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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往事+番外 作者:夏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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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你说。”想了想补充道,“能办到的自然没问题。”
  心里不免有点儿小失落,不知不觉间我把他划成了自己人,拿他当个靠谱的朋友,他却还要说什么等价交换,这便不大符合我的理念了。他便是说“我也有事要你帮忙”都比说“拿东西来换”要来得舒坦。
  他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好一派贵气风|流!
  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剪报,推到我鼻子底下,说道:“那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低头扫了一眼,报纸是前些天的,说的是德国军校随行学生被在奉天地下工作的国|民|党高层有预谋地暗杀而死。
  我瞥他一眼,他还是那一番姿势,眼睛都没眨过。
  “哦,这个,不是说了国|民|党策划的麽,”我说,“上头这样判定了,那这个就是真相。”
  他一点头:“很好,”说着抿了口红酒,“很好。”
  他这般态度搞得我心下发毛。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切尽在掌握。
  德意日同盟的结合对世界是场灾难,大肆鼓吹民族优劣之分、军国主义、肆意侵犯他国,劣迹斑斑,堪称罄竹难书!
  我接到的命令是,尽一切可能挑拨三国之间的关系,使其同盟逐渐瓦解。那场晚宴是个好机会,只可惜那个学生死了,日本把双方的共同敌人推了出去,于是任务宣告失败。
  如果那个学生不死,可能就不会失败。
  这样想着,不由想到了刘国卿。这件事的背后主使即使不是他,他也脱不了干系。
  但是正如同我有意瞒着他一些小秘密一样,他也没义务对我坦诚。
  或许,对于我们而言,在床上的坦诚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
  天色渐暗,依诚依宁一人抱着一大根棉花糖跑进屋,吃了满脸。给他们俩擦了擦,然后听俩人背字母表,最终依诚以微弱优势赢得了那块表。
  我正要推脱──这不是一块糖,拿了下次再送回去就好,礼物太重,根本还不起──却被邹绳祖制止道:“这对我就是个小玩意儿,你别放心上。我知道你要脸面,就当是我贿赂你,以后找你帮衬的地方可多着呢,署长。”
  最后一声“署长”尾音还拐了个弯。
  慢慢放下手,看着邹绳祖把表戴在依诚手腕上,并夸了他两句,而后对要哭不哭的依宁道:“别急,你表现得也很好,叔叔也有礼物送给你。”
  依宁抽抽鼻子:“什么礼物?”
  邹绳祖抱起她,拉开书柜的门,从架子上拿过一只八音盒,塞到依宁手里,柔声道:“打开盖子。”
  里面有两只跳芭蕾舞的小人在转圈圈,滑动的轨迹是一个八字形,音乐是《致爱丽丝》。
  依宁立刻破涕为笑:“谢谢叔叔!”
  我有些无奈,又不好说什么。不过自家闺女讨人喜欢,我还是很高兴的。
  临走前邹绳祖提议道:“等下周天气好了,我们一起出去聚聚,你叫上刘国卿,我去叫罗大公子。还是在东陵好了。”
  我应了,然后一手领一个回家。
  依诚依宁还有些不敢回去。依宁扬起小脸问我:“我们能不能还去爹爹家呀?”
  叹口气,很想跟她说,爸爸比她更想更想见她爹。
  可我只能道:“不行。再不回去,妈妈该多担心?”
  依宁小嘴儿一撇:“妈妈一定会骂我。”
  依诚道:“只是骂你,妈妈会打我呢!”
  我板起脸道:“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你们两个,明天给老子滚回学校去!听到没有?” 
  兄妹俩喏喏,像两只待宰的羊羔,垂头丧气等老妈发飙。
  只是到了家,太太没跟两个小兔崽子发飙,而是当着孩子和下人的面,上来就使足了力道,先扇了老子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
 
