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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青日话+番外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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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他没接。
  程悍把那神态理解为紧张无措,过来人似的笑了,拍拍他的肩膀,
  “别紧张,一回生二回熟,这事儿没那么可怕,有劲道着呢!”
  话毕便要拉着他往里走,关青却硬生生扯回胳膊,“你来过?”
  “那当然,”程悍还挺自豪,“这地儿寻常人都不知道,非得是熟人介绍,哥们儿上两次都是老汤带着,这回我带你们,保管让你们爽个够!”
  说着已迫不及待地迈开腿,却听关青咬牙切齿说:
  “你恶不恶心?”
  这话有些言重了,但程悍对他这噎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已经练出了抵抗力,还是不以为然地要往里走。
  关青只觉有火在五脏六腑里翻腾,他都没细想原因,单脑补出程悍压着姑娘干好事儿的画面就让冲动的魔鬼出了笼,他说:
  “你想搞为什么不能好好处个女朋友?搞那些跟你妈一样大的老女人,你缺母爱吗?”
  旁观的辛福有:“?!!!我操!”
  程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缺爱,从小没妈,才净在老女人那里寻找存在感!”
  程悍练就的抵抗力濒临崩盘,关青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有理有据,陡然戳中要害,尖刻的毫无回旋之地。
  他长吸一口气,压着火道:“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对对对,关青就是反应过激,程悍你别往心里去,”辛福有挡到两人中间,拉着程悍说:“咱不去那地儿了,咱换个地儿玩儿,游戏厅?游戏厅怎么样?你上次那拳皇还没打通关呢!快走,走走走!”
  关青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死不肯道歉。程悍把火气压了又压,露出个你牛逼的表情,拿手指了指他就要作罢,却依旧铁了心的往疗情屋走。
  现在关青明白,那时的程悍有多年少轻狂,他往里走并不是因为他痴迷那事儿,仅仅是因为他低不下头,又期望自己的兄弟能够给他一点儿面子,给予一点纵容。
  可那时的关青同样年少,他用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表情笃定而轻蔑,
  “程悍!”他喊道:“我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往里走,你是有多想证明你缺个妈!”
  “我缺你妈逼!”程悍回头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关青话赶话道:“你就缺你妈逼!”
  然后就风火燎原了。
  程悍薅着他的领子一拳打过去,俩人踉踉跄跄绊倒在地,一人骑在对方身上狠揍,一人揪着对方领子死扛。
  死扛的那个当然是关青,他缺少实战经验让他连打架护头这样的基本原则都不懂,被揍得满嘴血沫,连抓带挠,却一点儿伤害值都没有。
  关青在意识昏厥间突发一股猛力,猛地坐起身想把程悍掀下去,却又被同样在气头上武力值惊人的程悍摁倒。
  但冲劲过猛,程悍一个收不住差点儿磕在关青脑门儿上,就这么一个晃神,猛然被关青抱住脖子,一口咬住了肩膀上的大筋。
  程悍疼的从牙缝里发出一声怒吼,更加疯魔,却被死死搂着无处下手。他一手顶着关青的脑门儿往后扳,一手卯足力气狠捶关青的腰腹。
  但在那具因为无处泄火而挣扭的身体下方,关青却毫无预兆的硬了,他紧扣着程悍的后背,搂着那结实的身体,生出一股变态的满足感,又被那变态折磨出扭曲的欲望——
  我就不放手,你打死我,我也要这么抱着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让你跟我一路去死!
  
 
  ☆、 第十一章 
 
      程悍听到关青说起他那时的誓愿,心想这人多半是个受虐狂,嘴上却终于把关青当年噎他的话噎回去:
  “你都被揍吐血了还能想着那回事儿,咱俩到底谁缺爱?”
  关青沉默,半饷说到:“我那时不是故意说那些话,我就是太气了,不想让你去,所以才说的那么难听。你还生气吗?”
