻脑袋就要被开一个血窟窿了。
他恼羞成怒,骂道:“你有病啊!不玩就不玩!装什么贞洁烈女!被玩烂的贱货!”
此时进来一男人,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解开裤头就要小便,继承人便冲着那男人撒气,“你眼瞎啊!赶紧滚!”
那人气定神闲,该干嘛干嘛,全当是疯狗在叫。继承人脸上挂不住,失去了尊严,伸手要来掀他,不料对方比他更快,扼住脖子便把他扔出门外。
继承人狼狈不堪,面皮紫涨,奈何家父仍在等待,不好将事情搞大,如今已经是得罪了对方公司的Chris,不能再把事态弄得更糟糕了。
他爬起来,扭曲事实,“行啊,Chris,你没那个意思就少招惹人,算我倒霉!”啐一口,恨恨地走了。
阿绿洗了手洗了脸,踩着一地玻璃渣子要走,他不仅活像失明,还失聪,不管身后的小桂如何呼唤他,直到小桂喊出他的全名。
“有何贵干。”阿绿转头淡淡道。
他眼前一黑,原是小桂毫无章法地吻上来,撞得他生疼,阿绿一把推开小桂,使劲擦嘴,嫌恶道:“你不知道自己脏?!”
小桂冷笑道:“你心里就辛加最干净。”
“你少在我面前提起他!”阿绿怒道,将今天的恨怨一股脑发泄在小桂身上,“我喜欢他关你屁事!”
阿绿已经跟小桂解释过很多次,许多年前便已解释过,当年他与带头欺负小桂的人打架,完全是因为对方出言不逊,挑衅他在先,阿绿忍不了才与人大打出手,根本同小桂毫无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依然要缠着他?
“因为我喜欢你啊。”小桂笑道,他眼中仿佛有水,笑起来真的很美,又甜又脆弱。
我就这样痴心地爱慕你。
阿绿站在原地看着小桂,然后便用力地将他推入隔间。
深夜,辛师傅与童以恒两个大老爷们开了两瓶冰啤守着电视看足球比赛直播,辛师奶催了好几回,辛师傅才恋恋不舍地走进卧室,临走前让童以恒也早些休息,免得第二天上班没有精神。
“没事,我再等一等加加。”
客厅没有空调,只有一台旧的立地电扇,左右摆动来来回回,电视机的音量调得很低,赛事解说枯燥乏味却不叫人厌烦,一只金龟子扑到炙热的白炽灯管上,如同一个正在冲击堡垒的勇士。在这样的一个夏末夜晚里,童以恒昏昏欲睡。
他迷迷糊糊的,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等。
辛加这个人不吃胡萝卜又不补充维生素,是个轻度夜盲症患者,家住的楼房年代久远,别说声控灯,连个灯泡都没有。因此他个半瞎还要女孩子送回家。
在门外摸出钥匙,还没开锁,门便从里头打开了,不是辛加的父母,却是暂住他家的童先生。
阿男向面前那个老头衫大短裤的男人打个招呼,十分自然地狠狠掐了一把辛加的屁股。
辛加正在喝水,差点没被呛死,只见阿男朝童先生的方向与自己打了个眼色,戏谑道,“good night,加、加。”
尽管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已叫大家知晓,但辛加还是红了脸,滚烫滚烫的,直到洗了澡后仍无法平息。他让童先生睡自己的单人床,然后他便骨碌碌地躺到方才支起的钢丝床上,弹簧老旧失去弹性,硌得辛加的被不大舒服,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仰慕睡在身边近在咫尺的童先生。
“看什么呢。”童以恒翻过身来想要熄灭床头灯,昏黄暖和的光线下,辛加像一只不言不语只一个劲盯着主人瞧的大猫,让人不禁伸手去抚一抚他的脑袋。
“没看什么。”辛加特别满足,他觉得自己像一千零一夜里彻夜不眠的守财奴,可以望着童先生下饭与入睡。
有情饮水饱很蠢,我也很蠢。
童以恒伸手按掉了台灯,房间顿时陷入一种莹莹的灰蓝中,是夜晚但又不像是夜晚,所有的东西都能看得特别清楚,月亮东移,光芒透入纱窗中,仿佛浸入了一片澄澈的湖水里,云的影子飘飘摇摇。辛加慢慢支起身,他不怕钢丝床发出的声响惊动身边的人,他只怕自己的心跳声太过吵闹。
辛加紧紧按住心房,他轻轻探过身,吻了童先生的脸颊,如同对待一朵珍贵的玻璃花。
然后又慢慢悄悄地躺下,迅速用被子蒙住头,在毛毯底下隐秘地高兴。
我要死了!开心死!辛加露出半张脸,最后再望一眼心上人,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
童以恒被老娘逼得有家不敢回,现下便连公司也回不得了,老娘张着大网等着他呢。于是只能由二狗给他送来急需处理的文件,他躲在长兴一面帮着打打下手一面看文件,整日穿着大T恤大短裤晃晃悠悠,别提多自在了。
附近的师奶们都知道茶餐厅多了个帅哥,争相给他说亲做媒,奈何辛师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叫她们不能得逞。
这日午后,下午茶时分,青壮的上班上学未归,周围商铺都门可罗雀,日头毒得很,人人都躲在店里吹空调喝冷饮,整条街安谧得宛如一个金鱼缸,偶尔一点声响,便是那鱼尾翻起的细小水花,掀不起一点波澜。长兴里头也没什么生意,于是乎老板两夫妻并几个员工,加上个避难的童以恒,摆出点心汤水吃起了下午茶。
冰镇绿豆沙吃得人心脾沁凉通体舒泰,正舒服着呢,门口进来两个阿姨,打从进门直至落座,眼珠子就没离开过童以恒,交头接耳窃笑连连,一看便知是在嚼舌根。
辛师奶给两位长舌阿姨送餐,笑道:“陈太李太,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两位太太端起奶茶啜一口,意味深长道:“说你们家那帅哥帅呗。”
“做人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辛师奶笑眯眯道,“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两位太太装模作样,一会儿偷笑一会儿皱眉的,鱼尾纹抬头纹就是这么说人闲话说出来的,最后仿佛下了什么艰难决定般,道:“哪,我也是为你们好才说的,可千万别生气啊。”
那边正好好吃着点心呢,忽然就被辛师奶一声尖叫给吓得差点呛死,还没弄明白咋回事,便见辛师奶一对二与人吵起来了。
陈太尖声道:“我好心提醒你!这还骂起人来了!”
辛师傅赶紧丢下蛋挞去劝架,“有话好好说!吵架伤感情!”
辛师奶双手叉腰,呸道:“谁跟这个八婆有感情!我警告你,再乱说我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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