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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心情 作者:银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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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兄弟

第二天是轮休日,於是放心地在家里睡到傍晚才起床。
 
千浚一直抱著我,褐色的眼眸里写满欢喜。
 
「真希望以後每天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洛洛。」他如是说著。
 
「起来啦!懒猫,我才不要夜夜与你同床共枕,睡相难看死了,而且压在我身上很重!」
 
「那以後我们换个体位吧,我下你上。」
 
真是死相,什麽话都可以往那方面联想。
 
……咕咕咕……咕……
 
「千浚……你肚子怎麽叫那麽大声。」
 
「运动了一个晚上能不饿吗,我们出去吃东西吧,还真有点受不了。」 千浚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脸理所当然。
 
「……你自己去吧,我不饿。」
 
「怎麽可能,洛洛也运动了那麽久,无论如何也要补充一下体力啦。」
 
千浚捡起地上的睡袍往身上套,还不忘在我脸上偷吻一下。
 
「你认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出门吗!」
 
真是站著说话不知道腰疼。先不说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印痕,後面那个地方还是很痛的。轻轻动一下就能调动全身的神经,这样一瘸一拐的怎麽出去见人!
 
「那怎麽办呢?叫外卖好了,自己煮真的来不及,我快要饿死啦。」
 
果然是小孩子脾气,不知忍耐为何物。只要一想到什麽就要马上实现。
 
趁他打电话的空档,起身简单洗刷了一下。
 
前几天的青紫还未退去,又增了许多新的。领口过低的浴衣不管怎麽拉都遮不住,於是放弃。
 
拿条宽大的浴巾擦著湿漉漉的头发,七彩的豔丽条纹,是千浚的,上面还有他的气味。
 
坐到计算机前,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用力吸一口,烟雾呛到肺里,难过得有点想吐。
 
一封封收著邮件。
 
寄信人:姜信?
 
那个总是戴副小圆眼镜,梳著保守中分头的脸在脑中浮现。
 
12月即赴法国巴黎参加‘玛格丽特?隆?迪鲍国际钢琴大赛’,界时Anson 将一同前往,云要否一起同行?
 
姜信是在钢琴班上认识的一个呆子,为人中规中距的,总是按照规则办事,是老师最中意的那种乖乖牌,但他跟花花公子的Anson应该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人,怎麽会一同前往呢?而且还邀我一起?
 
对钢琴只是一时的个人兴趣,这种国际性的大赛自然是敬谢不敏的。何况,我不记得我们熟悉到可以一同做某些事的程度,难道,是Anson的意思?
 
算了,这种意外事件忽略掉好了。
 
下一封是出版社寄来的。
 
编辑要我去面谈一些事情,说是下本书有些情节要删改。
 
搞什麽,向来知道我是不见面的。
 
皱了皱眉,按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虽然早已是下班时间,但编辑部一般会加班的。
 
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人。
 
「我是‘晴云’。」
 
晴云是我的笔名。
 
「‘晴云’?」电话那头愣了愣,「啊,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晴云’是位女性。」
 
「有什麽事非要面谈?电话里不能解决吗?」
 
「是这样的,有位赞助商对您书的一些情节有异议,想改动一下,我们也对他说明了这是作者的意思,但他坚持跟您面谈……」
 
「……」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以为有钱就能买一切的人,对文学还有艺术的东西不懂装懂,指手划脚地将作者辛苦劳动改成市面上低级豔俗不堪入流的东西。讨厌归讨厌,但我需要钱,骨气是不能当饭吃的。
 
「什麽时间?」
 
「如果您方便的话,明天早上九点可以吗?」
 
「好的。」
 
挂掉电话,不想让编辑为难。
 
夹在作者与赞助商之间,谁也不能得罪,日子也不是像外表那麽风光的。
 
还有一封是杂志社的黄姐寄来的。
 
抱怨开天窗太久了,还有说老板想见见我。
 
怎麽每个人都要见面啊,真是烦。
 
门铃响千浚去开的门,应该是外卖到了。
 
熄掉烟,合上计算机,边擦著未干的头发边走出去。
 
然後看到眼前的情景就靠在门边再也不想挪动一步了。
 
所谓的外卖在印象中最多也就是一个披萨,或者是盒饭。而现在,单是送外卖的人就有十几个之多。每人都带著高帽,穿白色工作服。
 
他们熟练地在桌上铺著米兰印花桌布,银亮的手推车里一盘盘地拿出做好的佳肴。
 
什麽龙虾肉丸、菊花黄鱼、蟹粉狮子头、珍珠鱼羹……满满一大桌子,未了还开一瓶红酒,点上两支红烛。然後鱼贯退出。做好这一切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分锺的时间。
 
