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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青日话+番外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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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There's a sign on the wall but she wants to be sure墙上分明有告示但她却想打听确实
  'Cause you know sometimes words have two meanings因为你知道有些词一语双关
  In a tree by the brook there's a songbird who sings在溪边的树上有只鸟儿在歌唱
  Sometimes all of our thoughts are misgiven有时我们所有的想法都值得重新思量
  Ooh it makes me wonder这使我迷茫
  Ooh it makes me wonder这使我迷茫
  There's a feeling I get when I look to the west眺望西方一种感觉油然而生
  And my spirit is crying for leaving我的心灵哭喊着想要离去
  In my thoughts I have seen rings of smoke through the trees我臆想树林中烟雾袅绕
  And the voices of those who standing looking伴随着那些眺望者发出的呼喊
  Ooh it makes me wonder这使我迷茫
  Ooh it really makes me wonder这真的使我迷茫
  And it's whispered that soon消息会被迅速地悄声传开
  If we all call the tune如果我们也有掌调的机会
  Then the piper will lead us to reason吹笛人会为我们指点迷津
  And a new day will dawn for those who stand long新的一天为那些坚守许久的人们而破晓
  And the forests will echo with laughter森林也答以带笑的回音
  Ooh
  If there's a bustle in your hedgerow don't be alarmed now如果灌木中传来喧嚷别惊慌
  It's just a spring clean for the May Queen那只是为五月皇后而做的春季扫除
  Yes there are two paths you can go by有两条路你可以选择
  But in the long run然而长远点说
  There's still time to change the road you're on你仍有机会改变现在的路
  And it makes me wonder这使我迷茫
  Ooh
  Your head is humming and it won't go你脑袋嗡嗡作响经久不绝
  In case you don't know因为你不知道
  The pipers calling you to join him那是吹笛人邀你与他同行
  Dear lady can you hear the wind blow亲爱的姑娘你能听见风起的声音吗
  And did you know你可知道
  Your stairway lies on the whispering wind你的天堂之梯就横亘在这飒飒风中
  Ooh……
  有些歌听过一次便永生难忘,有些歌一开口便令人怅惘,有些歌你听不懂它的词,听了无数遍,歌词的含义仍旧在感官之内、语言之外,上升到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意。而这首歌不仅令人颓废,它更令人震撼。令所有听众都震撼,震撼于它如梦魇般绚丽黑暗的旋律,震撼于它痛苦的愤怒,震撼于歌者发自肺腑的嘶吼。
  程悍每唱出一个词,心中的压抑就越浓郁,邵彻的琴音每奏出一声,压抑就随着琴音更加彻骨,最后变成煎熬。
  除了吉他,我一无所有。这是苏日达临终时最真诚的告白。现在除了歌唱,程悍也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他生命里所有存在的意义都融汇于他的歌唱里。
  他仿佛看到爱情,亲情、友情,所有路过他生命的人,所有陪伴他的人,都在一步步走向腐烂的深渊泥沼。好像整个世界倾覆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光束织成的网里,向上攀登便是一望无际的蓝天,而他奋力拖着沉迷于奢靡的人群往上走,一步一步迈上那通往天堂的阶梯,就在眼前了,尽头就在眼前了。
  这时他回头看,却只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骷髅,张着空洞的双眼和丑陋的血盆大口,痴迷奔赴于那片金光堆砌的秃山之上,他们一个个将金银财宝往那填不满的嘴里塞,金子吞进嘴里,又从他们皮不果腹的肚子里流出。万物皆虚无,这世界只是披着金光灿灿的外表的废墟。
  而他除了呐喊什么都做不到,他除了愤怒,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悲伤将他淹没,碧蓝的苍穹下满是硝烟和尸首。
  And as we wind on down the road当我们沿路蜿蜒而去
  Our shadows taller than our soul影子高过我们的灵魂
  There walks a lady we all know一位我们熟悉的姑娘走来
  Who shines white light and wants to show她闪烁着白光要我们知道
  How evrything still turns to gold怎么把世间万物变成金子
  And if you listen very hard如果你细心聆听
  The tune will come to you at last你最终会听到那曲调
  When all are one and one is all 当万物合一一即万物
  To be a rock and not to roll你就会成为磐石岿然不动
  And she's buying a stairway to heaven她想买一架通往天堂的阶梯
  音乐是这世上最牛逼的发明,因为音乐可以精准的体现出一个人的情感和内心,语言不行,语言会撒谎,文字也可以作假。所以作家也是伟大的,他们总能看清人性的软弱和虚假,认真剖析严肃解读,但即使他们编造了一个感人肺腑的谎言,有时读完厚厚的一本书,尚且不如一首短短五分钟的歌曲更能击中心房。
  但即使这个故事是虚构的谎言,这毕竟也是个故事,一花一世界,何况一个故事。
  让我们继续回到那个世界里:
  达达的头七仪式在他生前最爱的歌里落幕了,构建成这个仪式的所有人也各自分别,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里。
  程悍和关青的家里飘荡着米粥的香味,从事发之后他们家的饭桌上许久不见荤腥,吃素一星期导致二人的体重都有些清减。
  程悍站在阳台上寂寥的抽着一根烟,卧室温暖的灯光照不进阳台,从关青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个颓废失意的背影。
  他走上前从背后搂住他,程悍握住他的手,
  “青儿,”
  “嗯?”