  “有什么好气的,你也没说错,”程悍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里,自嘲说:“我就是喜欢那些胸大屁股大的中年妇女,从来就是,除了一个饶也,你看我哪回找的不都是年纪比我大的。以前还想不通为什么,经你那么一说,保不齐还真是恋母情结。”
  他叼着烟的嘴角扯了个寒气四溢的弧度,嘎嗒一声点着烟,长吸一口吐出,瞥到关青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嗤笑:
  “别用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儿盯着我,继续。”
  关青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见程悍夹着烟的那只手搭在桌沿上,突然横生邪念,把那支烟从程悍手中抽出,叼到了自己唇间,那既满足又纠结的表情横亘在那么一张清隽的脸上,活脱脱一变了态的脑残青年。
  程悍:“……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啊!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我,这会儿不担心我恶心了?”
  关青不会抽烟,只猜到这烟是应该要往肚里咽,再从鼻孔里出。于是他在烟雾中咳得惊天动地,等这口气喘上来,又觉大脑一阵恍惚,有点儿晕。
  他竭力想在晕眩中看清程悍的模样,等看到程悍一脸“你无药可救”的神情后,他伏在桌上笑了,笑容里有那么点儿破釜沉舟的惨味。
  “你问我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你兄弟,那你呢?在听我说了这么多我意- yín -你的长篇大论后,你还能像以前那样拿我当兄弟吗?”
  他看到程悍皱起两道浓眉,就补充道:“我猜你也不能,反正你已经恶心了,还不如让你体会的更深刻些。”
  九八年的那个夏天,他们所有人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那场两败俱伤的对殴过后,关青好长时间没再见过程悍,来送温暖的人变成了辛福有。辛福有每次来说的无外乎是‘你不该那么说程悍,悍子不容易啊’云云。
  他当然知道程悍不容易,更清楚自己说错了话。可每次想起程悍他都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冲动,他决定要跟程悍绝交,因为程悍,他成了一个变态。
  但初开的情窦哪是他想绝就能绝的,他对于程悍的思念和内疚与日俱增,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想得厉害。
  于是他再见到辛福有时,终于表达出要去道歉的意思。
  辛福有乐呵呵地带着他去找人,路途谈话中又透露出一丝担忧,
  “青儿,你是不知道最近发生的鸟事儿,程叔走了一个多月还没回来,别看程悍脸上不在乎,他心里急着呢!而且你再想想,程悍面儿上跟他爸一样呼朋唤友的,实际真正的哥们儿也不过就咱们俩,你还一个劲儿刺激他!你说他心里得多憋屈!”
  关青不以为然,“那那些人呢?那些他随便一招手,就冒出来说要跟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小混混,不算他哥们儿吗?”
  他志得意满地以为自己能戳破辛福有自恋的伪装,谁知辛福有听到这话却立刻顿住了脚,四下里看了看,一副我知晓了什么闺中秘闻的模样,
  “你还记得你爸出事儿的那天,程悍腰上的那个洞吗?”
  “嗯,”关青冷漠道:“你说前一天群架,他被人捅了个对穿。”
  “没错,就是那晚。那晚程叔刚走没两天,我们在程悍家,有个小弟来敲门说老汤让人堵在歌厅里,找程悍去救人。后来我们就去了,但你知道镇上打群架一般都是棍棒,谁想到那晚有人动了刀子。群架打到最后六叔来救场,眼瞅着就结束了,结果程悍冷不丁让人捅了一刀。这么长的军刺,”
  辛福有连说带比划,表情夸张:“得亏程悍躲得快,要是再慢一点儿,当下就能把肠子捅出来!那小弟连刀都不拔,捅完就跑,压根儿看不见脸。可我当时站得远,分明瞧见那人是高丽铺子的一个小弟。你知道高丽人从来不掺合咱们的事儿,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老头儿出事儿,我就把这茬儿忘了。可你猜怎么着?”
  他一脸你快来问我的模样,关青就给了个面子:“怎么着?”
  辛福有压低声音,表情更加神秘,“我昨天瞧见那个小高丽跟宋昆他们在一块儿了!宋昆可是老汤手下的人,怎么就跟高丽人搞到一起了?怎么就那么巧,程叔前脚刚走,后脚程悍就让人捅了?”
