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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心情 作者:银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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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兄弟

「再听到你这麽恶心的叫法我真要吐了。」没好气地白了Anson一眼,「姜信怎麽办,总不能放他一个人吧。」姜信从海盗船上下来就没办法站立,直接躺到一边的休息椅去了。
 
於是,零、Anson和玛丹娜三人继续去疯,我则坐到一边休息,顺便照顾姜信。
 
「……小信?」这样叫他之前犹豫了蛮久,我们不是很熟,但直接叫名字的话好像又有点显得过於生疏,既然他跟著Anson叫我云,那我也叫他小信不为过吧。
 
「麻烦你陪我了……」姜信紧闭著眼,对一个男人来说有点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著,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没事,我也受不了那个过山车。」撑著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看到不远处有自动贩卖机。「你等会,我去卖杯热饮。」
 
等我拿著两听热咖啡过来时,姜信已能坐起来了。递了一听给他,自顾地打开盖子喝起来。
 
「云一定很好奇为什麽我会跟Anson在一起吧。」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看了他一眼,他并没有喝咖啡,而是两手握著罐子取暖。
 
「云……你的手……真不再弹琴了吗?」
 
展开手掌,上面丑陋的划痕历历在目。虽然拆了绷带,但医生说这些伤痕不注意保养的话大概要跟随一辈子了。
 
「有什麽关系,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不是的,云真的弹得很好,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和才华的人,你的琴音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说说你跟Anson的事吧。」打断他的话,弹琴已是上辈子的事了,跟现在的云毫无关系。
 
「是Anson少爷救了我跟母亲。」姜信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直视前方,美丽而空洞。「父亲炒股被套了一千多万,他不死心,就以
 
我跟母亲为抵压向高利贷借钱,最後还是输光了跳楼自杀。高利贷那些人要把我跟母亲卖掉的时候,Anson以他在黑道的势力救了我们,并且还出钱继续让我念书,现在还带我到法国参加比赛……」
 
「条件呢?」Anson才不会做没有收获的买卖。
 
「没有条件,Anson少爷只是要我做他的仆人,以薪水来还那笔债务。」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笔债务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我看他这一辈子也别想还清。换成要我这样一辈子听命於别人,还不如死了来得好。
 
「云不知道Anson少爷一直很喜欢你吗?」
 
「我又不是女人,不必他来喜欢。」冷冷地看著姜信,阻止他再讲下去。这个男人有著跟女人一样的阴柔。乖顺的眉眼,平和的语调,把他跟玛丹娜放在一起你似乎会觉得他更有女人味一点,从心底来说我是鄙视这样的男人。
 
我跟Anson之间的问题就连当事人也说不明白,他一个旁观者有什麽资格在这里发表言论。
 
「邮件是你还是Anson的意思?」
 
「是我个人的意思。」姜信说话变得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我生气,「一直很期待云能跟我同台比赛……」
 
「我的手是用来打架,不是在被人欺负时藏到後面的。」想起在酒吧他把手背到身後的奇怪反应,脱口就来了这麽一句。看到他一脸受伤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说话太重了。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烦躁。」一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光,将空罐握扁投向不远的垃圾筒。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是宁可断了双腿也决不愿意让双手受一点点伤害的。
 
「两位美人在敍旧呐。」零嘻皮笑脸的没个正经,他们坐过山车回来了,每个人好像更有精神的样子,真是体力超强的怪力三人组。
 
「云云小亲亲,有没有为我担心啊?」
 
恶……他是欺负玛丹娜不懂中文还是怎的,一手抱著美女一边还这样乱叫。
 
後来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席间玛丹娜说了好多她小时候的事以及近年的奋斗路程,算是给了我们独家。其间零一会用英语跟玛丹娜交谈,一边用国语跟我们说话,不时还要转成法语叫服务生,简直就像在开个人秀。我发现他大多数看玛丹娜的时候眼神总会直勾勾地盯著旁边的Anson。懒得管,随他们去好了,爱怎麽著就怎麽著。我现在累得只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床上。
 
在酒店蜗居了两天终於把玛丹娜的专访搞定,在我的坚持下Anson成了神秘商人,所有关於他的照片一律不得公开。
 
电脑上一张张翻看著照片,零的摄影技术很好,镜头下的玛丹娜少了一份舞台上的性感,却多了份少女独有的明媚。Anson不戴墨镜时笑得极酷,一身纯白的棉T恤站在玛丹娜身边配成最时尚的恋人。
 
「小云如果笑起来一定很可爱。」零在我身後说著,「就是从没见你笑过。」
 
「有什麽值得高兴的事吗?」理所当然的不再理会他。
 
「笑也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没心情跟他玩大话西游。关了电脑,准备去玛丹娜的居所。那天有答应Anson,照片出来先让他们看看的。
 
天气不算太好,云层有点灰,太阳像隔著千万重雾懒懒地散发著暧昧的光,我眯起眼睛,想找出它的轮廓,无奈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远处隐隐传来钟声,有点像教堂的那种,突然忆起今天是星期日,教堂里应该有拜拜。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原以为会找麻烦的Anson居然很体贴地让我早些回酒店休息。他的笑容一如往常,但我总感觉有些僵硬。还有分布在房间及酒店各角落的保镖似乎也比平时多,难道是我眼花吗?
 
