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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往事+番外 作者:夏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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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上药的钱都记他账上了,你打的啥主意我还能不知道?”他哼了一声,“你不就打算找他帮忙的么?”
  “记账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福山是经商的,”我笑着问道,“你…..酸的吃多了?”
  当着孩子的面儿不好说太露骨的话,但这种小互动好像能使我们更加亲密。反正我喜欢。
  他脸一红,困窘而羞恼,但没吭声。
  晚上理所应当地拖家带口住进了刘国卿的窝。俩孩子睡一间,我和他睡一间。
  我说他吃醋了之后,他就没怎么理我,这个反应是十分可乐的。他背对着我,被子里隆起的线条坚韧而优美,越看越舍不得移开视线。
  从背后搂着他,他没有睡着,我知道。他睡着的时候呼吸更平缓,更习惯于仰躺,而非侧卧。
  “我明天去找邹绳祖,但你别乱想,”细细跟他解释着,“我的心思向着谁,你不是最清楚的么?要说吃醋,我老早就是醋坛子了。看你对孟老板那般重视,我也有不好受的时候。”
  他的肩头松动了。
  没有趁机把他翻过来。这些话说着太肉麻,虽然黑暗中他看不清楚我脸红,但是还是不想让他看。
  “刘国卿,你不是女人,我不能拿对付女人的招数对付你。你只要记得你比我的命重要就行了。”
  他的身子有些僵,我想他是不太习惯这类话。
  这样一想便笑了,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後阖上眼睛,悄声对他道了句:“......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冷落了依童鞋..._(:з」∠)_
 
☆、第五十章
 
  次日清早简直是灾难的开端。
  依宁扒着门哭嚎着不肯去上学,骂也不是哄也不是。依诚虽不哭不闹,却是站在门边做无声的抗议。
  我无奈道:“你们想咋的?造反是不?”
  依宁顿了顿,嚎得更大声。
  “爸,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依诚板着脸,在妹妹的哭声伴奏下用郑重的腔调谈判,“事情不解决,依宁铁定还得挨欺负,我铁定还得跟福山打架,他铁定是打不过我的,”说着还有些翘尾巴,很骄傲似的,“这样就进入了恶性循环,对吧?所以,我觉得,在你把福山他爸搞定之后,我再去学校把福山搞定。”
  老子被他地痞流氓似的一番话噎得差点喘不上气儿,哆哆嗦嗦憋半天就憋出一句“不像话”。
  在一边儿环着双臂皱着眉的刘国卿瞅这架势,终于决定上来帮忙。揉揉依宁的小脑袋,又拍拍依诚的肩膀,对依诚道:“领妹妹去洗洗脸,跟小花猫似的。”
  依诚忙不迭地点头,特乖巧特听话。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现在这俩兔崽子都知道,有什么要求要是爸爸不同意,那么由刘爹爹开口,肯定事半功倍。
  随即怒瞪他道:“他俩不想去你还真顺着啊?”
  “我觉得依诚说的有些道理,”他也很郑重,“小孩子很脆弱,经常受欺负,长大会自卑。宁宁应该是骄傲的小公主,而不是没自信的小公主。”说着拍拍我的手臂,“女儿家别强迫她做什么,给她营造一个安全的环境最重要。要磨练,现在还早了些。”
  不得不承认,他比我想象的更了解我。
  “我们要上班,今天是没办法照顾他俩的。留他们在这?你放心?”
  刘国卿勾起嘴角,露出得体的微笑:“反正你下班还要去找邹老板,不如放他那儿。想来邹老板不会吝啬一顿饭吧?”
  “……”
  对于邹绳祖,依宁是认识的,并没有太大的排斥。依诚本身就不需要操心,便告诫了他们要听话,不要闯祸──虽然我压根儿不信他们能做到──之后才随刘国卿去了警署。
  “没想到邹老板这么爽快,”跟刘国卿并肩走着,看他好像在闹别扭,于是没话找话,“还以为他不喜欢小孩儿呢。”
  “他就是不喜欢也不会让你看出来,”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很了解他?”
  “你咋的吃枪药了?”皱起眉头,“昨晚不是跟你说清楚了么,我跟邹老板不熟,你少给我甩脸子!”
  可能是东北话在语气上比京片子要冲,我是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妥,但在刘国卿听来,便有些重了。
  他生气了也不吵回来,这让我更不知道咋整。他要是吵回来,大不了我温声细语些,便揭过了。可他偏偏一声不吭一个人儿搁那儿冷着,台阶也不给一个,这要我怎么温声细语?
  他就是块儿冰,冰是捂不热的。想把他捂热的结果,就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冰化成了水。
  也许,等他自己想明白就好了。
  下了班没和他打招呼,想来他是不想和邹老板碰面的。从某个方面来讲,我也是松了口气。
  经李四通报后进了办公室,只见两只小的正趴在地上,脑袋对脑袋,一人压着一个小本子,正用钢笔在上面描英文字母,见我进来,一个眼神都没舍得分给我。
  没想到迎接老子的是这种场景,由衷钦佩地看向含着烟斗的邹老板,诚挚道:“你啥时候破产?破产了来我家给我带孩子吧!”
  我确定这是在夸他,他却脸一黑,扬扬下巴,示意我看桌子上的手表盒,里面是一块英纳格表。对这类东西不是太了解,只能看出牌子,却不知是哪个款式。
  邹绳祖道:“俩孩子都喜欢,可表就这么一块儿。我就让他俩比赛,看谁能先背会26个字母,就把表送给谁。”
  “这怎么能行!”我说,手里继续把玩着那块表,“太贵重了,随便给两个小兔崽子怎么行?还不如──”送我呢。
  他扬起眉毛,眼里透着戏谑:“不如怎样?你要真觉着不好意思,不如还我块百达翡丽。”
  立刻把表放回表盒里,轻轻推到原来的位置,举起双手道:“我可是老乞丐摔破碗一穷二白,你可别趁机敲诈我啊。”
  邹绳祖嗤笑一声,叫来李四把孩子们带下去逛逛四平街,喜欢什么买什么。俩孩子更是兴奋,眼睛却还死死盯着桌子上的表。
  真丢脸。
  “回来考你们,谁背得好就给谁。”
  等孩子们出去后,我才说道:“诶,子不教,父之过……”
  “行了,装什麽装。我也就会几个英文字母了,要是诗词歌赋的,你得去找罗大公子。”邹绳祖说着把烟斗放在一边,起身去橱柜取出两个杯子一瓶红酒,一个杯子到了一点儿,递过来,看我喝了一口,突然问道,“你跟刘国卿到底怎么回事儿?”
  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问,酒全呛进了嗓子眼,咳嗽几声,见他还等着回答,不免有些心虚,眼神有些飘忽:“……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跟他是玩玩儿还是认真的?”他继续刨根问底,“他跟你呢?玩玩儿还是认真的?”
  我抬头瞅他。
  “你──认真的 ?”
  “我想很久之前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认真的,”我说,“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心思的。”或许比刘国卿还早。
  “那他呢,”他问,“他是什么个意思?”
  “不知道,”嘴巴有些干,喝光了杯里的红酒,又倒了些,想了想,继续倒了些,倒满了大半杯,“知不知道能咋地,不都那样儿?能过一天是一天。现在世道这么乱,保不准明天就出点啥事,哪来的心思成天说这些。”
  说完之后,沉默了好久,他才开口道:“哦。”然后低下头去,没事儿找事儿一般把软木塞塞上又拔开,“那,那个,我是说……”
  “啥?”
  “你们两个……位置是怎么样的?我是说,那个,你知道的……”
  脸腾地红了!恨不得一杯酒泼他脸上,但我要保持风度,恼羞成怒太有辱斯文。
  于是我说道:“当然是我主导,”哼了一声,大言不惭,“就他那小身板,压得了我?”
  他好像松了口气,神色轻松许多,还用酒杯碰了碰我的:“那恭喜你了。”
  闲聊了半天,话题总算有了进展:“绳祖,你认不认识什么中日民间商会副会长?姓福山的。”
  他“嗯”了一声。
  “我这有点儿麻烦,”想了想,选择了一个闹剧般的角度,“小孩子嘛,难免打打闹闹的。那姓福山的,他儿子和依诚依宁一个学校,玩闹的时候,依诚手重了些,这不,福山不大乐意了……”
  邹绳祖把酒杯搁在桌子上,声音清脆。
  半晌,他道:“你可真会找事儿。”
  我想反驳,不是老子找事儿,是儿子找事儿,但一想到刚说到“子不教,父之过”,这般反驳便显得可笑了。
  “那个福山为人骄傲自大,屁本事没有,你以为怎么当上的副会长?”邹绳祖重新拿起烟斗,挑了挑烟丝,瞥我一眼,“他姐夫你应该认识的,原来在奉天军队待过,姓横沟,官职少佐。”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了横沟少佐先森的回去翻第十二章~~
看剧本看得脑袋疼,爬上来放出依童鞋来溜溜...
 