「愣在那里干嘛,快来吃啊。」
 
千浚一关门就坐到桌子边上,筷子串起一个肉丸大嚼著。
 
「多少钱!」
 
坐在他对面,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不贵不贵啦,我有贵宾卡打八折的……呜……还是中国菜好吃。」
 
「八折是多少?!」
 
「不知道,记账的……洛洛快喝,这酒好好味……」
 
千浚倒了满满一杯递到我面前。
 
红豔的色泽很是干净,微微晃动的清亮波纹在烛光印照下楚楚动人。
 
负气地接过,然後一仰头全部饮下。
 
这家夥有没有一点点理财概念啊,居然价都没问,还八折!单是一瓶酒都要几百块吧。
 
「真是毫爽,洛洛太有男人味了。」千浚眼睛都笑得眯起来。
 
「来张嘴,这鱼很不错。」
 
一块鱼塞进嘴里,外焦里嫩,有点柠檬的清香,口感不错。但是这个一定很贵吧。
 
太贵的东西真是让人食不下咽,虽然它们看起来很是可口的样子。千浚吃得倒是高兴,而且居然把一大桌都吃光了!天啊,他的胃是什麽做的!
 
「千浚,明天我要去一趟出版社,午饭你自己解决好了。」
 
不过估计他到明天中午也不会饿的吧。
 
「嗯。」
 
「还有,我想辞掉‘美丽心情’的工作。」
 
「……为什麽。」
 
「我应下了一份记者的工作,每天还要写稿,恐怕……」
 
「洛洛真要做记者?!」 千浚打断我的话,一丝微怒在脸上浮现,马上又不见了。
 
「可不可以不要做记者,就当是……为了我。」 千浚好像在压抑著什麽东西,他周围的‘气’有点怪异。
 
「你讨厌记者吗?」
 
「洛洛,可不可以为我做一件事,不要去当什麽记者。」
 
「给我一个理由。」
 
「非做不可?」
 
「我想说的是……」
 
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深深呼吸,然後盯著千浚如猎豹般的眼眸。
 
「很早以前就有这个打算了,我喜欢去各个地方游历,跟各种各样的陌生交朋友,感受他们的快乐与悲伤,用自己的眼睛和感情去描述这个世界的伤口,而且希望这些事情都能通过我的镜头跟笔墨记录下来。」
 
然後让更多的人感染悲伤。这句话我是在心里默默补上的,这种想法极其自私,但这世界又何尝公平!
 
「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吗?」
 
「打碎别人的梦想至少也要有个理由吧,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
 
「我霸道?!」千浚激动地站起来,「为了你,我都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改变和付出了那麽多,我得到了什麽!你甚至从来都没说过爱我!」
 
「……千」
 
「不爱也罢了!只要让我爱你已足够,可为什麽偏偏要去当记者!就不能做点别的吗!不想去咖啡厅也没关系,就呆在家里好好写你的小说啊!」
 
他的气势还真是凶猛,有点像冰层下突然暴发的火山。看著他我无端地想起那些嘶哑著嗓子大唱摇滚的愤怒青年。
 
「千浚……你以前是不是被记者伤害过?」
 
「……没有……」千浚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洛洛,算我求你,不要去做什麽记者好不好。」
 
「不好。」
 
冷冷地拒绝了。就算知道他会受伤我也不愿意去迁就,凭什麽要听他的话,对他的痛苦负责!流著风家血液的人注定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
 
「……算你狠!我还真是贱,居然用求你的!」 千浚大力地甩开椅子,走到门边时停了下来,「苏洛云,我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用你的心去感觉,有些东西看不到的。」
 
「够了!」
 
千浚大力将门甩上,空气嗡嗡地震动著。
 
我们太过相同,都来不及认真去感受对方。爱还是不爱,这简单的两个字无法用在我们之间。
 
千浚以前好像是受过什麽伤,但我不想去做他的止痛药。只因为,不懂得同情安慰为何物。
 
没办法阻止流血的伤口,就让它化脓腐烂好了。
 
没办法抚慰孤独的灵魂,就让它在寂寞中死亡好了。
 
这个世界没有谁一定需要谁,没有什麽绝对的存在,更没有永恒。
 
一夜无眠最後一支烟抽完时,天边终於又露出青灰的惨白。
 
不由得怀念起在海上看到的日出。净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海水如猫眼石般碧绿。一切都是鲜明的,如一张干净的油画。不像城里的天空,随时都有大颗的尘土飘浮,什麽都是灰蒙蒙的,暧昧得叫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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