回程的路上总感觉有人在後面跟著,告诉零,不料他早就发现了。
 
「想以前做娱记时什麽跟踪方法没用过,这点小三脚猫工夫也在大爷面前摆谱。看大爷怎麽收拾你。」零对我耳语了几句,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开了。
 
我慢慢踱著步,享受冬日阳光的温暖。我知道自己皮肤近乎苍白,是长年没有太阳照射的结果。对於一个靠文字生存和发泄的人来说,黑夜的寂寞能调出血液中那股发霉的腥甜,那是种浓厚而粘稠的汁液,带著花瓣的香,毒草的醇。
 
我故意挑人稀少的巷子,身後的尾巴一直跟著,也不做什麽异常举动,只是执著地跟著,像影子一般。
 
「跟了那麽久不累麽?」走入一条死胡同,转过身对那个影子问到。这是我的失策,怎麽会挑了个死胡同走,但我对巴黎又不熟,怎会知道此路不通。唉,我果然是个运气不好的人。
 
影子不说话,在离我大概十米的地方停下来。
 
他穿著一件长及脚踝的米色风衣,戴毛线帽、墨镜,脖子上一圈围巾很巧妙地遮住大半个脸。除了目测他身高大约一米八几以外,其他一无所知。
 
「Can I help you?」认为他不懂中文,於是换英文,如果他还不懂就没办法了,我又不会法文。
 
大个子没有出声,只是开始挪动脚向我走来。
 
藏在墨镜後的眼睛让我无法分辨是敌是友,如果他手上有凶器想对我不利,在这种无人的小胡同里很有被杀的可能。该死!零跑哪去了,怎麽还没到……我可不想客死他乡。
 
我站在原地没动,这个人虽然有种压迫的气势,却没有杀气。而且巷口那个人影终於出现了,手上好像还提了木棒之类的东西。
 
男人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们注视著彼此的眼睛,虽然我能看到的是隔了一层黑色玻璃片的眼睛……他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喂小心!」
 
零居然悄悄潜到男人身後,不分清红皂白,手中的木棒就劈头下来。
 
不及思索更多的选择,用力抱住男人使他微微侧身躲过这一击。木棒却正中我肩头,疼得差点龇牙。
 
「小云你发什麽疯啊?!」零赶紧丢下木棒检查我的伤势。木棒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什麽时候去弄的棒球棍啊!」看著地上的东西我直想晕倒,照他刚才那种方式是不是想来个一击毙命啊……
 
「先不说这个,你又发什麽疯帮他挡啊。」零想检查我的伤势,无奈伤到的地方好像肿了起来,轻轻碰一下就让我直皱眉。
 
「别碰他!」一边的男子突然一把推开零,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他说的居然是国语!而且是那麽熟悉的声调!
 
「零……不要……」用眼神制止零想杀人的冲动。
 
我没有挣扎,看著男人因围巾滑落而露出的瘦削下巴和紧抿的薄唇,想著藏在那片阴影下的眼睛会是什麽样的神情。
 
然後回了酒店。
 
我一直心安理得地让男子抱著,享受他的温柔与照顾。他没有说话,但透过胸膛传来的心跳告诉我他有多麽心痛。
 
男子将我安放在床上,焦急地打电话要服务台送东西,他用的是法语,说得很快。然後服务生送来了冰袋和医药箱。
 
零一直双手抱胸看著这一切,直到服务生离开。
 
「看来我也得离开一下给你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零把照相机挂到胸前,「泡妞去,这里没戏了。」
 
我半躺地靠在床头,除了上衣,冰冰的空气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肩头被打到的地方红肿得像馒头,还有些青紫的瘀血。真得感谢零没有用金属球棍,不然骨头非断不可。
 
男子将冰袋轻轻敷上肩头,他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过於低的温度刺激著皮肤,一些微麻痹的痛感迅速传及神经。我轻皱著眉。
 
男子好像一直在忍耐著什麽,牙齿咬著嘴唇,惨白得像中了毒般。然後突然抱住我,宽厚的胸膛贴著我的,纯羊绒线衣的柔软质感磨挲著我的皮肤。他的心跳急迫,像刚进行过百米赛跑。宽大的风衣将我们两个包裹得很严实,里面,是他温暖的体温。
 
「千浚?怎麽了?」我轻轻地问著,他却不出声,只是更加用力收紧手臂,让身体就像两块磁石般贴合。
 
「乖乖,不要这样……」腾出一只手摸著他的後脖子,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大型犬。
 
「你逃啊!逃到哪都会把你找回来!」 千浚的声调有点怪怪的,带著丝丝哽咽……
 
「我知道……我知道的……」心里没由来泛起一阵酸楚,有种液体开始滋润眼睛。「千浚……」摘下他的墨镜,他的眼睛好红,眼泪不听话地在脸上划出两道痕迹。他瘦了,也憔悴了好多……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虽然这样劝著他,自己的眼泪却不争气地一颗颗掉出眼眶。
 
然後他突然吻了上来,用力的,像燃烧生命般地吻著,激烈而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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