☆、第五十一章
 
  
  横沟秀夫,官衔少佐。数个月前我们还在罗公馆有过一面之缘。少佐这个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横沟这个人很有意思,从奉天宪兵队到哈尔滨关东军防疫给水部,他总是能在中国和日本之间寻找到一个极微妙的位置。最起码,叫嚷最欢的满系官员也和他保持了一定的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犹豫片刻。我并不确定邹绳祖的立场,不过既然是求人,就应该拿出相应的诚恳来,便把知道的和盘托出:“说起来,他和罗大公子还有些来往,而且看样子并不生疏。”
  邹绳祖饶有兴致地曲起无名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噙着笑问道:“你要去求罗大公子?”
  我翻个白眼:“要去求他的话还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啥?上次放了孟老板就欠他次人情了──说到这个,”眯起眼阴嗖嗖地瞅向他,“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拿堂堂署长当猴子戏耍,好玩么?”
  这也是后来才琢磨明白的。依罗大公子对孟老板的宝贝程度以及孟老板自恃清高的性格,多半是孟老板自己选择进的监狱,之后罗邹二人联手演了出戏,借着依航把老子引出来,强迫孟老板出狱。
  至于为啥出狱后,孟老板就屈服在了罗大公子的- yín -威之下,这便不好说了。之前讲过,这时令,谁没个秘密?
  他也眯起眼来,他这个神态令我莫名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以为这事儿早就揭过了,”他笑得很得意,像依宁那只猫每次偷了腥之后心满意足的样子,“我们聊的不是福山的问题么?”
  “对,”也不和他客气,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皱起眉,很不满我牛饮的品味,“那这事儿你去给我说说,别跟我说没法子。横沟现在在哈尔滨,插上翅膀也飞不过来,哪有闲心管这点屁事儿?要是一个福山你都搞不定,别说我瞧不起你。”
  他乐了:“你当我是神仙?啥都能办到?”
  “对啊,”我点头,“可不就当你是神仙。”
  “得,有你这句话,咋地也得给你办妥了不是?”他说,一手晃荡着酒杯装绅士,“那你也得拿点儿东西来换吧?天上可掉不来馅饼?”露齿笑得森森然,“我是个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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