☆、第五十二章
 
  太太向来脾气急,典型的在马背上长大的女人。可她从来都是很给我这个当家人面子的,当着下人的面摔我脸子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只是我脾气也不好,但由于猝不及防,倒是被她打懵了。
  依宁依诚也张大了嘴呆呆地站着。
  柳叔见事态不端,匆忙把下人赶走,又领俩孩子回了房。走到楼上回头偷偷跟我使了个眼神。
  转眼间偌大的厅堂内就剩下了我和太太两人。叹口气走上前去,握住她刚打我一巴掌的手,柔声道:“怎么了?”
  说不气闷那是瞎掰,只是因着刘国卿,便对太太生出许多愧疚。这一巴掌是我活该挨的,只是可能我的原因和太太的不大相同。
  太太鼻翼翕合,我这才看清她宝髻松松,铅华淡淡,眼下出了阴影,憔悴不已。看这样子,倒像是成妆未卸,一夜不眠。
  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心下极是心疼,口中责备道:“怎的还不好好照顾自己?”
  太太咽下泪珠,攥紧拳头狠劲儿捶了下来,哽咽道:“你可知昨儿我有多担心?你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还带着两个孩子。现在外面那么乱,你看看报纸!动不动就死人……”
  我“哈”地笑出声,抬手给她抹眼泪,温声道:“你还不放心我?”
  听了这话,刚刚止住的金豆子又开始往下掉:“我怎么放心?问那个司机,也说得含含糊糊的,光知道你和刘先生在一块儿。刘先生是个好的,可是还有个依宁不是?虽说年纪小,可是和外边儿的男人,还是要隔着点儿的。她现在和刘先生,可是比你我都要亲近!”
  她一边儿说一边哭,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根本停不下来,哭得我头疼。
  阻止一个只会流泪的人流泪,远比阻止一个只会流血的人流血要困难。我可以代替流血的人去流血,却无法代替流泪的人流泪。因为我只会流血,不会流泪,根本哭不出来。所以对着梨花带雨的太太很是没法子。
  “瞧你瞎担心的,”我说,“依宁是叫刘国卿爹爹的,刘国卿也像我一般宠着她,你这是担心到哪去了?”说着忽然想到刘国卿曾经给我看过他太太的照片,纵然有些泛酸,但为了安抚太太,还是道,“人家在北平是有太太的,只是太太没跟过来罢了。想来他也是没有孩子,才会喜爱依宁。刘国卿是受过教育的,有知识有修养,又支持你总说个不停的那个什么──妇女解放,还能对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怎么样?他又不是什么乡下土财主,满房的塞姨太太。你呀,就是爱胡思乱想。”
  她噗嗤一声,被我逗笑了,脸上还挂着泪,却是不哭了:“我说什么了?你就一大堆话的堵我。是呀,刘先生有知识有修养,哪里都好,是我没见识,那你去找他去呀?”
  面上僵了僵,随口岔开话题:“还以为什么大事,上来就扇我,丢人可丢大发咯。”
  “我不是悬着心吗?”她白我一眼,从我怀里直起身来,“反正你就该打!”
  “对对对,我该打,”女人就是要哄,无奈道,“太太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她笑道:“哪来这么多不正经的?”复又说道,“今天又回得晚了些,吃过饭没有?锅里还有些大饼子,菜倒是现成的,我去给你热热。”
  看她离去,不禁长吁口气。这种两边兼顾的日子真是累死个人。
  俩孩子逛四平街逛了一肚子零嘴儿,咋说都吃不下了,最终还是太太又陪着,与我喝了些汤。
  在餐桌上,太太提起了小妹和沃格特的婚事。
  闹腾了快半年,再提到沃格特,也不复最初那般看不过眼了。更何况以小妹有主见的性格,估计也不会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与其闹不愉快,还不如成全了这对鸳鸯。正如刘国卿所说,沃格特是搞艺术的,这种人思想纯净,对感情更是注重感觉,想来总不会是骗小妹。
  不过,若是有朝一日他真辜负了小妹,看老子不把他大卸八块!
  “小妹的意思是,只是请一些熟悉的亲友便好,不需要大操大办。找个教堂,交换个戒指也就是了。”太太眉头轻颦,“可是要我说,太简单了也不好,毕竟是头婚,再加上你,”向我微一颔首,“你那些官场上的朋友总是要来的,也是礼貌。可小妹偏偏任性,你说这可咋办?”
  “日子定下了吗?”我问。
  “他们想定在7月9号,说是相识的日子。”
  不禁撇嘴:“哪有办喜事选单号日子的?提前一天或延后一天都行,数字听着也吉利。”
  太太道:“这都是小事,你去说说就行。就是前期的准备……诶!”
  我想问大姐怎么不帮着操办操办,好歹是过来人,懂得多,哪有嫂嫂一手办的?不过转念一想,她不参与也好,省心。
  依署长妹妹的婚礼,自然会在小范围内引起些关注。至于邀请函,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刘国卿。
  刘国卿倒是没再闹别扭。我跟他说了婚礼的事儿,他应了,又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是在中午休息时去他办公室说的,说完他拿起一卷卷宗,看了看我。
  我不是不识相的人,但是对着他要是不厚脸皮些,我们间的关系就会又恢复到原点。
  “下周我们去东陵玩玩儿吧,”我说,“还有罗大公子他们。天也不冷了,那边景色好着呢。”
  “都有谁?”他问。
  “罗大公子,邹老板,你和我。”挨个儿说了,见他兴致寥寥,眼珠子转了转,补充道,“不知道孟老板去不去,大抵是去的吧。” 
  想来我也真够败坏,想钓他这条大鱼,我这个诱饵不够味儿,还要搬出别人来。
  当下有些心灰意冷,却见他又冷着脸道:“我不去。”
  这可把老子噎得够呛。在家里被太太扇巴掌,在警署还要看他脸色!不咬人还真当我是绵羊!
  没劝说他,也没发火,扭头出了他的办公室。
  其实小妹结婚,还是跟一个跟她情投意合的男人,我是既高兴又心酸。但除此之外,还有些嫉妒。
  这般听起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以为刘国卿也会由此联想到一些关于我俩之间的关系的事情。
  我们当然是见不得光的,甚至连最基本信任都没有,虚无飘渺的所谓情感就是一个乌托邦。唯一维系,或是证明这段感情存在的媒介,便只有床。
  我真的没有自信,在床以外的地方,我们对彼此的心是否一致。
  我想,应该不是吧。  
  
 
☆、第五十三章
 
  一周的时间像踩上了风火轮,转眼即逝。
  而与刘国卿的关系也没有半分好转。开始我还会放下面子去找他说说话,但被他的冷屁股贴几次,也不禁恼怒了。
  老子又不欠他什么,迁就个屁啊!
  不过孤身前往聚会地点不免还是会有些失落,尤其是到的时候,亭子里还没有一个人到。
  邹、罗二人是要一起来的,同行的当然还有孟老板。想到搬出了孟老板,刘国卿都不为所动,真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郁闷。
  等了颇久,却只等到了邹老板。
  邹老板亦是孤身一人,甚至没有乘车子。看他从远处慢悠悠地走过来,竟有些恶劣的快意,就好像看到了难兄难弟:“罗大公子和他家那位呢?把你抛弃了?”
  “临时出了状况,”他说,:“罗家在上海的几爿店被抢了,刚来的消息,罗老板着急得很,便让罗大公子立刻动身去看看。”
  “怎的还能被抢?”被他郑重的口气也带得严肃起来,“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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