  程悍望着漆黑的夜空说:“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可不能吵架,吵架太浪费时间。”
  关青靠在他肩头轻笑:“我才不会跟你吵架,你别跟我吵就好。”
  “您能别总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么?你仔细想想,咱俩打相识到现在,哪次是我主动跟你吵架的?你摸着良心说。”
  “是,”关青把手放到程悍胸口的心脏处:“我摸着良心说,都是我冷酷我无情我无理取闹。您是这世上最具包容力的好对象,我能跟您在一起,我真是特别羡慕我自己。”
  久违的调侃令两人都松了口气,程悍放松自己向后仰,两个人相互支撑着站了会儿。
  “你工厂那边怎么样了?”程悍突然想到。
  “别提了,说到这事儿我得跟你商量商量。”
  关青拉着他回到客厅,挺愁闷的望了他一会儿,犹疑道:“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程悍一下就被他惶惶不安的表情逗笑了,他站起身走进卧室,翻了张存折出来放到关青面前,
  “我的钱全在这儿了,包括老头儿留的那两万,这里总共是六万块的定期存款。”说完又讥诮地看着他说:“你丫真会挑时候,我刚巡演完攒下这点儿钱就得贡献出来。六万够吗?你们到底惨到什么地步了?”
  关青翻开存折看了眼,一笔是年后四月份存的,一笔是这个月六号存的,六万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算上他自己那的四万,刚好凑个十万整。
  “惨到你不敢想,”他摇头感慨:“那个货仓里的存货是我们全部的家当,本来烧了也就烧了,陈科手里还有个三十多万可以周转,结果前半年他投了什么理财基金,不巧,那个理财公司现在被工商查封,他的钱全套牢了,估计短时间内取不出来。我们现在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两手空空,估计挺不过来。”
  程悍疑惑不已:“你们陈科好歹是本地人,大小也算个科长啊,找人借总能借到一点儿吧?”
  “这年头儿谁愿意借钱?”关青不屑的撇撇嘴:“他亲妹妹都不愿意借给他,几个朋友凑凑算上咱们这份,勉强能凑个四十多万。况且我说的可以周转的前提是他本身手里有三十万,他现在一文没有全靠借,货款五十万,借钱四十多,轻飘飘,一百万的债就落头上了。”
  “房子呢?不行买房子?”
  关青摇头:“他三套房子全押了贷款,卖不出去,他那辆宝马五系今天已经被银行收走了,真是没办法了。”
  程悍感觉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宽慰他:“天无绝人之路,再想办法吧。这钱你拿去,家里这边你就别担心了。”
  关青觉得他想的太简单,手肘搭在桌子上撑着头看他:“你知道咱家一个月开销多少吗?”
  程悍被他问愣了,转了转眼珠问:“三千?”
  “三千?”关青简直被他的天真给气笑了,“我来跟你算算,咱房租一个月一千四,加上水电一个月最少一千六。每天的伙食钱在五十块钱以内,加上油费,平时的花销,你的烟钱,每个月最少五千。”
  程悍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一个月工资万把块啊,五千不算什么。”
  “哦,那咱俩一年的人身保险要一万多,车险要三千多,社保、乱七八糟其他的各种缴费加在一起,你觉得你的工资够吗?”
  “应该……”程悍不确定道:“够吧?”
  “好,我就当你够吧,”关青歪头打量着他的表情,“但我今年年底之前肯定一分钱工资拿不到,悍爷,您做好要包养我的准备了吗?”
  “哦~”程悍语调拐着弯儿,恍然大悟的望着他点点头,“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包养你没问题啊,但是这个条件嘛就……”他嘴角露出邪笑,眼神也坏坏的,还极不正经的挑挑眉。
  “条件怎么了?”关青弯下眼睛笑着问。
  “得看你能不能把爷伺候好喽,爷要是满意,爷就多给你几个银子,”程悍摇头晃脑牛逼哄哄道:“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那你的生活水平嘛,你懂的。”
  关青撑着桌子爬过去,在他腿边蹲下来仰视着他,
  “那爷,您想要我怎么伺候您呢?”
  程悍调戏地勾着他的下巴,动作活像在逗弄小狗崽儿,“好久没体验你的口|活儿了,先给爷舔舔,等会儿爷性质上来,你就到床上,乖乖撅起屁股,爷就好好回馈你。”
  关青舔舔嘴唇,两只手搭上他的裤腰,一边盯着他一边猛地扯开他的裤子,“那您瞧好了,好好享受……”
  把程悍伺候好了,这太简单了,除了偶尔腰酸腿软,其余都不是问题,不仅不是问题,过程还充满乐趣。
  但两个人的生活水平大幅度降低,关青每天忙得像狗,家里根本顾不上,也许是两人好上了,导致他对程悍越来越随意,总让他饿着肚子在外面对付。
  程悍跟以前也不一样了,达达的死和遗书都在某种程度上狠狠刺中了他们的痛脚。邵彻每天绞尽脑汁想要创作出摇滚史上的名曲,三天两头写出一首,只要灵感上来,甭管白天黑夜就把他们这群人拎起来排练。
  而这忙碌又平淡的生活里,不时会出现几个趣味横生的小插曲。
  那天程悍在酒吧的第二轮献唱完毕被饶也叫到卡座,她跟苗苗两个姑娘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他,很认真地跟他提议:
  “程悍,你捐个精给我们吧,我们想要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嗯,快结束了。
下个故事已经有眉目了,但是卡在了起名这里,我特别中意关青这个名字。要不下本书也叫程悍和关青?以后所有的书都叫程悍和关青,这样你们一看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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