  关青脑袋不够转,辛福有话里话外透着别人想要程悍的命,这人还是程叔的拜把子兄弟,程悍的大爷,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你想多了吧?”
  辛福有当下就急了,“我还跟你说一事儿,你听听就好,千万别告诉程悍!”
  “你说。”
  他咽了口吐沫,像探讨国家大事般紧张,“这事儿道上都在传,说程叔这回去韩国,其实是老汤下得一个套,那个什么叛徒,根本就不存在,就是打算调虎离山。这边儿程叔一走,老汤就动手□□。韩国那边儿......”辛福有艰难道:“程叔怕是回不来了。”
  关青觉得这事儿越说越悬乎,根本不信:“你听谁说的?真要有这么大的事儿,能传得满城风雨吗?再说程叔又不是只老汤一个兄弟,就算老汤要□□,其他人就乐意?”
  辛福有烦躁地抓抓头:“我就是一说,反正程悍被捅这事儿从头到尾就透着股诡异,你听听就好,千万别跟他说,万一是谣言,他那脾气估计听完就得着!”
  俩人说完这一席话,各自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辛福有把关青带到一挺偏僻的小楼里,楼是新楼,但房子还是毛胚,靠墙就放着一张老式的铁床,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地堆着,厕所除了一蹲坑,就一个破的钢化水池。
  “这房子是我爸单位分配的,还没来得及装修。我跟程悍每回来县里,有时晚上不回家就在这儿凑合一宿。我估计程悍可能又去他六叔那儿了,你在这儿等等,我去买点儿吃的。”
  走到门口,他还不忘回头嘱咐:“千万别再刺激他,你跟他说个软话,别再惹他上火了!”
  关青心想我哪有那份量,嘴上应了。
  他坐在床沿边,地上几张沾着油渍的姿态风骚的美女画报,估计是用来垫盒饭的。可一想到程悍曾对着这几张画报目不转睛地看,他心里就还是不舒服。
  他本来就没想到该跟程悍怎么个道歉法,又被辛福有那番话一搅,心头更乱。
  按照辛福有的说法,程悍被捅那事儿是挺诡异的。可他见过程悍跟他那些大爷在一起的场面,只要在街上碰到,程悍就会厚颜无耻地凑上去讨赏。
  他那些大爷通常都跟逗小狗崽儿似的逗他说几句好话,胡噜胡噜他那几根毛,拍拍他的肩,然后就塞给他一堆零票儿。
  那个什么老汤更大方,程悍那辆拉风的Honda摩托就是他送的,据说前几年他生不出孩子,见到程悍就儿子儿子地叫,那态度比程悍他亲爹还亲。
  这样的人,真能干出有子嘴里的那些勾当吗?
  想不好,他坐在床上望着楼下,这一望,就望出点儿风头。
  两三个贼眉鼠眼的小混混,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大夏天穿着外套,衣服下鼓囊囊,看着是藏着家伙。他们抬头望楼上瞅,瞅不出个所以然,就散开在两边的楼道里。
  关青知道这是要堵人,他怀疑堵得就是程悍,但又想这是在县里,寻仇能寻到这儿?
  他惴惴不安地瞧了会儿,见有子拎着几盒菜回来上了楼,这边厢他刚上楼,那边路口又拐出两个鬼鬼祟祟的大混混,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们刚在楼下站定,就见方才藏到楼道里的小混混招招手,那俩青年也跟着藏起来。
  四面八方,全给堵牢了。
  关青把这发现跟刚进门的有子说了,辛福有当下就惊讶地往窗边走,又被关青拦住,俩人躲在死角里等了一下午,期间一个人出来撒尿,辛福有指着他就喊:
  “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天捅程悍的那个小高丽!完了完了!这肯定是来堵程悍的!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老汤搞的鬼!这他妈的!怎么办?咱得叫人,得通知程悍不能往这儿走,来了肯定得交待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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